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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47部分阅读

顺的?你也别操心,阿如知道你这心意,直说高兴!”

    在关大哥激愤地声音中,如意眼睛使劲眨了眨,把那些没来及涌出来的湿润挤在眼睫上,然后她转身往炕上去,再也不专心去听外头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杂乱的指责声安静了下来,如意只以为朱婶走了,刚站起身,厢房门帘便一闪。

    她盯着眼前站着的妇人,半晌叫了一声,“朱婶。”

    朱氏话还没说,先抹一把泪儿,“阿如,是婶子对不住你。”

    如意淡淡笑了笑,“婶儿,原先没退亲时,你想着法子叫宣哥改主意,这会退了亲,你怎么不高兴?”

    朱氏怔了一下,这才想到,眼下她心里头可怜阿如,阿如却不见得稀罕,刚才也亲眼见了,关家人心里头是如何恨她的,这个时候,她的怜悯与自责虽然是发自内心,却实在容易叫人瞧成猫哭耗子,也就二话不说擦了泪,不再作那伤心样子,慢慢走到她跟前儿,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往炕头上一搁,顺势靠在她身侧坐了,低声说:“这钱儿你不收着,婶子这辈子心头难安。”

    如意摇摇头,“婶儿,现在我不是你什么人,你心里只管不舒坦你的,我做什么收你的银子?”

    朱氏一听,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羞恼,如意也是在她身边好些年的,眼瞧着她长成个大姑娘,在她面前,向来尊敬,她从来也不知道,如意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刻薄讥讽的话语,难堪了一阵儿,想起来的目的,心思定了又定,“阿如,婶儿是瞧着你长大的,你跟宣哥两个感情又向来好,你也知道婶子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宣哥好容易入了县学,就算念着旧情,你也盼着他今后能出人头地吧?”

    她眼神殷殷切切,如意却垂着眼皮没看她,只是低声问:“婶,你到底想说什么话儿?”

    朱氏给她顶的一滞,脸上讪讪一下,还是厚着颜面叹气道:“婶子知道,你心里头难以接受,可退了婚,你跟宣哥两个今后总要再订婚……”她正琢磨着接下来的话儿怎么说的顺耳一些,便见如意摇着头了。

    她干脆利落地说道:“婶,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缠着宣哥,更不会坏宣哥的好事。”

    朱氏一狠心,又道:“婶也是这个意思,你们今后,就别再见着了。”

    如意轻轻哂了一下,“朱婶,你也太把宣哥当回事了,我是个不吃回头草的性子,今后决计不会再找他。”

    朱氏也不管她的哂笑,只是听了她的回答,心里大安,这时看着如意,不免怜悯之心又起,想想她落到这个地步,还说出方才那番话,实在难为她了,这下才是郑重地向她赔不是,“阿如,你心头有怨,就怨婶子,婶子愧对了你,也对不住你大哥。”

    说着,她的眼眶便红了,絮絮叨叨说起前些年在村里时朝夕相处,如何把她当成半个闺女一般对待,后来县里来后,架不住陈宣非要跟她定亲,她当时是多么的无奈,最终又是怎么一番踌躇之下才做下了愧疚事儿,使得如意受了大委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心里有数

    若真是有那样深厚的感情,内心又是那么挣扎的,怎么会舍弃她?

    按如意想的,重情就是重情,重利就是重利,没什么不能承认,更不需要弯弯绕绕,她既然做下了重利的事儿,做什么要在她面前抹着泪儿,又说些使人听了心头难受的矫情话儿?

    退婚的结果,朱氏明明心里高兴,为什么这时候做出难过的样子来?

    是怕她难过吗?

    既然这样,为什么先前做出那些事儿?

    如意只觉得朱氏越发虚伪。

    由着她絮絮叨叨说,一直也没应声,脸上只是挂着个微笑,等朱氏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儿,她才起身,把炕头的银子拾起来递给她,不紧不慢地说:“婶子,我看你也说的乏了,这银子你收着,我跟我二姐不差钱儿,反倒是宣哥,今后跟刘大小姐攀亲,花销怕是少不了,这会子这样大方,仔细到时捉襟见肘。”

    朱氏本要摸摸她的头,听了她一席话,手便僵在了半空,脸上青青白白一好阵儿,慢慢从她手里把银子接过去,她作势要开口,刚张了嘴,如意便说:“我记着呢,不缠着宣哥。”

    朱氏一怔,讪笑一下,叹叹气,转身出了屋。

    院子里,关全几个见朱氏脸色难看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纷纷投给她鄙夷的眼神。

    朱氏刚开口道了个别,关全就摆起手,看也不看她,转过身说:“今个下午你就在屋等着吧。一会儿我就叫媒婆上你屋退亲去。”

    朱氏闻言,心道大事安定,低着头想了想,心里又一阵儿心软。把手伸进怀里去,只是钱还没掏出来,便给关全大声催着了。“那几个臭钱,我屋不稀罕,你真有心做补偿,施舍给路上的乞丐去也成。”又咧她,“得了,你赶紧走,我瞧见你这婆娘就一肚子火气!再不走。还叫人赶你出去不成?”

    婆娘?

    赶出去?

    朱氏脸上登时红了个透,她是个体面人,关全是个大咧咧的,往常在她跟前,甚少说些难听话。可今个却被关家人这样粗俗地叫骂,不由想到:世态炎凉。亲事一退,顿时人走茶凉,往常的情分,真正的不复存在了,她倒是想的天真,本以为好好解释个,还奢望能得到关家的原谅,现在想想。实在是自讨屈辱。

    想到这里,她什么话也不说,身子挺得直了直,僵着脸儿大步出了门。

    如意从屋里走出来,招呼关倩倩,“二姐。铺子上工去。”

    她们准备出门的空当,关全冯卓秀两个又在旁商议起一会儿请媒婆,置办东西的事宜。

    最后商议定,冯卓秀在县里置办,关全跟梅花村里去一回,把当初定下亲事那媒人请来,快的话,赶下午前就把亲退了。

    几人便分头行动。

    如意跟关倩倩铺子里后,不免起了担心,小声跟她商量起今后的打算。

    她很快想起一件正事,“前头咱们跟州府有合约,我手头的小绣样每月最少出一百件儿,朱氏手里的大绣活至少也出五件。”朱氏因不算分成,格外卖力,上个月光绣样就送去十来件,银子就赚了九两。

    她发愁道:“可现在婚事吹了,那五件大绣活咋办?”、

    关倩倩闷声想想,问:“你今年针法不也学了个全,做啥不试着做一回?”

    如意叹叹气,转身打开柜子,从最下头抽出一块方方正正叠好的棉布,两手展开,“二姐,你看,我闲时候做的,是不是比朱婶儿差的远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质量不过关,州府那头不肯收。”

    关倩倩寻思着,“你这绣活,搁在一堆绣品里,也算是品质不错的了,舀是舀得出手,可二姐担心朱氏和咱们断了合作,今后自个往州府送绣活,这么一来……”她摇摇头,叹气一下。

    如意也想到了,这几乎是没什么疑问的事儿,朱氏原先或许还不知道这些门道,只在街上四处摆一摆小摊子,可她在关氏铺子里帮忙的久了,早就知道她二姐每个月往州府绣庄送帕子,前头又得了高价收购的好处,这会子单干起来,怎么还会在县城里低价摆摊子?

    裁缝李氏自然也听说了如意跟陈宣退婚的事儿,知道这变故大,所以她这几天说话很是小心,今个从关倩倩跟如意的神情来看,比前几日松快了不少,这时听见她们说的话,才敢插个话和她们闲聊:“跟州府合作下来,手里慢慢有了钱儿,开铺子也不是没可能呐!退了婚,她还顾念旧情?到时候不定要把咱铺子打垮!我看那朱寡妇,是个要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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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听了嘴巴抿了抿,低下头半晌没吭气。

    关倩倩叹叹气,“真是这样,那我也一点法子没有,绣活上头,肯定比不过朱氏,今后咱们铺子没了朱氏这块活招牌,非得在旁的上头下功夫。”笑着看李氏,“咱们不还有成衣吗?婶子活儿做的不也不赖?”

    李氏听了夸赞话,满心里高兴,她本就相当讨厌朱氏,这会子马上表态道:“东家你放心,我老婆子收你工钱儿,活上头还有啥说的?”

    关倩倩点点头,转去柜台里头坐着,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柜台。

    如意见她眉头蹙着,知道她烦心,走到她跟前儿说:“二姐,你放心。”她柔声道:“绣花本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有什么我今个绣不好的活儿,明个后个兴许就绣好了,只要肯努力,迟早能出师。”又说:“眼下我娴熟的几种针法,总也能保证质量,出不了错儿,再说,你不也常说,有竞争才有动力?”

    关倩倩见她一脸凝重,‘噗嗤’笑了,伸手点点她脑门,“你才多大?操心怪多。生意上的事儿,不该你操心,你只管绣你的花,旁的二姐扛着。”

    如意嘴角抽抽,咧嘴看她:“你都愁成这样了,我咋能不操心?啥事儿咱们不得商量着办?”

    两人正说话着,外头门帘忽然一闪,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笑着进屋来,先叫一声‘阿如’,马上转身掀帘子,“抬进来!”

    他朝外喊道。

    如意稀奇地往外走,“阿才哥,你带啥东西来?”

    就见着两个家丁各自提着满手的礼品进了屋。

    如意盯着他们手里个一摞的点心盒子,很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眨着眼问:“阿才哥,这是干啥?”

    阿才笑叹一阵,脸上隐隐有些无奈,指挥着两个家丁把礼品往后头搁,看向如意,摊摊手,“少爷收到你传的口信,知道你跟陈宣退婚的事儿定下,特意差我赶来……”他一顿,笑容僵了一下,把‘祝贺’这两个字吞进去。

    心里暗暗有点懊恼,他实在是没办法按着少爷吩咐的说!人家阿如刚退婚,伤心还来不及,哪有人在这时候道贺的?

    他正了正色,赶忙接着说:“特意差我送些点心吃食来,叫你别太难过着了。”

    是季哥……

    如意脸上有些难为情,“阿才哥,这些东西……”本想说是不是花了许多钱儿?可想起前头她不肯承季敏兰的情,使得他大发了火气,这时再也不敢说还不还的话儿,只是摇摇头,笑道:“那我就收下季哥的心意,你回去了,代我谢谢季哥。”

    “阿如,你太客气了哈。”眼见着阿如没跟少爷见外,想起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儿,别提多难为情,踌躇不定地愣了一阵,硬着头皮,红着脸儿请她出门去。

    到了门口,他一口气不断地说道:“少爷还说了,别得意的太早,前头欠的一大堆还没还完,你现在反正退了亲,今后的事儿,叫你心里有个数……”

    他立即抬眼看如意,见阿如没生气,他才放下心来,暗暗地,不住地感叹着她的温顺和大度。

    “有个数儿?”如意嘴里念叨着阿才的话儿,“阿才哥,季哥到底是啥意思,除了这个,还说旁的话儿没?”

    阿才摇摇头,暗想小阿如实在是太不开窍了,可是无论他咋样想破脑袋,也不好跟她直言,万一阿如听了生起气来怎么好?因此只是打哈哈地说道:“我想着,可能是少爷想见一见你,亲口听你说个谢话,所以叫你有个数。”

    如意脸上一热,慌忙说:“我闲了去。”说罢看看阿才,郑重点点头,“阿才哥,那你回去就告诉季哥,说我心里头有数。”

    阿才嘴角一抽,咳嗽了好几声,连忙点点头,说是赶忙回话去,急急告了辞。

    如意转身回铺子后,回忆着阿才哥举止的怪异,隐隐觉得说错了话儿,想了一阵子,才后知后觉的懊恼起来,她刚才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儿?

    可听着季哥的意思,无非是叫她以后多记着他的好。

    按着他的意思,自己回一句心里有数,总该是没错的吧?

    想到这处,她才定下了心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受小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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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下工前,季敏兰便来了。百度搜索 1 3&56;看&26360;網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他本是挂着个亲切的笑容进门的,显是心情大好,可一进门,看见铺子里坐着个陌生大男人,并跟如意且笑且交谈的,他瞬时便拉下了脸儿,径直走到如意跟前儿去,冷声冷语地问:“这人是谁?”

    如意吃惊着他的到来,可是瞧见他,心里又暗暗欢喜,马上拉起冯大哥,笑嘻嘻跟他介绍,“季哥,这是我冯大哥。”

    冯卓荣虽是头一次见季敏兰,可早就听闻一众人不止一次说起他,知道是如意的朋友,马上起身向他行一个初见礼。

    冯卓秀也主动走来和季敏兰寒暄,“季兄弟,这次的事儿,真应该谢你,那天要不是你发现了陈宣跟刘家小姐的事,我妹子可能稀里糊涂就给瞒了过去,万一错嫁了陈家,怎么也挽回不了。”又说:“一般人,谅他也不愿管这个闲事,做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很够意思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冯卓荣也点头附和:“既然是如意的良兄益友,与咱们大家也都不算是外人。”

    别人没瞧见,如意却见了,季哥听了这话,脸色正常,耳根却有些红。

    他对冯卓荣两个谦虚地笑笑,“这倒不必谢,阿如她时时爱犯糊涂,非要有我这个当兄长的关键时刻点拨纠正着。”

    如意偷偷瞄着他,心里郁闷地想着:还点拨纠正?季哥本来就盼着她婚事不成,因对朱氏有意见,盼着她退亲的话。老早就不避嫌地挂在了嘴边,哪里是良兄益友?要不,这会儿他耳根子怎么红起来?

    又想:他倒好意思这样说,那日分明就是二话不说拉着她去“瞧热闹”。最后再恶狠狠地逼着她退亲,她若不退,就要上二姐跟前告状来!

    也没开口揭穿他的“恶面目”。只是听着他们三个聊得热乎,背过身去撇了撇小嘴。

    季敏兰本是来寻如意的,耐着性子与冯卓荣两兄弟攀聊了一会儿,便要告辞。

    如意送他出门去,他便点点头,有所保留地赞许道:“你家这两个兄弟,还可以。”

    还可以?

    这是啥话儿。

    如意不服气地看他。“季哥,我冯家两个哥哥,还有我二姐,全是大好人,咋才得个‘还可以’的评价?”

    季敏兰横她一眼。“那你说,我爹为人怎么样?”

    如意登时一愣,脑中闪过季老爷在酒桌上的模样来,每每说起季哥时,脸上是一种掩饰不住的自豪,可转念她又想到季老爷的势利眼儿,她一时难以评价,因为实在说不出夸赞话,想了半天。只得吞吞吐吐地道:“还可以。”

    季敏兰对她这个评价很不满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爹虽然在村里得了些骂名,却是个好爹,对我娘……”他突然顿住,看看如意。“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今后你跟我爹熟了,也就知道了。”

    说完后,也不等如意开口,极快地又说:“我方才顺路来的,突然想起一件事要问你。”

    如意忙打住要问的话,看着他的眼睛问:“季哥,你问什么?”

    季敏兰瞥了如意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你生辰是哪一天?”

    如意抿嘴笑了笑,“季哥,我是六月的生辰,早就过了。”又摇摇头,“我屋不时兴过生辰,那是大户人家才办的,浪费钱儿。”说着说着,她看着季敏兰,声音低了下去。

    他竟也没生气,只是不知在寻思什么,半晌,咳了一咳,眼睛转向别处,语速有点快地说道:“十天后你到酒楼去,到时我爹跟我娘也来。”又抿唇说:“礼就不用带了,你比我爹还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