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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毒舌和毒蛇的驯养史第2部分阅读

    还没有之后那么诡异的审美观——他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个几乎掌握了他一半的生命的人,甚至到最后是他无可奈何的结束了这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的生命。然而,直到他的死亡,他还未曾明白自己究竟该不该恨这个人。

    然而今天,一切的开始,他西弗勒斯沃尔维兹不是那个曾犯下一生最大的错误的青年,未曾听闻莉莉的死讯而将所有的一切交托于那位老人的手上,也未曾背叛过他宣誓效忠的王,更没有背弃他为之骄傲的斯莱特林。没有经历十一年的等待,等待一个不知如何结束的结局,不过第二次遇见阿不思邓布利多,关系简单到让他惊喜。

    他是引导他进入魔法学院的老师,或许也是之后的变形课的教授,乃至几年后的霍格沃兹校长。

    他是他引导进魔法世界的学生,一个麻瓜种的斯莱特林。

    他已经不想为那些还未发生的记忆,付出自己。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到这个时间,来到这里,但如果这是梅林给予的恩赐,那么这次,他想要享受这样的经历。

    而他唯一想知道的,不过是五十年后那场战争的起因——斯莱特林的衰落和格兰芬多的崛起,是一次由于新纪元的到来而对旧势力清洗的宿命,还只是一场贵族理念与平民政治观念冲突的战争,又或者两者兼是,所以带着血泪肮脏的抉择和胜利者的正义。

    他想知道,自己在那些过去的日子里扮演的是一个顺应大流的失败者,还是一个被戏弄的无知角色。那大概能决定他那四十年坚持活下来的意义。

    西弗勒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会太喜欢那个答案。他微微垂下头,扫过蛇院长桌上那些他只在几个古老家族的家谱上见到过的人物,轻轻叹了口气。

    他把手指放进宽大的袖子中,慢慢放松,然后交叠在一起握紧。

    第一卷  5第五章 天才

    就像当年的卢修斯在十四岁的时候明显比十四岁的德拉科有脑子一样,西弗勒斯发现1933年的斯莱特林明显英明过七十年代的那些,就像现在他享受到的只是冷漠、观察和试探,而不是敌对、嘲讽和孤立。所以当他做好一切准备打算接受所有可能发生的麻烦事件,竟然是这样无趣的回应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奇怪感觉。

    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未成年的小蛇们的谨慎和老练——即使实际来说,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比西弗勒斯斯内普大出半个世纪去。这些进退应对的技巧他直到成为一个食死徒的时候才开始逐渐掌握,用鲜血、苦痛和挣扎磨砺而成,而这些在学校里享受平静安宁生活的少年们,却在言传身教下就不付出任何代价得拥有了他们。

    这何尝不是他们的幸运,又何尝不是他曾经经历的那一代的不幸——他们既没有那样的能力,又不得不在牺牲和死亡里学会面对一切。就像那个曾经被卢修斯视如珍宝护在羽翼下,被取名为龙的孩子,最后终究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流泪,即使在人前摆出一副傲慢的模样,他的那点微薄的骄傲,早已在成王败寇的宿命里消耗殆尽。

    西弗勒斯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躺倒在斯莱特林二人间的床铺上。深绿色的窗帘垂着,静音咒和防护咒环绕在床的四周,床帐上银绿色的斯莱特林标记这几十年来,如同魔法界贵族的骄傲一般从未曾改变过,也从不曾褪色。

    他第一次毫无负担的合上双眼,像刚从最深的噩梦中惊醒的人,突然发现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后,叹息着再次闭上眼睛进入安稳的沉眠那样。把过去的一切一切抛开,享受他第一个不用担心在睡梦中泄露秘密的安眠。

    晚安,霍格沃兹。

    晚安,西弗勒斯。

    新生的第一天,当西弗勒斯从自己还未失效的环绕着静音咒和防护咒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恍惚,他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下,1933年9月2日早上五点四十五分,绿色泛光的字体在还暗着的宿舍里显得异常明亮。

    空气里安静的让人恐惧,只有自己轻微的呼吸的声音,那些冗长的记忆从最底层的黑暗里浮出水面,他慢慢地读他们,像读一个最真实的故事。

    里面的人愤怒、绝望、阴暗、苦痛,所有的情感激昂如同潮水将他淹没,他以为自己可以简单面对之前的所有,却发现故事的最后,他仅仅是用生命解开了对莉莉伊万斯的所有眷恋,和对黑魔王的一切执着,但是那些生命里的压抑、沉重,并未同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一般消失在远在六十年后,而是跟随着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和他一同回到六十年前的现在。

    他突然间有些疑惑这一切的真实,他不知道究竟未来的一切才是现实的生活,而这里的他不过是闯入时间间隙的偶然;又或许此时此刻他真实感觉到的才是他的所有,而那些深刻的、晦暗的不过是梦中最真实的虚幻。

    直到第一道晨光沿着细小的窄缝射入黑暗一片的寝室,他抬手挥去空中的时间,起床披起黑色的学院长袍,袍角随着他习惯性的大步前进而甩出凌厉的线条,一如六十年后。

    对于在夜间巡逻时走过这座古堡任何一个角落的“前”魔药学教授来说,他最不用担心的就是因为迷路而迟到——他知道超过四条可以快速到达这个城堡任何一个他想去的地方的密道。而曾经成为霍格沃兹校长的经历,让他更清楚地知道在霍格沃兹可以被魔法查探的范围,那绝对大得不会让那些喜欢在秘密空间约会的情侣们高兴,也小的足够让西弗勒斯找出最不引人注意的活动范围。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学生生涯要引起那个未来的老蜜蜂的注意——要知道多疑和智慧永远是一辈子的本性难移,永远不要指望现在正在壮年的邓布利多比之后的好对付——但他的确需要一点不被任何人查探的空间以增强自己。他把目光投到面前摆放的一根羽毛上。那雪白的鸽子毛像被风吹动了一下,轻轻飘了起来又慢慢落下来。他挑了挑眉毛。

    和他邻座的拉文克劳,用最标准的发音和最完美的手势指着雪白的羽毛:“漂浮咒。”那片轻羽毛颤颤巍巍的抖动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升起,停滞在空中。

    “漂亮!你是?”小个子的魔咒学教授用意想不到的大嗓门喊道。

    “卡帕托雷。”

    “非常精彩的漂浮咒,拉文克劳加三分!”要站在小凳子上才能让全班人看见他的奥利维教授,念诵了一句漂浮咒,让自己稳稳地站在空中,好注意到全体学生面前的羽毛的动静,“只需要对着羽毛大声喊‘漂浮咒’!”

    西弗勒斯也从右手的袖子里拿出魔杖,指着面前的羽毛:“漂浮咒。”他已经尽量控制语气,以免这句话听起来如同纡尊降贵般的不耐,即使对于一个用刻薄语言面对世界几十年的家伙来说,再彬彬有礼的语句也无可奈何的会带上讽刺的尾脚。

    羽毛停在空中,和旁边的那片并排在一起。

    太过优秀会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而默默无闻绝对能让他在斯莱特林享受到最“美好”的待遇,显露实力又保持低调,这种事情他做过二十年,到现在依旧熟路驾轻。

    “很好,这位是?”

    “西弗勒斯沃尔维兹。”

    “斯莱特林加两分!”

    让羽毛飘在空中就把脑袋埋进课本里的卡帕托雷抬起眼睛瞥了一眼正把魔杖往袖子里头藏的邻桌,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

    西弗勒斯入学的这一届没有几个值得记住的人物——虽然一大半的新生都是纯血的,但可以称得上是贵族的,又能被布莱克这样的纯血大贵族放在眼里的大概也只有托雷一家了。

    托雷,拉文克劳的老牌贵族,在威森加摩占有两个席位的纯血家庭。家族史可以轻松追溯到霍格沃兹建立的时期,永久不倒的学术中立派,一部家族史基本上就囊括了魔法界的博物学史。

    曾经出过像卡尔金这样的神秘学大师,百年来最有才华的魔物学家妥托比克,梅森、埃克斯、谢克。这些在博物学上不得不提的名字同样冠着托雷这个荣耀的姓氏。而这一代的卡帕更是被誉为托雷家的天才。无论是魔力,技巧,智慧还是知识,即使在托雷家历史上也是出类拔萃的。虽然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个姓的留给他的最深刻的印象不过是卢修斯马尔福那只花孔雀的没追上的那个少女,以及魔咒课坐在他旁边的蓝发,浅褐色眼睛的少年。

    当然人无完人一向是上帝造物最大的准则,卡帕托雷这个公认的天才,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太过骄傲。这大概就是托雷家家主闲置自己家大师级别的教学,而将儿子送进霍格沃兹的最大的原因。不过托雷家主并未预计到儿子能否在霍格沃兹碰上能让他了解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人,但最保守的希望是能在学院交往中,能多收敛儿子这骄傲过头的性子。

    这大概是托雷家的万幸,又或者是卡帕的不幸。在仅和斯莱特林合上的两堂课——魔咒课和魔药课上,他都遇上了最大的对手。

    西弗勒斯沃尔维兹。

    在魔咒课上永远慢他一步,仅仅是一步。

    只要他先成功释放出咒语,随后就会听到身边这个黑头发的小子挥着魔杖念出咒语,奥利维教授大喊:“好的,沃尔维兹!斯莱特林加两分!”。无论这个咒语是他三年前就熟练的,还是在课前刚刚练会的。

    在魔药课上永远快他一步,也是赶不上的一步。无论他事先用了多少办法精简了多少时间,最先交上作品,颜色最纯正的永远是这个西弗勒斯沃尔维兹。他的手指好像天生有最敏锐的感觉,称量材料时永远那么精准而干练,手指一捻就是一克,不多不少。从来不会手忙脚乱得翻看操作步骤,好像自坩埚点起火开始就知道结果。永远不疾不徐,即使三步远的地方刚炸了一只坩埚,他也能拿起手边的巴脓块茎淡定从容得往里头加不多不少刚刚三滴。

    即使拐弯抹角用最隐晦的方法问了在斯莱特林的表亲,确定西弗勒斯沃尔维兹的其他科目远远比不上自己,但是早已中了太过骄傲的毒的托雷家大少爷绝不会容许自己输给一个长在英国伦敦,从今年九月才开始接触魔法世界的麻瓜种。这简直是不可容忍的耻辱。

    然而或许托雷家的少爷这辈子都不会听过麻瓜给予世界的最宿命的两个字——夙敌。譬如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甚至是未来的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注定要一决生死,胜负纠缠。

    虽然黑头发的魔药学教授,从来不会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既定的宿命。

    第一卷  6第六章 布莱克

    西弗勒斯大概能感受到那些流淌在表面上或者深藏在面具下的敌意。那是作为一个麻瓜种的斯莱特林理应领受到的“特权”。而他选择用最消极的方式去应对——

    沉默,退让以及最耀眼的优秀。

    他的行动轨迹规律得刻板,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六点半准时离开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晚上十一点宵禁前一刻到达自己的寝室,花半个小时洗澡,十一点半后,就不会听到那张垂着厚厚银绿色天鹅绒床帘的单人床上会有任何的响动和光亮。而在中间的十七个小时里,除了上课的那短短几个小时,和雷打不动的晚上图书馆时间,即使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都找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就像游荡在霍格沃兹的幽灵,你永远感觉不到他的出现,但又难以质疑他的存在。有的时候,他拥有谁也挡不住的最璀璨的光辉,就像用尽一生的时间酝酿,只愿绽放在这些短暂的瞬间。

    “3克干荨麻。”西弗勒斯微微偏过头来,目光在桌上的材料之间游走,然后停在一堆被切成毫米小段的深褐色根茎上,右手不停地在坩埚中轻轻搅拌,顺时针三圈后,逆时针四圈。

    同西弗勒斯一组的凯弗瑞卡梅隆慌忙顺着目光所指把放在桌上的干荨麻递过去。然后安安静静得站在一旁,看这个黑发的少年将最后一份材料加入这份咳嗽药水中,继续顺时针七圈,减慢速度搅拌。随着搅拌棒在坩埚中一圈一圈划过的波纹,那刚才还浑浊如同下雨天泥泞的沟渠一般的液体,变得澄澈起来,显出透明的可爱颜色。

    凯弗瑞不自觉地从那只搅拌棒向上游离目光。

    苍白的手指瘦骨嶙峋的几乎可怕,即使是霍格沃兹这样丰盛的饮食也很难短时间让十一年来饱受饥饿的生活突然充满起来,但是那指腹间犹能看得出些肌肉,他们随着少年轻柔的运动起伏,有着语言不能形容的完美线条。

    手肘之上相对于严重营养不良的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学院袍,被另一只手挽住,刚才那些袖管还老老实实得被卷起呆在手肘处,现在又再次滑落了下来,点点干荨麻细屑的被留在袍子的袖口,浅白色的,在黑底上留下模糊的手指印。

    “玻璃瓶。”西弗勒斯盯着明显走神的同桌,微微皱了下眉心。右手停止搅拌,端起了坩埚停止加热,左手也放开了右手的袖子,直挺挺的伸到凯弗瑞的鼻子下,问他要那只玻璃瓶。

    在家里起码接受了五年贵族教育的卡梅隆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尴尬过,他从桌子的最左边拿过玻璃瓶,打开放在桌面上。“抱歉。”

    西弗勒斯重新把衣袖抓住,将那一锅药水倒进玻璃瓶里,拿盖子盖上,对着还微弱的火光看看了看成色,就放在一边,转身收拾起桌上的零零碎碎。

    这时变得无比机灵的凯弗瑞卡梅隆用眼角瞄了眼才放入荨麻根的托雷家的少爷,努力别在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意,拿着那瓶又是一个p的魔药走到斯拉格霍恩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们完成了。”

    “哦!卡梅隆和沃尔维兹,完美的颜色!斯莱特林加五分!”

    把羽毛笔放进包里,西弗勒斯最后一遍检查了操作台上所有的仪器,冲还努力把大部头的《基础魔药》精装版往那只看起来像是这个季度的最新款,但明显并不那么大的龙皮包里塞的同桌点点头,卷起学院袍的衣角滚滚,向门口走去。

    在一年级里难得可以称得上是大贵族的芬奇库伯示意同伴注意魔药的颜色,伸出手按住了从身旁经过的西弗勒斯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衬衣和学院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嶙峋的骨骼的姿态,他微侧着头,对着那件从长袍里露出来的旧衬衣洗的发黄的领子皱了皱眉,靠近站住的男孩的耳际:“布莱克级长在公共休息室等你。”

    西弗勒斯微微一顿,点了点头,他的声音没有贵族式的咏叹调,但是每一个辗转的声调都仿佛是天鹅绒摩擦出来的声响:“搅拌时间长了,多加1克干荨麻。”

    卡索尔布莱克,仅仅这个姓就是魔法界莫大的荣耀,纯血贵族,连绵千年的大世家。你甚至可以在霍格沃兹还未建立的年代里看见他们荣耀的名字。他的祖先曾亲见过魔法最美好也是最黑暗的时代——那个时候,那些如今早已遗失的古代魔文堆砌起来构建魔法世界,无数早已成为传说的精灵行走在这片你生存的大地上,鲜血和战争孕育出最繁荣的文明,而牺牲和使命让它华美而绚丽。史书中的名字流尽血液葬在诗人的记忆里,明媚的传奇带着创痛湮灭在少女的歌声里。

    千百年来,布莱克有过最璀璨的辉煌,也有过最晦暗的衰落,然而世俗沉浮到今天,镌刻在这个姓之上的,是千年不断的厚重底蕴和代代传承的深沉大气。

    卡索尔静静坐在公共休息室最里端的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铺着雪白的丝巾绣着银绿色的图纹,一壶恰到好处的红茶透着清冽的香气,带着缠绵花样的骨瓷托盘里放着还带着热气的曲奇饼。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用修长的手指抚摸茶杯光滑的内壁,黑色的长发垂在肩膀上显出那种贵族特有的娇柔弱气。

    布莱克稍稍偏头,眼光瞟向刚打开又合拢的公共休息室门,他等待了二十分钟的男孩,正微微停顿伫立在那里。室内斑驳的光影打在魔药大师身上,一半明丽,一半晦暗,黑色和白色深刻的凝固着,让他的沉默都带着凌厉。拉紧了嘴角的魔药大师大步向前,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