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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21部分阅读

    事了,没事了。”

    “凉川呢,他人呢?”尽管这个梦太煞真实,但在她心里,终是希望梦就是梦,是不真实的存在。

    景略被她紧紧握着,终是不忍心在这时候将凉川的死讯告知她。

    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温柔地握了她瘦弱无骨的细腕。

    一夜无眠,景略坐在她的床边,不曾合眼。

    天明,青芜端着清水,从门外走入,见床上明月面色苍白如纸,心头就是一阵难过。

    缓缓走到床前,轻声劝道:“驸马一夜未睡,这会让青芜来照顾公主,您就去睡会吧。”

    景略深眸从她憔悴小脸上深看一会,才不舍地移开,“你好声的照顾,要是公主醒了,速派人来回。”

    “是!”青芜伏身,目送他缓步走出了大帐。

    青芜在温水里洗了帕子,动作极轻的为她擦身……

    “青芜!”

    她刚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猛然见公主无神地大眼微睁着,注视着自己。心头一喜,急忙握了明月的手,“公主,你醒了!”

    “嗯,”明月艰难地点头,意识恢复过来。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凉川的安危,但她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她怕,真的很怕,要的答案不是她心中所想。

    “公主,这是参汤,你现在身子极虚,让青芜喂你喝下。”青芜轻轻抚她半坐起身,背上的疼痛登时袭来,令她单是半坐起身,也疼得满头冷汗。

    任凭青芜一勺勺的喂到嘴边,将碗内的参汤全部饮入腹内,身子渐渐的感到了暖意,可心却依旧是悬浮着,惊恐难安。

    “咳!”一声轻咳从外间传来。

    一个爽利的身影走了进来。

    “公主的身体可好些了吗?皇甫梅儿来看看公主。”

    明月收敛了心思,寻声望过去,就见皇甫梅儿一身正红色的锦裙,发间珠串钏环,叮当脆响,温婉非常。

    明月手指了指绣凳,“我好多了。姑娘快做。”

    “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我已是师兄的妾氏,公主只唤梅儿妹妹便是了。”

    青芜将绣凳与她搬过,翻白的杏眼没的狠狠白她一阵。

    明月微愣,可不是嘛,还是自己亲手将她送入她与景略的洞房的。本也不对景略有心,与景略,她不过是个挂名的正室。

    “姐姐今儿精神很好,这样梅儿就放心了。”梅儿说着,将手中的一盒百年老参放到床前桌上,“这是我爹爹活着的时候,相公为爹爹准备的,可没想到我爹去得太快,这个也没用上,现在拿来给姐姐补身,可是正好。”

    相公!

    明月听着又是一愣,懵懵懂懂地点头谢过,下意识的抬头,就见青芜铁青着的小脸,居高临下剜割她的眼神极致的犀利。

    才醒过神来,景略与她为妾,可不是应称他为相公嘛。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景略也是她的男人。

    淡漠的微笑挂在唇边,“多谢梅儿姑娘,”又抬头吩咐青芜,“你将人参收好,再去把我上次从燕国带回的锦帛找出几匹颜色明亮的送与梅儿姑娘。”她称她是姐姐,她却没有想着要认这个妹妹。

    “我听说,姐姐与慕容将军……不如,我让相公去换慕容将军回来几日,也好陪伴姐姐。”

    呵呵,“梅儿姑娘想的周全,不过,我家主子,有青芜照顾着,再说军务之事,岂是说换就能换的,梅儿姑娘不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吧。”青芜实在看不过她得瑟地样子,何况还是公主如此虚弱的时候,便也不惧地黑着脸抢白她。

    “青芜姑娘说得有理,便是梅儿想着公主与慕容将军久别未见,才动了这个念头,还请公主别见怪。”皇甫梅儿巧笑倩兮,一双亮眼死死的盯着明月脸上的倦意,心里说不清的舒畅。

    “公主重伤未愈,不便过多打扰,你先回去吧。”

    她三人对话,却不知何时,景略一身灰色的长衫,手里提着小药箱站在了众人身后,冷冷地对着皇甫梅儿下了逐客令。

    明月看向不远处的景略,温润如玉,依旧雅得翩然若清鸿。

    “师兄说得是,公主要换药,那梅儿就先告退了。”说着姗姗起身,对着明月微一颌首,转头睇着景略。唇边甜甜一笑。

    明月垂眸,将不将他二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

    “青芜,你帮我换药。”轻吩咐一声,便要躺下身,配合她换药。

    “还是先吃点东西,再换药,”景略并未理会青芜欲代替,而执意坐在了床边,从食盒里拿出盛好浓浓的红枣粥捧到她面前。

    他欲伸手搂她的肩,被明月执意拒绝了,强忍着疼,侧身靠在软枕上,“我自己来。”

    从他手接过碗,看着那碗里喷着香甜的热气,鼻子又是一酸,两滴斗大的泪珠滚了下来,“景略----”

    景略轻抿着薄唇,知她心里终是惦记着凉川安危,沉默中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多吃点,有力气了,才能管别的事。”

    明月犹自捧着粥碗,哽咽着,“景略,是我害了你们。”景略明明与皇甫梅儿两小无猜,却有自己跳出来以身份压制了他们的幸福。怎么还能怪皇甫梅儿当面示威。

    景略看着她,唇角动了动,低唇轻轻吹散碗中热气,“再不吃,凉了。”

    明月端直碗,挑了些粥塞进嘴里,香甜米粥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在嘴中化开,他竟在这粥里给她加了药,如此在她身上用心,…只能让她惭愧。

    景略见她一口粥含在嘴里,难已下咽,温和的眼眸浮起笑意,接过粥碗,亲自盛了一勺喂到她唇边,令她不能不接。

    明月默默的吃着,泪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哪。如今怎么变了呢。

    “景略,我真的吃不下。”

    景略拿着勺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送进自己口中,不再勉强她,她久未进食,这样已经很是不错了。

    “那我给你换药!”

    “景略,我……”

    景略将碗交给青芜,便起身去盆内洗手,准备为她换药。

    “景略,还是让青芜来吧…”

    景略握着锦布的手不觉收紧,她还是无法接纳自己,即便众所周知的夫名,于她而言,比陌生人还难以面对,心尖猛的一颤,咬紧下唇,将一块布卷送到她唇边,“咬着些,为了不让伤口留下疤痕,我要揭去结痂,会很痛。”

    明月点了点头,还有什么疼是她受不了的。

    景略看了看她将帕卷咬在嘴里:“你忍着,我要开始了。”

    将她身体侧过,掀开身上罗衫,揭开那道长长的疤痕。

    “疼就喊出来,却不可动。”

    明月咬了帕卷,配合的点头,心里默默的祈祷,若是凉川可以没事,别说切肤之痛,就是锥心刺骨她也可忍。但愿,凉川平安无事。

    他盯着她玉背上的伤疤看了许久,才深吸口气,取了专门为她配制的药膏,将双手在火上反复灼过。

    刹时间,明月只觉得背上像是起了火,剜心般的灼痛迅速传遍全身,双紧手紧握了被褥不断收紧,如不是口中含有帕子,只怕是要咬碎了一口的银牙,颗颗泪珠自大眼里涌上,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

    景略紧盯着她娇小的身躯因疼痛而瑟瑟发抖,手上不停极快的将剩余的药汁点头拨开的肌理上……

    许久,心疼得轻抚她伤口旁的肌肤,以缓解疼痛,柔声道:“忍忍便好。”

    明月深吸了口气,不敢动弹,过了一盏茶功夫,身上痛楚减。

    青芜于一边看着,心里酸得难受,公主金枝玉叶,虽皇上手里的明珠,何时受过此等的折磨。公主一心只想与一人相爱,却又无故的身中奇毒,与那几个人纠缠一起,爱不得爱,逃不得逃。为了救皇上,甘于牺牲自己的幸福。

    景略脱掉鞋子,迈上大床,将疼得瑟瑟发抖的明月搂住怀里。

    明月疼得发昏,疼痛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尖锐,也只能不管不顾地揪住他地衣衫,放纵地哭泣着……

    一个时辰后,痛才慢慢消退,明月松开手中衣衫,吐出口中锦帕,牙根早已酸痛,“早知这般的疼,我宁可留着伤疤。”

    景略微放开她的肩膀,不禁莞尔,“哪有不爱美的女子,若留了疤痕,该多难看。”

    “难看给谁看?我看不到就好!”反正背上,她想看也看不到。

    景略见她额头冷汗未减,却没有排斥他的意思,知道这时需要人陪伴。索性不起身,于她躺在床上。哪怕是陪她聊天,能暂时缓解了疼也好。

    明月疼得微闭上眼,实在无力顾及其他。

    他凝视着她仍少血色的小脸,虽然她闭着眼不与她对视,但她的美却不减半分,唇边似还残留着曾经强吻她时的感觉,与她缠绵的幽香,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景略心里一动,神智有些恍惚。

    久久凝视着,下意识的垂下眼睑,看着她那微张着的唇瓣,慢慢伏下头。

    舌,轻柔地研磨着,抵入她的唇齿,轻巧地深入。与她的唇舌相碰的一瞬间,像是星星之火燎原般,像是要将许久压抑之情尽数倾注于这吻中。

    明月疼得昏沉,微张着唇呻吟着疼前,不想被他轻唇抵入,登时睁大双眼,面对眼前的俊颜,窘得面颊滚烫,想要躲,却一动巨疼。只能任由着他。

    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得了一团浆糊,他的气息,他的喘息……与她融为一体……

    他不该这样对她的。感觉着他的轻舌轻柔的搅动着她心底的柔软,她的眼中再度复罩了一层雾气。

    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过,景略吸进的气息也忘了呼出,心中骤然跳乱了节拍,放开她,看着她清秀的小脸日复一日的削瘦,真恨不得能带她离了这里,再不管什么皇权,不理会什么责任,只找一处安静所在,全心全意的宠爱她。

    从来不曾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依然俊逸清雅的脸,想起初见时,她一心整他,想让他出丑,可丑的却永远都是她和凉川,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她望着他双眸幽深,眼泪再度滚落。

    他轻扶她因抽泣而颤着的背,低声道:“凉川他死了!”他深知,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想要隐瞒,不过是拉长她的疼。

    一病半月,明月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可她依旧赖在帐里,从不轻易走出半步,外人只道她重伤未愈,只有她自己清楚,肌肤可愈合,然心里的创伤却是终生难复。

    “公主姐姐,梅儿亲手做了几样小菜,一会就去我那,咱们与相公一起吃顿团圆饭吧。”皇甫梅儿亲热的坐到明月榻上,热络地拉她的手,满眼的诚意。

    “还是你与他一起吃吧,我身体还没好,就不去了。”明月委婉回拒。

    “相公因姐姐的病,已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进食,人都瘦了一大圈,若再长久下去,妹妹怕他的身体吃不悄,迟早是会病倒的。”

    “这----好吧,那容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就过到你们的帐里去。”

    “好,”皇甫梅儿闻听一喜,起身要走,又尴尬地回过头来。面色微微含羞,“姐姐说得哪里话,我根本没有与相公同住一个寝帐。”

    “啊?怎么会……?”明月看着她眼里的羞,心里反疑惑了。

    他们不住一起,那住哪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他们小两口分开了?

    “我住在相公帐后的小帐里。”

    “哦,好。我一会便去。你先去请他吧。”

    一提到去请景略,皇甫梅儿眼里霞光万丈,喜滋滋地应着,出去。

    “公主,这顿饭,依奴婢看,不去也罢。”

    明月笑了笑,笑容却是牵强,“难为她一番心意,人知常情,我何必要扫她的幸,再说,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我,景略也确实瘦了好多。”

    “她这哪是给公主做吃的,分明是给她相公做,还差不多————”青芜口没遮拦地说着,突觉得言语失言,忙捂了嘴。

    明月并不理会,掀开被子走下床,自去箱子寻出一件雪白的素色衣裙,往身上穿。

    凉川尸骨未寒,她虽命人去寻,但都无功而返,如今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穿上孝衣,算是自己能做的,为他尽最后一点心意。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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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你说为夫要做什么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明月束腰带的手,没的一松,白玉腰带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舒残颚疈

    “他军务一定很繁忙吧。”明月弯身拾起,背上依旧还伴有撕疼感。

    “回来两日了,忙是自然的,现在咱们的军士陡增数十几万之众,大小军务数不胜数,他自是不得脱身的,而且……”

    “但是什么?”明月束好腰带,拿起梳子,梳着长发,想到慕容雪,总是会连带着想起那晚插进来的燕子恒,心里总像是横着根长刺,横在他二人之间,令她喘不过气来宀。

    “附马他,似乎没有把您受伤的事告诉慕容将军。再说,您受伤可不是小事,当然本三缄其口,对外秘而不宣。”青芜拿过她手里的梳子,将她一头乌的墨发松松的挽就,半数发丝留在头后,于发顶斜斜别就一只红宝石细簪,下坠一串各色珍珠珠钏。

    “不要这个。”明月看向镜中细簪,灼灼闪着斑斓光彩,一把拔下。自己在首饰盒子里寻了一根白玉发簪别上。

    青芜见公主一身缟素,素簪素鞋,从里到外一水的白,知她对凉川的死始终郁结难舒。景略虽为驸马,但终是有妾室之人,无法与公主一心推。

    现在虽有慕容雪被公主认可,但不知为何,每每她故意提起,公主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幸福的模样。往往是刻意地回避关于他的事,扯开话题。

    看来,还是凉川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明月与青芜二人起身要走,就见一名穿着铠甲的士兵走进来,回禀道:“启禀公主,慕容将军请公主过帐一叙。”

    过帐一叙!明月淡淡一笑,眉宇间一团的忧郁,并不留情面地回拒:“你回去告诉他,我现在要去景将军帐内用饭,不能过帐!”

    “这,将军那里也准备了饭菜,等着公主。”士兵沉吟片刻,犹豫着未动。

    “那就让他不必等了。”

    “可——”

    “还啰嗦什么,公主的吩咐你听不到?”那士兵还想再说,被青芜怒吼了回去,只得怏怏退下。

    “公主,要不咱们先过慕容将军帐里看看?”青芜轻声试探着看向明月平静剪水的眼眸。

    “我都答应了皇甫梅儿,不好耽搁。”笑话,去了那个霸道的家伙帐里,恐怕有去无回。她真是太了解那个‘色胚’了。

    她这一病,半月有余,整日缩在帐中,都不知外面已是初夏时节,天空晴暖,空气中有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阳光打在身上暖暖和和极为舒服。

    明月手搭凉棚,七色的光线从指缝间洒落,斑斓的流光中,一抹笑颜从眼前闪过。

    凉川!明月轻咛了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身子也不稳地摇晃。

    青芜急忙伸手扶住,看着她苍白小脸,紧张地问:“公主,你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去的好。”

    明月抓着她的手,极力稳了稳心神,双手双腿都有一些麻僵的感觉,心中不免一阵慌乱。

    “我没事,可能是太久没出来的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

    “哦。”青芜看着她已渗出细汗的额角,心里咯噔一下,压在心里的担忧重重叠加,看来她必须要找机会跟景公子谈一谈。

    来到皇甫梅儿的小帐包,便早有一个丫环等在门外,见明月过来,便飞奔着上前搀扶,挑帘。

    入了帐内,一眼便看到景略,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安静地坐在桌前,见她步入才起身相迎。

    景略从青芜手里将她扶过,如画的俊目里有些许不安神色:“你的脸色很不好,若是累,我陪你回去休息。”

    “休息了这许多天,每天就是睡觉,我都快要休息僵了,怎么还会累,梅儿姑娘呢?”

    “来了,梅儿来了。”明月正说着,四下张望,就见皇甫梅儿乐滋滋的端着一盘子喷着香气的菜走了进来。

    才凑到桌前。“这些都是你做的?”

    梅儿浅笑,一双大眼不时在景略温雅的面容上瞥一瞥,“嗯,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