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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音第105部分阅读

    景?

    伊荃放下帘子,推开了车厢的门,出了车厢,就站在车上看了一眼这里的场景,不禁悚然,向身边的亚嘉南骑道:“嘉南,这里……”

    亚嘉南骑看着地面这些可怖的尸体,叹了口气,道:“大概这里就是那白衣男子所说的染了瘟疫的业洋村吧。”

    瘟疫?

    那可是天灾啊……

    看来这个村子,极可能被这场瘟疫所吞噬掉,而且……伊荃扫视了一眼这里的惨相,看样子这里的人也没有控制住这里的瘟疫……

    伊荃心里不由地泛起同情之意来了,想着那日她若非遇到那白发男子,恐怖现在也可能与这里的尸体一样了。

    伊荃看着这里的惨相,不忍地说道:“他们……好可怜。”

    亚嘉南骑点了点头。

    伊荃心下悲悯,可是偏偏她和亚嘉南骑都不懂医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能不被传染已是很不错了,想管这里的事情,那可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伊荃不自觉地往亚嘉南骑身边靠了靠,亚嘉南骑看了伊荃一眼,又伸手握住伊荃的小手,现在这个情况,若是让他们离开这里,可是看着这里的情况,他们又实在不忍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发如雪(下)

    正想着,却见马车后有一人缓缓走了出来,那人一身蓝白色的衣裳飘逸出尘,脸上是平淡宁和的神色,他不急不燥地走着,身后一头白色长发宛如晴天的云朵般洁白。

    又是那白发男子?!

    这那白发男子看到亚嘉南骑和伊荃时,也并不怎样惊讶,只是冲两人微微一笑。他又扫视了一眼这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那些半病不病的瘦弱的村民,轻轻一叹。

    伊荃惊讶地向这白发男子问道:“是你?”

    忽又想起上次遇到这白发男子时,他说他这次就是为了这疫情而来,且他又帮伊荃治好了她身上的病……伊荃大概猜到了几分,继续向这男子问道:“你有办法帮助这里的村民吗?”

    这白发男子看着这里,点了点头,叹道:“这也是我的责任。”

    伊荃有些疑惑,责任?哦,是了,这白发男子是医使,所以将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看成自己的责任吧。伊荃偏过头带着些乞求地瞧着亚嘉南骑,亚嘉南骑已明白了伊荃的意思,他轻叹一声,道:“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只是得当心些。”

    得到亚嘉南骑的许诺,伊荃心里欢喜,兴奋地回握着他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然后又向那白发男子说出他们愿意留在这里帮助他。白发男子只是道了句多谢。于是亚嘉南骑和伊荃便先在这业洋村住下了。

    白发男子带着亚嘉南骑和伊荃去了这业洋村的村长家里,村长叫图斯,他家里已死了三口人了。他也对这张瘟疫束手无策,颓然地在家里等死。他见白发男子以及亚嘉南骑还有伊荃三人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突然到来,只道是梦,待白发男子说明来意后。这村长只感动得痛苦流涕。对这村子也起了一点点的希望。

    村长将这村子里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白发男子只静静地听着,到了第二天,白发男子就与亚嘉南骑出去了,而伊荃因身子不便就留在了村长家里,帮村长夫人做着些细活。

    这白发男子在村子的附近找出了一种叫莚年草的药,后来发现以莚年草为药引,再辅之以几种常见的草药可以预防或治疗这里的疫情。村里的人得知有办法治这病时,直喜得拜天拜地。村子里也萌生出生存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便忙了起来。因为此时村里已有四分之三的人已染病而死,剩下的四分之一的有中,有一半又已染了病。剩下的还算健康的人也只有十来个,要处理这样惨然的局面,人手显然是不够的。

    伊荃也想出去帮忙,然而亚嘉南骑却硬是不让,亚嘉南骑道:“有我就够了,你好好呆在家里,整理一下药材,或是帮着村长夫人做做饭就可以了。”

    伊荃知道他担心自己,也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不方便,也就不强求了。

    村里的死人被一一抬走火化了。剩下的染病的人服了白发男子配制的药病也渐渐好转,村子四周也都被这白发男子检查过了,不干净的东西都被他带着些人处理掉了。不过关于这场瘟疫的起因,这白发男子却什么也不说,他既然不说。伊荃他们自然也就不去问了。现在他们所关心的就是怎么样度过这场天灾。

    村子里的食物较多,被白发男子处理过后。确定没有问题后,用来供给这些活着的人生活下去,也是足够了,这样一来这疫情也算勉强控制住了。

    这日伊荃正一人在厨房里做着饭,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帮忙去了,这做饭的任务自然就留给了伊荃。揭开水缸的盖子时,却发现里面已没有水了。后院里有一口井,这时节也还没有结冰,伊荃提着木桶走了后院,外面的风吹得有些大,冬天里总是格外的冷,好在伊荃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着,也不觉得特别地寒冷。

    走到井边,伊荃将吊在井口的水桶放了下去,只见那辘轳随着井绳的缩放一圈圈地转啊转,桶沉了下去,井水涌入了桶里。伊荃抓住那辘轳,一圈一圈地用力摇着,这井有些儿深,摇了几圈伊荃便觉得有些吃力了,辘轳转动时“吱吱”的响声像是一支单调的曲音,带着些荒凉与破碎的韵味。将水桶摇上来后,伊荃额上也沁出点点的细汗,她吃力地提起这一大桶水,正要将这水倒入另一只桶里时,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忽然伸了来,轻易地接过那盛满了水的木桶,伊荃诧异地抬头,便看到一袭白发。

    “我来吧。”这白发男子提着那桶水道。

    “谢谢。”伊荃感激地说了一声,并松开了手,任他提着那桶水,将那水倒入另一只桶里。他的动作很是自然而淡雅,脸上总带着那份宁淡安详,仿佛是一个历经了许多事情而看透了尘世间的纷纷扰扰的人,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当初看到沙原之魂的守护神红秀一样,那个经历是五千年的寂寞而拥有着一颗宁静的心灵的美人鱼。

    伊荃看得出神,这白发男子已提着那桶水很自觉地向厨房走去了,衣摆掠过的地面上,忽然有一样东西从这白发男子身上落了下来,然而这白发男子却并没有发现,仍然提着那桶水进厨房了。伊荃小小的好奇了一下下,也不提醒那白发男子,只是走上拾起那东西,然后听到一串十分清脆悦耳的“叮叮”之声,原来是一串可爱的小铃铛。

    这是一串银制的的小铃铛,用红色丝线所编织的小绳串着的,一共是五只小银铃,每只小银铃上雕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似花非花,似兽非兽,伊荃也认不出那图案,但总觉得有些熟悉。这串铃铛做得很是精巧可爱,倒有些像是小孩子的东西。

    伊荃有些疑惑,似白发男子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

    伊荃一边想着一边拿起这串铃铛走进厨房,随着伊荃走动,一串清脆的“叮叮叮叮”声响了起来,刚刚走入房里,一道身影突然地,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出面在了她的面前,这速度之快,宛如流星赶月瞬间即至,吓得伊荃猝不及防。

    抬眸看去,那白发男子已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了,一双向来宁和的眼睛里此时带着一丝丝的惊讶与疑惑。他的目光下移,紧紧盯在伊荃手里的铃铛之上。

    伊荃没有料到这男子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一时呆在了那里,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铃铛,伊荃傻傻的举起他的铃铛,道:“你刚刚掉下来的,我正想还给你。”

    白发男子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平和,接过那串铃铛,向伊荃微微点了点头,平和道:“谢谢。”

    说罢他便绕过伊荃离开了,伊荃不由地转身看着他那背影,心里疑惑已极,许是这串铃铛对他有着别样的意义吧。那就是人家的私事了,伊荃这个外人实在不好去多管。

    更何况这白发男子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认识他到现在,伊荃他们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村里的人都只管他叫“白发先生”。

    真是个怪人。

    这天伊荃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亚嘉南骑和那白发男子,村长与村长夫人都已回来了,可是亚嘉南骑却迟迟不回,伊荃心里担心,不时地回头看了看门边。

    村长夫人看出了伊荃焦急,便微笑着说道:“夫人不必担心,许是亚嘉南骑先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一时回不来呢?”

    伊荃又看了看那门,仍然没有看到亚嘉南骑回来的身影,心里不禁担心,随便应了一声,又等了许久,亚嘉南骑还是没有回来。

    伊荃想出去找他,村长和村长夫人却劝伊荃先别去,伊荃也不想吃东西,自己先回房里了。此时天已快要黑了,屋子里很是阴暗,伊荃点了盏油灯,忽然想起亚嘉南骑有件衣裳在外面被刮破了,伊荃已将那衣裳洗过了,还未来得及补。

    这样想想,伊荃就将那衣裳找了出来,穿针引钱,对着那昏黄的灯光一针一针地细细地补着衣裳。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得很密,缝好后伊荃又半这衣裳抖开看了看,又是黑色的衣裳,嘉南的衣裳颜色真是单调……

    一人念头忽然从伊荃脑海里闪过,伊荃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浅浅一笑,又在针线蓝里找了些别的颜色的钱,重新穿针,一针一针地在亚嘉南骑的衣裳上缝了起来。

    外面渐渐黑了下来,伊荃正缝得起认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伊荃吓了一跳,抬头便看见亚嘉南骑正走了进来,伊荃惊得本能地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背后,惊慌失措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掩饰似地向亚嘉南骑笑道:“嘉南,你回来了?”

    亚嘉南骑有些疑惑地瞧了瞧伊荃身后,笑着问道:“你藏着什么东西?”

    伊荃连忙摇了摇头,轻轻地将手里的针与衣裳放在背后的椅子上,她摊开双手笑道:“我能藏什么?你看看,什么也没有。”

    亚嘉南骑无奈地笑了笑,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伊荃身后的椅子,笑道:“椅子上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倔强少年

    伊荃闻言脸上一红,慌忙转身将那未缝好的衣裳收了,一面收着衣裳一面说道:“我看你的衣裳破了,想帮你补补嘛。”

    收好衣裳后,伊荃又向转身向亚嘉南骑说道:“嘉南,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去热一热菜。”

    说着便要往厨房走,亚嘉南骑拉住了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不要忙了,我不饿。”

    伊荃不依,硬是去了厨房,亚嘉南骑也只有陪着伊荃去厨房,帮着她将这饭菜都热了热。那白发男子也是刚刚回来,白发男子向来是喜欢独处,村长夫人已将白发男子的晚餐送了进去,伊荃就随意地在这厨房里摆了菜,陪着亚嘉南骑吃晚餐。

    伊荃坐在亚嘉南骑的对面,伸手托着下巴看着正在吃饭的亚嘉南骑,都是一些很乡村小菜,油盐也都很少,不过亚嘉南骑也不挑食,好吃的吃得下,不好吃的也能吃下,伊荃在亚嘉南骑碗里加了加菜。

    外面是静静的,有风呼呼吹来,安静的小木屋里萦绕着缕缕的温情。

    待亚嘉南骑吃完饭后,伊荃就忙要收拾厨房,亚嘉南骑拉住了伊荃,微笑道:“我来吧。”

    伊荃笑了笑,就让亚嘉南骑去收拾了,伊荃就坐在他身边告诉他怎样做,顺便问亚嘉南骑:“嘉南,你今天晚上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亚嘉南骑一面收拾着桌上的碗,一面说道:“今天遇到了一对兄妹,他们的父母都死在这场瘟疫里了。妹妹也已染了病,那哥哥却抵死也不让妹妹接受白发先生的诊治。”

    伊荃微感惊讶:“为什么?”

    亚嘉南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那哥哥很关爱他的妹妹。但对我和白发先生很戒备。”

    伊荃奇道:“对你们很戒备?”

    亚嘉南骑点了点头,他已收拾好了,回答伊荃道:“我并不清楚那少年为什么对我们那样充满敌意。不过那小姑娘已是危在旦夕,所以也没有理那少年,最后还是让那白发先生给那小姑娘治了,又给了那少年留下了些药。”

    伊荃想了想,那小男孩倒还真是固执,伊荃向窗外看了看,已经入夜了。夜虽未深,然而这冬天的夜里,人们总是不愿意出门的。伊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亚嘉南骑道:“嘉南,我们去看看他们吧。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们。”

    亚嘉南骑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他也很是担心那对小兄妹,毕竟已是一对孤儿了,其实他本是准备将那两个孩子带回来的,可是那少年宁死也不愿意,他想许是那少年有什么苦衷吧,其实想一想。他也很是不放心。

    不过……夜已深了。

    亚嘉南骑走到伊荃身边说道:“明天再去吧,现在这样晚了。”

    伊荃顺从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伊荃收拾了个食盒,重新准备了些饭菜,再准备了些药,与村长与村长夫人说了声,便随着亚嘉南骑出去了。此时天还很早。天空是阴沉沉的,伊荃披着厚厚的衣裳,随着亚嘉南骑去了那兄妹所住处地方,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便走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一走进去就有股恶臭扑面而来,伊荃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那兄妹的影子,亚嘉南骑也有些诧异。

    看来那对兄妹已离开这里了。

    只是那妹妹还有病,两个都不大的孩子能去哪里呢?

    伊荃大概也猜出了这里的情况,向亚嘉南骑问道:“嘉南,他们……该不是会离开这里了吧?”

    亚嘉南骑的目光仍然在屋子里搜寻着,然后说道:“有可能。”

    顿了顿,亚嘉南骑又道:“他们走不快,若是去追,还能追上。”

    伊荃点了点头。亚嘉南骑看了看伊荃,向伊荃道:“我抱你吧。”

    伊荃“嗯”了一声,亚嘉南骑先将伊荃身上的披风系紧一些,才将伊荃横抱入怀里,因为有些冷,伊荃将脸藏在亚嘉南骑怀里,亚嘉南骑的速度极快,他的感觉又特别敏锐,寻找两个孩子倒也并不困难。也不知道多了多久,亚嘉南骑才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将伊荃放了下来。

    这里也不知是哪里,四处都是乱石荒草,天空压得低低地,四处也看不见有房屋的影子,显然这里离那村子已有些距离了。

    而这荒草上,凄凉的天地之间立着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留着一头刚刚盖过耳际的短头,脸上是脏兮兮的,已看不出他的面貌了,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裳,在这寒风中显得很是瘦削可怜,然而这少年却将身子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一股桀骜与倔强,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前方。他的背上,趴着一个同样衣衫褴褛而瘦小虚弱的女孩。

    此时的亚嘉南骑和伊荃正站在他们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只是看上一眼,伊荃已明白了,这少年和他背上的女孩便是亚嘉南骑所说的那兄妹。

    “走开!”那少年目光凌厉,向拦住他的路的亚嘉南骑和伊荃冷冷道。

    伊荃却并不气恼,只是微笑着走到这少年面前,很友善地问道:“你要带你妹妹去哪里?”

    这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伊荃一眼,伊荃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漆黑的头发上戴着一朵漂亮的白绸蓝蕊的花,耳上坠着银镶玉耳环,身上披着一件罕见的火红狐狸皮氅,加上伊荃那清丽婉约的灵气,倒有几份贵族小姐的气质,与这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少年相形见绌。

    “滚!”这少年冷冰冰地说道,一双星目里带着锐利如刀的眼神,脸上隐隐带着仇视与愤怒。

    伊荃微感惊讶。这少年怎么对伊荃有着这样大的敌意?

    亚嘉南骑从后面走了来,瞥了一眼少年背上的小姑娘,道:“你妹妹病得很严重。”

    “不关你们的事!”这少年的话有些无情。

    亚嘉南骑和伊荃并没有走开。一阵冷风呼呼地刮来,这样的风的极为寒冷的。吹在脸上就像是刀子割一样的难受,纵然伊荃穿了这样多,也还是觉得有些冷。然而这少年却固执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