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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38部分阅读

    孕的时候,心里也很害怕,我问你,是不是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就放我走。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你说,是我痴心妄想了,我便没有打算告诉你孩子的屎,我也有过犹豫,最后还是下决心去医院打掉孩子,我甚至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可,当医生准备就绪的时候,我听到隔壁床传来的尖叫,我们中间就隔着一层帘子,我听到医生说,大出血了……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我怕我和她一样,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容恩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那一幕,直接仍上升刻在她眼前,南夜爵什么也没有说,双手紧拥她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前额上。

    感受他大掌内传来的温度和抚慰,容恩这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轻缓些。“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就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我知道一旦时间长了便瞒不过去,所以,我只能让你在最初的两三个月中对我产生厌倦,因为我知道,你若不放手,我逃也是没用的,所幸,你真的渐渐疏远了我,可真的是世事难料,就在这个时候,孩子掉了……”

    南夜爵感觉到了脖子内传来冰凉的湿漉,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去的又是悄声无息,  她从没用在容恩的肚子闹过,也没有让她尝过什么苦头,她安静的,好像从不曾出现一样。

    容恩将她藏在心里,从来也不敢去想每次,在思念即将触及到那个角落的时候,容恩总是想蜗牛一样缩回来,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南夜爵以为她是拿孩子当筹码,妈妈也不知道她曾有过孩子,谁也不知道,容恩其实有多爱那个孩子,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摸着小腹和她说话,和她说,让她乖乖的,不要闹,妈妈很快就会带着她离开,会好好保护她。

    那个孩子,果真就很听话,容恩甚至想过,  那么乖,也许会是个女孩子。

    南夜爵抬起她的脸,容恩闭着眼睛,眼睫毛上凝结着泪渍,他俯下身,凉薄的唇轻吻这她的眼角。容恩只觉得的灼烫的厉害,她想避开,却被男人结实的臂弯紧固在怀里不能动弹,泪水是咸涩的,就像南夜爵此时的心情,他喉间轻滚,将她的眼泪和着委屈吞咽下肚,“恩恩,以后,我们若再有了孩子,我定会好好保护他,但凡有谁敢伤害他,我决然不放过!”

    容恩在他还中轻颤,在阎家的那些遭遇,还是被她省略离开,事已至此,又何必再牵扯进别人,孩子没有了,完全是她的责任。

    南夜爵微微将身体向下挪动些,前额轻抵,拇指将她眼角的湿意拭去,容恩握住他的手,眼帘垂下去,“南夜爵,还记得我们去看的一场电影吗?当时,你睡着了,明明放得是喜剧,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我要带着那孩子离开了,我当时虽然一心想离开,可我怀着的,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想到孩子以后会没有爸爸,我心里就好难受,还有那个农庄,我也很想骑马,那几天,我是真的很开心,我甚至告诉自己,不要有什么留恋,这些时光都是我偷来的……”

    “恩恩,别说了。”南夜爵一个用力,将她狠狠压入怀中,她能听到男人胸口出剧烈起伏的心跳,隐隐颤抖的手臂勒的她很疼,几乎就难以呼吸。

    容恩枕在他胸前,身体蜷缩起来,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南夜爵轻退开身,容恩已经哭累了,沉沉睡去,脸上的泪渍犹在,他小心翼翼起身,从浴室内取来湿毛巾将她的脸擦拭干净,这个懒虫,还没有洗澡,便这么睡着了。

    南夜爵没有叫醒她,回到床上恢复先前那样的姿势,他俯下身在容恩额前轻吻,尔后,便将她搂在自己胸前。

    如果,他早便知道了这些,就不会容恩在他身边空缺那么久,孩子……他现在想来,对那个孩子,他从来没有明显的排斥过,只是,他走的太快。

    深秋过去了,寒冬便踩着脚步慢慢走来。

    叶梓想要辞职,毕竟容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很明白,只要容恩愿意,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步,随时都能迈出去。

    “你以后不用天天来,但一周我希望你能过来两次,陪她说说话,不是以现在的关系,而是以朋友。”南夜爵将一张支票推到叶梓面前,“这是你这段日子来的酬劳。”

    她坐在南夜爵的对面,笑容恬静,“就算能您不说,我都会过来的,我很高兴能认识容恩。”叶梓将支票接过去,目光接触到上面吧的数额时候,瞳仁不禁圆睁吗“这……好像弄错了。”

    南夜爵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赏罚分明,向来是我做事的原则,这是你应该得的。”

    叶梓将支票放回桌上,在深呼口气后,又推了回去,“南总,真的不用,我告诉你实话,并不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钱,而是我应该那么做。”

    南夜爵起身,欣长的身体斜靠在书房的窗前,“你也该知道,你若不说,而是经由我的手将这件事查出来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所有想伤害容恩的人,我都不会轻饶,所以,这笔钱是你应得的,不是奖赏,而是纯粹的交换。”

    在南夜爵的眼中,叶梓的坚持,远远不止这个价钱。

    桌上的这笔钱,  不是个小数目,它足够还清叶梓所有的贷款,还能将家里好好的装修一番,甚至,还能在边上为父母再买一套更大的房子。

    容恩的脚步声在走廊传过来,南夜爵拿起支票塞到叶梓手中,门在时候被打开。

    “叶梓,你果然在这。”

    “容恩,”她起身,手里的支票被攥成褶皱,“你找我?”

    “恩,”女子穿着兔头拖鞋走进来,手里有一套设计稿,“看,这是做出来的效果图,喜欢吗?”

    叶梓将设计稿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双眼便觉得酸涩,这样温暖的家,是她梦寐以求的,每个角落都挥洒着暖暖的光线,令人移不开眼睛,“容恩,谢谢,好漂亮……”

    南夜爵搭着容恩的肩膀,嘴角也不由勾起来。

    “叶梓,到时候选家具的时候,你可以叫上我,我喜欢布置这些东西……”

    “容恩。”叶梓擦了下眼睛,脸上的笑分外宁谧,“南总对你很好,真的,你会幸福的。”

    容恩不知她怎会忽然绕道南夜爵的身上,抬起来,男人目光含笑,一副我就是好男人的样子,叶梓没有多留,拿着那张支票便离开了。

    “你让叶梓给你说好话。”

    “去,”南夜爵在边上的沙发坐下来,“我用得着别人给我说好话吗?”

    男人扬了下笑,满脸不屑的样子。

    “南夜爵,”容恩坐到他身边,“我们好好的,我会试着接受你吗,除非……”

    “除非什么?”男人正起身,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除非,阎越回来,”在看到南夜爵脸上的柔和转为阴鸷后,容恩不由笑他,“我是说,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阎越。”

    她当然知道,也以为,他是回不来的,脸变了,心也变了,便再也回不来的。!~!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不会将她,拱手相让

    夏子皓,夏家的长子,容恩在一个月后见到了这个男人。

    得体的衣襟,温暖和煦的笑容,夏家人有优良的基因,长相自然很好,1米8以上的个子,脸部轮廓俊朗非凡,是司芹带着他约上容恩的。

    吃饭时,容恩只顾着咀嚼,却忘记了下咽。男人戴着一次性手套,将剥好的虾放入司芹面前的小碟内,他笑起来很好看,总觉得能将阴霾的天空都变得阳光灿烂起来。看得出来,他对司芹很体贴,男人的个性也同夏飞雨大相径庭,交谈的时候,很有礼貌,不会摆什么架子。

    容恩嘴角挽着笑,可心口却窒闷不已,她知道司芹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夏子皓在一起的,她端详着对面二人,若这是毫无心机的一次用餐,容恩肯定会真心祝福司芹,她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幸福,可,这些都只是假象,就只有男人被蒙在鼓里。

    “你自己吃吧,”司芹将剥好的虾放回夏子皓碗中,“我这都够了。”

    她目光轻柔,完全不是那个撕心裂肺要喊着报仇的司芹,容恩有瞬间的错觉,这样恬静下,她甚至看不出司芹是真情还是假意,夏子皓将袖口挽起来,笑的时候,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我有个妹妹,小时候吃虾的时候总要我给她剥好,宠溺的很。”

    容恩眼皮轻跳,果见司芹眸子内的亮光黯下去,夹到嘴边的虾仁被放回碗碟内,她拿起纸巾擦下嘴角,“我吃饱了。”

    男人不明所以,左手自然地搭在司芹肩膀上,“怎么才吃这么点,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不是,今天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司芹强颜欢笑,脸色有些苍白,夏子皓见容恩也已放下碗筷,便轻揽住司芹的腰,“那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容恩跟在二人的身后,见男子的收始终贴着司芹的腰没有松开,除了餐厅,容恩本想自己回家,可司芹说想和她说说话,夏子皓便也盛情挽留,将她们二人送回司芹的住处后,这才离开。

    容恩陪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男人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给司芹送了几盒胃药后,便驾车离开。

    她怀拥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几盒胃药,容恩知道她不是因为胃不舒服才要回来,而是男人提到了夏飞雨。

    “司芹,”她倒了两杯水,对这儿已经熟悉的和自己家里一样,“夏子皓和夏飞雨不一样,再说,他没有必要为夏飞雨的罪孽承担下所有的罪恶。”

    “容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司芹语气暗沉,她叹口气,面上有苦恼之色,她将脸埋入抱枕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对我很好,从没有哪个男人像他那样对我。容恩,还记得上次在欲诱后我和你说的吗?我说,那种事我不止一次经受过,其实,我是骗你的,也是骗我自己,在那次之前,我只有过一个男人,十个我曾经发誓要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容恩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些事是司芹最不愿提及的伤疤,她痛过,所以才会记得那么深。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当别的小朋友都在读书的时候,我就和奶奶开始捡瓶子,收旧报纸,奶奶供我读书,说只有那样才会有出息,我也努力了,可是,没用,那时候,有太多事情让我分神,我不想让奶奶那么累,放学回来了,就自己出去捡瓶子,渐渐的,我的成绩也就一落千丈,直到后来,我自己不想念书了,我知道上大学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而这笔钱,我和奶奶就算天天不睡觉收着那些旧报纸,都不可能凑起来的。再后来,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很俗套的开始,他不务正业,而我又背着奶奶逃学,我们认识了,他起初对我很好,我从来没有在奶奶以外的人身上感觉到过温暖,一点点都没有。”

    司芹抬起头,她已经很少在哭,谈起那些过往的时候,脸色就冷静的像是平板的镜面,“容恩,你知道吗?像我这种人,其实真的很好骗,别人只要给我一点点好,我都会摆出小狗的乞怜的姿态,因为,我太需要爱了”司芹不由冷笑,眼角露出不屑,“后来,他带我去酒吧玩,是那种很小很嘈杂的地方,环境很差,我喝醉了,最后,那男人将我拖到一家旅馆,我就是在那时候失去了我的一次。”

    司芹,算得上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了,她们往往渴望被爱,那种迫切,让她们分辨不出虚假,很可能你随意的一个笑容就能让她们掏心掏肺。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放着20块钱,我没有哭,我只觉得疼,我所谓的爱,我一直认为是不会疼的。穿好衣服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家旅馆很破,窗帘甚至只有一半,外面的人走过都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床上的被褥也像是很久没洗了,一块块的污渍,散发出很难闻的味道,而我,就是在这么张床上,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失了身的。我谁都没有怪,是我自己不好,走出那家旅馆的时候,我吐得差点晕过去,里面的味道,每一寸都让我恶心。”

    容恩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静静的听着,心里面,一层接着一层的酸涩在泛出来。

    “我紧紧攥着那20块钱,指甲甚至穿过那张纸币,我很痛,可我没有坐车,就走了几个小时回去,走到家旁边的那个弄堂里面,我看见奶奶佝偻着等在那,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知道了我逃课的事,那天晚上,她狠狠地打了我一顿,用扫地的笤帚打得,我没有哭,她就先哭了,抱着我一个劲地说,阿芹啊,你不读书怎么行?你也要和奶奶一样吗

    ”

    司芹想起奶奶的时候,眼眶还是红了,“那是她唯一一次动手打我,奶奶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容恩,每当我想要软下心肠的时候,我只要一想起奶奶,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夏子皓是对我好,可他是夏家的长子,他哪天知道了我和夏飞雨的过节,他还会站在我这边吗?容恩,你说,他还会接受一个被强j和过的人吗?”

    容恩哑口无言,她一手放在司芹的肩上轻拍,&;可是,如果你爱上了他怎么办?司芹,你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她仰面,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性感的卷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侧脸上溢出无限哀戚,她缓缓闭上眼睛,“容恩,我这种人是不配说爱的,我不会有感情。”

    “司芹”

    “容恩,你别劝我了。”司芹请叹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在电视柜前找了片刻后,将一盘带子散入dv机内,“不说这些了,来,我们学这个。”

    容恩见司芹从沙发下拖出几个坐垫,其实,她扎起头发不化妆的时候,和寻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也喜欢我在家里面,做几样自己拿手的好菜,如果没有那晚,司芹也是个平平凡凡的女子,甚至还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南夜爵驱车回家,在等红灯时,目光不由落到副驾驶座的绒布盒子上,他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嘴角勾笑。

    后面传来喇叭声,他视线轻抬,正好在边上的车子上擦过去,南夜爵目光稍怔,俊脸忽而转为凝重。

    这张脸他记得,曾经阿元拿回来的照片上,就是他,阎越!

    而这个阎越,却是之前那个,未整容前的。

    南夜爵眉头紧拧,一张脸瞬间溢满阴霾,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握起,旁边的车上,刘妈将里侧的帘子拉上,正和司机说着什么话。

    他拍档追上去,车速放慢后,与前面的车子保持渐行渐远的距离,南夜爵向来不会看错人,当初阎越回来的时候他就有过怀疑,怎会那么巧,还换了一张脸?

    他狭长的凤目变得深壑锋利,后视镜中,男人薄唇紧抿,脸部的轮廓凸显尖锐,酒红色碎发精神无比,南夜爵十指控制着方向盘,隐约,泛白的指关节透漏出几许不安以及紧张。

    他一路跟着来到阎家的庄园别墅,车子进去后,厚重的铁门便将外人阻隔在外,南夜爵始终沉着脸,知道许久之后才离开。回去的时候,下起瓢泼大雨,男人开着车,忽然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里的阴鹫是在吓人。

    回到家,南夜爵刚走上楼梯,就听到卧室内传来乒乓的声音,他放轻脚步,推开门时,就见容恩在电视机前铺着块地毯,正在练习瑜伽。这应该是她的一次练习,所以动作笨拙,将脚腕扳起来的时候,总是使不上力,腿老是收回去,要么就碰在地板上,所以才会有方才那样的动静。

    容恩皱着鼻头,放下腿,坐在地毯上,她将带子倒回去,嘴里面还跟着里面的师范念念有词,在掌握住基本要领后,便轻点下头,又将一条腿扳起来压在手肘间。

    容恩做的很出神,以至于南夜爵站在门口都没有发现,窗外,雨水声声,天气逼近严寒,男人安静地站在那,端详着容恩认真而恬静的小脸。这个屋子,也因这份人气而变得温暖起来,不再是空荡荡的,需要靠着暖气才能待得下去。

    他还记得容恩说的,她会试着接受他,除非,是之前的那个阎越回来。

    而今天,他却真真实实见到了他,就靠在座椅上,虽然只是个侧脸,南夜爵却已笃定。

    “啊——”一声尖叫,将男人的出神拉回去,容恩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翻身上床,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双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小脸绯红,两只眼睛黑亮晶莹。

    “我在门口看了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