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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45部分阅读

发酸,说不出话来,只有两个眼睛狠狠瞪着他。

    她知道南夜爵说的没错,他手段阴暗,却依然能在白沙市树立其王者地位,阎守毅那番狠话真是起不了作用,远涉集团又凭什么和爵氏斗?之前的阎冥,不还是以惨败收场吗?要想扳倒南夜爵,也许,真的比死还难。

    “你不要碰我,走开——”

    男人撕扯下她的睡衣,容恩收回神,大片肌肤感觉到寒冷,泛起一粒粒细微的颗粒,他摘下她的内衣,甚至底裤也不留,容恩警铃大作,挥手乱舞,却被南夜爵按住双肩压倒在床上。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拿过边上的被子给她盖起来,经过方才那么一闹,容恩身上都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南夜爵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放水,电视里面报道不断,正在播放阎家的背景,恨不能将阎越小时候一天吃几顿饭都挖出来,容恩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砸过去,那个画面只是闪了几下,便依旧继续。容恩跌跌撞撞起身,来到电视机前后,双手颤抖着乱摸,想要将电视关掉。

    南夜爵打开床头的灯,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和疯子一样,她找不到按钮,便伸直了掌心去拍打那个画面,男人轻叹口气,单膝跪下后,一手揽过容恩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他抱得很紧,骨头和骨头碰击在一起,容恩只觉得窒息,难以承受,南夜爵将她抱到洗手间,放了水,再将她抱入浴缸中。温水刺激下,她抬起眼,就见男人的衣服都湿了,紧贴在身上,呈现出优美的肌肉,浴室内的灯光不是很刺眼,可她依然眯着眼睛,想起阎越说的,他不要选择投胎,他要陪着她,有容恩的地方就有阎越。

    “不——”她又开始嘶闹,她不要阎越看见她这个样子,双手拍打着水面,溅出来的水花重重砸在她脸上,以及男人的裤腿上。手肘不小心撞到陶瓷的浴缸上,砰地清脆过后,白皙的肌肤红了大片,能渗出血丝的样子。

    南夜爵没有阻止,任她闹。

    他脱了衣服坐到浴缸中,里面的容积足够容下两人,南夜爵弯下腰时,大片水花顺着浴缸边缘往外渗出去。

    容恩怔了下,眸子直直盯着他,“出去,你出去。”

    南夜爵伸出手臂将她拉过去,让她光裸的背贴在他胸前,她身体僵直,男人却并没有侵犯她,只是将沐浴露挤到掌心后,顺着容恩的手臂和腿涂抹。她冰凉的眼泪掉到浴缸中,逐渐汇聚起来,容恩觉得这些水就像是漩涡一样,要将她吸附进去,南夜爵给她清理干净,取过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尔后便抱上床。

    床的另外半边不久后凹陷下去,容恩的身体像是初生的婴孩般蜷缩起来,膝盖弓在胸前,双手紧紧抱着两条腿。

    南夜爵贴过去,他身上也很冷,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容恩颤抖起来,那头长发还没有吹干,枕在枕头上,大片水渍已经将枕芯给润湿。男人圈住她的身体,脸就贴在容恩颈间。

    她顿觉厌恶万分,却没有力气挣扎,她的灵魂都被抽尽了,如今就剩下一具皮囊,还是瘫软的,连站起来的精气都没有。

    容恩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她肯定是梦到了阎越,她在南夜爵怀里不断挣扎,嘴里急促而焦虑地唤着阎越的名字。才清爽的身体不出一会就布满冷汗,南夜爵将她扳过来,她眼睛紧紧闭着,牙齿间咬的很紧,男人伸出手在她脸上抹了下,果然整个手心都是泪水。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咸涩的味道透过薄唇直渗入心脏,看到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南夜爵确实比她更痛,可是他放不了手,她嘴里喊得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他们之间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对他和容恩来说,他们什么都没有,也许在她心里,他就只是个强取豪夺的人,罢了。

    容恩真的梦到阎越了。

    他们学校有很大的操场,旁边,种满了银杏树。每次阎越打篮球的时候,她总会买两瓶水坐在树底下看着他。

    那时候的时光,多美呵,她喜欢看着阎越脸上干净而明朗的笑,容恩双手伸向头顶上方,她会做出拍照的姿势,将阎越矫健的动作全部拍下来,珍藏起来。

    容恩哭了起来,两个肩膀在南夜爵的怀里不断抽动,她不要自己醒过来,至少在梦里面,她能看见阎越,不用接受他已经走远的事实。

    她有好多话来不及告诉阎越,她要陪他慢慢康复,她要告诉他,这两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

    两年前,阎越是当着她的面被推出去的,如果没有这时间的空缺,他们依然会过的好好地。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被关了两年。

    阎越不喜欢黑暗,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喜欢呆在有明媚阳光的房间里面,他也很喜欢说话,越,下面的世界很黑吧?今后,再看不到阳光,再也没有人和他说话,他要怎么走下去呢?

    容恩哭的嗓子哑了,眼泪落到男人胸前,顺着他古铜色的纹理滑下去,一直蜿蜒到胸口,就像是一把尖刃,随时准备剖开他跳动的心脏。他大手在容恩背上轻拍几下,她哭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这般抚慰,让容恩不由圈紧了南夜爵的腰际,她哭喊着,“越,不要走,不要再走了,等等我——”

    南夜爵手上动作僵住,修长好看的五指,紧紧握成拳。

    他凝望着身下这张脸,最终,还是松缓开来,继续在她背上一下下拍打。

    这世界,就只有这个御景苑是最黑暗的。

    外面,有南夜爵为她种下的银杏树,如今,就只剩下些光秃秃的树干,萧条无比,只要走出去一步,就能看见他们当初在银杏树底下烧烤时的热闹以及温馨。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往昔都化作了仇恨,那是一把尖利的剑,容恩恨不能拿它将南夜爵四分五裂。

    她睁着眼睛,望向头顶,她醒来的时候,南夜爵就不在了。窗帘被拉上,这会,真的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好黑好黑,她感受着阎越当时的寂寞,她也是一动不动,两个眼睛直勾勾的。

    王玲进来送了早饭,她打开灯,“容小姐,起来吃些东西吧?”

    不知是被灯光刺激的还是什么,容恩眼睛里面流出了眼泪,“把灯关掉。”

    “容小姐,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会垮掉的。”王玲语露焦急,想要将她扶起来。

    “把灯关掉,”容恩重复,眼神空洞,表情已经麻木,“出去。”

    这还是当初她认识的容恩吗?王玲含泪,关掉了灯后走出去,送午饭的时候,发现她早饭一口没动,王玲只得将东西又拿下楼。

    南夜爵回来的时候,觉得整个御景苑空荡荡的,夜夜丢下小球,模样可怜地依偎过来,他向来对她不是很喜欢,嫌她调皮麻烦,但这会,他却将夜夜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小家伙恹恹的,无精打采,一个劲用脸蹭着南夜爵的手背,“唔唔,唔唔——”

    一个,一狗,竟有种相依相偎的感觉,看着令人眼睛泛酸。

    “先生,您回来了。”

    “她怎么样了?没有闹吧?”

    王玲摇了摇头,眼眶通红,“她要是能闹就好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我知道了,”南夜爵叹口气,“你去准备些清粥。”

    王玲心思缜密,早就做好了,她将粥放在餐桌上,“我就怕容小姐又不肯吃。”

    南夜爵脱下外套,“我送上去。”

    进入卧室的时候,里头黑漆漆的,南夜爵伸手打开壁灯,就见容恩依旧维持着他先前走时的那个姿势躺在床上,似乎都没有移动翻身过。

    床头柜上,今天的午饭原封不动放在那。

    他端着粥碗来到床边,坐下去的时候,容恩眼睛动了下,转过来看着他。

    那双曾经令他倾心的眸子,如今只剩下空灵,黑漆漆的,仇视着他。南夜爵五指托着那碗粥,他掀开被子,“起来,吃东西。”

    “我不吃。”

    “怎么,想要绝食吗?”

    “我就是不要吃,”容恩盯着他,“我更不要看到你。”

    南夜爵冷笑,“你以后每天都要面对我,吃饭的时候看着我,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看着我,就连做爱的时候,我都要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压着你的是谁!”

    容恩面上闪过屈辱,两个眼睛泛红,“你别想碰我。”

    “是吗?”南夜爵握住容恩的肩膀,将她从床上提起来,“把这碗粥吃了。”

    容恩坐直了,南夜爵只要松手,她就随时会倒回去,他将粥碗压向她嘴边,她瞪着他,死死咬紧牙关。

    白粥顺着碗沿滴漏出来,弄脏了黑白相间的被子,南夜爵伸出手去擒住容恩的脸颊,她顺势向后倒去,半碗粥都洒出来,她依旧不肯张嘴。

    他用力将碗压向她嘴间,她紧咬牙关,南夜爵左手使劲,撬开她的牙关,温热的白粥被强行灌入她嘴里,她急急咳出声来,浓稠的粥液喷到男人的脸上,大多数顺着她的下巴流入颈间。容恩难受的开始反抗,只是力气很小,根本就推不开他。

    “南夜爵,我恨你,你松开——”

    他就是要她狠,越恨越好,如果阎越的死,那些带来的悲伤能够转嫁成恨的话,他愿意承受。只是,这样的话,容恩,你好受些没?

    你还会想着要和阎越一起去死吗?应该不会了吧,至少,她也要亲眼看着他如何死去的。

    南夜爵让王玲又送了一碗粥上来,王玲不敢多呆,放下后就走了。

    这回,容恩咬住了碗口,尽管还是被灌了大半碗,她却执拗的死死咬住碗口。

    南夜爵神色晦暗,他扣住容恩的嘴,将她咬住的碗拿出来。

    “啪——”

    清脆的,响亮无比。

    南夜爵侧过头去,眼神黯淡,那种透出的伤悲,容恩是看不见的。

    那张完美的脸上,如今清晰呈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容恩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这么大,她掌心殷红,甚至已经麻木。

    男人转过脸来,眼里的荒凉已经掩藏起来,他狭长阴寒的眸子睇向她,里面的冷骜,让容恩不由开始退缩,他那么高高在上,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可容恩的出手,已经不是一次了。

    南夜爵双手掐着她的肩膀,“容恩,我对你的好,你一点点看不见吗?”

    “你对我好?”容恩任由他手指深入自己的肩胛,她大笑出声,眼睛里面泪水不断淌出来,“南夜爵,你这叫对我好吗?你锁着我,杀了阎越,你这是对我好吗?这辈子,你都别想我的眼睛里面会有你,你要是死了,我会开心地叫上所有人庆祝,南夜爵,你去死吧!”

    她用这世上最狠毒的话刺他,她当真成功了。

    南夜爵心口痛的整个腰都弯了下去,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这时候,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像是要从胸口冲破出来。

    还有什么痛会比她的伤害更痛?

    容恩,你真的是没有心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所做的,难道真换不了你一个回头吗?”

    容恩掐住了南夜爵的软肋,他爱她,爱的不浅,南夜爵,你也有今天吗?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回头,我会站在下面,看着你是怎么跌下来,南夜爵,我要看你摔得血肉模糊,我要你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男人喉间轻滚,那双傲视一切的眸子,如今,溢出淡淡的水雾,他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在颤抖。

    容恩笑了,夹杂着眼泪,她将脸迎过去,“你打啊,南夜爵,你不是说自己从来不打女人吗?我是不是让你破例了?还犹豫什么,你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就全部撕开了表现出来,你心狠手辣,会连一个巴掌都下不去手吗?”

    男人手指弯了下,最后,还是重重地扇了出去。

    容恩闭上眼睛,听到那一声响亮的时候,她心想,这个巴掌真重,房间里面仿佛都有了回音。

    只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疼?

    真的,一点点都不疼,只是有阵风吹过,她头发动了下而已。

    她颤巍巍地睁开眸子,她看不见南夜爵此时的神色,他垂着头,那头酒红色的短发耷拉着,呈现出颓废与落魄,他嘴角抿得很紧。抬起头的瞬间,容恩就看见他的脸上,那一道道泛出鲜红的指痕,这巴掌,比她的手劲重多了,男人的半张脸都肿了,那些痕迹,交错着容恩先前留下的,全部盘踞在南夜爵精致而完美的侧脸上。

    她轻张着嘴,完全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忍着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容恩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竟会抽痛起来,南夜爵眼神阴郁,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碗,走了出去。

    容恩曲起双腿,胸前还有白粥,她看着男人打开房门,走廊上的水晶灯照射进来,只是几秒,就又暗了下去。

    她情愿那一巴掌是抽在自己的脸上,让她尝尝,什么是痛。

    王玲没有下楼,就守在门外,见到南夜爵的脸时,显然吓了一跳,“先生,要叫徐哥来吗?”

    方才那些激烈的争吵,她听见了。

    她以为是容恩甩了南夜爵两巴掌,这个男人,走到哪都是焦点,意气风发惯了,可他在一个女人面前,怎能做到这般忍让?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爱她,而且是爱惨了里面那个女人。

    王玲不懂其中的纠葛,只是在此时,她觉得容恩太过残忍了,这样的狠狠伤害,就连她都不敢再看。

    男人将碗放在她手里,“不用。

    他折身来到楼下,绕过客厅走到吧台,里面有他珍藏的酒。

    醇香的轩尼诗,浅褐色的液体顺着高脚杯打转,男人手指握住酒杯,微微倾斜后,一饮而尽。

    没有经过比兑的酒,烈的令他微微皱起眉头,南夜爵又倒了一杯,喉间轻滚,浅褐色液体来不及下咽,溢在嘴边。

    这不是水,这是烈酒,王玲站在客厅内,虽然担忧,却还是不敢上前,拿着碗去了厨房。

    那道身影,投射在客厅时,显得如此萧条而寂寞。

    南夜爵挥开酒瓶,他想让自己喝醉,可他脑子里面偏偏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脚步有些趔趄,他上了楼,瞳仁里面黑燿在闪烁。

    如果要恨的话,就深深地恨下去。

    不多久,王玲就听到楼上卧室内传来容恩的尖叫声,她急忙走出厨房,沙发上的夜夜竖起两个耳朵,也不吵不闹了。

    gize大床上,两具身体在交缠,容恩不断扭动,“别碰我,你滚开……”

    南夜爵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压入大床内,容恩的两条腿被压着,不能动弹,南夜爵弯腰挤入她腿间,她挣扎不了,只能哭喊着求饶,“不要,你放了我吧,不要……”

    男人进入的时候,没有做丝毫前戏,她本身就接纳不了他,容恩嘶吼着,痛苦的尖叫出声,南夜爵手掌捂住她的嘴,沉下腰,“恩恩,阎越在天堂呢,可惜你上不去的,你的灵魂已经被我染黑,要么,就同我下地狱吧。”

    容恩的哽咽被他大掌捂着,她抡起拳头挥在男人的身上,许是南夜爵的话刺激到了她,容恩这会并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抽打他。

    自从那晚,他将她挫伤滞后,南夜爵就再没有对她用过强的,可是……今晚不同。

    男人起身,双手撑开容恩的腿,他每动一下,她就疼的撕心裂肺。

    南夜爵微微退出去,淡漠的眼角睨向容恩,“你不是说,阎越就在你身边吗?好……”

    男人猛地用力冲进去,“那就让他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被弄得尖叫连连的,恩恩,喊救命也没用,他已经死了,化成了灰烬……”

    “啊——”

    容恩双手捂着脸,她觉得自己真要崩溃了,不光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痛,就连灵魂也像是被凌迟了一样,南夜爵的抚摸,令她恶心和战栗,他动作疯狂,极像是要将她才拆散。男人在释放之后,狠心将她推开,便不再管。

    容恩松开双手,她不停抽噎,那双清亮的眸子如今被仇恨所蒙起来,南夜爵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目的分明是达到了,可他快慰不了。

    有谁希望,被自己爱着的人痛恨呢?

    可他们的相处方式,似乎永远只能这样。

    他穿好衣服,起身走向门外,将容恩一人丢在房间里面。楼下的客厅内,王玲正在给夜夜喂食,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