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我就是,喜、喜欢……”
“停!”琉曦喝道,眼中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明白了。那我告诉你,我喜欢最强的男人。当你有这个实力的时候,再来和我说这句话吧。现在,你还不配!”
羽蛇吐出锋利的韧丝,蛇信一样爬上秦沐阳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少在这儿碍眼,滚回家去!”
“琉曦……”秦沐阳眼中显出哀求的神色。
“还不滚?”
孱弱的少年踉跄地走出门去,眼中充满着绝望,他听到身后的琉曦这样不屑的说:“哼,秦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喜欢琉曦呢?虽然同是四大家族,但肖氏如日中天,不仅拥有羽蛇、八蝠八宝镜、幽昙花三个珍惜血脉传承者,最近还冒出一个珍惜血脉是琉璃砂的私生女。而秦氏这一代,自己和妹妹秦时月都没有继承珍惜血脉,不是珍惜血脉要想达到巅峰的实力,要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自己一向懦弱,希望更加渺茫。如果在即将到来的斗法大会上无法表现出令人震撼的实力,也不会有优秀的咒印师来投靠效忠。
秦氏家族的荣光,就要在我的手中终止了……
秦沐阳脚步沉重,毫无目的的走在漆黑的夜色中。
“啊——”
秦沐阳没看见脚下,掉入了一个早已被废弃的传送井中。
挣扎着爬起来,秦沐阳发现自己的腿摔断了。
落魄的时候,你永远也不会想到,你其实还可以更惨。
黑暗中,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独幽琴?”
“谁?为什么这里有人?你是谁?”秦沐阳急忙唤出自己的血脉传承独幽琴,虽然没有攻击力,好歹可以壮胆。
“我是谁?问得好。我被封印在这太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那个声音继续道。
“你被封印在这?那你一定是妖灵了!为什么你没有被送到熔妖塔去?”
“因为我没有犯任何罪过啊!我很冤枉啊!但是他们抓了我又不舍得放我回去,就把我封印在这了。你可以帮我解开封印吗?”
“不、不可能!我也是咒印师,怎么可以放妖灵出来!万一你作恶怎么办?”
“我可以和你签订灵魂契约啊!与其被无限期地关在这儿,我宁愿成为你忠实的仆人。怎么样?你的独幽琴没有什么攻击能力,是辅助型的血脉传承吧,如果我成为你的契约妖灵,你的实力会变得无比强大!就算想在你们那个什么‘斗法大会’上夺冠也是易如反掌哦。呵呵呵。”
“能帮助我在‘斗法大会’上夺冠?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
“因为,我是血魔嘛……”
“血、血魔?”秦沐阳惊呆了,传说中邪恶、残忍之极的妖灵,血魔,就在他的面前?如果是血魔,那它确实有这个自信。
“你要是当了我的主人,就可以用灵魂契约控制我,怕什么呢?”血魔不断诱惑着秦沐阳。
是的,血魔又怎么样?只要签订了灵魂契约,无论多强大的妖灵,都会变成咒印师的一条狗!
“斗法大会”为了公平起见,没有攻击力的辅助型咒印师是可以带着灵魂契约妖灵一起战斗的!这是一个珍贵的机会!一个可以得到琉曦另眼相看的机会!可以借此振兴家族的机会啊!
“我该怎么做?”
“呵呵呵。过来,年轻人……”
天亮了。
秦沐阳竟然不借外力,从废井下缓缓升了上来,他的周身浮现出一层赤红的血色,猛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血红!
“愚蠢的小子。我怎么可能甘于被人控制?从今天起,你就安心地,永远的,沉睡吧……哈哈哈哈……”
灵魂契约选择的妖灵如果和咒印师实力差距太大,咒印师的灵魂可能被吞噬。
灵小雪的精分小剧场
软糖(如果你们也是阮易初的粉丝,以后你也是软糖啦):小阮你肿么了?你肿么了?你是强攻啊!你是纯爷们儿啊!为什么这一集里又被璃尔强吻,又被琉曦推到啊!难道说姓阮所以就身娇、体软、易推倒吗?原来你是萝莉体质?
小阮(对手指):你们是懂我的,其实人家喜欢被动……我靠!着什么台词!(摔剧本)灵导我恨你!我要罢演!璃尔我们走吧!不演这个破戏我也养得起你!
璃尔(吐烟圈儿):别闹了你。(现实中的璃尔好酷……—)
《琉璃砂》特映?物业收费频道小剧场?cp乱斗系列
(阮易初为【消音】戏还愿の特别奉献)
纯属恶搞,请勿当真,纯洁的兄弟情是不容被质疑的存在!
初雪
他的人是冷的,名字也没有一点温度,雪野。
嘈杂的人群中,只有他始终静默不语,冷冽如冰。
阮易初彼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冰冷的少年时,正在尽职地扮演一个聒噪热血的人。
他觉得有趣,他带着一张丑陋的面具,而雪野天然就带着一张生人勿近的面具。于是在他摘下面具回归自己的身份之后,开始试图揭开雪野的面具。
那天他假装追求上层安排的那个女主角,却故意选了雪野的位置跳进教室。他利落地穿过窗子,落在雪野整洁光滑的桌子上,满意地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他皱眉头了。虽然只有一点点变化,他已经很满意了。
周围花痴少女们狂热的目光他从没放在心上,只是从容潇洒地从雪野的桌子上跳下,像精灵王子优雅地跳下独角兽的背。
他自然地拍了拍紧锁眉头的雪野的肩膀,好像在安慰对自己不满的宠物小猫,想到他会生气,发飙或者反抗的样子,内心无比雀跃。
可是高傲的雪野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头转了过去,自己拿纸把桌子擦干净了。
他很懊恼,只好继续往前走,去完成勾引女主角的艰巨任务。
可是阮易初不知道,身后的雪野低垂着眼帘,睫毛轻颤,手里攥着那张擦桌子的纸,终于没舍得扔掉。
阮易初也不会知道,自从被梦妖控制的雪野用冰锥刺中他的那一刻起,已经有什么东西也被打碎了。少年的心仍然冰冷,却不再坚硬。
后来经历了许多许多事,他们经常并肩作战,却很少有机会说话。
但是每一个交汇的眼神,他们都被彼此珍惜,并无数次地回味着。
“冷嘛?”阮易初问穿着单薄的少年。
落在之间的雪花久久没有消融,他却摇了摇头,寒冷的感觉,他早已经习惯了。
他握住她的双手,有些生气地说:“这么凉,还说不冷?”然后轻轻呵着气,想把它们捂热一些。
雪野的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终于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但是他很小心,没有被他发现。原来,人在幸福的时候,真的会无意识的微笑啊。
他的手太灼热了,似乎可以融化他。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逃开。
那么,就融化吧。
小阮:我感觉我正在想一条不归路走去……
雪野:算了,哥,这都为了艺术。
第七章 夜的第七章
”白鸟逝于清空 ,落雪融于湖泊 ,
我的生命如花朵 ,将在永寂中凋零
但是 ,请不要为我悲伤
这是倒在荆棘路上的殉爱者 ,
唱给恋人的呓语 ,
我将剪下银色的发,为你制一顶皇冠,
我锋利的牙齿 ,也许可以做一把匕首
还要把我金色的眼睛 ,变作你戒指上的宝石
夕阳流淌金汁 ,时光逐寸斑驳,
歌声萦绕林间 ,穿过沉睡的枯枝
我会被撕裂 ,被吞噬 ,被遗忘
但是 ,请不要为我哭泣 ,
即使支离破碎地离去 ,我依然甘之如饴
我有我的美丽
将随我的爱一起,
永世绽放”
1、怕孤独 ,但更怕被辜负
璃尔什么也看不见
凉薄的丝巾轻轻覆盖着她的眼睛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的手背阮易初轻轻牵着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给她一个惊喜
她唯有一点不安的是,今天他的手,有点凉,甚至某个瞬间,感觉有点陌生
脚下的路并不好走,有些泥泞,阮易初的脚步却很快,为了跟上他 ,璃尔有些踉跄 吹在身上的风越来越冷空气中散发出潮湿的血腥气,已经浓郁到不能被忽视
璃尔忍不住开口,语调有点颤抖 :”还没有到吗?”
”快了”
是因为看不见所以缺乏安全感吗?为什么觉得阮易初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平时那么耐心,而是从没有过的冷酷?
”呀——呀——”
一只乌鸦突然发出嘶哑的叫声,扑棱棱地从他们身边飞过。
璃尔有点害怕了,想偷偷地把蒙在眼睛上的丝巾拿下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轻轻咬着嘴唇,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说过, 要相信他。
所以 ,相信他吧。
阮易初停住了脚步 ,把璃尔推到了自己身前。璃尔的头发迎风肆意飞扬,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们到了。”阮易初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语气中带着笑意。
璃尔很高兴 ,唇角漾起一抹微笑,这是她熟悉的阮易初。
轻薄的丝巾被解下 ,璃尔慢慢睁开眼睛,笑容却渐渐从脸上消失。
他们站在一个险峻的悬崖绝壁上,一轮巨大的血红色圆月照在悬崖顶上,下面是一片漆黑的深渊。身边只有一棵被雷击残的树 ,在寒风中瑟缩着扭曲的身体,一只乌鸦停在上面,却并不鸣叫,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们。
“喜欢吗?”阮易初似乎轻笑了一下 ,带着魔力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语调还是和平时一样,此刻听起来却异常诡异。“也许到了下面你会更喜欢。”
璃尔一惊 ,退了一步,狡辩的一块碎石被她踢落下去,很久很久之后都没有传来落地地声音。
“恶作剧的话 ,有点过分了。”璃尔有些生阮易初的气了,转身对他说。
他太高大了,璃尔只能仰着头看着他。血红色的月光下,他的脸孔如雕塑一般俊美,眼神却阴郁森冷,璃尔从没见过这样的阮易初。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渺小而可笑的猎物。这样的阮易初,比周围的环境要可怕一万倍!她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逃!
可是就在这时,阮易初把手轻轻放在了璃尔肩上 ,那双手仿佛又千钧重 ,禁锢着她一动也动不了了。
璃尔的眼中写满了恐惧!
“如果能让她回到我身边 ,就算要我变成恶鬼,我也愿意,笑着下地狱!”阮易初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按着璃尔肩膀的双手轻轻向前推
璃尔的身体后仰,双脚脱离里地面,慢慢地倒了下去——
悬崖上阮易初的身影越来越小,璃尔觉得自己一直在下坠,下坠,下坠,这深渊仿佛没有底一样
“啊!”
璃尔从床上猛的做起来,幸好,只是一个噩梦。
对现在的她来说,做噩梦已经和吃饭一样平常了。
可是,这却是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噩梦,甚至比梦见水牢少女更让她恐惧,因为,梦里有阮易初。
她打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床头放着魔偶娃娃小阮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就像梦里阮易初的眼神一样。
璃尔慌张地用被子把它盖住,就在这时,小阮却突然发出了声音!
“璃尔?”
是阮易初的声音!
“璃尔,又做噩梦了?”
是阮易初通过魔偶娃娃上的魂印坐标打来的“电话”。
璃尔把娃娃扒出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这东西就没有拒绝接听的选项吗?也不能关机?也不能拆电池?还是手机好!
阮易初的声音还在不断传过来,“璃尔?璃尔?”
停顿了一会儿,阮易初道:“我马上过去找你。”
璃尔一听赶忙把小阮拿起来,“不,不,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阮易初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真的。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所以,没听见。你不用担心。”璃尔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事就好,可能是我太紧张了,睡吧。”阮易初的声音听山区还是那么迷人而温柔,“晚安。”
“嗯,晚安。”
小阮安静了。
璃尔却失眠了。
将头埋在膝盖里,璃尔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很清楚,自己对阮易初的魅力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在他令人目眩的英俊、深情的眼神、霸气又不失温柔的态度面前,任何矜持都是徒劳的抵抗,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丢盔弃甲,沉溺,沦陷。
可是,越是这样,她的不安就越强烈。
她爱阮易初,而且和他在一起之后,这感情越来越深刻。
但,阮易初真的爱她吗?
肖璃尔,自认为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而愚蠢的女孩子。父母事故去世后,毫无自保能力被妖灵缠身时,她没有轻易认输过;而对陌生而离奇的咒印师世界,神秘莫测的族长和明显没有善意的“姐姐”,她都没有轻易认输过;在梦妖的结界中,她可以冷静的分析推理;在棋灵的威胁下,她也可以有勇有谋地抗争。
可是为什么一遇到阮易初,就变成又笨又呆的小女生了呢?
可是为什么一遇到阮易初,就变成又笨又呆的小女生了呢?她回忆最近的表现,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平时自己最不屑的那种韩剧女主角,这还是那个对肖璃曦都不示弱的腹黑小白兔肖璃尔吗?
一见钟情这种谎言,太容易被戳穿了,不是吗?从他化身“初一”出现在自己身边开始,这就是一个完整而慎密的计划。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如果他一开始就以那种耀眼夺目的形象出现,自己一定会有戒心。
可是偏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亲切而又平凡的初一!
经历过生死之后又在紫藤花树下重逢,哪个女生又能抵抗得了他面具下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呢?
然后他无数次保护她,感动她,每次有危险都一定出现在她身边,巧合到诡异。他送给她小阮娃娃,可是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偷了自己的头发做了璃尔娃娃。他一直在监视自己吗?
他说过好几次让人听不懂的话 。他也承认,有事瞒着她,但是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
明知道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太多危险,为什么却还是飞蛾扑火一般,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因为是他,所以各种危险装作看不见,所以,在劫难逃。
肖璃尔,你这个笨蛋。
你一定是中了阮易初的蛊了
他说过,自己曾有一个心爱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当时他的眼神真挚到让人心疼,他会这么快就忘记那个人,喜欢上自己吗?
也许就像梦里那样,他还想让那个女人回到自己身边。并且不惜一切代价?
“如果能让她回到我身边,就算要我变成恶鬼,我也会笑着下地狱!”
想到梦里阮易初说的话,璃尔觉得浑身发冷。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花那么多心思呢?
难道,是琉璃砂吗?
璃尔用手抚摩着静静垂着锁骨间的小水晶瓶,琉璃砂在里面有些灼热。
她的目光澄净坚定。
我肖璃尔,喜欢阮易初。
尽管有那么多的不安,这么多的恐惧,我还是喜欢他。
2、不请自来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的脸。
17、8岁的年纪,刘海很长,略微挡住了细长的眼睛,眼角略微下垂,更显羸弱。
这是一个清秀但存在感很低的少年。
忽然,一个拳头狠狠地落在镜子上!
哗啦一声,脆弱的玻璃碎成无数片,鲜血从拳头上汩汩流出,少年却毫不在意,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镜子碎片中,映出无数张少年的脸。
依然苍白文弱,但神情却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神犀利,一侧的嘴角微微勾起,充满了邪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溢出的温热液体,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秦沐阳?
嘿嘿,那小子睡死了。
现在这身体属于我,血魔,屠鸦。
五秒后。
屠鸦捂住受伤的手蜷成一只虾米,五官纠结在一起,龇牙咧嘴地嘟囔;“嘶——真疼啊。”
“哥,你在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睡衣的秦时月站在门口。
屠鸦慌忙把手藏在身后,抬头瞄了一眼秦时月,白天高高束起的马尾散开了,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透出几分温婉的味道。他忍不住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捞起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啊,我妹妹真是个美人呢。”
秦时月默默抽回自己的头发,抬手摸了摸屠鸦的额头,眼中充满了同情,“哥,咱不喜欢那个肖璃曦成吗?你现在明显神志不太正常。”
屠鸦尴尬地笑着,手背在身后想蹭回秦沐阳的房间。
“手受伤了?”秦时月眯起眼睛。
屠鸦一惊,“你怎么知道?”
顺着秦时月的手指,屠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