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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毒舌和毒蛇的驯养史第16部分阅读

    ”

    还不知道女孩与自己关系的,内在已经换了人的弗迈——现在我们先叫他弗迈,只是半跪着让这颗带着蝴蝶结的小炸弹站直,用还干净的袖子擦掉了女孩脸上的污渍,并努力挤出一个不那么吓人的微笑——虽然他觉得再怎么和善的表情在这张或许瘦的吓人的脸上都不会有什么善意的表达——但是看起来他的意思还是传达到了,小女孩乖乖站直,虽然还嘟着嘴,但看起来已经平静多了。

    “是二楼左数第一间么?”

    “那个是院长夫人的卧室,是一楼左边的办公室。”

    他冲着女孩点了点头,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穿过整个碎石地,朝一楼左手边那间挂着红色窗帘的房间走去。

    这一幢大概有五十年历史的老房子,只有一楼左边的屋子和二楼左数第二间才挂着颜色早已经不那么鲜艳的红色窗帘,所以虽然他没有弗迈在这里生活的所有记忆,但他依旧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

    “咚咚咚!卡迪院长夫人,我是弗迈。”

    “请进!”

    卡迪院长夫人是一个你能想到最典型的英国妇人。一头在年轻时可能比金子还璀璨的金色长发束得整整齐齐盘成一团包在黑色的网罩里,式样老旧边角有些带毛的长袍的领口上缀着一朵不怎么时新但依旧素雅的饰花,瘦削精干,面目生硬,对每分每毫精打细算,从不浪费,但仍会将省下来的面包偷偷的喂给路上流浪的小猫。

    而此时她正站在一张朱红色的大办公桌后面——从桌上那失去光泽几乎掉的差不多的油漆来看,这张桌子用过太长的年头了。

    卡迪院长夫人用一种极其庄重的声音向双方介绍彼此,“弗迈,这是邓布利多先生——邓布利多先生,这就是弗迈。”

    弗迈打量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带着一点掩饰过的惊讶——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在他生命的后近二十年来一直处于支配角色的老人,现在还非常年轻。胡子和头发还是稍暗一些的红色夹杂着几根银丝,并没有当年的雪白,脸上只有少数的几道皱纹。

    他穿着一身暗红偏黑的古板老式西装,没有像那些英伦的绅士们一样带着金边的单片眼镜,也没有在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放上叠的漂亮整齐的雪白手帕。一顶唯一还算漂亮的礼帽被随随便便的捏在手里,把那个挺括的形状揉捏的扭曲变形。

    不过,对于斯内普这样的曾经见证过邓布利多二十几年未曾在品位上的进步的人来说,能见到这样比较正常的装束,他已经足够心平气和。虽然任何一个讲究的英国绅士永远不会这样打扮走出自己的公寓,甚至在没有漂亮礼帽的时候,他们宁可不在自己有古巴走私来的雪茄和法国运来的葡萄酒的会客室里见客——他们有的时候就是有点太法兰西化了。

    他用孩子还清亮的嗓音低声说道:“邓布利多先生,你好。”

    卡迪院长夫人让弗迈坐在邓布利多旁的一张有他一半高的老式高背椅上——和邓布利多现在坐的那张一模一样,但以弗迈现在的身高来说,要坐上这张椅子大概要一点难度。

    弗迈用一种他永远不想在邓布利多面前被看到的狼狈动作爬上这张椅子,而即使他努力想庄重一点,但是如果你不得不用爬梯子的动作爬上一把椅子的时候,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像举起一杯鸡尾酒那么优雅。

    “我想这件事,也许由您亲自说给他听会更好一点。”卡迪院长拿起那张入学通知书递给在椅子上坐得端正的弗迈。

    弗迈双手接过,他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认识字,不过装作好奇,把信纸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封明显非常制式的入学通知书,只不过没有出现惊悚的魔法学院的字样,也没有随信而来的课本目录,他把目光转移到邓布利多的脸上。

    “弗迈,你被霍格沃兹录取为今年的新生,而我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今天来,除了告诉你这个消息以外,我们还要为开学做一些准备。”

    弗迈把头转向卡迪院长夫人:“夫人……”

    “弗迈,你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刚才我和邓布利多先生谈过了,学校会资助一笔助学金,足够你学习和生活。现在弗迈,告诉我你想去么?”

    这个一直以来用刻板表情面对他人的老妇人,露出一点可见的难得笑意:“好的,弗迈。”

    她转过头去面对邓布利多,以一种多年来执着坚定的骄傲口气对着邓布利多说:“弗迈以后就拜托您多多照顾了。”

    邓布利多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对卡迪院长夫人解释上学这件事情,而看起来卡迪院长夫人也乐于弗迈能免费的去学校念书,即使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间学校的名字,但对于孤儿院的孩子来说,能念上几年书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不过这位以严苛闻名的女士还是尽其所能的给这个瘦弱的孩子换了一身已然很旧,洗的几近发白,但是万幸没有补丁的衣服,才让他们离开了孤儿院——即使弗迈早就过了会为身上的补丁感到羞耻的年纪,但是对于卡迪院长夫人的好意,他找不到比接受更好的办法。

    走在伦敦八月的长街上,邓布利多发现身边的孩子不同那些他曾经见到过的。他太过于安静和镇定,带着苦难已久的人才拥有的深沉眼神,神色中缺乏孩子气的好奇和活泼,沉闷的过分。

    邓布利多并非没有见过早熟的孩子,无论是因为天赋,而早早拥有各种技巧而被人称颂的天才;或是家教影响,在他人还分不清什么叫地位的时候,就了解如何在酒会上博得他人好感的年幼贵族;或者那些因为艰苦生活,而早早懂得得到和失去的差别,敏感自卑进而努力的孩子,他都见识过,而他或许未曾看见过这样的孩子——他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静和自持,抿紧了嘴唇的样子在那张瘦的过分的脸上看起来分外的严厉。

    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这样造就一个孩子,但大概可以领会男孩可能经受的苦难,孤儿院从来不是什么可以培养感恩和善意的地方。

    而正在感慨的邓布利多不知道,现在这个被称为弗迈的少年,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他,肉体的躯壳中装进了三十九岁的灵魂,那些被磨砺过的记忆沉淀在并不漫长的生命中,变得更纯粹也更坚定。

    第一卷  66章

    邓布利多弯下腰对着这个十一岁的孩子笑着说:“从现在起,弗迈,相信你的眼睛,相信有魔法。”

    这个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生活在几几年的魔药大师,沉默着点了点头。有一种内在的驱动让他控制不住的选择重新进入这个奇妙的世界,即使两次生命的,他都离这个世界远远地。他不知道自己这次会遇见什么样的人,碰上什么事,不过他唯一所了解的是——他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红色的头发——他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这或许说明这一次他的或许比上次的美妙一些或者更糟一些。但或许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邓布利多以一种展示新鲜事物的夸张动作,举起了魔杖:“巴士公车,如果你喜欢过山车的话,你会爱上这个的。”

    这个以巫师的年龄来看还足够年幼的孩子,用那种假装孩子气的方式笑了一笑,虽然上扬的嘴角边还带着僵硬的线条和辛辣的讽刺——他从没见过这样像要向同伴们炫耀什么的邓布利多。他所见当年的那位老人,不过是靠使命感支撑着的躯壳,带着最华美的正义桂冠,归根结底不过汲汲而求一个结局。

    这或许就是时间要留给我们又带走的东西。

    骑士公车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好,即使他的速度超过世界上任何一样机械,但是就舒适度而言,只有世界上最扭曲的过山车才可以媲美。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骑士公车的盈利长时间的得不到提升。只有少数生活在麻瓜界,年轻的格兰芬多巫师才喜欢这样的交通工具,其他的更喜欢飞路和幻影移形,这大概源于我们都是太过于沉迷于享乐的人类。

    弗迈从骑士公车上捂着嘴冲下来,对着墙角吐了一会儿。但说实话,这个长久饥饿的胃部大概只能吐出些清水和胃酸。他接过邓布利多递过来的热可可喝了一小口。内在的魔药学教授把眉心拧成一个死结。

    他非常确定——只有那些脑子里所有的脑浆都用来培养芨芨草的狮子们才会喜欢这种刺激。

    虽然交通工具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但被邓布利多带着领略这个世界的感觉是出于意料的有趣,这位在打败了盖勒特格林沃德后就被公认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在除了强大力量之外,是让人敬佩的博闻强识。听他讲解这一路的所有,就像翻阅一卷写着古老诗词的羊皮纸,那些恢弘的、精彩的、平凡的、巧合的故事曾发生在这里,每一砖一瓦都曾经有那些惊艳才绝的人物停驻。

    街角转过的那个地方,曾经是历史上最有天分的变形术大师托卡那,最喜欢变成一条猫懒懒晒太阳的地方;而他们刚刚走过的那家咖啡厅到现在都有草药大师卡梅的真迹,她喜欢在那家店的靠窗位置喝咖啡,一有灵感就会随便写在咖啡厅的餐巾上;历史学的冯特欧瑞学者开了那家叫丽痕的13&56;看&26360;网店阁楼上写出了那部太过精彩的精灵叛乱史,但是书店只有在卖他自己的书的时候才开始了盈利……

    直到穿过一家他“常来”的专营魔药学和草药学13&56;看&26360;网店,西弗勒斯才终于确定了大概的时间——店门口摆着一块大大的黑板,上面写着“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之一莫里斯 阿森纳的巨著《这就是魔药》从今天开始发售!”

    对于这本他当年学习魔药的入门书,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点都不陌生。正是这本书,他被引入这条道路,推开这扇大门;也正是因为这本书,让他如此沉迷于这项事业,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追逐那些只会漂浮在大釜上方的氤氲气体,和流淌在玻璃瓶中的通透溶液,而在坩埚中旋转搅拌而生的魔药用荣耀和生命回报了他付出的所有

    ——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来说,并不是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的。

    《这就是魔药》——如果不是他记错的话,发行的时间是1933年的8月。他会对这个日子如此熟悉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位受人尊敬,终其一生都在致力于让更多人能接触到魔药的美妙的大师,在著完出版这部深入浅出的魔药书之后的一年就因为身体的原因去世了,而那天是1934年8月16日。

    在路过一家家具店的橱窗前,他从被放在一张红色天鹅绒的时钟上看见了更精确的日期,8月31日——这大概就是他这辈子的生日了,也是霍格沃兹发放今年的入学通知的最后一天。

    1933年,曾经让他付出所有忠诚去追随的黑魔王还是一个7岁的孩子,生活在一家伦敦的孤儿院里。这时候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常人,而同样经受他不同常人所要付出的代价——他人的恐惧、厌恶和攻击。他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吃了更多的苦,因为还年幼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容忍和退让,他只会执拗的向前,然后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然而,这辈子或许他都未曾学会容忍和退让,因为后来的他学会了用绝对的实力冲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藩篱,这让他成功也让他败亡。

    斯莱特林还是那个最优秀的学院,无数的贵族走进这个地方,将自身的骄傲和蛇院的荣耀联系在一起。他们傲慢于自己的血统,但同样敬佩那些努力而拥有天赋的人。他们或许意识到一场变革的风暴即将毁掉他们十几个世纪的尊严,但是他们从没意料到这场暴风雨来的如此快又如此狂暴——他们还沉迷于银绿色的辉煌中,而不知将会为之后的抗争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他们的不幸又何尝不是他的幸运。

    1933年,邓布利多将在12年后打败那个位于德国的第一代黑魔王,那个能挑起全世界一起恐慌的盖烈特格林德沃。这位52岁的巫师正处于生命中最默默无闻的时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