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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音第114部分阅读

    手掌一翻,伊荃突然就不动了,并不是伊荃不动,而是许多的金色灵力缭绕在伊荃的周围,纵然伊荃想动也没有办法。

    “放开我!”伊荃就有激动地向希森感道。

    希森没有说话,左手向黑暗的空间里虚划一道,许多金色灵力如星子般亮了起来,就在这样的金色灵力之中,一道亮着金色光芒的门凭空出现。

    希森转身向那门走了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跟我来。”

    伊荃心里又惊又担心又害怕,惊的是希森会放她出去,担心是希森怀里的静锋是不是安然无事?这些日子静锋过得怎样?害怕是的希森无故放伊荃出去,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然而她已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静锋在希森手里,伊荃根本没有选择。

    希森已收了束缚住伊荃的灵力,伊荃可以行动起来,好几次想冲上去从希森怀里抢下静锋,可是到了后面到底忍住了。她跟在希森的身后,跨过那道金色灵力的门,在跨过那门的一刹那,伊荃只觉得一道力量如潮水般冲在她的身上,但很快那感觉就消失了,因为她已跨过了那道门。

    眼前似被强烈的光刺激了一下,伊荃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过了片刻,等到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光芒后伊荃却重新张开眼睛。

    这里是一片空阔的平地,地面长着得凌乱的杂草,铺着些杂乱的岩石,放眼左右一看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此时天空是阴沉沉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吹着显得无比的凄冷,而希森就这样背对着伊荃漠然地立在她的面前。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忽然响了起来。

    伊荃惊了一下,连忙跑到希森的面前来,迫不急待地要伸手去接她的孩子静锋。

    这一次希森没有阻拦伊荃,而是很平静地任伊荃抱走静锋。伊荃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的小脸仍然是那样小,那样红润,看来静锋没有事,静锋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太好了,伊荃喜极而泣,将静锋紧紧地抱在怀里,流着眼泪哄着正在啼哭的静锋:“静锋,乖乖,不哭不哭,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哦……”

    这一边伊荃正哄着啼哭的静锋,而另一边,希森则抬头望了一眼这片阴沉的天空,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抱着孩子的伊荃,他就这样看着伊荃和静锋,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也没有。

    隔了好半晌,希森才伸手从他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伊荃的面前。

    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东西,伊荃定睛一看,这是一个着雕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银手镯,这花纹看上去像是一串串的小铃铛,几个小铃铛合成一个花样的图案,图案的周围还刻许多细小的古文字。只看了一眼,伊荃便认了出来,那是亚嘉南骑送给她的古老的契约铃。

    伊荃吃了一吃,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希森,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来。

    希森的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带着命令地语气道:“带上它。”

    伊荃更是诧异,一时之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希森是什么意思?伊荃记得这契约铃明明是在王后的手里,希森是怎么拿到这契约铃的?而且,希森又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出来,为什么要自己戴上那契约铃?

    伊荃既不明白希森想要做什么,也没有接过希森递来的铃铛,而是十分警惕地看着希森,冷冷问道:“你要做什么?”

    希森道:“命运,已经开始了。你没有选择。”

    伊荃不由地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静锋,身子绷着紧紧地,同时在暗暗地凝聚着自己的灵力。她已经出了星空之牢了,按理说她的灵力就不会被束缚了。

    然而当她拼命凝聚自己的灵力时,却发现,她的身上没有灵力反应,她的灵力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想召唤她的因梦也无法做到。

    “没用的,这里布置得有结界,你无法凝聚灵力。”希森的声音有点无情。

    伊荃心里一凉,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准备要做什么,可是伊荃心里却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回想过那日希森在星空之牢所说的话,伊荃的对眼前的这男子产生了一丝丝的害怕。

    希森看了伊荃一眼,说道:“成功与伟大,是由无数的牺牲构成的,生命、幸福、爱情,也会成为这牺牲的一部份。但为了这个伟大的计划,你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伊荃不明白。

    希森也没有再理会伊荃,而是低头看向伊荃怀里张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的小静锋,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温馨的笑意,却听他说道:“他和亚嘉南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伊荃一怔,这才意识到希森与亚嘉南骑的关系,亚嘉南骑是希森一手带大的,在很大的程度上,可以说希森就是亚嘉南骑的父亲。他看着亚嘉南骑一点一点地长大,亲自训练亚嘉南骑的所有能力,所以他看到这样的静锋,便是联想起亚嘉南骑小时候的模样。

    听着希森说这样一句话,伊荃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到底是看着亚嘉南骑长大的师父。

    几乎是一瞬间,希森收去了他的笑容,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与悲悯,向着这小小的静锋道:“他也将有他的命运。”

    伊荃愣了一愣,希森将也不再继续说话,契约铃被希森放在了静锋身上,伊荃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契约铃,回忆起在七十八村亚嘉南骑将这契约铃送给自己时的光景,心里流过一丝温馨来。她犹豫了一会儿,方才拿过那契约铃,熟悉的纹路与冰冷的触感让伊荃的心都温柔起来,她又将这契约铃套入她的左手腕里。

    终于,拿回她的契约铃了。

    希森极为冷静地看着伊荃,然后伸手,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一柄匕首,寒冷的光芒刺眼而无情,映照在伊荃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凄美,这时伊荃正好抬头,就看到这匕首刺向她,只是一瞬间,比闪电还要快的一瞬间,锋利的匕首刺入了她怀里的静锋的心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重逢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也在那一瞬间凝结,所有的声音都似乎消失了。

    希森所拿的匕首,正是黎古诺家族的宝贝玲珑刀,锋利无比的玲珑刀刺入了静锋的心脏,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寒冷的刀锋深深的没入了静锋的身体,有比夕阳更凄艳的血液如泉水般从静锋身体里涌了出来,染红了静锋厚厚的衣裳,染红了那柄阴冷无情的玲珑刀刀锋。

    希森松了手,玲珑刀仍然插在静锋的身体里。

    伊荃那双美丽如渊的眼睛里,映着那片无比凄厉的艳红,点出两点惊悚的无情。她就这样看着静锋,就这样看着静锋,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像是被千年不化的寒冰冻住,无比的冰凉。她的身子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连着她那双手也在抖个不止。

    她就这样呆呆地抱着静锋,仿佛这一刻就是人生的末日,所有的感情在一瞬间破碎,然后崩溃。

    她完全傻了。

    直到静锋温热的血淌在伊荃的手上,伊荃的意识才无限恐惧地流回她的大脑,两颗硕大的泪水从伊荃的眼睛里滴了出来,她用那双颤抖着的手去靠近静锋,内心深处在拼命地叫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静锋不会死……静锋不会死……

    希森看着这精神崩溃的伊荃,伸手凝聚灵力,一道金色的光芒闪了出来,如闪电般射入伊荃的大脑里,伊荃那本已没有了知觉的大脑更是被封住,她的所有的感情都被什么东西镇压到麻木。有极强大的灵力入浸到她的四肢百骸,所有的所有的感情,几乎随着她内心的崩溃而坍塌。

    伊荃的表情变得,变得麻木。变得惨白。

    她的眼睛仍然看着怀里的静锋。眼睛里仍然映着静锋的血,她左手抱着静锋,右手麻木地伸出,一点一点地靠近静锋身子上的匕首,然后握紧了那匕首。

    希森看着伊荃如此模样,便退了开去,退到一丛森木的后面。

    事情比他想像中的要顺利。果然当一个人情感崩溃时,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他看了一眼伊荃手上的契约铃,心里默默念着:亚嘉南骑的劫数。要到了。

    这里是费罗加尔的外面,当契约铃召唤亚嘉南骑时,身处在王宫里的亚嘉南骑定会儿顾以一切地赶来。以亚嘉南骑的速度,想来不会超过五分钟。

    …………………………………………

    亚嘉南骑来得比希森预料的要快。

    当亚嘉南骑听到契约铃的召唤时,他正在王宫里,正在他的房间里休息。然后内心就响起了一阵无比急促的铃铛声音。他一声便知这是契约铃的声音。

    他又惊又喜又担心。

    惊的是契约铃不是被母后拿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响起来?喜的是契约铃响了,根据契约铃的声音,他可以感觉到此时此刻伊荃离他很近,听着这声音……难道伊荃现在就在费罗加尔城外?然而这契约铃的铃声响得那样凌乱急促,契约铃从来没有响得这样激烈过,难道伊荃出事了?

    他也来不及多想,徇着这声音凝聚灵力。以最快的凌步赶了过去……

    亚嘉南骑的凌步极快,他飞速离开了王宫,穿过费罗加尔城,到了郊外的一片空阔的草地上,天空压得那样低那样沉。风吹得那样疾那样烈。一如一个多月前和伊荃分别的那一天。

    契约铃仍然在响,当他以他最快的速度赶到契约铃响声的位置时。他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身材极好,一身蓝色长裙随着风荡动时仿佛是海洋的波浪魅惑了人的眼睛,

    那女子是背对着亚嘉南骑的,一条膨松的黑色长辫子如蝎子般贴在她的背后。看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亚嘉南骑的心陡然一跳,心里竟是无比地紧张,他就这样站在伊荃的身后,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伊荃的背后,生怕这是一个梦,自己一动,这梦便醒了。

    “伊荃……”亚嘉南骑试着在伊荃的背后唤了她一声。

    已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伊荃了,一个多月前离别的场景历历在目,伊荃突然出现在水族,出现在费罗加尔城,这让亚嘉南骑的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几乎怀疑是自己对伊荃太过于思念,以至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伊荃仍然背对着亚嘉南骑,对亚嘉南骑的声音置若惘闻。

    正当亚嘉南骑痴痴地看着伊荃的背影时,契约铃的声音却响得更疾更乱更躁,一阵阵的阴风里带着一股不祥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是血腥味。

    亚嘉南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伊荃,你怎么了?伊……”亚嘉南骑是担心之余,连忙上前去拉伊荃的手臂,想掰过她的身子,看看伊荃是出了什么事情。在他看到伊荃正面的一瞬间,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到了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幕。

    一滴艳红的血从静锋的衣裳上滴落下来,宛如一颗凄厉的红色珍珠坠下,落在地面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伊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左手抱着一个三个多月大的婴儿,右手握着一个刀柄,刀身正插在她怀里的婴儿的胸口。有血从婴儿身上一颗一颗地落下来,染红了婴儿的浅黄|色衣裳,也染红了伊荃的蓝色衣襟,以及伊荃的左手。血仍然在流着,而这个婴儿早已断了气。

    亚嘉南骑的瞳孔无限收缩,在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般地巨痛,精神也无几在那一瞬间崩溃。

    是静锋……

    伊荃怀里的孩子是静锋……

    他几乎是痴呆地看着这早已断气的静锋,只觉得身子冷到了极点,一个月前他逗静锋时的场景与此时的静锋鲜血淋淋的画面重合,内心深处似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抬头看去,伊荃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静锋,她的手还握着她的刀,那是伊荃的刀,玲珑刀。

    为什么?

    为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存在的人,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意义,心里永远是空的,直至有一天遇到了伊荃,与伊荃一起度过了那段日子。他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有人在陪着他,静锋出身后,他更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就算世界再空寂虚无,人情再是冰凉,他都要好好活着,他要保护伊荃,保护静锋。他为了保护伊荃而回到王宫,甘愿继续任国王的差遣,只要伊荃好好活着,便足够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信念已变了,不再是寻找答案,而是保护伊荃,保护他的孩子。

    然而……

    伊荃杀了静锋……

    血仍然在滴,一滴一滴地坠落。契约铃仍然在响,一声一声如死亡的钟声阴冷无情。

    亚嘉南骑抬头看着伊荃,伊荃的神情是空洞的,麻木的,一双幽美的眼睛里倒映着静锋身上刺目的鲜血,亚嘉南骑瞥了一眼伊荃的手腕,契约铃仍然戴在伊荃的手腕上。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伊荃,而伊荃杀死的那个孩子,一定是静锋。

    “伊……”亚嘉南骑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剧烈一痛,他的身子颤了一颤,低头,便看到了一柄极为锋利的刀,被一只纤美的手送入了他的胸口。伊荃已不知何时将玲珑刀从静锋身上拔了出来,刺入亚嘉南骑的身体内。

    此时此刻,伊荃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冷漠到了极点。

    亚嘉南骑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上插着的刀,又看了看静锋,最后落在了伊荃冷漠的脸上。伊荃将手一缩,将玲珑刀从亚嘉南骑的身体里拔了出来,有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鲜红的血,与静锋的血混在了一起。

    亚嘉南骑的眼睛由震惊转向痛苦,最后变得绝望,他伸手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他的胸口,血流如注,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亚嘉南骑的手。亚嘉南骑身子一抖,阴风阵阵,将这一片血腥味送了出去,亚嘉南骑的黑色衣裳也随着这风猎猎作响,一缕黑色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吹到亚嘉南骑的面前,他抬起头隔着这黑色头发的缝隙看着伊荃的脸,伊荃去没有看亚嘉南骑,一双眼睛空洞而麻木。他颓然地伸手想去碰一碰伊荃的脸,想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当他那染着鲜红的手碰到伊荃同样冰凉的脸时,伊荃仍然没有任何反映,可契约铃却响得越来越狂躁。

    亚嘉南骑的手突然垂了下来,绝望地垂了下来,同时他的双腿一弯,人也跪了下来。风仍然一阵又一阵地吹着,阴沉沉的天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一声如受伤的野兽般的长啸声震破苍穹,传入冰冷的天空。

    …………

    仿佛是一个冗长的梦里,所有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脸颊,那感觉是那样温馨熟悉,那样亲切温和,所有的意识似在那一瞬间被微微触动,直至她听到一声悲痛欲绝的长啸声响起,伊荃似被人重重一敲,渐渐缓过神来,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恨与痛(上)

    她看到了亚嘉南骑跪在地上仰天长啸,看到亚嘉南骑受了伤,还看到自己的怀里抱着的,是早已气绝的静锋……

    源源不断地恐怖自她的脑海里涌来,她觉得右手里冰凉冰凉的,抬手一看,就看到了她的右手里正握着一柄染着血的匕首,那是她的玲珑刀!

    意识与记忆如流水般淌入了她的大脑里,那一刻,她只有一种感觉——崩溃。

    这不是真的……

    亚嘉南骑的伤心在大量地流着血,他悲痛地狂吼一声后,人就晕了过去。

    伊荃的心痛烈地疼痛着,胸口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悲痛,眼前一黑,人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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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门与窗都是紧紧闭着的,房里设得有三架灯架,每一台灯架上点着五只蜡烛,一共十五只蜡烛将这间宽敞的房间照得明亮起来。

    屋子里设得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裳面貌英俊的男子,这男子的脸色惨白,眼睛是紧紧闭着的,而床头摆着一个纯金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