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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第11部分阅读

    面无表情,李鹰还打了个哈欠,正要扬手时,三十多个囡囡呈两列后退散开,全部跪伏在地上,舞台中间空了出来,灯光黑了,只余台下几个哈欠声。一声“起轿”后,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出现一挺轿子,轿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凤凰。音乐转成了宫廷皇后出巡时典雅的乐曲,两侧的囡囡也瞬间披上的紫色的丝绸。轿帘慢慢被拉开,轿中女子一袭白纱,头上还插着根白色的鹅毛,再无任何装饰品——也不需要——她轻转的眼珠就是最好的黑宝石——照亮了整个星空。轿中女子,缓缓拉开面纱,瓜子脸婉转一笑,李 鹰和我等都睁大了眼睛。

    妲己!!!

    万籁俱寂!

    第二个出场的是老牌劲旅龙涛悦,她们将舞台用灯光迅速装扮成了一艘船,配上海浪与海鸥的声音。船舷上站着一对男女——那女孩一张开双臂,所有人都明白了——泰坦尼克号。

    飞姐道:“老土。”所有评委都摇了摇头。

    但在歌声响起的同时,所有人都改变了想法。节目是老土,但挡不住人家唱得好啊!那纯正的英语,高亮辽阔的意境,浑厚磁性的声音,几乎瞬间淹没了评委的傲慢与偏见。台上的烟雾腾起,龙涛悦的龙套上场了,一群美人被海水冲掉了半身衣裳,以现代舞的姿势,东倒西歪,受苦受难着,中间居然夹杂着几个芭蕾高手,我终于相信了,从公孙大娘开始——红尘之中从不乏舞林高手,配合着“y heart will go ”的音乐,像几只折翼的天鹅,在海难中挣扎,死去。“rose”一转身,旁边众多的美女也遮不住她的光芒,她眼角含着泪水,配合着珠圆玉润的脸庞,和无辜的眸子,那模样就是大陆版的温斯莱特,呆个黄发就可以以假乱真的那种,她款款前行两步,微一低头,又依稀有些张曼玉年青时的影子。

    玉女!

    心旷神怡!

    最后出场的是银泉水,杂乱的音乐响起,台上飘过漫天的樱花——据说是刚从昆明空运来的,突然跑出来一群卡通片里的人物,我睁大了眼睛:火舞影者!!!

    16位身穿1p和2p火舞服装(不要想歪了,玩过kof的人都知道,1p是红色衣服,2p是蓝色衣服)的囡囡们,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我们走来!他们在t台上,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真人pk,只见1p火舞拿着招牌扇子,2p火舞拿着绳鞭(就是捆在火舞两个肩膀上那条绳子),开始了激烈的对决,而他们身后,还分别站着两位火舞,组成了一个kof的团队!中间的火舞是你来我去,鞭对扇打得不亦乐乎,但明显是排列过的,很有节律感。而身后的火舞,则像游戏里一样,身子上下起伏波动着!是真正的波动,火舞都是身材比较有料的。看来他们还真是对kof做了一定的研究啊!不过,这打的地方怎么都有些奇怪啊!不是对着一个中心,就是对着两个基本点,还这么整齐,太有才华了!

    台下站着他们的培训师,是个未满二十岁的男孩子——早就听闻,东莞最年轻的培训师在银泉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生可畏啊!

    正当大家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场上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两队火舞一看打斗无法分出胜负,改成了肉搏!但见他们不甘示弱的要把对方压在自己的身子下面,于是便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扭打!那场面,是胸压着胸,屁股压着屁股,而被压在身下的火舞,那挣扎的样子也是非常和谐啊!怎么感觉两个人在磨麦?哎呀呀,这个火舞还把嘴都用上了,你用上嘴就算了,干嘛咬人家胸啊,你咬人家胸算了,干嘛还要舔一下啊!这位,你也不对,你怎么可以把手放到人家下面去呢,你放下面算了,干嘛还要把她已经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掀起来,漏出她穿着黑色t-back白皙光滑的屁股呢?你看你们,搞得我想上去当裁判了。

    打到最后,火影忍者终于都被打死了,只有一个囡囡嘴角流着番茄酱,艰难地从尸体中站到了台中央,从身后拔出一把东洋刀来,青春可爱地虎视眈眈着,长得非常她嘟嘟嘴,又吐出了点番茄酱。

    烈女!

    面面相觑!

    银泉水的节目太有创意了,我给了最高分,但最后结果是全场最低,李鹰小五和飞姐还有好几个培训师,都没看过这个卡通片,觉得整个节目热闹是热闹,就是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盛唐欢乐宫的妲己获得了最后一个濠江花会的席位。

    小五伸伸腰道:“李兄,可惜了,你的老东家康皇俱乐部没来。听说黄总招了个苏州的绝色,很神秘,黄总一直都没让她接过客。就为了花会养着。我还真想看看。”

    李鹰嘴角抽动了一下:“切,小五,干我们这行的谁没见过美女。”

    小五道:“是啊,只是这个女人一定很特别。”

    李鹰傲然道:“我走之后,康皇也就剩下美女多一个优点了。”

    小五道:“是啊,但新来的那个苏州美女,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字。”

    李鹰道:“废话,除了傻子,谁会用真名字?江磊,不是说你啊。”

    小五悠悠道:“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叫西施。”

    我笑道:“是小西施,还是赛西施?从古到今很多人用。”

    小五道:“就是西施,没有赛也没有小。康皇管理是一般,但美女最多。她就叫自己西施,据说康皇内部还没有小姐不服的!”

    我靠,比何青抢八十八号还高调啊!

    李鹰刚回家华,楚妖精请假了。例假加痛经。

    梅花、小鹤是刚请假回来,粉条也一身情绪。

    李鹰就是李鹰,他迅速开会,做出了自我批评,将新服务的范围缩小到囡囡可接受的范围内,一切脏活和伤害身体的活动都被取消了,将s完全变成了演变成一种表演,一种满足客人好奇心的游戏。价格也降到了一千五。

    与此同时,他花会结束的当晚开车跑去了广州中山医院,找过了梅花动手术的父亲,说自己是梅花单位的领导(这没有说谎),是单位党组织(绝对撒谎)派他来看看老人家的。李鹰送去了三万块钱——这还不算什么——他亲自伺候了这个老人一个通宵,包括三次倒屎倒尿。清晨为刚做完化疗的老头子亲手煲了一锅皮蛋粥。这一切都是瞒着梅花干的。

    第二天一回到家华,他就给了粉条一张百莲达影视学校的录取通知单,告诉她学费已经交了,每周两个上午,可以借他的车去广州函授听课,李鹰道:你唱歌这么好,别浪费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他转身对小鹤说,明天是你的生日吧?我有没有记错?你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去我家过吧,我叫嫂子给你买蛋糕。

    三天后,缺少了楚妖精的李鹰组,在业绩上居然没有被我们组甩开太远。

    楚妖精平时例假一般只有三天,但第四天,她说痛经,没有回去,李鹰亲自跑到她的宿舍,什么都没说,就带了一袋的红糖,煮了一锅红糖水。给楚妖精补血。

    第五天,李鹰又去了,又是一锅红糖水。

    第六天,又是一锅。

    这一天,楚妖精看着李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吞吞吐吐道:“李鹰,江磊救过我的命”

    李鹰道:“嗯。”

    楚妖精道:“我痛经是”

    李鹰打断了她,沉默了半晌,道:“应该的,你做得对。”

    楚妖精道:“明天我就去上班。”

    李鹰想想道:“多休一天,他毕竟救过你。”

    一周后,楚妖精回归了,三天内把我组一周积累的优势瓦解得一干二净。顺便的,李鹰给我下了第二个套。

    三十六 、一败涂地

    三十六 一败涂地

    楚妖精的回归,敲响了我们组的丧钟。因为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在她房里撑不过十分钟,单位时间内,她的种太多了。下面是客人和楚妖精的经典对话。

    老板一脸兴奋道:“你真漂亮,看我怎么弄死你。”

    楚妖精一脸哀求道:“老板,我刚出来没多久,您轻点啊!”

    十分钟后

    楚妖精一脸陶醉道:“老板,你真厉害,都两次了。”

    老板抹一抹汗,一脸憔悴道,“老了,老了想当年”

    楚妖精四十五度仰望着老板,一脸崇拜道:“老板怎么会老了,刚才我都高嘲了,让楚妖精再伺候你一次。”

    老板翻个白眼,向空中一望,一脸白灰道:“好好好哎呀!”老板掏出个手机强行按出个短信来,然后一脸痛苦地道:“来短信了真不巧,我今天要赶时间。明天我再来找你。”

    楚妖精一脸落寞道:“哥哥,还没有到钟啊。你就再陪一下妖精嘛。”

    老板一脸惋惜道:“我也想啊,只是今天有笔单要谈,已经约好时间了。”

    楚妖精轻轻抽泣两下:“那你会投诉我的,我都没有陪你到满钟?”

    老板当即拍胸道:“没事,没事,我跟部长说,你是一百分。”

    楚妖精充满感情道:“哥哥,我会想你的。”

    老板道:“妹妹,我也会想你的。”

    十分钟后,单机循环一次。

    于是楚妖精有了一个新外号:“榨汁机”!

    更大的问题出在组织内部,包白素素的那位“放暑假”了。还记得她房间里那位出现的十二岁的小男孩吗?我后来才发现那不是白素素的弟弟,是包了“白姐姐”的一位客人。正在读初一,迷素素迷得昏头转向的,拿家里的钱包了素素半个月。每天放学回来就背个书包进了家华,先和白素素玩一会,然后就坐在房间里写作业,写到十一点,再自己回家睡觉,绝对不准其它臭男人碰他的神仙姐姐。有时候晚上功课做错了,被白素素指着脑袋骂,小男孩被骂得一身的汗,那白胖胖的可爱委屈的样子,弄得我好几次都有去辅导他功课的冲动。汗!放假了,小男孩期末考试成绩进步飞快,做生意常年在外的父亲一高兴,带他出国旅游了。

    包白素素的小男孩,一脸不舍的离开了家华,离开前在白素素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为之无光,不知道的以为东莞又在发生凶杀案了。

    于是,白素素只能和楚妖精拼散钟,我无奈的发现,拼散钟,白素素完全不在楚妖精一个档次上。

    按照家华的规矩,囡囡一旦有一天被包,就算成全钟,这也是何青为什么整天天南海北的被包,钟数却是家华第一的原因。白素素一被包,她是全钟,不被包,就要跟楚妖精比点钟数,她们两个几乎都不存在没被点的现象,都是抢手货,于是拼的就是速度。

    可惜,白素素太温柔了,都是满时间再下,有时候客人都不是来跟她玩的,就是跟她聊天的。一个是茶马古道,古典悠闲,一个是高速公路,效率优先。拼速度?怎么赢?

    理论上,楚妖精做了六个钟后,白素素才能做一个钟,当然现实没有这么夸张。减去楚妖精每次的补妆,洗澡,换衣服的时间。基本上楚妖精的业绩是白素素的两到三倍。

    这一周,没人包白素素。包楚妖精?那倒也没有,其实很少有人包楚妖精的,谁敢?

    主将沦陷,这本身就是李鹰的第一个套,没什么好说的了。

    过了几天,朝天椒发脾气说:“东东部长,每次客人选妃,都把我们排在第一轮,这怎么能赢?”我才发现了李鹰的第二个套。

    基本上有经验的客人都不选第一批的囡囡,他们普遍有一种心理,好货在后面。还有很多客人,觉得自己出了这么多钱,心疼,当然要多看看,换回票价。囡囡要跟部长搞好关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这里。如果部长不喜欢你,每次来了客人,都让你第一批上,你很难被选上,这是潜规则。

    李鹰利用自己在家华的人脉和关系,通过负责囡囡排钟的东东,把我的人统统潜规则了。

    于是,剩下七个,我的业绩也比不过李鹰组。

    我的优势,只有小五的情报了,于是我省了备课的时间,直接把李鹰的课程修改一下,然后加上一句,完事后侧卧在客人怀里十分钟,给客人一些温馨的回忆。这一招是我发明的专利,在东莞还没有普及的不是技术的技术,市场反响很好。结果第二天,李鹰组也开展了温馨回忆——除了楚妖精。我痛苦得发现,我的组也有李鹰的潜子,上次皮鞭煮后不痛的秘方,第二天李鹰组就懂了,我还以为是巧合,或者李鹰查了资料,这一次,我明白了,有内j。我在想会是谁呢?湖南帮应该不会吧?欠了高利贷的秀秀?波霸猪猪?甚至白素素?我摇了摇头,李鹰在家华根深蒂固,远不是我这个外人轻易可以撼动的。调查?任意去怀疑?以我的根基,这战就更没得打了、

    到第三周快结束时,我的业绩被李鹰超过了将近三层,尤其是阿红和阿果组合,成绩非常好,甚至超过了白素素加朝天椒,我才猛的回过神来,李鹰的最后一套!我捶着头道,完了,我不输谁输?

    原来以为自己数学差,也没有什么,反正做个加减法买个菜还凑合。今天算是吃到了苦果:我做错了一个很弱智的数学应用题:阿红阿果,黄金双飞?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赢定了。双飞一次,等于两个钟,但时间呢?仍然只是一个钟的时间,下钟后可以同时梳妆打扮,马上接下一组。这个组合又非常有特色有效率,配合默契,肯定能超过非组合的任意两个人——李鹰下了一个很明显的套,聪明的我,听话的踩了下去。主帅如此智商,焉能不败?前两周,因为白素素的被包以及楚妖精的放水,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注意到时,已只剩一周,败局已定了。

    更麻烦的是:楚妖精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日子已经过了,而白素素的是下周!除非李鹰把楚妖精送给我,或者我得到两个楚妖精级别的囡囡,并且白素素在例假期间被包,才会有一线生机。显然,这几个条件都是天书,都是聊斋,都是不可能的。

    粉条已经在挑衅朝天椒了。

    “阿果阿红?我们怎么这么差啊,比湖南那帮湘妹子才高了这么一点点,不应该哦。对了,要不是楚妖精放水,超过她们五层是小意思吧。这叫什么?叫秒杀?”

    朝天椒腾地站了起来,一凳子飞了过去,要知道她养的小狼狗,是东莞邵阳帮老大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粉条镇定地躲过椅子,阿果阿红站了起来,轻蔑地指着朝天椒,道:“你想干什么?”

    朝天椒道:“关你们屁事,老子想打架。”

    阿果从腰里顺手拿出一把小刀来,道:“哼,那就来啰。”

    朝天椒呆住了,她在家华就是一霸,甚至连老板、李鹰统统不怕,只有阿红阿果她还真的畏惧三分。

    据说有一次,阿果去拿粉,那个卖粉的调戏她道陪我睡一下,粉随便你吃。阿果没有二话,当场就脱衣了。事后卖粉的舍不得,见阿果单身一人,想赖账。阿果笑盈盈地咬掉了他的鸡鸡。这卖粉佬当时痛得没知觉了,阿果拂衣而去,回宿舍睡午觉了。

    能干白粉的,都是亡命之徒,当天晚上白粉佬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就叫四个弟兄包围了家华的宿舍。保安们紧张地通知阿果快逃跑。结果这两姐妹一人拿两把刀,冲出来就砍,卖粉佬的弟兄哪见过这样的怪事?立在当场忘记了逃跑,有两个大男人被砍伤,逃走三个,连那个卖粉佬又一次被砍去医院了。当然,这样的战果不是因为这两女人武艺高强,而是事情发生得太快,太匪夷所思了。两个弱女子,面对五个男人,居然进攻?

    这两女人倒也聪明,知道这事情没有这么容易了难。阿果连夜逃走了,卖粉佬当天出院后,带出二十多人,就天天守在家华,连毛董的面子都不给。过了四天,终于见到阿果了,她胡汉三又回来了,大摇大摆的,卖粉佬正在兴奋,发现后面还跟着一卡车彝族人,一律配着刀,从车上跳下来后,没有任何废话,顺便给卖粉佬和他的弟兄们补了几十刀,之后又大摇大摆地去吃了天桥上几个新疆佬的葡萄干,硬是一分钱都不给。那卖粉佬被砍成了终身残疾。 后来警察也被惊动了,一是收了毛老板的电话,二是据说少数民族问题非常敏感,三是反正砍伤也不是什么好货,又收了毛老板五万元保证金后,放了阿果,此事不了了之了。

    后来,阿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