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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意锋芒第27部分阅读

    消失在国家的倾轧之下啊。而南洪门一旦倒塌,荆楚省甚至整个南方的黑道格局都会天翻地覆,对政府而言也不是什么最好的结果。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我相信陈老和洪老都不愿意看见吧?”

    洪雨浓呼地叹出一口长气,无奈道:“还真让你说中了,看来你也算是有真材实料的。不过局面还没有走到这么危险的地步,我身为制皇,平时不打理帮会中事,但只要是大事没有我的准许,龙头也不敢为所欲为。陈老头也还在位上,这个省的形势,还没有这么快崩塌。”

    “怎么样,小子,有没有兴趣跟着我洪老头去闯一闯?”最后才发话的洪雨浓忽然对唐生离最先伸出了橄榄枝。

    “老洪你这可不厚道啊,我明明先看中这小子的,你就这么摆明抢人了?”陈昭南笑道,一副不满的样子。

    “哪里是什么抢人,这小子是有天赋不错,不过也没必要跟着你去混那勾心斗角的政坛。你也不看看带他来的是谁,辉阳可是省军区的头头之一,背后又是京城那豪气吞天的彭家,这小子去混政坛完全是多此一举。”洪雨浓无视陈昭南的抗议。

    陈昭南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其实在他心里也未必就是真的要唐生离从政的,正如洪雨浓所说,政坛腐朽如一潭死水,很难有什么惊喜,放他去洪门,说不定真能打开新的局面。

    毕竟陈辉阳曾经提过,唐生离在黑道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好了好了,小子你也不用考虑了,咱们就这么定下来了。”洪雨浓摆手道,“辉阳你也不会有意见吧?”

    “嘿,我能有啥子意见。”陈辉阳呵呵笑着没事人一样,“我又不是他监护人,这小子的事当然是他自己决定了。”

    所有人的视线忽然都集中在了唐生离身上,他沉吟半晌,才不紧不慢道:“我这么说洪老可别介意,跟着您进入洪门我没有意见,但我觉得我还是想保持学生的身份,在行动上也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而在洪门的身份也最好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的有机会如您所愿,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吧。”

    他从来都是个不愿受拘束的人,如果按正常途径进入洪门势必要受到诸多门规的限制,也将很难再继续自己固有的计划。

    清瘦的老人猛然瞪大眼睛怒道:“多少人求着要跟我都没有机会,你这小子忒地不知好歹!”

    陈辉阳陈昭南都是一惊,深知洪雨浓真的发怒了后果严重,正要好言相劝时洪雨浓却突然脸色和缓笑了起来:“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胆色与见地,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敢在你身上押宝,将你作为秘密武器,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始终波澜不惊的唐生离嘴角一翘:“定当竭尽所能!”

    与此同时,他一直浸在水中的鱼竿猛然下垂。

    已有愿者上钩。

    垂钓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本是满载而归的几人却纷纷将鱼重新投入了水中,拿陈辉阳的话说就是这些人都是何等身份,谁也不图那几条鱼,就是找个机会大家聚一聚聊一聊罢了。在度假村的餐厅内用过餐后都还忙着有事的老人们决定打道回府,轿车逐渐启动,临走前陈昭南拍着唐生离的肩膀道,既然决定跟了老洪就好好干,不过以你能耐走多元化道路应该也不成问题,啥时候想往政经上开辟个新世界了尽管来找我,这方面我的路子要比辉阳广多了。

    陈辉阳干笑着督促唐生离,还不快承了老爷子的这份情,他这一句话完全够当你闯荡的本钱了,以后我可是不用盯着你了,就冲今天给你搭的桥,就足够给无例一个交待啦。

    唐生离拱手弯腰表达对陈昭南的谢意,他有点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得到几位老人的垂青,陈昭南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般自言自语道,你们年轻人很难懂老一辈的想法,我这一生低潮过风光过,到现在也别无他求了,遇到好一点的年轻人自然会乐意去帮你们铺路,这样国家才能后继有人啊。不然仅仅靠共和国现存的人才体制,不知有多少天才会被埋没,可惜,可叹。

    老人唏嘘着坐进车里,向唐生离摆了摆手。唐生离直起身时,已经目光炯炯。

    陈辉阳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攀登机会,他没有理由谦让推脱,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前进,这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苦孩子的本能。

    他摸出手机,给远在荆安市的管仲发了一条短信:

    “契机来临,已可启动经济帝国计划。”

    ps洪雨浓为洪门前任龙头,现在退居制皇,洪知味为现任龙头,前面将两人名字写混淆了,已经修改,抱歉抱歉--

    第二卷 一露锋芒天下白 第七十三章 刺杀

    更新时间:2010-12-29

    在陈辉阳和洪雨浓的授意下,唐生离坐上了这位南洪门前任龙头的纯黑色现代索纳塔,车不是什么豪车,造型也中规中矩,挺符合老爷子低调的脾气。洪雨浓笑言人活到他这个年纪,就该收敛点光华,不然总会有些小辈会以为自己挡了他们的道,视自己为眼中钉,外人都好说,是家贼就难防了。老身板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也没什么与人斗的心思,旁人看可能觉得这样是委屈,却不知道他心中逍遥了无牵挂。

    唐生离淡淡一笑,心道人活到洪雨浓这个地步,就算是所谓的成精吧。

    “生离,你对洪门有多少了解?”洪雨浓躺在后座,他的眼神天生就锐利,直来直往,一般人看了多半心中发虚,年少时有算命师说他这样性刚果断杀气太重其命必短,后来他便养成了没事时闭目养神的习惯,大风大浪闯了六十年,倒也还平安无事。不知是算命师胡言乱语还是自己这样做真的能克制命数,总之他对这一说已经毫不在意,而偶尔睁眼时依然如雄狮暴怒气势磅礴。

    “所知不多。”唐生离老老实实回答,虽然之前在何远鹭口中得知了洪门的一点皮毛,但若将那些当做谈资只会在洪雨浓面前贻笑大方,索性干脆当做一无所知更显诚实。这一点上他比及诸多不懂装懂侃侃而谈的年轻人要扎实许多。“只大概知道华夏有两个洪门,您所在的应该属于南洪门,势力在共和国南方极大。”

    “不错,若非因为当年的内战,洪门也不会分裂,也就不会有其他帮会崛起的机会。如今东有青帮,西有哥老会,蒙古与西北那边亦各有势力,洪门在黑道的第一地位早已朝不保夕。”老人感叹道,对现状并不满意,“我少年时,曾经见过洪门最强盛的年代,便是国父孙文领导的昌城起义也少不了洪门的支持。可后来洪门南北两派内斗愈演愈烈,白白耗费掉不少人才,也正是在洪门外强中干的时候其他大帮才趁机发展起来,后来两洪门稍有默契地停止了斗争修生养息,但世事又岂是都能亡羊补牢的,洪门霸主地位丧失,华夏黑道呈群雄割据状态,英才辈出,直到今天。而我日前听说北洪门那边新出来一个极为年轻的天才人物黄望族,很有可能接替下任北洪门龙头的位置,再看看我那个只知嗜杀不懂怀仁的族弟洪知味,我心里焦急啊!”

    “洪爷是怕南洪门会成为诸多帮派中最先衰落的那个?”唐生离听得出洪雨浓言中的壮志未酬意味。

    “还记得我当年接手南洪门时,门中正是风雨飘摇的式微关头,如今三十年过去,颤颤巍巍的南洪门又重新站了起来,收复了南方各省的大片势力。”洪雨浓并未直接回答唐生离的问话,而是继续回忆着自己的黑道历程,“现在门派欣欣向荣,我又怎么舍得看见自己的心血在退位后一败涂地?只怨我门中无人,除了知味竟没其他可以担当大任的人物,但选了他我心中又更为忐忑,因为门中更无可以制衡他的人物,直到今天,辉阳带来的你才让我眼前一亮。”

    “可惜……”洪雨浓长长一叹,似乎无可奈何。

    “可惜我毕竟年纪太轻,在门中既无势力又无资历,短时间内起不了太大作用。”唐生离接着老人的话道,“当然,我相信最重要的那点,就是即便是您自己,也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吧。”

    洪雨浓微微错愕,显是被说中心事,继而笑道:“你这小子,真的只是虚岁二十?的确,我并不会因为你是辉阳带来的就毫无禁忌地信任你,接纳你,只是因为我真的已经无人可用,不然我又何必厚着老脸与陈书记抢人。”

    “这个倒是没有关系,如果是我选,同样也是倾向于走黑。”唐生离说的是实话,在荆安市就是如此起家的他在这条路上有着其他同龄人没有的经验优势,况且政治太过复杂,人脉拓展权力制约关系疏通等等远比在很多事上只需要用计谋与武力就能解决的黑道麻烦很多,他从来都没有自找无谓麻烦的习惯。

    “但是,我觉得洪老你选我的真正目的,未必就一定是来制约洪知味那个人,反而是协助他对抗北方的那位黄望族,洪老心中真正的愿望,其实一直就是统一洪门吧,对吗?”

    唐生离从车内的后视镜看着洪雨浓终于惊讶的神情,微微一笑。

    洪雨浓最终也笑了:“看见我洪门又增加了你这样的年轻人,忽然觉得又充满动力了,可惜老头子老啦,再也没有二十岁的那种冲劲咯!”

    在唐生离进入龙湾度假村时到现在,一直没有开过口说话的中年司机忽然应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您老用最快的时间恢复精力。”

    洪雨浓轻笑:“哦?聂冲你还懂养生方面的知识,不妨说来听听。”

    索纳塔突然一个四轮漂移在公路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急停,未及防备的唐生离和洪雨浓在后车厢被甩得贴在车门上失去平衡,司机聂冲右手在车座下一探,一把车辆专用的内六角扳手和一柄皮革套着的长刀便分别出现在他左右手上。

    “听好了,养生什么的我不会,我只知道早死早投胎,今天送你上了归西路,二十年后你自然又是一条好汉了!”

    洪雨浓睁开眼,目光如炬:“你要杀我?你也算是跟了我五年的人,我对你不薄,你竟然想忤逆造反?”

    “哈。五年又如何?”聂冲狞笑,与一直以来的沉默判若两人,“难道你忘了,五年前是谁将我推荐给你的?”

    “……是知味!”洪雨浓脸色大变,千算万算,反倒是自己一直提防的人先下手为强了,“难道说他在没上位时就已经有除掉我的决心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是我糊涂了!”

    己算人,人亦算己,本来便是常理。

    “等你死了再去慢慢后悔吧,龙头说过,以前忍你,只因权不在手,时机不到;现在你主动将位置让了出来,又何必再给你机会处处阻挠自己?”聂冲冷笑,“而你今天出来钓鱼,竟然连那位贴身保镖也没带,我自然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替主行道!”

    “念征他家中有事我才……”洪雨浓想起自己忠心耿耿实力排在黑杀榜第五的保镖,显然有些后悔莫及,猛然醒悟:“看来他也是被洪知味使诈故意调开的……完了……”

    完了,才刚上位便迫不及待地铲除异己,洪门真的要完了。这是老人无奈地闭上眼时,心中最后的想法。

    “我早已偷偷改道,现在这里是江夏郊区,人烟荒芜,你们已没任何机会。”聂冲转动着手中的长刀,显然是玩刀的好手,指向唐生离道:“本来只打算收拾你一人,这小子运气太差,非要跟着你来,我也只好多收一条人命了。”

    “洪爷,我想问你。”唐生离一直镇静思考着什么,忽然问道,“这该不是你为了考验我而弄出来的把戏吧,不然这也确实太巧了。”

    “我倒真希望是,只是看起来我真的如算命师所说,活不过六十岁啊。”洪雨浓苦笑道。

    “其实这也未必的。”唐生离面带微笑,阳光如电影偶像,“我这么问只是想确认,我可不可杀人而已。他说得对,遇上我,的确运气太差!”

    洪雨浓惊讶地望着信誓旦旦的少年,而聂冲已经怒上心头在狭窄的空间里刺向了这个活得不耐烦的小子。

    一个专业的杀手往往会制造各种令自己行动有利的现场,而毫无躲闪余地的车厢,绝对是一个杀人的上上之选。

    当然,这个前提是杀人的一定有能力确保被杀的实力不如自己。

    一刀刺过去的聂冲并没有看见预想中鲜血四溅的美妙场景,而是看见那个面色春风和煦的少年躺在后座上,猛然向自己踢出了一脚。

    那只脚看上去力道不大,而且似乎有点够不到聂冲的意思。然而正当他轻蔑讥笑时,那条腿却好像突然长长了一般,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胃中酸水涌上,突出,双手本能地弃刀捂住小腹,整个人倒飞,索纳塔的正面车窗应声碎裂,聂冲伴随着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粒,坠落在十余米远的公路上,浑身衣物被割破,道道划伤,血染一身。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手掌忍着碎玻璃深深嵌入的痛苦撑地站了起来,余痛仍在,几乎令他作呕,但他的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

    只是,那个身手恐怖的少年已经推开车门下车,来到了他的面前。

    “说真的,作为一个杀手,你很不合格。”唐生离面无表情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应当说出指使自己的主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聂冲不理会,跌跌撞撞地往后跑去,这种时候,他只要求生。

    “死后再后悔吧,这句话还给你了。”唐生离慢慢地走着追上了速度很慢的聂冲,捏起他的脖子,提到高速公路边上,松手,丢了下去。

    他并不担心这个人会不死,因为早在他松手之间,他就已经捏断了聂冲的颈骨。

    “我忽然看不懂你这个人了。”

    跟着下车走了过来的洪雨浓如是道。

    “这种身手,以及杀人时的从容不迫,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身手吧?”老人眯起双眼叹道,“老实告诉我,你的出现,到底是福是祸?”

    “杀人这种事,一回生两回就熟了。人各有天命,岂有他欲杀我而我不杀之的道理?”唐生离淡淡道,“洪爷亦不必多虑,我习武,只因曾经遭过一场惨败,并没有什么针对洪门的阴谋,您信不过我,至少可以信任军区大院的陈辉阳吧。而且,我想您目前最有必要担心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洪知味吧?”

    至于他曾经确实动过收服洪门的心思,自然是隐去不谈。取得千门,本就是为了在黑道上有资本一展拳脚。

    “洪知味……”洪雨浓有些咬牙切齿,“我若与他来明的,必然会导致洪门乱成一团,他必然也是算准了这点才敢动手吧!枉我还扶持他做到龙头位置,这人果然留不得!”

    “杀手已死,他联络不上聂冲,必然会察觉到已经败露,对洪老肯定会诸多防范,再要动手,恐怕机会甚少。”唐生离分析道,“而如果真如您所说他是一个嗜杀的疯子的话,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再度谋杀您的性命,您这一回洪门,实在是前途堪虞。”

    “不,再艰难我也一定要回去,必然要叫他知道我洪雨浓不是白活了六十年,我手上也还有很多没有亮出的底牌,足够与他周旋。”洪雨浓一摆长衫衣襟,笃定道,“何况我那位保镖的身手世间罕逢敌手,他失败了这一次,再想杀我就难了。生离,若不是你,我也没机会活着除去这洪门内的最大蛀虫,答应我,在我有需要时尽力相助,你文才武略,是我这边的王牌啊。”

    “一旦事成,就算将整个洪门都交托给你又有何妨?”

    好大的筹码。

    不过也只是空口一说罢了,唐生离不动声色心中计量,洪雨浓摆明了是要利用自己了,至于是否会不会过河拆桥还不好说,现在的情形,只能先答应下来再说。

    他牢记着谭伶生交代过自己的格言,无论何时何地,永远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两人约定后回到车内面面相觑,唐生离撒手道洪老我可不会开车,该怎么办您自个瞧。洪雨浓略一苦笑道老头子也是很多年没开过车了,折腾不来现在的新式玩意。最后只能是洪雨浓给手下打电话开车来接,至于聂冲的死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