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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26部分阅读

帘子都给拉下来,正有些睡意朦胧,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个身子,但是竟然没有去管理,只是抱着皎月给自己缝的兔子,向里面移了一下,给那人腾出一个位置。

    身后的人只是不过将那被雨打湿的鞋子脱下,便躺在了她的身边,几日里在雨里赶路的他,此刻也是卷了,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闻着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气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多少年,他没有像今天睡得这么安稳了,在边关的时候,都是枕着金戈铁马,时时到刻的防备着,如今挨着她,却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说来也怪,若是往日,陆尔雅定然觉得又热又闷,难以入睡,可是今日却甚是奇怪,睡得沉沉的,怀里抱着的大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一脚给踢到床下去,两只手臂换而抱在了枕边人的手臂,腿压到他的身上去。

    正在睡梦中的上官北捷有微微张开眼睛,虽然这夜里是看不清楚她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她的这个睡姿,怎么也觉得好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上半身几乎已经压在自己的身上,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已的脖子边上微微的狒过去,弄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稍微的移开些,把地上她睡觉时候给抱着的兔子捡起来,继续睡觉。

    陆尔雅懒懒的升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外面还是那唰唰的雨声,又把自已的兔子抱在怀里,躺回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觉得自己的枕头边上怎么多了一股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但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在管了,继续闭着眼睛,可是这个味道竟然是越来越浓,有些而且自已还觉得不是普通的熟悉。

    突然一想,这不是上官北捷身上的味道么?可是此刻上官北捷还远远的在边关呢,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感受到他的味道呢?

    敲敲头,无可奈何的下床来,推开窗户,准备吸些新鲜空气。却见从容鬼鬼祟祟的从那回廊旁边的小竹林里埋着什么。

    女人天生的好奇都比男人强烈,陆尔雅披上衣服,待她走后,偷偷的挖出来看,竟然是红花,这个药自己原本是不认识的,不过上一次给水秋吃的时候,自己看过而已。

    难道她真的是给夜狂澜强了,这么说来自己是有些误会她了,不过这夜狂澜也太龌龊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今天要是回来了的话,会不会也会对自已用强呢?心里有不禁有几分的担忧,回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梳头,房门便被蔷薇一下推开来,“姨娘,太君走了!”

    自从那天柳太君将那些玉器交给自己,陆尔雅便知道,柳太君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却没有想着有这么快。

    连忙让蔷薇给地找一件素白的衣裳,打着油纸伞去了上陌园。

    上陌园里头,丫头媳妇们一大堆的挤着,清一色的素白,陆尔雅也分不了谁是谁,只见她们低着头呜咽,也不知道真伤还是假哭。

    只见薛妈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请陆尔雅去了孙媳妇的那边去守孝。

    因为从容是柳太君这里长大的,所以此刻便跟陆尔雅她们这些妾室一起,蔷薇跟在后面。

    这丧事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比当初荷花节的时候都还要热闹许多。

    当然,这些人都不是真的来奔丧,而是来探了玉器的事情,不过这种接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陆尔雅的身上,她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小妾而已,身份不够。

    然这场葬礼陆尔雅还有聿见到了自己的公公一眼,不过,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罢了。

    将近半个月的葬礼,陆尔雅每天都是晨昏定省,天一亮就往上陌园奔去,天黑了趁着那些管事的瑭毋不注意,就给回来了。

    不过陆尔雅很是羡慕夜瑶,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用去跟她们一起跪经堂。

    终于是下葬了,府中的贵客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夜狂澜这种嫡子,自然是忙得分身无术,更没那时间来跟她行夫妻之礼。

    不过倒是给陆尔雅腾出了时间来计刊怎么样离开永平公府,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叫夜狂澜不会迁怒与姐姐跟父亲母亲。

    因为这几日都是在那边吃素食,陆尔雅不禁有些犯馋了。

    第二日,便叫何寡妇做了几样好吃的菜色来。此刻正是那晚饭的时间,主子丫头一大桌子的围着坐在一起,蔷薇摆碗筷。

    从容还未从夜狂澜给她带的阴影中走出来,大家都只当她是因为柳太君的去世难过,所以平日里也不在刻意的与她疏远。

    流苏此刻已经从家中回来了,她坐在给陆尔雅的边上,一面给陆尔雅添上满满的一碗荷花羹,“姨娘,这可是今年最后一季荷花了,算是今年最后的一顿了,你是主子,多吃点啊。”流苏跟陆尔雅大概是相处的时间长久了,说起话来也有些调皮。

    陆尔雅平日就爱吃这荷花羹,当下接下来,一面舀着一口送进口中,只是不知道是她味觉出了问题,还是她生病了,只觉得今天的荷花羹有些甜腻的过分,正欲说何寡妇是不是厨艺减退了,却听蔷薇道:“还是这荷花羹好吃,可惜是最后一顿了。”

    见她抬着,不在吃,流苏不禁问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舍不得吃了?”

    陆尔雅只觉得随着自已把口里那甜腻得过分的荷花羹吞下,胃里顿时是升起一股难耐的恶心感,似乎刚刚吞下的东西就要顺着喉咙冲出来了。

    脑光里顿时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怀孕了?陆尔雅这才想起来自己这阵子因为柳太君的丧失,竟然自己月事没有来,也没注意到。

    心中的喜悦总是多于害怕。陆尔雅把手里荷花羹放下来,但是这明明是她先前喊着要吃的,可是现在却又不吃了,生怕大家起疑心,便道:“罢了,既然是最后一顿,我便给于妈妈留着,她也很是喜爱。”

    且说于妈妈,因为柳太君的丧事,她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薛妈妈的身边帮衬着,如今这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她便也累得不行,而且近来是阴雨连天的,她的腰虽然表面上是好了,可是遇到这样的天气,难免里面的伤痛会复发。

    所以陆尔雅便让她回去休养一阵子。

    何寡妇见此,便道:“那也好,若不然我的这个也留着,于妈妈的那个小外甥不是还是个奶娃子么?这个给那娃子很好呢。”

    陆尔雅便趁机点点头,吩咐蔷薇道:“那今晚先放在咱们的小冰室里,明儿你给送过我,我得去探探我婆婆去,安慰安慰她。”

    其实是看她最后一眼,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见面呢。

    一阵饭下来,其实陆尔雅并没有吃多少,她也吃不下,所以便只好尽量的说话分散她们对自己的注意力。

    “我昨日见着夜瑾娘了。”蔷薇突然道,地也没有避讳从容,就直接叫唤起夜瑾娘的闺名来口反正蔷薇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她都那样对流苏跟姨娘。

    好在从容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饭。

    流苏接道:“咱们管她做什么呢?又不在跟她来往。”虽然自己是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但是还没有很夜瑾娘到那个严重的地步,但是却因为她差点把自己的主子害死,所以才恨她。

    “流苏说的极是,咱们不要去理他,见着只管绕道走,让让她是无妨的,只要她别在动咱院子里人的主意便好。”陆尔雅也赞同流苏的话道。

    可是蔷薇却不同意道:“姨娘你就是如此的善良,才被她给害的,依我看,倒是该给她一个好好的教币,才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害姨娘。”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在跟她那种人计较,我也成了她那样的人,行了!你们慢慢吃,我睡觉去,明天不许叫我,这几日给我折腾得。”陆尔雅说着,一面伸着懒腰回自己的西厢房去。

    流苏有些郁闷的低估道:“刚才姨娘不是说明日叫蔷薇给于妈妈送荷花羹去,她要去看柳太太么?”

    何寡妇只道:“算了,姨娘是个娇贵身子,恐怕还没这么累过,明日她醒来若是还早,咱在记得提醒她便是。”

    很少说话的从容此刻也放下手里的碗筷,竟然非常客气道:“你们慢慢吃,我今晚想去上陌园里,注意照顾好姨娘。”

    何寡妇等人都有些诧异她的态度,不过还是应了她一声,“你小心些。

    从容放慢脚步点头,以表示她的谢意,这才转身离开。

    在说陆尔雅,到屋子里,满是欣喜,竟然有些想将这个事情告诉上官北捷,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至今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不知道荷花节那天他们中间发生的事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已的肚子,突然心里满是担心,自己以前竟然是太幼稚了,竟然还想着给夜狂澜裁绿帽子,如今是给的他成功的戴上了,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变态的人,若是他因为自己而伤害到自己的家人的话,后果是如此的不堪。

    此时此刻更害怕的是,他会不会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朦朦胧胧里,身边陡然多了一个人,陆尔雅只当是自己在梦中,一面将自己的兔子抛开,双手挽紧身边那人的手臂,闻着他身上那种奇异的龙诞香味靠上去道:“今天正想找你呢,不想做梦就遇见你了。”

    上官北捷唇角轻轻的勾起,伸手主动将她搂得更靠近自己,这个动作,那荷花节那日他就像做的,可是当时却怕吓着她,所以一直强忍着。

    所以,其实今天才能葺上是软香温玉在抱,他岂能坐怀不乱,何况这不是别人,只是他若是真的动手了,恐怕这个笨蛋就不会在当做梦里了。

    “找我做什么呢?”轻轻的声音像是那月下悠扬的长笛,环绕在陆尔雅的耳边。

    陆尔雅的更是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靠上他的胸膛,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毫不吝啬的夸道:“我怀孕了,你可真厉害,不过一次而已,以后谁要是当你娘子可是倒霉。”

    上官北捷有些喜悦的想将她搂得更紧,可是却又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心里想到她现在有了孩子,那真是太好了,自己今天本来就是想把她带走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陆尔雅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靠在自己枕上的人。

    “怎么了?”上官北捷看着他那疑惑的模样儿,不禁担心的问道,生怕她突然醒悟过来,知道这不是梦里,倒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已翻脸。

    陆尔雅的手指滑到她的胸膛,指着他的胸口道:“你的心怎么一下跳的那么快?”

    上官北捷半坐起身子来,将她挽到自己的怀中,此刻得知这样的好消息,他的心还能保持平静么?何况她还在自己的怀里乱动呢。

    强烈压抑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道:“没事,我大概是有些喜悦过了头了。”心中却默默道:尔雅,谢谢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给我生这个孩子,我都谢谢你!

    陆尔雅睡意减去,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此刻自己不过是穿着里衣在半躺在他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面用手慢慢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上移去,最后停在他的脸颊上,心中祈祷:最好抓他的时候,他不会痛,那样就是在梦里没错。

    上官北捷正好奇她这是要做什么,右面的脸颊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眉头凝在一处,一面将她毫不留情的小手抓下来,“尔雅,你这是做什么?”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陆尔雅立刻冷着一张小脸,柔顺的青丝散披在肩后,“没做什么?倒是您上官二爷,怎么爬上夜狂澜小妾的床,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上官北捷见她睡意全消,自己是不可能在忽悠她来,现规矩矩的做好,与她盘腿面对面的坐在那葺是宽的床上,“尔雅,你别生气,我今天来是接你出去的,我们成亲可好?”

    此刻上官北捷的口气放得很软,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大明第一将军的威严气质,或许是在陆尔雅的眼里,他似乎就不具备这个气质。

    “不好!”陆尔雅不悦的别过头去,看起来是有些任性,可是她却十分的理智,第一,上官北捷有喜欢的人;第二,上官北捷肯定是因为听了刚才自己告诉他的话,所以才想起娶自己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虑,上官北捷便又是好言道:“我娶你,不是因为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么样?”陆尔雅反问道,有些咄咄逼人。

    上官北捷突然发现为什么父亲总说母亲喜欢无理取闹,却又还好脸好色的去宠母亲、哄母亲口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只是不知道这一种幸福陆尔雅可曾感觉到了。

    陆尔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你不是在边关么?怎么就回来了?”那天自己在床上闻到了他的味道,此刻来看,估计不是错觉。

    “我上次没有直接去边关,而是转道去了金城一趟,回来的时候特意快马加鞭的绕道从东洲,为的是见你一面。”上官北捷说着,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没想到竟然太困了,一来就睡着了。”

    陆尔雅听出来了,他原本是要从金城直接去边关的,可是为了来看自己一眼,所以特意快马加鞭的绕道从东洲路过。就是为了来看自己一眼,很奇怪,这话若是别人说的话,陆尔雅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反倒是更加怀疑那人的居心,可是因为是上官北捷说,所以她就信了,而且心里竟然还有些心疼他,但是口上却怎么也不会承认的,仍旧冷着一张脸问道:“那床上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我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呢,这床榻上明明有你的味道,却不见了你的身影。”

    上官北捷听罢,心里不禁是甚喜,她竟然能感觉到自己来过,一面回道:“我怕时间来不及,去的时候你又还睡着,我怎么舍得将你吵醒呢?”

    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矫情,反倒让陆尔雅心里有些暖暖的,却道:“算你还是知趣,要是敢把我吵醒,看我不怎么跟你算账。”说着,打了个哈欠,又问道:“现在几更天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一直都在东洲么?”

    “我进城的时候,城门已经闭了,我翻墙进来的。”上官北捷很坦然的回道,一句话概括了陆尔雅的几个问题。

    陆尔雅这才打量起他来,但见他满脸的风尘,头发上甚至是有些尘土,原本光滑的下巴上爷有些细细的青须,心里不禁一心疼,他这从边关快马加鞭的回来,连行头都没有来得及准备一下。

    一面将自己喜欢搂在怀里的兔子塞到上官北捷的怀里,“你等着。”从他的身边爬过,坐到床边穿上自己的鞋子,将床边的烛花剪去,屋子里的光亮更是沾满了堂。

    一面向外间走去,一面道:“这个时候,你就将就些,我可没那好心情,去厨房给你烧水。”

    上官北捷穿上鞋子下来,转到外间,只见她正弯着腰在那墙角一个雕刻着反腐花纹的好看石臼里往铜盆里舀着水。 她竟然是给她打水洗脸,心里瞬间被感动填满,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抬起的盆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歇着。”

    陆尔雅扬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便将手里的盆放开,只丢下一句话道:“给我洗干净了在上来。”

    她这话?上官北捷心里一阵欣喜,她不把自己赶出去就好。

    陆尔雅侧躺在床上,听着外间传来的阵阵水声,困意又来袭,转过身去,捡起自已的兔子,便开始闭目养神。

    因这里到底是不方便,所以上官北捷也只是简单的擦拭了身上的汗渍一下,便进到里屋,却听见陆尔雅已经平稳的呼吸声。躺到她是身边,将她跟着自已一比显得很是娇小的身子搂进怀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安宁感将他几日来的不安一扫而尽。

    一直以来,不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功名?权力?女人?可是这他都拥有过,可是却没有真正的让他感受到过今天这种幸福的感觉,也是这样,自己才明白过来,自己要的原来只是一种寻常的平静而已。

    陆尔雅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总觉得这暗夜中,总是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上官北捷,“你干什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都不累么?”亏得自己刚才害怕他累了,亲自去给他打水洗脸呢。

    “累,可是却舍不得这样睡着。”上官北捷天生有的是浪漫细胞,只是面对的是个木讷的女人罢了。

    陆尔雅闻言,“呃”了一声,完全无视了他的柔情蜜意,用手拐了身后的上官北捷道:“你既然不困,去给我倒杯水,我懒得起来。”

    上官北捷却觉得她倒是可爱,当下立刻起身来,屁颠屁颠的给她到来水,很是耐心的扶着她坐起来,才将水递到陆尔雅的唇边,还忍不住的关心道:“慢点,别呛着。”

    陆尔雅抬起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却是没有领他半分的情意,反倒凉了他一眼,回了一句道:“你才呛着呢!”

    上官北捷能说什么,只得是无奈的笑笑,待她喝完水,把杯子放下,才上床蹭到她的身边,一手挽住她纤细的腰身,大手慢慢的抚摸到她的小腹上,很是温柔的隔着那薄薄的衣料,轻轻的抚摸着,“你说孩子是哥儿还是闺女?”

    陆尔雅显然没有他的这个雅兴,除了困就是困,闭着眼睛也不管他的手放在那里,只简便的回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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