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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意锋芒第39部分阅读

是想到唐生离的神通广大,袁曼也定下心来,不再恐慌。

    “那个男生,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运动美女看着袁曼因为田首辰短短的一句话而变得镇定,不禁有些好奇,“外面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自然现象吧。”

    “没事的。”袁曼善意地握住女孩的手,“相信他,只要相信他就好。”

    哦?女孩狐疑,然后想起了什么。

    车外,鏖战继续。

    夏惊别毫无忌惮地站在唐生离面前,笑得前俯后仰:“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挨了我三拳,连一次还击都没有,这样你还想单靠一个人战胜我吗?”

    “三拳而已。”唐生离神情淡漠,“你这种软绵绵的拳头,三百拳也伤不了我。”

    “别逞强了。”夏惊别叹道,“我承认,你的抵抗能力很强,一般的卧虎榜确实伤不了你,但我说了,别拿我跟他们一样对待啊!”

    他的声音终于因狂躁而兴奋,“你他妈的根本就还没懂,接下来就让你看看我最强的招数。”

    “接我奇门九字诀!”

    第二卷 一露锋芒天下白 第一百零六章 破阵子

    更新时间:2011-01-22

    “密宗手印?”唐生离听到夏惊别报出招式后便紧锁眉头,昔年唐挽倾记载的拳术精要中,记载了华夏诸多拳种,无论是名气广大,还是已经没落但仍有研究价值的拳术,无一遗漏。所以唐生离有自信无论面对那种拳法,都至少可以做到自保。所谓的“奇门九字诀”唐挽倾也有收录,但内容却只有寥寥几字:黄教密宗功法,内容不祥。

    就连唐挽倾这样的华夏武术奇人,都没有接触过使用这种招式的人,可想而知奇门九字诀是多么生僻偏门的术法。

    此刻的情景却由不得唐生离多想下去,夏惊别长辫一甩,跃上长空,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结合天地灵力,独占印,临!”

    唐生离本想先招架几次,以身试法看看这已经很久不在中原出现的奇门九字诀会有什么破绽,不料夏惊别摆出手势后,却没有攻过来,只是又原地落了下去。

    “你已经中招了。”夏惊别狂笑。

    随即,唐生离猛然感到胸口收缩,仿佛被千钧大锤击中,立即气血翻涌经脉紊乱,想要强行忍住却还是未能敌过这霸道的内劲,咳出一口鲜血。

    只是一招,便已重伤!

    但通过这一招唐生离已然大致了解这手印的奥妙,应该是使用者将自身内力与自然法气结合后,运用类似隔山打牛的内家拳远离,以手印隔空伤人的路子。这样一来,唐生离那足以无视普通拳脚的耐打能力便失去了作用,而这种手印无形无相,就是要躲避也很难如愿。

    本来以夏惊别的年龄,内力也不可能修炼到太蛮横的地步,但偏偏他又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怪才,在利用天地元气上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这手印被他施展出来,威力无穷。

    如果真论实力,夏惊别绝对不止卧虎榜第九,甚至还在那藏龙榜的何清秋之上。

    “哟,还能站着?”

    夏惊别使出最后的招式后,见唐生离兀自不倒,略微有些意外:“看来你的内心倒是很坚决,可惜很多时候坚持只能换来更沉重的打击,你,受得住吗?”

    “行动快速如镖,大金刚轮印,兵!”夏惊别伸出中指覆盖在食指上,承接着上一式,穷追猛打发出第二式。

    一阵风声狂啸而来,就在接近唐生离面前时,他猛然抬头,一直捂着胸口的右拳下收,然后如霹雳般擦着右肋击出,他竟然是要以力制力,用形意拳中最刚猛的半步崩拳硬抗这手印。

    空气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隐约可见一圈气劲泛开的涟漪散开。唐生离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你的内力竟然能抵消我的手印,这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习武多年,与我年纪相仿,还能逼我使出全力的人,你是第一个。”

    夏惊别的身影又消失在茫茫大雾之中,声音忽远忽近方位难辨。

    “可惜,只要还在八门金锁阵中,就是我的天下。”下一秒,夏惊别悄然出现在唐生离的背后,“外狮子印,斗!”

    “内狮子印,者!”

    唐生离猛然回头,心神一提便要暴退,可终究还是比夏惊别的鬼魅身影慢上分毫,手印弹出,这一次,夏惊别连续使出了两式,不打算再给唐生离留任何翻盘的余地。

    随着又是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喷出,唐生离的身形在空中急退,在车尾的边缘才堪堪停住,连续承受打击,无论他的意志多么顽强,都无法抵消身体受到的严重损伤。

    他单膝跪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车顶,但还是无法保证身体的平衡,随着上半身的摇晃,视线似乎也开始模糊起来。

    什么绝世武学奇才,也还是会落到这般田地啊。唐生离自嘲想着,头低下去,长长的刘海垂下。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已经用了四招,你却还没死,实在是让我惊叹……”夏惊别慢慢走向唐生离,脸上挂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等我扭下你的头颅,就结束这一切吧。”

    他的右手张开,笼罩向唐生离的头部。

    就在他即将按照心中蓝图拉下这场战斗帷幕时,他隔着唐生离的发梢,看见这个单腿跪着的男人忽然咧开嘴,展现出狂慢的笑意。

    不好,夏惊别心念一生,立即要狂退。

    但是已经退不开了,甚至就连他在这阵法中一贯使用的身形变换伎俩也行不通了,因为唐生离的左手闪电伸出,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夏惊别的手臂。

    “哈,老子才不管你的手印多么威力无穷,你的阵法多么玄奥难测,只要抓住你的手,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吧?”唐生离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狰狞笑容,“妈的,让你打了半天,也轮到我来个大招了吧?”

    他的双脚猛然下沉,将公交车坚硬的顶皮直接踩的下限了进去,脚底与车皮甚至摩擦出了点点星火,发出刺耳的尖鸣。然后他身体前倾,扑入夏惊别的怀里。

    “好一个八门金锁,生死休伤杜景惊开。的确是阵法中的最上乘,可是我听说,如果开阵的人也在阵中,那他自己便是生门。所以破阵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将他击溃。”

    “对吗?”唐生离笑容不减,一声低吼。

    全力一击的八极贴山靠与当天在学校对体育生用出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毫不拖泥带水地撞在了夏惊别的前胸,纵然内力同样不俗的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抵御,却依然无法抵挡拳法至刚的八极拳。

    夏惊别整个人以与地面平行的角度滑行,一直到车头才跌落,躺在司机的尸体旁边。

    他还能动,他又怎么会甘心一直占尽优势的自己会被唐生离一招败退,摇摇晃晃地奋力爬了起来,刚要说话,喉咙一鼓却是呕出一口淤血,只是深觉受到奇耻大辱的夏惊别竟然用双手接住这滩血,又强行吞了回去,“妈的,你这小子,竟然故意设下这种卑鄙计谋,我一定要杀了你,老子夏惊别的血从来都不能白流!”

    受到重大打击的他已经无力再运转天地元气维持阵法,正如唐生离预料的一般,在夏惊别中招后,漫天的大雾开始散去,重现原本的风和日丽。

    同样受摧残不轻的唐生离有些脱力,但多年打下的底子让他仍有余力行动,冷冷一哼:“可惜,我同样也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机会,而夏家,也要从此从汉江市的版图里抹消!”

    “小布,杀……”终于破除阵法可以与外界的小布保持联系的唐生离已经不想自己动手,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便刮起一阵风浪,脑后两点寒意直渗心扉。

    还有别的人!唐生离瞬间醒悟,电光火石之间姿势拙劣地前扑,总算是避过了这致命的一起偷袭。一双脚轻轻落在夏惊别的身旁,蹲下,一对钢锥轻松地插进车皮竖立,一张熟悉的妖媚脸庞映入唐生离的视野。

    洪门,赵北安。

    第二卷 一露锋芒天下白 第一百零七章 荆安来客

    更新时间:2011-01-22

    来的不止赵北安一人,唐生离回过头去,就看见路旁的树林中站着一名提着酒瓶醉意熏熏的红脸男人,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绝不轻易动手的唐瑞,表面上在和赵北安搭腔,却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而他的头顶上,还有一名一身黑色紧身衣还蒙着面的消瘦男子,纹丝不动地坐在看形状根本不可能承受住一个成|人重量的细小树枝上。

    “阵法不错,留着有用。”这是唐生离第一次听到赵北安开口,有些冷僻,仿佛不愿多浪费一丝口舌。

    “哦,那倒也是。刚才咱们一直跟着这车,却忽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再就看见咱们的目标身受重伤,估计多半就是这小子捣的鬼。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就有着这等通天本事,前途无量呐。”唐瑞灌下一口白酒,满足地眯上双眼。

    唐生离神情严肃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思绪难平,原本以为是何迦南对袁曼设下诡计,出来一个夏家夏惊别,已经让他意外,现在又是洪门的高手现身,看来这场阴谋本身就是针对自己而来,而何迦南的确与洪门有着来往。

    这样一来,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洪门会几度来人刺杀自己了。

    “嗨,又见面了。”唐瑞歪歪扭扭地跳上了车顶,对唐生离热情地打着招呼,“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顺心呢,难道说那躺着的小子让你吃尽了苦头?”

    “……”唐生离默默地看着将自己夹在中间的唐锐和赵北安,没有答话,只是摆起了戒备的姿势。

    “不用这么紧张,本来呢,我们的确是冲着你来的。”唐瑞干脆盘膝坐下以示自己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你现在已经伤成这样,我和北安也就只能歇着了。”

    “因为今天一定要了结你的,是那位。我们可不敢跟他抢呐。”唐瑞的手指向坐在树上的神秘男子,“猜猜看,他是谁。”

    唐生离自然不会无聊到跟着他的套路去走,而是在心中暗暗计算着在这种的困局下全身而退的机会能有多大,毕竟自己目前已经行动难以自如,而车内还有袁曼和那个运动型美女,他可不认为自己单身逃遁后洪门会放过这即使是看起来与自己并无关系的人。

    “聂政,听过吗?”唐瑞歪着嘴,“与那位战国四大刺客之首同名,而他,也是一名刺客,而且是黑杀榜排行第一的人,全盛的你或许能斗一斗,现在怕是很难吧?”

    “洪门要杀我,还真是隆重啊,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唐生离淡淡开口,意图拖延时间,心中继续急不可耐地算计着逃脱生天的完美方案。

    “哈哈,这你可就弄错了。”唐瑞米呷一口小酒,“我和北安,的确是接到了命令来对付你,但是聂政可就不同了,他在门中处于中立位置,完全是自愿前来的。因为他与你,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呐,还记得一个叫聂冲的人吗?”

    “聂冲?”唐生离眉头一抬,目光闪烁,这个意图刺杀洪雨浓被自己捏断喉咙丢下高速的名字他自然留有印象,“为什么你们会知道聂冲的死跟我有关,难道说……”

    “对,窃听器。”唐瑞笑道,“洪老大派他出任务时,就装好了窃听器监听一切进展,所以洪雨浓把你安插进洪门的一步暗棋,其实我们早就心知肚明了,这也是你必须死的一个原因。这位聂先生,正是聂冲的哥哥,他来找你寻仇,天经地义吧?”

    “……好毒辣。”唐生离终于想通了洪知味为什么会派一个身手并不出奇的聂冲来刺杀洪雨浓,打一开始洪知味就没指望聂冲能成功,但如果聂冲死掉,那么要拉拢中立派的聂政就轻而易举了,这才是洪门现任龙头的长远之计啊。

    “那么,你是认命了?”唐瑞叹气道,“可惜了,最终我还是没能与你交手。”

    赵北安提起已经无法抵抗的夏惊别,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不耐烦地对唐瑞道,“别婆婆妈妈了,做事吧。”

    “噢,也是。”唐瑞看起来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人,他对着聂政勾了勾手指,“老聂,这小子是你的了,北安,你跟我一起控制车内的人。”

    日。唐生离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骂道,一旦袁曼被他们抓住,情形将更为劣势。虽然车内还有个田首辰,但他一个人很难同时斗过赵北安和唐瑞。

    虽然自己这边还有个隐匿在暗处的小布可以帮忙,但自己一个人面对黑杀榜第一的聂政,真的有胜算吗?

    聂政的身形忽然就消失在了树上。

    “死。”背后传来冰冷的语调,浑身都包裹在黑色气息中的聂政身形鬼魅,用难以察觉的速度移动到了唐生离身畔。据说只有生下来便被作为刺客培养,专心修炼体术的人才可以做到这种速度。

    一脚踹出。唐生离直飞路旁,撞入树丛,落叶无数。

    “丛林的暗杀,开始了。”聂政显然是故意将唐生离踢到那种没有躲闪空间的区域,他再度跃上树梢,不带一丝感情。

    而唐瑞和赵北安已经一脚踹开了公交车的后门。

    “哦对了。”唐瑞忽然笑眯眯地转过身来,拍着脑袋道,“看我喝酒都喝糊涂了,竟然忘了通知你最重要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将你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吗,哈,给你个提示吧,长途汽车。”

    唐瑞的话正是唐生离直到此刻还没想通透的关键处,以洪门曾经在学校内和ktv这种公共场合办事的举动来看,他们如果要对付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将自己引到开发区掩人耳目,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种了,他们想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无法到达某地。

    这竟是个双管齐下的圈套。

    长途汽车,能够牵制到自己的人,究竟有谁会在今天坐车来汉江?

    唐生离瞳孔猛然收缩,他想起来一个面对着自己又哭又笑的小女子。

    那个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笑逐颜开说道要送自己一份神秘大礼的袁采薇!

    几百公里之外,山丘延绵,金黄稻田包围着的荆汉高速公路上,一辆汉安高速的大巴正滚滚疾驰。

    这不是个旅途繁忙的季节,所以车上乘客并不多,基本上都趁着约四个小时的行程歪着头打着瞌睡,只有坐在比较靠后的一小伙人精神奕奕,显得有那么几分与众不同。

    靠窗托腮凝眸,观望着车外逝去风景的女人一看便是不可亵玩的高贵女子,温暖的淡黄|色外套包裹着她曲线富有张力的身躯,一直延伸到腰下,黑色布裙,一双细长光润的长腿并拢着,给人的欣赏意义要大过色情意义。这样一个女人似乎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平民化的大巴之中,但她偏偏就在,于是成为这车里最耀眼的风景。

    “小薇又在想那个去了汉江就藏头露尾的小兔崽子了吧。”一旁坐着的中年男子面目精神,握着一杆老烟枪,略微有点发福的身上裹着一件大红色唐装,同样的贵气十足。之前很多人都相当可惜地认为叫小薇的与这个男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但现在从对话口吻听来,似乎又不是。

    “你放心,那家伙要是在汉江市还是那么胡搞瞎搞,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男人愤愤不平,“在荆安市他就已经够风流了,都不知把你置于何地,老子绝对看不过眼!”

    当然,或许他更看不过眼的只是他口中的小子艳福无数,自己却孤家寡人的对比命境吧。

    “没什么的,多谢张老板的好意了。”女子温婉答礼道,“那些女孩,都是他命里的劫数,逃也逃不掉的,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但我是不会去怪他的。”

    通情达理得让人窒息,世上还有这等心肠的女人。

    张老板悠悠一叹,“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魔力,吸引那么一帮子人跟着他。”

    “你不也是去汉江市帮他的吗。”再后排,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忽然开口道,“他的弱点,就是对所有的朋友都太好,但这恰恰就是别人也心甘情愿助他一臂之力的理由。跟着这种老大,没什么好埋怨的,至少我是不会担心哪天被上面给卖了都不知道。”

    “是啊。”张老板抚摸着烟枪,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