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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音第117部分阅读

    曲茯咳了两声,给藤御使了个眼色,藤御点头。身形一掠,就闪到了少年身边,银光一闪,刀锋割断了少年身上的绳子。少年身子受了许多了鞭伤。却仍然将身子站得直直的,绝对不让自己倒下来。而朵玟已冲了过去,想去扶这少年。少年却轻轻推开了朵玟,说道:“我没事。”

    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紧紧地落在曲茯的脸上。

    曲茯微微一笑,向这少年说道:“若能走,便跟上来。”

    曲茯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了。

    少年望了一眼城门,伊荃早已离开了,现在去找伊荃。怕也不知道从何找起。而且眼前这个人是曲茯殿下,曾经他也一度非常倾慕的水族王族将领,是水族除了蓝色幽灵之外,最令人敬佩的人物。

    他一度的流浪,不就是因为寻一个明主。实在他的理想与价值吗?

    现在跟着曲茯走,也许就是他的机会。

    少年犹豫片刻,终于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朵玟自然也紧紧跟在少年的身边。

    走在前方的曲茯,嘴边弯起一丝微笑。

    而洛婕要从这兄妹里探知伊荃的消息,便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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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费罗加尔城,往东北方向走,会是哪里?

    伊荃独自走在这生凄凉的小道上,风吹着她的黑色斗篷向后飞动着。宛如一片黑色的云朵。亚嘉南骑的速度很快,伊荃自然不能跟上亚嘉南骑。

    她只得朝着刚才亚嘉南骑所走的方向,跟过去。

    按着希森的说法,当亚嘉南骑感情崩溃时,希森就会抹去亚嘉南骑所有的感情与记忆,让亚嘉南骑彻底成为一个为他所控制的工具。想当初他看着静锋血淋淋的死在他的眼前。看着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亲手杀他,大概他的感觉也崩溃了吧。这样说来,那希森的目的便是达到了。所以,现在的亚嘉南骑已被希森所控制。

    所以亚嘉南骑去做的事情,必然与希森有关。

    而希森的目的,是利用伊荃的血,开启神玉汐玦的力量,然后通过五块神玉汐玦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律,找到这个世界的突破口,离开这个空间,到达神的世界,最后——成为神。

    按着他的目的推想,现在希森早已得到伊荃的血了,水之汐玦也已在他手上了,可以推想希森已利用伊荃的血开启了水之汐玦的力量,但一块汐玦的力量是不够改变什么的,他控制了亚嘉南骑,其目的……定然是用得亚嘉南骑去取得剩下的四块神玉汐玦。

    那么亚嘉南骑此去,是去收集神玉汐玦,是吗?

    伊荃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推测。

    现在她已来没有时间去伤心,没有时间去痛苦,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如果嘉南要去找神玉汐玦,那么……

    伊荃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那辽阔的荒野,这个方向是东北方向,沿着这个方向走,便会找到一片很大很大的树林,那个树林是迷津之林。

    迷津之林……

    伊荃的眼睛微微一动。

    莫非……

    嘉南是要去迷津之林?难道当初哗章和奥蒂娜辞别了他们之后,是选择到迷津之林隐居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嘉南便是要去迷津之林,找到哗章,收回“风之汐玦”……

    伊荃一边想着一边走,风一阵阵地吹在身上,她也不觉得冷,推想出亚嘉南骑的目的后,伊荃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迷津之林的方向,快速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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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津之林里。

    迷津之林极大,可是哗章在这对这迷津之林极其熟悉。毕竟他在这迷津之林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一年前他与伊荃及亚嘉南骑告别后,便带着奥蒂娜来到了这片迷津之林里,两个人一起在林子里修了一个简单而温馨的小木屋,哗章在木屋四周都设了结界,野兽无法进入他们木屋的方园五十里以内。因为这个冬天很长,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以打猎为生。

    现在也到了春天了,两人商量着,春天可以多种一些食物,因为灵间的气候特殊,春、夏是最适合种食物的季节,秋天也有秋麦,春、夏、秋的食物种下去,都可在一个季节成熟,然后继续种,直至那个季节结束,毕竟这里的四季都极长。每个季节也有每个季节适合播种的食物。这样一天,冬天虽然也长,但春、夏、秋种的食物多,储藏起来还是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个冬天。

    今天的天气很好,春天到了,连风也开始温暖起来了,天空是那么的蓝,那么的亮,照得人的心也是那么地亮。奥蒂娜正在屋子里,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织衣裳,那是哗章将打猎打来的东西卖到离这里最近的镇上,然后给奥蒂娜买来的。此时她正端着一碗刚刚做好的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那汤放在屋子里的木桌上。这木桌也是哗章自己砍的树,自己将做的,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两个人亲手做的,看着这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屋子,奥蒂娜的心里便泛出一丝温柔来。

    当初她是抱着牺牲的态度与哗章一起离开的。可是与哗章在一起,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渐渐的,她也爱上的这样的日子,爱上了这样宁静的生活。现在的日子,她还是过得很满足。

    虽然有的时候会怀念过去在宫廷的生活,可到底怀念仅归怀念,不知不觉里,她已离不开哗章了。

    奥蒂娜刚刚摆好饭菜,便出门去等哗章,仿佛是心有灵犀,这时哗章也正好从外面回来,一看到哗章向院子里走来,奥蒂娜心里便是一阵甜蜜。

    她连忙迎了上去,哗章看到迎来的奥蒂娜,心里亦是感到欣慰与温馨,他将向他奔来的奥蒂娜拥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奥蒂娜的额头,温柔地问道:“是不是想我了?”

    奥蒂娜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她的怀里,嗔道:“你才出去半天,有什么好想的。”

    哗章笑道:“早知道我就晚一些回来了,让你想一想我。”

    奥蒂娜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得这样早?”

    哗章瞧着奥蒂娜的娇俏脸庞,笑道:“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忍不住就提前回来。”

    奥蒂娜低头笑了笑,便将哗章引入了屋子里,声音温婉娴静:“我刚刚做好饭了。先吃饭吧。”

    哗章点了点头,随着奥蒂娜走入了屋子里,但却没有马上到桌子吃饭,而是拉着奥蒂娜在一边的大椅子上坐了来,他伸手入怀,拿出了三包小而精致的布袋装着的东西,将那东西递给奥蒂娜。

    奥蒂娜疑惑地接过那三包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哗章说道:“一包是花的种子,还是一包是菜的种子,一包麦子。你不是说想在院子里种些花吗?春天到了,正好种花。另外我们种些食物,这样我们就不必天天吃野味了。”

    说着哗章似又想到了什么,笑着向奥蒂娜问道:“你不是说咱家们养的母兔要生小兔子了吗?”

    奥蒂娜抿嘴一笑,说道:“是啊,上午你不在,就是早午生的,生了两只,刚刚出生的,很小很小一只,小得有些怕人。”

    哗章一听,不由地笑了,说道:“那现在咱们家就热闹起来了,下次我外面买几只小狗养着,或是捉几只小鸟。那这里可就热闹了。”

    说着哗章又拉起奥蒂娜柔软的小手,看着奥蒂娜美丽的眼睛,说道:“不过这里还是只有两个人,什么时候添个人就好了。”

    奥蒂娜脸上泛出一圈红晕来,其实这也是她今天想告诉哗章的事情,她已有三个月没有来月信了,最近又呕吐得厉害,她应该是……有了,不过她想先吃完饭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哗章,那时哗章一定会很高兴。

    想到这里,奥蒂娜脸上不禁绽放出一朵温柔的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突变

    奥蒂娜低了低头,半是害羞半是娇嗔道:“不和你说了,快些吃饭吧。”

    说罢她也不理会这里的哗章,自己先向桌子边走了去,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哗章着奥蒂娜这娇俏可人的模样,心里便是一阵温柔,他微微笑了,便跟着奥蒂娜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着这满桌的菜,他心里便是有些感慨。

    想当初他和奥蒂娜刚刚隐居时,奥蒂娜还是什么都不会做,那时什么酸甜苦辣咸,他都一一尝遍了,可是现在的奥蒂娜已能烧出一桌好菜了。

    奥蒂娜温柔地看着哗章,然后微笑道:“哗章,吃完饭后,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秘密?”哗章微微感到惊讶,看着奥蒂娜这温和而神秘的模样,他不禁失笑,道,“秘密?你会有什么小秘密?”

    奥蒂娜只笑了笑,给他添了添菜,说道:“你先吃完饭,那时我再告诉你。”

    哗章见奥蒂娜颇有兴致的样子,便点了点头,笑道:“好吧。”

    说着就准备吃饭。

    然而正在这时,哗章原本带着幸福与满足的微笑着的脸,突然微微一变,一丝惊愕、疑惑突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这是什么感觉?哗章在心里暗暗惊叹,他布置在四周的结界,被一股极强大的力量打破了。这股灵力寒冷而强烈,带着无穷无尽的压迫感与威胁感,这样的灵力……这样的灵力……难道是……

    哗章不禁转头,看着正在吃着饭的奥蒂娜。

    这是怎么回事?

    奥蒂娜准备给哗章添菜时。却发现哗章的饭动都没有动,她不由地诧异,抬头瞧见哗章凝重的脸色,又疑惑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哗章?”

    奥蒂娜的声音将哗章的神思拉了回来。哗章抬头见奥蒂娜正关切地瞧着自己,他连忙摇了摇头,正准备说没事时。突然,一股极阴冷强大的灵力冲来,有剑鸣声破空响起,一道银光横向冲开,蓝色的灵刃朝着他们直击而来,这剑灵来得极快,势不可挡。那光芒眼见着就要劈来。

    哗章脸色一变,说时迟那时快,哗章的手闪电般伸手,瞬间将奥蒂娜抱起,奥蒂娜还未明白什么事情时。只觉起身边一阵冷风袭来,耳畔风声阵阵,眼前的场景迅速转换,又一声“轰隆”的响声炸起,奥蒂娜已远离了刚才的地方。

    所有的事情都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奥蒂娜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她正被哗章横抱在怀里,她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哗章凝重的脸,看着他那带着惊诧与疑惑地目光下下地看着下方。

    她随着哗章的目光看去。登时吓了一大跳。

    现在的哗章正立在一颗高大的树的树顶上,而他们的下面是,是他们辛辛苦苦修好的木房子,而此时他的木房子已完全塌了下去,变成一片狼藉,而这片倒塌的木房子前面。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冷冰冰地站在倒塌的房子前,手里拿着一柄已出鞘银剑,剑身上裹着幽蓝色的灵力,灵力的冲击使得他的漆黑长发与黑色披风向后猎猎飘飞,他那张冷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眼睛似乎是高原上千年不化的寒冰。倒塌的房子扑直一阵阵的粉尘,粉尘飘飞在空气里,却无法向他靠近。

    这样冷俊而绝世的脸……

    是……

    奥蒂娜又惊又疑,喃喃道:“六……六殿下?”

    哗章的表情极严肃,下面的站着的人的确是亚嘉南骑……

    只是他身上的那股冰冷的气息,以及这危险的感觉,和上次见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一来就毁了他的房子,若不是他们避得快,只怕此时此刻他和奥蒂娜都要葬在那人冰凉的剑灵里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哗章的心头隐隐升起。

    哗章抱着奥蒂娜从树上一跃而下,在离亚嘉南骑比较远的地方放下奥蒂娜,并在奥蒂娜周围设了一个强大的结界,并对奥蒂娜低声说道:“亚嘉南骑有些不对劲,你好好呆在这里。”

    “可是……”奥蒂娜拉着哗章的衣袖,犹豫地看着那边冰冷无情的亚嘉南骑,说道,“那是……是六殿下……他不会……”

    “我知道。”哗章打断奥蒂娜的话,有些严肃地看着奥蒂娜,说道,“他身上有着一股极危险的气息,现在有亚嘉南骑有问题。”

    奥蒂娜担心道:“六殿下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哗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安心呆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奥蒂娜还想说些什么时,哗章已俯身在奥蒂娜唇上轻轻一吻,便转身走了出去,奥蒂娜看着哗章那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害怕。

    哗章凌步一闪,已移至亚嘉南骑的右后方,看着亚嘉南骑那冷漠的黑色背影,说道:“到别人家里做客,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拆了别人的房子,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粗鲁得多。”

    亚嘉南骑转身,目光如刀,冷冷看着哗章那英武的脸上,冷然道:“风之汐玦,交出来。”

    哗章一怔,看着亚嘉南骑那冰冷的面孔,心里不由地一紧,亚嘉南骑此次来到目的是……他体内的风之汐玦?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惊与诧异,哗章冷冷地看着亚嘉南骑,说道:“我只知道你冰冷无情,却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贪得无厌。你赶到这里来找我,就是为了风之汐玦吗?”

    亚嘉南骑冷冷地重复:“风之汐玦,交出来。”

    哗章心头大怒,道:“蓝色幽灵!我当真是看错你了,风之汐玦是我们风族信任与坚守,风族国家虽然灭亡了,但我会用我的生命,誓死保护风之汐玦!你要夺走我们风族的风之汐玦,做梦!”

    亚嘉南骑没有再答话,而是出剑,寒冷的银剑划破长空,瞬间斩至哗章颈前,哗章疾退,避过亚嘉南骑的剑的同时召唤出他的灵剑,亚嘉南骑的剑转瞬即至,哗章避开亚嘉南骑刺来的前二剑,第三剑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于是他以自己的灵剑接住了亚嘉南骑的这一剑。

    一股极强大的冲力沿着他的灵剑传来,哗章虎口一麻,原本温热的灵剑突然便冷了下来,似被什么东西冻住般冰凉下来,哗章一惊,他知道这是凌霜剑的剑灵,他低头一看,只见他架住的凌霜剑的阴寒之气沿着他的剑灵灵身导来,哗章使用的剑是灵剑,若灵剑剑灵受损,那这寒飞必然会传到影响到主人身上。

    哗章当即撤剑,疾退十丈,亚嘉南骑却并不追来,而是手持被蓝色灵力缭绕着的凌霜剑,蓝色的灵力在凌霜剑剑刃上原本是透着柔和的浅浅淡淡的蓝光,突然之间却化为强烈无比的蓝色灵光,宛如夏季最晴朗时的蓝色天色,刺眼得令人不敢迎视,就在这道强烈刺眼的蓝色灵力里,亚嘉南骑的灵力祭入剑灵里,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冰刃。”亚嘉南骑漠然念道,持剑一挥,一道极烈的蓝色灵力利刃破剑而冲出,强风顿时,飞沙走石间蓝色光芒映亮了整片树林。

    亚嘉南骑的冰刃?

    怎么会……

    哗章张大了眼睛,蓝色的光芒映得他有些苍白的脸,透出一股异样的惊悚。“轰隆隆——”地剧响响起,离得近的树被灵力纷纷弹飞。良久,蓝色的灵力化为星子散在空气里,哗章的脸便显露出来,哗章脸上带着血痕,一手扶着插在地上的灵剑,单膝跪在地面上,他微微喘着气,有血自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吐了一口血,扶着剑从地面上站起身。

    亚嘉南骑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

    一年多前,他和亚嘉南骑战斗时,还能伤到亚嘉南骑,可是现在的亚嘉南骑……他的灵力怎会如此可怕?若非哗章有风之汐玦护体,这招“冰刃”完全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更令人惊惧的人,“冰刃”在亚嘉南骑的灵术中,属于低等灵术。

    也就是说现在的亚嘉南骑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哗章——”远处的奥蒂娜看到这边的哗章受伤,不由地惊叫起来,害怕起来。

    听到奥蒂娜的声音,哗章的精神一震,他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剑,绝对,绝对不能输,不能让奥蒂娜再次担心她,二十多年前,正是因为奥蒂娜看到了他和亚嘉南骑的那一战,她亲眼看着他被亚嘉南骑杀害,亲眼看着亚嘉南骑的剑刺入他的身体里,她才会受到惊吓,才会失去记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