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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一族第13部分阅读

脑的,整就根个白痴一样,他最讨厌和白痴有接触,被传染倒还在其次,就怕别人也说自已是白痴,那可就毁了他一世精明了。转身对阿真喝道:“咱们走,别理这个白痴男。”

    惊见额驸转身就走,阿茵娜吓了一大跳,急忙嚷喊:“你们不可以把我丢下。”

    “干嘛。”林华安扭过狠脸,手指林阿真哼哧:“这家伙可是练过葵花宝典的,你打得过吗?”她要打得过就不会在这里了。

    听到葵花宝典,林阿真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急忙解释:“老大,这玩意我绝对没有练过,也不赞同别人去练。”

    阿茵娜不知他嘴里的葵花宝典是什么?只道很厉害的武功,脸色腊白指喝:“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竟要把我关死在这里。”

    这句关死在这里的嚷喊让林华安一愣,猛地拍了记脑额,抽出腰带对阿真说道:“把她抓住,不绑于金桌上她肯定又死皮赖脸跟着咱们。”

    “没错!她肯定跟,铁定跟,粘的如米糊,甩都甩不掉。”林阿真很有心得,跨走到阿茵娜身边,双手抱胸,嘿嘿挑起左边眉毛询问:“你是自已伸手呢?还是要我动手?”

    阿茵娜差点咬到舌头,敢情他们压根就没打算把她关着,反倒是自已提醒了他,哪里打得过神人啊!嘟起嘴非常乖的竖起双手急嚷:“我细皮嫩的,额驸你可要轻点。”

    “当然,我会非常轻的。”林华安磨砺牙银,提绳上前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死死捆绑了起来,不搭理娘们的哇哇惨叫,凶狠拽拉到银椅的手柄前,另一端往柄孔里绑死。扯了扯,心情倍儿爽快,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用牙齿解绳,没事练练,对牙很有帮助,以后肯定吃麻麻香,喝麻麻甜。”

    正文 第43章 出山,上

    听得这话,林阿真竖起颗大母指,狗腿奔前大赞:“老大,您老忒有才了。冰火!中文 ”

    “那当然。”轻拍了狗腿子脑门,林华安心情不错,搭搂过他肩膀道:“行了,咱们走吧。”

    “等等。”也不知老大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林阿真急急扯过他,往未通的朱雀石门走入,拿起僧袍催促:“老大换了这身袈裟,省得前脚跨出,后脚让官差追的满街跑。”

    林华安看了看被强塞到手中的袈裟,歪侧脑袋想了想,往柜里扔道:“没有用的,袈裟虽然可以掩饰寸头,脸却没得改,穿什么都不能光明正大走上街。”

    “那可不一定了。”再抄起袈裟往他怀里塞,林阿真嘿嘿说道:“老大你换上袈裟,我这就到药室里磨张脸皮,很快就好了。”说完,咻的一声,不见了人影。

    来不及眨眼,这家伙跑的比贼还快,林华安瞧了瞧手中僧袍,穿王服出去确实不是什么理智的事,袈裟就袈裟,反正他信上帝的。

    坐于银椅边的阿茵娜非常听话的用牙齿解绳,不听话那还得了,等姓龙的醒来,绝对一刀砍死她。只不过……

    “呃?”如在嚼牛筋,咬的正起劲,忽然身边一道蒸风刮过,她狐疑抬头往远处的石门瞧去,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奇怪侧了侧脑袋,低下头再咬绳。

    “咻……”林阿真闪电侠磨完脸皮,变身超人自药室往未通的朱雀道掠进。

    “啊!”这次就是不错觉了,真的有东西在石殿中飘来荡去,眼睛虽然抓不到影子,可那轻微的蒸风和气流的波动不会有错。

    “有鬼啊!有鬼啊……”阿茵娜心脏被一层毛茸茸东西包住,快哭的呐喊:“额驸,我不跟着你,我发誓啦!你放开我,放开我啦。”

    刚刚把脚踩入斑马鞋里,衣角扬起,比贼还快的阿真已经站在自已跟前了,林华安暗暗讷罕,这武功可真好用,迫切说道:“你练的是什么鬼武功,把秘籍交出来。”

    磨了张杀人犯的脸谱返回,林阿真双手欺到他脸上,很忙回了一句:“就在书室里,很多,老大你别动。”

    虽然不知他的双手在自已脸上搞啥东西,林华安却也听话不再开口,感觉好像在做面疗,当一声好了响起,只觉脸上极不舒服,扯了扯脸皮,伸手摸了摸眉头询问:“你把什么东西贴在我脸上了?”

    “一张假脸谱。”很是满意自已的杰作,林阿真插叉欣赏了一遍,嗯嗯止不住点头赞道:“这张脸非常适合老大,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到比这张脸更适合老大了。”

    “是吗?”林华安看不见自已的脸,狐疑朝惊声尖叫的石殿走出,懒得搭理鬼叫的娘们,往寝室自顾迈进,到底是张什么脸?真有这么适合自已吗?

    惊见老大想不开地向寝室走入,林阿真就是打死也不敢跟进,紧咬着牙后根,示意阿茵娜双手捂耳,急也抬臂堵住双耳。果然……

    “林阿真!”巨大的狮吼马上从石门轰鸣而出,比凌波微步还要快的火车头驾雷奔冲到跟前,山崩了,地裂了。“该死的,给老子弄的是张什么杀人犯的鬼脸,马上给老子重换一张。”

    这张杀人犯的脸谱和他的脾气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一对,林阿真心里是大大的叹服,赶紧哀下脸解释:“老大消气,这里没什么材料,能凑得出一张假脸就不错了,出去后我一定重新磨一张,帅的一塌糊涂的。”

    “是吗?”林华安一扯脸皮,杀人犯凶像毕露,特别是那瞟斜的目光,已经准备无j后杀了。

    “噗哧!咯咯咯……”阿茵娜实在憋不住了,穿着袈裟顶着张土匪脸,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开心笑到肚疼时,突然杀人犯转过狠脸,格吱急咬嘴巴,死命摇头,拼命摇头,美脸涨的通红,噗的又一声,巨大的笑声又脱口响绕。

    林阿真也憋的肚子隐隐作疼,惊见那张无j后杀的脸越来越臭,急急从金桌上抱起老婆们的骨灰,转身往青龙道奔跑,远远离开那道爆笑,要不然自已一时没忍住笑出来,准被活活打死。

    林华安臭着张脸,漆黑里来到岗岩前面,阿真已移开了岗岩,刺眼金辉下,恶霸的狠脸更显凶残,当先跨步走出,特狠说道:“到城里一定马上,火速给我重作一张。”

    “一定,一定。”林阿真忙不失迭点头,抬移岗岩堵住口子,仅留下一个人可以钻的凹洞,拍拍手转过身,惊见杀人犯眯着双眼,凶狠非常对着自已,吓了好大一跳急急劝解:“老大,您别板着脸,这样走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林华安没有板脸,假脸就是这么个杀人犯模样,重声哼哧:“我什么时候板脸了,都是你这家伙手艺不湛,给我弄的是张什么该死的脸。”

    “是……是么?”林阿真左瞧瞧右瞧瞧,确实如他所说就长这么个样,抠了抠脑门,出主意道:“这样吧!老大你微笑,微笑显的亲切。”

    林华安扯了扯脸皮,当即露出个连鬼见了都尖叫笑容。

    “嘎!”惊见这么个吓死人的笑容,林阿真差点咬到舌头,脑门大汗刷刷流淌,赶紧摆手劝回:“老大,您老还是别笑了,保持原样好点。”

    “啪!”林华安当场一巴掌甩去,磨了磨牙银,他这么副见鬼模样是谁弄的,姓林的绝对是故意的,梭沙踩着地雷往前走去。

    临安之东峰连峰,脉接脉,丰腴草丛巨木,挺拔峭拔峻岭。景色美虽美,行走却极为吃力。行不多时,两人已是衣袍破洞,荆棘满身。

    和林华安相比,林阿真倒是一派闲情逸致,自天边的火阳收回目光,裂嘴对劈荆斩棘的老大安慰:“好啦!就当逛逛,这么急干嘛。”

    僧袍挂于一个叉枝上,林华安气结往后牛扯,嘶的声响,僧袍当即被蹂躏出一个条破洞,他没好气回瞪说风凉话的家伙,哼哼:“你这家伙走在我后面,当然说的轻巧。”

    林阿真是可以带他咻咻出山,开始只想欣赏一下风景,现在就是能咻也不敢咻了,要不然让老大知道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劈荆斩棘,还不晓得会挨成什么样的菩提头呢。

    “呵呵……”假装白痴干笑两声,赶紧扯开话题往远端指道:“老大,你看,咱们快到运河边了。”

    林华安早就听到轰隆隆流水声,这么辛苦翻山越岭,要有力气和他扯皮嘴,还不出早早出山,天上那轮太阳都向西偏的这么厉害,他只想好好的吃顿饱的,然后睡他个三天三夜。

    絮败的腐枝格脚,烂叶拖腿。又走了一段,耳边的水声轰隆越来越大,过了一大片树林,见着一座巨大的瀑布向下直泻,下面则是宽广无垠的大河,河里水势汹涌,金光下远端的迷雾烁烁闪闪,如有无数宝石,美丽无极。

    连日的压抑,见着如此景致,林华安心胸不觉宽敞,放声朝瀑布咆吼一通,沉沉重重呼出憋闷的一口大鸟气,转对林阿真如实说道:“你葬的地方风水不好,这里的风水才佳,下次死了,我就在这里挖个坑把你埋了,准再也活不了,你放心。”

    林阿真老脸特讷,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的别扭啊!汗汗道:“老大,就不劳您老费这个神了,咱兄弟俩当然是要生一起生,要活一起活,要是您老埋了我,那谁埋了您呀。”

    “那倒也是。”林华安侧了侧脑袋,同样感觉哪里不太对,可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往畔继续劈荆斩刺,劈波斩浪而去。

    沿河向东又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见着峰峦间有一条倾斜小蜒道,他心里大喜,欢腾扒开挡前杂草,扭头大喊:“有路了,快下来。”

    费话,又不是石器时代,当然会有路。林阿真心里暗骂,顿也满脸开心哇叫紧跟于后,往蜒道蹦下,手指蜒道前面说道:“老大,前面有人在砍柴,咱们过去问问临安怎么走。”

    “有人在砍柴?”林华安往死寂空荡的蜒道瞧去,皱眉询问:“哪有人啊!我怎么没看见?”

    林阿真刮了刮耳朵,如实道:“就在前面,我听见砍柴声。”

    他怎么没听见?狐疑睇了他一眼,管他有没有人在砍柴,反正只能顺着这个小道走,林华安便即跨步朝前走去。果不其然,行走不久,真的见着前面的道旁有个人在砍柴,诧异回看了林阿真一眼,这家伙不只跑的比贼还快,连耳朵都听的比贼还远啊。

    “小哥……兄弟……大哥……”那砍柴的背对他们,他不知多大年纪,开心抡风边跑边叫,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那柴民是个中年人,寂静里听得嚷叫,狐疑转身看去,骇见一个凶神恶煞抡腿朝自已哄冲而来,表情神色如是要杀人,砰的一声,顿时吓跌于地,惊棘骇目随着土匪越奔越近,染起无数恐惧的小血丝。

    “啊……”惨叫开口,中年人吓的连身边的枯柴、背篓都不要了,撩腿死命朝山下拔足狂奔大叫:“饶了小人吧!饶了小人吧……”

    “呃?”处于兴奋中的林华安咋见大叔拔足瞬间跑的连脚都不见了,讷头讷脸驻下脚步,徐缓走到搁于道旁的枯柴和背蒌瞧看,想不出个所以然地抠挠脑袋,手指道前询问:“这家伙把脑筋搭到脚筋上去了吧?”

    走来的林阿真白眼上翻,心想你顶着长杀人犯的脸,穷凶极恶朝善良的老百姓哄冲,一副不杀死他不罢休样,不跑难不成还等着被宰啊。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阿真把手中的骨灰缸往地上的背蒌搁放,还真亏了老大的杀人狠脸,他倒是省事了,试着婉转解释:“那个……,老大,您老顶着张要杀人的狠脸,就这么如豺狼虎豹朝善良的老百姓奔杀,这个……您老想想就知道了。”

    “靠!”正疑惑呢?猛然想起自已有张鬼见愁的杀人脸,林华安低咒了一句,朝抢人背蒌的家伙呸骂:“还不是你他娘的弄出来的,到城里一定,马上,立即,给老子换一张。”

    “是是是!”林阿真连声应喏,他会给他换才怪,这张脸配老大,简直就是铁盖配烂锅,再合适也没有了,谁给老大换,他就跟谁急。

    正文 第44章 出山,下

    弯蜒峦道越行越宽,太阳落下前终于出了山峰,放眼看去是一条尘土大道,大道绕山而前,对面是一大片秧田,更远处隐约有村庄,艳红的天边炊烟袅袅上升。

    “咕噜……”不见炊烟还没那么饿,林华安勒了勒裤腰带,这时自远端走来三名老少不一农民,有过一次经历,牛掌忙扯过林阿真吩咐:“你去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距临安有多远,怎么走?”

    世上恐怕没人比林阿真还饿,他已经二百多年没吃饭了,当仁不让往前嘹喊:“大哥,大叔,大爷……”

    前来的三人是三代同堂,下田种秧子,老远就见前方有一僧一道,现见道士叫唤,赶迎了上去,近前见着小道士眉清目秀,非但俊逸,年纪还极小,如似世外高人般,急急抬只一掌对着嘴前躬唤:“道长好。”

    正要询问,见着这一家三口佬爷对自已行道礼,林阿真想起自已所扮的是道士,忙回了个礼,微笑询问:“三位施主,小道与佛友无意走到这里,请问此地何处,距临安有多远,从那面走能达邸?”

    一家三口点了点头,较老的手指身后说道:“这里是临安郊外,距东城三十余里,距北城六十余里,从此道前走约两刻钟有条三叉道,左通东城,右通北城,直走则是要去平汪府的东面官道了。”

    明白了,林阿真鞠躬相谢:“多谢三位施主,三清爷会时常相助你们。”

    “没事,没事。”老大爷呵呵摆了摆手,领着儿子孙子往家里回去,路过僧佛之时,心头皆然大跳,跨开大步头也不敢回瞧,转瞬走远了。

    林华安斜眼瞟睇,心里咒骂连天,老大不爽跨步哼哧:“怎么样,问明路况了没有?”

    “当然有。”林阿真裂开血盆大口,把老大爷的话说了一遍,询问道:“老大,咱们是去东城还是北城?”

    东城是佟天的老家,也不知佟府现在怎么样了,林华安气恨道:“先到东城看看,再从内郊去北城,老子不宰了狗皇帝也要打腿他的狗腿。”

    怨念果然重。林阿真急忙领前跨步,小心劝解:“老大,这皇帝是一国之君,要让你一刀宰了,那天下必定大乱,届时不知要冤死多少人才好。”

    “难道老子就不冤吗?”回想数日前,林华安肚里就极火,磨牙哼哧:“这个狗皇帝吃饱撑着没事干,问也不问就把我抓起来游行,死犯刑都要过审堂,可他呢?我呸……”

    有关这一点阿真就不得不承认了,点头道:“这就是集权,别说不问就游行,杀人家全都不带解释的。皇帝自认天下都是他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奴才压根就不是人。”

    奴隶社会一直只在书上看过,真正体验到那种猪狗不如的滋味恐怕没有人。想他林华安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二十一世纪是什么?那是个就算知道你是杀人犯,只要没有证剧就不可以指控,不然反过来告你诽谤,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哼!”或许这里的人都习惯了逆来受顺,但他却不会,鼻孔里奔出两条白烟。“老子一定要打断狗皇帝的狗腿,他妈的,都不把人当人看。”

    老大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以前脾气也很大,可没像现在这么大过。林阿真知道他在压抑,穿越后一无所有的压抑,不公平的压抑。其实开始他也是这样,总觉的苍天是瞎眼的,活着不如死了算了,可真要死却不甘心。不过总算劝住他了,便即不再多说什么?并肩朝临安东城方向速行而去。

    天色暗下时,两人来到了老汉所说的三叉路口,黑暗朦胧间尘道巨大,交叉间小河悠悠,良田万倾。山梗郁郁,拂风凉爽。

    快饿死了,实在没那种闲情逸致观瞧乌漆麽黑的景致,他们整齐把裤腰带再勒紧了一圈,转往向东面尘道,现在要是有只烤鸡,不,哪怕是一根蕃暑那都是美味了。

    刚想着,林华安兴指着远处的山峰角边嚷喊:“阿真,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塍地?”

    林阿真习武的眼锐的很,往左侧的山角瞧去,模糊隐约中果然见着一片长形塍田,哇的大叫:“真的有蕃暑啊?老大……”扭过祈盼目光,口水哗啦下滴地竖起两颗手指道:“咱们小时候也常去滕田里偷挖蕃暑,要不,挖两根来烤?”

    没去西雅图前确实经常和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