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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117部分阅读

在他的脸上,然后紫萱又补上一脚才整理衣裙,不忘对司马明道:“还不谢恩?”

    “你——”被打得司马明瞪着紫萱:“不要太过得意了,有你……”

    紫萱整理完衣裙拍拍手,就好像在司马明的脸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本郡主可是奉旨行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你却如此不服当真是存了反心不成。”

    司马明知道自己又中了一计,这么简单的伎俩就阴他一把,他举手就给自己两记耳光:他这些年都白活了。

    皇帝的脸阴沉沉的,看也没有看司马明,更是不曾问他一句只是盯着紫兰道:“你说得话可当真?”

    紫兰的泪水吓得流个不停:“不敢有假了,不敢有假了。”

    紫芝更是吓得快要晕过去:“有人找到我们送我们进京,接我们的人就是司马府的人;我们、我们现在就住在司马家,一切除了司马大人所教就是丁老将军所教,我们、我们不敢有违。”

    皇帝微微向后仰倚靠在后面的大方枕上:“朕的丁爱卿呢?”

    丁老将军进来只一眼就知道事情败露的差不多了,当下跪倒在地上请罪,却还是不忘补上一句:“虽然臣等用错了法子,可是那些东西都是真得;就算是丢了玉佩和画样,可是那封信的的确确就是护国夫人所写。”

    他并不知道紫萱说过什么,所以才会咬住那封信;那是他们唯一能翻身、能保命的东西了,他也不可能默认其是假的。现在,唯有半真半假的认罪,才能更让皇帝信服: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几个人能不认罪的。

    皇帝打开信看完后瞧了丁老将军一眼:“爱卿是不是自认很聪明?”他微微一哼道:“宣翰林院的院士等人过来见驾。”

    他把信放在了桌上:“护国夫人已经死了,她的笔迹真假只有朱家几人能为证——朱紫兰她们会说是真是假不论,辅国郡主应该会说是假的吧?此事正是死无对证,而上面所提之事牵连甚广,朕绝对会问个究竟。”

    “真要查起来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成的,因为上面的人眼下身处之地相隔有万里之远,到时候相信丁爱卿又有妙计了吧?”皇帝的目光盯在丁老将军身上:“你们真真是让朕失望,以为能把朕把玩于股掌之上”

    他把信拍在桌子上:“不必去问牵涉到的人,也不必看这笔迹是真是假,只要这封信的纸张是做旧的、不用朕再说下去了吧?”

    紫萱倒没有想到皇帝今天晚上会如此的英明神武,会如此明白事理:他倒底是受什么刺有的是人可用,也不必他事事出头做个中庸的皇帝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天晚上皇帝为什么一反常态?他深知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绝不会是陷害朱紫萱的事情败露而让皇帝动了真怒。会是什么呢?他还真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哪个地方招来皇帝如此大的怒火,一副要把他和司马明置于死地的样子。

    司马明是真得被吓到了,皇帝自登基开始就没有如此直直的对过某个臣子,他总是喜欢轻描淡写、或是借他人之嘴说出某人的该死:自己做了什么让皇帝如此?他也是立刻反省,却和丁老将军一样全无头绪。

    他们两个人可谓是老j巨滑了,不同于朝中某些一根筋的人、也不同于迂腐到要变傻的人,更不是那些新进朝臣:皇帝从来就不是个任人糊弄的人。

    只是他们听了紫萱的话后忽然开了窍,皇帝如果不喜欢他们世家弄权,又怎么会真正的喜欢晋亲王?又怎么可能喜欢朱紫萱和晋亲王、萧家长子走得那么亲近——套朱紫萱的话,如果有机会能把朱紫萱、晋亲王和水慕霞置于死地的话,皇帝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才会依计行事,再说此计也极为巧妙;却没有想到皇帝忽然间聪明的让人感到后怕,根本不必朱紫萱等人反击,他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交上去的罪证。

    皇帝看着丁老将军和司马明的脸:“怎么,两位爱卿对朕的安排不满意吗?”

    丁老将军自己清楚那封信是假的,那人再精明能干也没有料到丁家那个窝囊的丁夫人,有一天会成为翱翔于九天的鸾凤,岂能早早备下所有的东西?匆忙之间备好的东西,就算是人力物力再充裕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无法做到毫无破绽。

    尤其是那纸张,最是做不得假。

    “皇上,臣不敢。”他斟酌着字句:“皇上所言的法子极好,可是只要是人就有缺点,如果翰林院的人被郡主等人收买……”

    紫萱指着他毫不客气的道:“你不会说人话也不要放这种臭不可闻的屁什么叫我收买翰林院的人——那信是你交上去的,请翰林院的人过来也是皇上的旨意,你这话是怀疑我们收买人做假,还是指责皇上有所偏颇。”

    晋亲王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果然胆子不小,连皇上也敢指责了。”他的话不多,可是一锤定音啊,就能让丁老将军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果然是越急越错。

    皇帝没有再理会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哼”了一声道:“翰林院的人要看出那信的真假来总要等些时候的……”他摸了摸下巴:“太皇太后和太后服了安神汤,现在可好些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点头,再次异口同声:“皇帝,哀家倒不要紧,可是宫中居然混入了刺客,关系到皇帝的安危,此事不可小视。”

    紫萱重重点头:“宫中一直平安无事,可见侍卫们还是很不错的;出错的话——就要看司马云和彩羽是如何出得宫;她们出得去又进得来,自然再带一个人进宫也不是难事。”

    “况且这事儿也太巧了吧?前有司马云和彩羽的出宫又进宫,神不知而鬼不觉;后来就有皇帝传旨宣臣妾见驾便有刺客来刺杀——此事有几个疑点,如果能想清楚的话那刺客就昭然若揭了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那刺客是如何进得宫,为什么没有惊动宫中任何一个人?虽然说宫中太监众多,可是各有所属所管、各伺其职,在宫中不可胡乱行走,不是想混就能混入的;无有职司、无有所属的太监在宫中很快就会被人识破的。”

    “还有,一个不熟悉、不懂宫中规矩的刺客来假扮太监,只要是宫中当差的人一眼就能识穿吧?这个刺客在宫中的时间要么很短没有被人发现异常,要么就是极熟悉宫中的规矩。”

    紫萱晃晃两根手指:“第二,那刺客怎么会知道皇帝定会下旨到太皇太后那里宣召臣妾?瞅时候瞅的太准了吧,早一步或是晚一步都不成呢;如果说是跟着传旨的太监前来的话,那他又如何能躲得开御书房外的各位侍卫高手?”

    “当真身手这么高……”她看了一眼皇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没有说出来的话却让皇帝、太皇太后和太后齐齐出了一背的冷汗。

    “第三,臣妾可是因为在墓地被刺杀才进宫来向皇帝禀事的,因为听说司马云和彩羽在太皇太后宫中才赶过来质问她们;此事,除了臣妾和晋亲王、水公子外,知道的人嘛真得不多。”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司马明和丁老将军住口不语,有些话还是不用说得那么明白才好。

    司马明要跳脚了:“我们请皇上下旨之时,哪里会知道有刺客伏在太皇太后宫外?”

    “哦,”紫萱点点头:“原来是你和丁老将军向皇上请得旨,不然也不会有太监前来传旨,那么太皇太后和太后也不会因为司马云和彩羽的事情,而要离宫亲见皇上了。”

    司马明发现越描越黑后大急:“如果真是我们所为,如何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生怕旁人不疑心于我们吗?皇上,那刺客之事臣等真得不知。”

    丁老将军翻了翻眼皮道:“说不定那刺客就是随郡主你进得宫吧?不然为何你在太皇太后那里,刺客就在宫外呢?嗯,臣可是听闻到不少郡主对太皇太后和太后的不满呢,是不是郡主所授意真得很难说。”

    “正是辅国郡主发现那太监古怪才喝问,使得那刺客败露而对郡主两次下杀手,”太皇太后看着丁老将军:“是辅国郡主要刺杀哀家,她为什么要叫破刺客的行藏?”

    紫萱摊手:“本郡主也没有说刺客就是你们司马家和丁家所指使,你们却如此情急的要把罪名推到本郡主的身上;嗯,算不算是做贼心虚。”

    晋亲王轻轻一叹:“环环相扣啊。”

    “厉害,果然是厉害。”水慕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辅国郡主用计使得司马云和彩羽说出实情来,那有人能随意进出皇宫之事无人发觉,皇上宣辅国郡主的同时,草民和王爷自然会相随过去分说事情的经过,那太皇太后和太后……”

    太后的脸色大变,太皇太后还会留在宫中可是她定会离开的,那刺客守在宫外要刺杀的人原本就是自己不成?

    她的脸放了下来:“你们给哀家说个清楚。这一切不是人为的安排,天下间哪里有这般的巧事?碰巧你们家人会进宫调香,碰巧辅国郡主会追到太皇太后的宫中,碰巧你们就会遇到朱家的人申冤,还那么巧你们进宫请旨要和郡主对质的时候,刺客就会出现”

    晋亲王冷着脸盯着司马明:“有一步出错,今天晚上就不会有刺客之事发生。你,还不打算和盘托出?”

    皇帝忽然把茶盏掷到司马明的脚下:“你还不从实说?”叔侄二人齐齐看中了司马明,认为他可比丁老将军要好对付的多。

    司马明吓得直管叩头:“臣绝不敢有那等大逆的心思。”他是真得不知道那刺客是从哪里来的,此事实在是太巧了些;他急得满头大汗也找不出什么能说服皇帝,虽然紫萱等人无罪证,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能证实那刺客和他们无关。

    怎么看、怎么说那刺客都和他们有关;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换成他是旁观者也会如此认定的。

    丁老将军也大声的分辩,可是就连足智多谋的他也找不到什么真凭实据,能和今天晚上的刺客划清距离。

    冤啊,这才是真得冤、天大的冤枉啊。

    紫萱看着他们道:“你们说不是你们做得,那你们定能自白的,假的怎么可能成得了真得?就如不是本郡主做得,就有太皇太后能为本郡主为证一样;不是你们所为,以两位大人的本事,要自白于皇上之前不是难事吧?”

    又堵上一条路,且逼着司马明二人自白:你们不能自白的话,事情就是你们做得。这个道理其实有些强盗,但是现在皇帝和太皇太后、太后的脑里都绷紧了一根筋,自然会认同紫萱的道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对视一眼,满脸都是苦色:“臣的确是不认识那个刺客,也不知道那刺客自何处而来,又到何处而去;要臣自白,臣实在是不知道要自何处说起?”

    水慕霞瞪大了眼睛:“丁老将军你这话是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了傻子嘛,整个京城之中绝大多数人不认识刺客、也不知道那刺客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但是他们都能自白——他们要么和家人在一起,要么和朋友在一起,总之叫他们谁来他们殾有自白。”

    晋亲王看着他们二人:“不能自白?那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收监严审,其二就是自尽以明其心。”他微一顿:“有先例,太宗朝时的哀皇后就是无法自白而三尺白绫明其心;至于收监严审正是合情合理合乎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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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479章 破绽

    479章 破绽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没有想到晋亲王如此明白的说出处置他们的法子来,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朝中重臣,那个刺客之事不过是刚刚才开始说,且那些查找刺客的侍卫们还没有回报;在不清楚刺客是不是捉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人证与物证,他和司马明就要面临收监?

    不能自白一事并不是只有他们,在太宗朝时的确有过此事,而且事关当时的皇后——比起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来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同样也没有任何的人或是物能证实哀皇后,下手毒杀了二皇子,但是二皇子的死和哀皇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几乎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认为二皇子的死同哀皇后有关;就如今天的情形,把哀皇后绑得束手无策。那个在宫中长袖善舞多年的哀皇后,为了自白、为了太子的性命与前程只能自尽以示自己的清白。

    她留下了长达万言的遗书,也只有太宗皇帝一人看过;无人知晓太宗皇帝看过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三年之后太子被废却是事实。不过,哀皇后却以皇后之礼下葬,只是没有同太宗合葬一处:太宗因此又让人另外建了一处陵寝,陪着哀皇后的只有太宗的衣冠。

    哀皇后,也算是以死为自己洗去了冤情,可是却还是无法阻止仇敌的脚步;这样的死,说实话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不止是丁老将军如此认为,就连司马明同样如此。哀皇后的事情,他们当然听说过,只是皇家之事不能妄议、也不能乱议,他们平日里不会提起罢了;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被他们笑过几句、有些轻视的哀皇后的下场,如今就要成为他们的最终结果。

    他们当然也不想被收监,要知道他们在朝中可是有不少仇敌的,此时没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而且要审理此事的人非皇家之人不可,很有可能会到晋亲王的头上:就算皇帝不用他,可是他说得话皇族之人总会想上一想吧?

    收监予他们来说也是死路一条

    司马明重重叩头:“皇上,臣真得同那个刺客没有半分关系,对皇上的忠心可表于日月。”

    丁老将军也扑倒在地上:“皇上,臣等虽然行事有错的地方,可是多年来的忠心皇上是知道的。臣等,绝不会做出那等诛心之事。”他现在要打人情牌了,想凭着多年的君臣之交打动皇帝之心。

    皇帝冷冷一哼:“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刺客,是朕之不孝此事,朕定要严查不可。你们两人行事的确是处处存疑,只凭这么两句话就让朕放过你们,那以后朕的皇宫岂不是可以任凭人随意进出,随便他们想杀谁就杀谁。”

    “你们,还是向朕分说明白的好。”皇帝看着丁老将军:“你上一次陷害辅国郡主之事是你自己亲上书请罪,因你身子不好朕才没有下旨降罪,想等你身子好转能上朝之时再宣你和辅国郡主问个清楚。”

    他的目光越发的冰冷:“如今,你又再一次陷害辅国郡主,还是当着朕的面儿你,可有半丝悔过之心。刺客之事你不能自白,那朱家人是受你们指使来陷害辅国郡主之事,你们能不能自白?”

    听到皇帝的话,丁老将军心沉了下去,可是到现在他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如此发作;按理说原本皇帝待他还是极为不错的,至少在朱紫萱的事情上,对丁家可是多有回护。

    怎么今天却非要问自己的罪不可呢;他偷看一眼皇帝心下飞快的盘算着:“刺客之事臣无法自白却也无愧于心,也为了能让刺客之事大白于天下,不陷皇上于不义之地;”丁老将军叩头:“臣,愿意去天牢静侯真相大白于天下。”

    收监总还有一丝生机,而且相信那人也不会看着他身陷天牢之中,定会想法子救他的。

    司马明闻言真想给丁老将军一记耳光,他司马家不同于丁家,如果他进了天牢不管刺客之事如何,相信最后总有罪名加到他身上,想见天日就难了。

    但丁老将军愿意去等皇帝详查刺客之事,他岂能说不愿意?肯定会让辅国郡主说他是心虚,到时候皇帝来个顺水推舟,如果丁家再来个落井下石,那他是绝无生理。

    心里念头转过,他也无奈的叩头:“臣,附议。”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此时居然说出附议二字来。

    真真想不到晋亲王如此阴险,几句话把他们逼到无路可走;而且眼下除了刺客之事外,还有朱家诬辅国郡主之事——他们身陷天牢之中,自然就给了辅国郡主等人太多的便利;辅国郡主等人有利了,就等于是他们吃亏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实在不知道丁老将军是不是脑子也有毛病了,居然在眼下做出要去天牢的决定来;就算你说得再好听,皇帝也要能听得进才成啊。

    皇帝微微点头:“你们也不必住到天牢里去,朕命人收拾个地方给你们,不能太委屈了你们。怎么说,现在也只是你们有可疑之处罢了,朕很清楚的;到时候真得冤了你们,朕自会给你们有个交待的。”

    丁老将军的面色却微微一变,虽然细微的不易让人察觉,但是却显示出他心中的震惊来:皇帝居然要把他们软禁一处,自然也会指派皇帝的心腹之人看管他们;到时候不要说给家中传个信,就算是飞个虫子到他们身边也不可能的。

    皇帝这哪里是生疑,几乎是已经认定了,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脱罪;牢狱之灾眼下是肯定逃不过,丁老将军口中苦涩难明。

    但上天并不给他机会,不等丁老将军开口,那边翰林院的人上来回事,说是已经验看清楚那封信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的心又提了起来,而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