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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56部分阅读

    ,只是用手捂着肚子,粉色家居服的裤子上,有几滴血渍明显透出来。她面色惨白,两条腿不停的颤抖,艰难地咽了口气,劲间滑动下,能看见她额上的冷汗在顺着淌落下来。

    “你怎么回来的?”南夜爵难抑冲上来的火气,他眉峰冷冽,话语冰冷地问出口。!~!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南夜爵,你恨我吗?

    容恩右手抵在大门上,上半身微微弯下去,颊侧的头发湿透了粘在脸上。

    这时候,王玲正下了的士车从门口急急忙忙跑进来,见到容恩时,心头陡然一松,  “容小姐,我到医院没找到你,吓死我了。”

    “我问你,怎么回来的?”  男人提高音调,重新问道。

    容恩紧咬住下唇没有开口,身子受不了,正在慢慢往地上蹲去,南夜爵轻叹一声,手掌握住容恩的腰将她拉起来,目光凛冽扫向王玲,  “你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接不到。”

    王玲知道南夜爵的脾性,也不过就是发个火罢了,她垂下头,  “对不起,先生。”

    “不能怪她,是我自己先回来的。”

    “你精神很足,是不是?”    男人将她拦腰抱起来,容恩双手按住小腹,腾空的晕眩感令她几乎就要吐出来,  “你放开,我自己能走。”

    南夜爵大掌紧握住她腰侧,王玲在边上将容恩的鞋子脱下来,她便像是个孩子般被他抱往二楼。

    “还痛吗?”  男人正迈上楼梯,目不斜视问道。

    容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窝靠在男人胸前,鼻翼轻阖,声音也很弱,  “痛的。”

    闷闷的,由于是虚弱,听在别人眼里,倒像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男人冷毅的嘴角不由勾了下,南夜爵比谁都知道,这个女人他放不了手,要她先跨出一步怕是要比登天还难,他既然做不到抛之弃之,坚持到最后,还是只能丢盔卸甲。

    什么摧残、虐死,都只是口头空话罢了,容恩在他手里,南夜爵是半点都不肯伤的。

    他想了想,发觉自己纯粹就是找虐,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找了块石头。

    来到二楼主卧,他将容恩轻放到床上,再将被子给她盖上,她要安静地躺在被窝里动也不动,南夜爵回到书房将电脑等东西拿过来,然后也脱掉鞋子上了床,在容恩身边开始办公。

    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敲打着键盘,偶尔会回过头去看看她睡得好不好,容恩翻个身,蹙起的眉头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后,缓缓收起抚平,她脑袋在枕头上轻轻蹭了下,脸就靠在南夜爵腿边,睡得十分安详。

    爵式才刚收回来,南夜爵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他单手支起下巴,睡在身边的容恩应该是感觉到冷,她冰凉的双手穿过男人的腿,将它当个热水袋般抱在怀里面,膝盖曲起后将南夜爵的小腿夹在双腿间,这样一来,果真暖和不少。

    同她睡了这么久,南夜爵不知容恩还有这样奇怪的习惯,她如今就像是无尾熊般挂在他腿上,睡相也不见得多老实,嘴巴微微张开,唇瓣红润润的。

    南夜爵没有动静,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抚,拇指划过容恩细嫩的脸颊,她轻声嘤咛,小脸在男人腿上摩挲几下。

    这种心安,令南夜爵忘记了当初掉入黑暗中的恐惧同绝望,他以容恩对他的仇恨换得了她的重生,也许,他死过一次,这就是代价吧。

    这一觉,容恩睡得很久,王玲准备了午饭,期间来敲门她都没有听见。南夜爵睡相安稳,容恩又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他便让王玲自己下去吃饭,他则留在这陪着容恩饿肚子。

    醒来的时候,夕阳西下,已经接近黄昏。

    御景苑的位子,不论是看日出还是日落,都是绝佳的,容恩打着哈欠睁开眼睛,黄昏时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穿进来,更加带着种慵懒散漫的气息,她抬起头,就见南夜爵正靠在床头,双手放在笔记本的键盘上,眉头拧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男人精致好看的嘴角抿成一条线,越发显得他嘴唇稀薄,鼻子很挺,脸上肌肤透出与其他男人不同的细腻,南夜爵并没有发现容恩已经醒来,她也从没有发现,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会有这样的一面。

    人事往往如此,太多东西被自己的双眼蒙蔽,蓦然回首,才会有那么多的感触良深。

    容恩意识到自己双手的动作,她的两条腿,还夹着南夜爵的小腿不肯放,方才是睡着了,所以一切都显得自然而毫无意识,这会彻底醒了,再维持这样的动作不免有些尴尬,她又不好一下子抽回去,只得微微松开了手,想要假装翻身的时候,换个睡姿。

    “醒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

    容恩两手依旧还抱住他的腿,她抬起头,先将自己的脚收回去,  “嗯。”

    南夜爵关了电脑,将文件整理好后连同电脑放在床头柜上,他顺势躺下去,容恩也便自然地松开手,男人目光同她相对,两颗脑袋几乎就要靠到一起。

    她脸颊枕在手臂上,视线落到南夜爵领口敞开的胸前,左边胸膛上,子弹留下的伤痕踞着没有退去,容恩只觉心头一刺,她伸出右手,将手掌放在南夜爵的心口。

    男人没有动,只是敛下目光望着容恩白皙的手臂。

    “南夜爵,你是不是很恨我?”  容恩能感觉到伤口的狰狞正摩挲着她的掌心。

    她低垂着眼帘没有去看南夜爵的双眼,男人许久沉默,就在容恩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他却开了口,只是声音不复他常有的轻佻同兴味,有些凝重,  “怎么可能不恨,我恨不能一枪蹦了你,恨不能将你的胸口撕开来看看,你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容恩喉间哽住,放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想要抽回去。

    南夜爵先一步按住她的动作,并将她的小手从腰际穿过去,直接烫贴在自己伤口的地方,容恩越发觉得掌心滚烫不已,她将手掌握成拳,南夜爵感觉到她的退缩,嘶哑着嗓音道,  “你在怕什么?”

    “我怕,要是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可你却不在了,我又要怎么办?”  容恩抬起头,目光变得异常灼亮而悲伤,他们之间为什么总是差了一步,就在她好不容易要接受南夜爵的时候,阎越回来了,就算是现在,也像是隔着层纱般,虽然朦胧,却依旧有距离。

    “你不是晚上做梦都在希望我死吗?”

    容恩抽回自己的手,她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她想要转过身去,却被男人扳住肩膀,身子靠拢着过去,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尽管是如此亲密的距离,她依旧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可南夜爵对他,已经做不到先前那般宠溺了。容恩咬着嘴角,心头泛起一种很强烈的酸涩,那种患得患失,正顺着每个毛孔,浸润到身体深处的骨髓中去。

    接下来的几天,容恩都在御景苑内养着身体,她睡得很多,整个人越发显得慵懒,走路的时候,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般,软绵绵的。

    南夜爵很早就回来了,相较而言,他精神总是很好。

    容恩正盘膝坐在阳台上,她回头,就见南夜爵脱了西装衬衣,正在换衣服,她起身走进卧室,  “你要出去吗?”

    “对,”  男人套上休闲裤,从衣柜中取出一件深棕色皮衣,样子十分有型,  “晚上有个车赛,我去玩玩。”

    容恩走到床边,背光而立,整个人被晕圈环笼起来。

    “你要去吗?”  男人头也不抬,他知道容恩向来不喜欢那种地方,所以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未放在心上。

    “好。”

    意外的,竟听到容恩说了声好,她走到南夜爵身边,  “你等下我,我换身衣服。”

    这样慵懒的状态,已经让容恩几乎忘却了曾经燃烧过的那些漏点,她整个人自从阎越走后就很颓废,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就要真的从那个世界中走不出来了。她总是将那扇门关的严严实实,现在开始,是时候敞开条缝,让外面的阳光能穿透进来了。

    容恩穿着很简单,上身是白色的毛衣和一件修身短款皮衣,下身是黑色铅笔裤,头发梳理几下后用皮绳扎在脑后,一双长靴套至膝盖上方,也没有化妆,就直接洗了个脸,涂了点润肤||乳|就出门了。

    南夜爵驱车离开御景苑,他的视线不由落到女子的侧脸上,这般精神,就和他当初在欲诱见到她时很像,那股子气息也完全回来了,容恩扣上安全带,视线不由瞥向窗外。

    跑车一路疾驰来到赛车场,两边的篝火已经架起来,容恩对那儿并不陌生,先前司芹就是在这上班的。

    南夜爵将车子停在最外边的跑道上,比赛还没有开始,他带着容恩下车,不远处,铁珊栏围起来的跑道外聚集了很多人,见到二人,已经有招呼声蹿过来,  “爵少,这边……”

    香车、美人,还有畅快的极速和掌声齐鸣,怪不得男人都喜欢这种刺激,它的确能点燃人血液中的漏点,使它无止境起来。

    容恩跟在南夜爵身边,男人们身边的美女无一不是超短裙加蕾丝吊带,身材热辣喷火,画的妆也是配合了车赛,浓艳无比。两边的篝火正灼灼燃烧,热源喷到脸上,有种令人堕落沉沦的刺激。

    “爵少,这是新欢吧?”  外面的人几乎不认识容恩,  “喂,妹妹,穿这么多你热不热啊?”

    南夜爵手臂自然地搭在容恩肩膀上,  “今天赌什么?还是老规矩吗?”

    这儿的侍者已经来到南夜爵的车边,将里面一个皮箱取出来,并按照男人的颜色打开,容恩不由望去,只见箱子里头整齐的放着满纍的钱,初算下,也要上百万。

    各人将赌资摆在桌面上,有人的视线不由瞥到容恩脸上,  “今天我们玩些刺激的,再加点其他有趣的赌资怎样?”

    南夜爵嘴角浅勾,  “什么?”

    那人手臂搂着边上的美女,拉了拉她身上只能裹住胸部的那团蕾丝吊带,  “要是谁率先冲过终点,其他人的女伴就要将衣服脱光光怎样?”

    “欧少爷,你真色……”  边上女伴不由调侃。

    男人回过头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宝贝,你不就是喜欢我色色的吗?要不怎么满足你啊……”

    边上,其余玩伴均哄笑,南夜爵挑高眉头,不怒反笑,  “想脱我女人的衣服,你想都别想,除了我,谁敢碰一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你有兴趣试试吗?”

    “别介啊,那不是玩大了……”  欧少爷只是陪笑,南夜爵向来大方,追求的也是个刺激,但今日带来的女伴似乎不同,要不早就答应了。

    赛车宝贝已经拿着旗子站到车道上,南夜爵拉起容恩的手走向跑车。

    他扣上安全带,扭过头去,嘴角魅惑扬起,  “怕吗?”

    容恩正襟危坐,  “不怕。”

    男人打开顶棚,容恩右手手肘搁在车窗外,她视线瞥向穿着性感的赛车宝贝身上,她目光不由迷离,眼看着女子动作熟练地挥舞手中动作,她眯了眯眼睛,仿佛看到当初那个风姿卓越的司芹站在那。

    跑车在预热,仿佛是到了临界点,只待一声令下,全速蹿出去。

    容恩感觉到整个身子猛地向后栽去,扑面而来的强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强烈地窒息感几乎是蒙住了她的口鼻,容恩单手拉住安全带,南夜爵拍档前行,在转弯的时候,守法熟练,一个漂移出去,容恩不由连声尖叫,有种即将被甩出车门的错觉。

    “啊——”

    久久压抑在心中的窒闷,如今都趁此机会喊了出来,她需要发泄,南夜爵车速极快,一百码一百码的往上加,容恩眼看着前面的路都好像不是直的了,脸被强风打得通红,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赛车道两边都是山路,以数不清的篝火照耀,谁都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但凡是丁点疏忽,都有可能车毁人亡。容恩取下头上的皮绳,挣开了束搏,满头黑丝便张扬的四处飞散,畅快淋漓的感觉顺着容恩的头顶直灌入全身,她没有再依着自己的性子压抑,而是双手张在嘴边,  “啊——”

    “啊——啊——”

    南夜爵拍档,视线不由瞥到她侧脸上,他黑耀的眸子在星空闪耀的点缀下逐渐放亮,男人潭底漾起笑意,一个拐弯,将车子飞出去。

    前方是为赛车专门设置的障碍物,南夜爵丝毫没有减速,踩着油门,容恩感觉到整个车身仿佛是倾斜了过来,轮胎磨擦地面发出剧烈的刺耳声,她吓得急忙转身,身子紧贴过去,两手紧缠住南夜爵的手臂,她双手收拢,使劲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知道什么是唯一吗?

    南夜爵锐利的双眸直视前方,在冲过障碍物的同时,长臂一收,将容恩拉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同他那般感受着最近距离的刺激以及癫狂。

    空气中像是被燃烧起来般的炽热,树影斑驳,一叶叶穿打在人的脸上,形成诡异而晦涩不明的暗影。南夜爵将容恩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他调整了座椅,下巴搁在女子颈窝间,视线盯向容恩已经冻得通红的脸颊,“握紧了。”

    她听话地死死扣住方向盘,好像稍一松开,就会被人抢去了,银色跑车犹如猎豹般冲过一道道山口,最终,南夜爵右手换过容恩的腰  ,在两侧的欢呼以及口哨声中穿过终点,赛车宝贝的旗帜挥了几下,洋洋洒洒的收起动作,也昭示了比赛的白热化。

    南夜爵被成群的美女簇拥着走向前,身后的赛车三三两两归位,本来这种玩法寻求的也就是种刺激,谁都不会多么地在乎钱。

    几个皮箱被推到男人面前,玩伴们均已下车,“爵少  ,看吧。我们就是来给您送钱的”

    南夜爵点起一根烟,嘴角轻挑地咬着,狭长的凤目轻眯,他将一个个皮相逐一打开,尔后,便将成捆的钱撒向上空,透露出堕落味道的红色大钞在半空中散开,有些飘落到篝火盆里面,当场就烧起来,“你们分了吧。”

    他转身,却并没有发现思恩的身影,视线巡过一圈后,他手指夹着烟,朝不远处的山头走去。

    容恩站在铁栅栏边上,她双手握住栏杆,身子倾出去,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以及荆棘,苍郁茂威,一直绵延到山脚下,她胸口积郁太深,那些已经放开的,包括至今仍然放不下的,都涌到了喉咙口。

    “司芹----”容恩用力吼出声来,她十指紧握住栏杆,每个手指盖都泛白,“你过的好吗,你和奶奶好吗?&;“司芹----”空旷的山林间,回应很大,持久过后还是能过来。

    她至今仍记得司芹的坚韧,她的劳碌奔波,为的就是给奶奶最好的生活,司芹常说,终有一天,她要给奶奶买哈根达斯,要给奶奶买一件羽绒服,还要,给她买个电视,让她在家里有个伴。

    如今,司芹,你都做到了吗?容恩任由冰冷的眼泪滑到脸上,她相信司芹肯定都做到了,她那么坚强,那么执拗,说不定,她就站到某个角落,对容恩说,容恩,你自己要坚强。

    只是这些,容恩自己都听不见。

    南夜爵走到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了脚步,将烟丢在边上踩熄。

    “越----”

    他知道,她会喊出这个已经沉淀在她心底的名字的。

    “越,你过得好吗?”思恩双眼模糊,散落在颊侧的头发迎风飞扬,她直直地站立在风中,纤长的背影被拉得很长,“你还能看得见我吗?也许能吧可是我却再也看不见你了,越  ,你在那边冷吗?你站在那么远的地方要看着我幸福,是不是我幸福了,你就能安心地走了?”

    “你说你不要走,要陪着我,可是我却反悔了,我不要你再陪着我,越你走吧,这儿太黑太冷了,你有属于你的地方,你快回去吧,好不好?”容恩很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哭出来了,她不要阎越再这么坚守着,他应该得到那份属于他的光明,“越,你走了,是不是要忘记我了?忘记就忘记吧,你要记住,要忘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能留下”

    南夜爵在原地站了会,便迈开脚步走向前。

    这个女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从来都不爱他,就算他将天上的月亮星星统统摘下来给她,都比不上阎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