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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方圆第9部分阅读

成,这药方是岳仲斌花重金从一位宫廷老御医那里买来的。

    林仲泽跪在周八卦面前说:“弟子筹划不周,事情没有办成,还让仲崁弟受伤了,请掌门人责罚!”

    周八卦说:“先治好仲崁的伤势再说,先不罚你了!都是那谢敬熙老混蛋,看来与崖山派的梁子是结定了,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招数来对付仲崁弟,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不会放过谢府的!”

    石仲烨说:“此事不能全怪仲泽哥,其实,我们当时已经撤出谢府了,正在外面稍作歇息,是有人从谢府外面突袭的,而且,突袭者轻功很好,出招毒辣,与谢府的高手们不像是一个路数的,不像是谢府下的毒招!”

    岳仲斌说:“在江湖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谢府的高手使毒的,此次甚为蹊跷,请掌门人仔细摸清情况再说,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周八卦说:“大家先休息吧,仲斌负责把仲崁的伤治好,其他事容大哥考虑后再说!”

    林仲泽说:“谢掌门人宽恕!”大家离开了议事厅,岳仲斌忽然意识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挑动崖山派和谢府的矛盾。

    谢府成功地抵御了崖山派的报复,只是朱七受了重伤,虽然在林he轩的精心医治下,可能不会有大碍,但想要恢复,还得有些时日,而且,朱七受重伤,有很大的悬疑,此事背后很可能隐藏着很大的阴谋,谢敬熙和林he轩都觉得必须更小心应对。

    事态暂时平息,第二天,林he轩在谢公子的书房为谢文德讲解《大学》,讲到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他强调说:“欲达至善境界,需从知开始!所以,《大学》特别阐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学会‘知’十分重要,‘知’是定、静、安、虑、得的基础,通常说,无知不以明事理,也是强调‘知’的重要性。”

    林he轩继续说:“‘知’还关系到能否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所以,《大学》又强调:‘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知’有很多方式,也有不同的水平,要达到‘知’的最高水平,必须彻底地认清事物的道理,不能雾里看花,也不能满足于一知半解。”

    谢文德说:“听师父的讲解,徒弟对‘知’的涵义和意义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定更认真地去‘知’!”

    林he轩继续说:“朱子非常重视《大学》,正是因为《大学》非常强调‘格物’与‘致知’的紧要关系:‘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从孔圣人,至孟子,再至朱子,皆是十分重视通过‘格物’而‘致知’的修养之道,此亦是君子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最基本功夫。”

    “原来,透彻地人知事务,不只是为了多了点学识,而且是关系到能否担当起治国平天下的重大责任,师父,此亦是所谓的‘君子风度’吧?”谢文德似乎悟出了点儒家的道理,所以他急着插话请教他师父。

    “说得对,‘格物致知’关系到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林he轩回答说。

    师徒两人又讨论了《大学》关于“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等去道理,谢文德感到今天学到了很多,同时,此时他也感到有点累了。

    谢文德沉思了片刻,对林he轩说:“最近师父确实太辛苦了,您这么费心地教小徒,而且又为谢府忙了很多的事,其实,徒弟心里很清楚,父亲是担心影响学业,所以很多事情不让徒弟知道,其实,师父您和谢府的其他人在忙着很多事,徒弟也心里有些数,让徒弟两耳不闻窗外事,徒弟确实很难做到,在书房读着书,徒弟也一直在挂心着父亲、师父和飞飏他们,有时非常烦闷,很难专心读下去,或许徒弟的修养还不到家。”

    正文 第六章 入虎|岤者 亦能来去自如(十)

    “你有此种心态,亦是常情,同时也说明你很聪明,对很多事情是心里有数的,这没有什么错,但是,每个人任务不同,责任不同,现在你的任务是读书,离殿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必须能放下其他的事,专心于学业上。!”

    “师父说的是,但有时一直读书,确是非常烦闷的,最近有一个事,能否请师父向父亲请求,让徒弟放松一回,有几位同窗好友,明日想在“鸿远楼”聚会,大家都很久没有见了,徒弟想乘此散散心,解除烦闷,以便更专心读书,请师父帮个忙!”谢文德说。

    “好吧,我去向你父亲说说,他应该会同意的,你也是为了更专心读书,况且,同窗情谊,亦是该珍惜的。”林he轩说。

    谢文德作揖说:“谢师父!”

    林he轩向谢敬熙一说,谢敬熙同意了谢文德的请求,只是强调了务必注意安全,第二天,由林he轩陪着,谢文德非常高兴地到了“鸿远楼”。

    这是一家豪华酒肆,在二楼的“腾云阁”,已经有三位同窗先到了,谢文德走到门口,便愉快地说:“浩然、文强、宏辉,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

    “文德来了,太好了,大家以为你今日会缺席,能来大家特别高兴!”浩然说。这浩然姓林,是谢文德最好的同窗,身高体型差不多,性格也很相近,林浩然家里不宽裕,谢文德经常资助他,但有好几次浩然都拒绝了,他属于穷而志坚的那类人。

    林he轩也进来了,谢文德向他的同窗介绍说:“这位是小生的师父林老先生,他是博学鸿儒,跟林师父学习,小生收益匪浅!”

    “林老先生好,晚生这边有礼了!”谢文德的同时异口同声说。

    林he轩说:“各位公子好,你们在此尽情玩,老夫在隔壁‘醉云阁’喝茶,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大家尽兴!”说着,林he轩到了隔壁一间。

    接着,又有两位同窗也到了。

    同窗好友久不见,聚在一起有很多话说,他们互相问候,他们关注时尚话题,议论当下传闻,接着又谈诗论文,交流读经心得,谈得兴高采烈,个个意气风发。

    谈了一会,这几位处于青春时期的同窗好友,便将话题转到了风度、仪表、装束上面。

    谢文德穿着白色缎面长袍,腰系天青色腰带,腰挂淡黄香囊,系着金丝带麒麟型玉佩,头上淡蓝色方巾束发,脚穿皂白色靴子,洁净优雅,加上今日心情特别好,更是显得英姿焕发。众人都夸他是潇洒倜傥的美男子。

    林浩然穿着亚麻淡蓝长袍,腰系深蓝色腰带,头上系着月白头巾,长发垂肩,两眼炯炯有神,脚穿墨绿色靴子,稳重有致,仙风道骨中脱出成熟俊男的特有气度,众人大家均赞他涵养丰富,有大家风度。

    其他各位,也都受到评价,突然,宏辉出来个主意,说不如,让文德与浩然两人换了头巾、腰带、衣服试试,一定能另见出特有的风韵,大家都鼓掌赞同。

    林浩然有些迟疑,谢文德则非常高兴,他说:“妙!妙!我从未有这样的装束,换一换一定是非常好的!”说着便解了衣服。

    众人也把林浩然的衣服解了,两人衣服一换,确实是皆另有一种气度。

    谢文德十分高兴,感觉到似乎去掉了很多束缚,举止轻松自如,心情特别愉快,众人也都说好!

    宏辉说:“一个是赛嵇康,风姿特秀,英俊潇洒;一个是比曹植骨秀神清,气宇轩昂!”众人都鼓掌。

    林浩然觉得自己变得更精神更有风采了,谢文德说:“不如就这么换了,也让我体验成熟俊男的风韵!”

    众人都拍手称赞,林浩然说:“不行!不行!我不适合着豪富风范!”

    谢文德说:“留个纪念,珍藏同窗情谊,培养新颖的风度,甚好!甚好!”

    众人笑声盈盈,气氛热烈,突然,二楼的另一头传来了打骂声,而且,越来越吵闹激烈。

    林he轩走出“醉云阁”,敲敲“腾云阁”的门,宏辉打开门,林he轩朝里一看,穿着谢文德衣服的人不是谢文德,心里一怔,只见大家在笑着,冷静一看,原来谢文德穿着别人的衣服,林he轩笑了笑,说:“你们年轻玩得挺高兴,让老朽羡慕了,忍不住过来看看!”

    谢文德依然在兴奋中,他说:“师父,您看看徒弟穿这衣服好看吗?”

    林浩然说:“林老先生,您别听他胡闹了,那是晚生的衣服,他硬是要换着穿,寻找什么新颖风度,让您见笑了!”

    “挺好,挺好!两人都有了崭新的样子,年轻人就得有创新的想法,老夫赞同!不如就这样换了,老觉得,我着徒弟穿上着衣服,稳重又潇洒!”林he轩知道,他这徒弟很善良,故意想把这好衣服送给他的同窗,他也很赞同。

    众人热烈鼓掌,谢文德太高兴了,师父在同窗面前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觉得,天底下是他师父最了解他的。林浩然很尊重长辈,见林老先生这么说,他也不好说出反对意见。

    这时,二楼那边吵闹更凶了,林he轩说:“作为文德的师父,今日能和诸位年轻人一起,十分高兴,似乎老朽也不那么老了!以后请诸位到谢府去玩,师父自作主张地表示:文德一定非常欢迎的!大家注意到了吗?二楼那边非常不安静了,是不是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改天,你们一起到谢府,我这老朽请客!”

    此时,众人听到,那边确实在打架了,都同意林老先生的建议。

    林he轩领着五位年轻人,很谨慎地下了楼。

    林he轩叫了几辆人力车,纷纷把他们送走,林浩然不走,他想和谢文德换回衣服,于是,三人一人一辆人力车,往一个方面走。

    林he轩让载着自己的人力车紧跟着载谢文德的那一辆,两人顺利到达谢府。

    谢文德站在门口,等着林浩然来,可是,一直没有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到。林he轩说:“他可能同意你换衣服建议了,只是同窗都在,不好意思,这会儿可能回去了。”

    谢文德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与师父一起到了书房。

    林he轩说:“刚才在‘腾云楼’,二楼的吵闹有点蹊跷,‘腾云楼’以安平为第一要务,绝不会允许吵闹持续那么久的,一定是另有奇怪的事,所以老朽建议你们早点结束聚会!”

    谢文德说:“徒弟明白师父的用心,您考虑周全,徒弟很赞同您的建议!不过,徒弟一直担心浩然,他是很认真的人,既然表示要跟我们来,就一定会来,他一贯是信守若言的,可是他没有来,这令人担忧!”

    “公子别担忧了,兴许是他累了,或者怕你累了,想以后再和你议衣服的事,提前回家了。”

    正说着,有仆役惊慌失色地来报:“公子,林老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一个穿着公子衣服的人,被打昏在东街口的戏台上,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封送给谢府的信。”

    正文 第六章 入虎|岤者 亦能来去自如(十一)

    林he轩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谢府台鉴:有幸遇贵府公子,见他太兴奋,须让他歇息片刻,在戏台上听听戏。在下等关心贵公子,非为树敌而来,实为修好而至。近期,有人故意挑起崖山派与谢府之间矛盾,请谢府顾大局,别再与崖山派为敌。贵公子听听戏即能康复,此为回礼之举,请勿怪罪!如谢府与人为善,吾亦以善待人!敬启者:来日有缘人。”

    林he轩想:“真是阴差阳错,谢公子行善事,把很好衣服换予同窗林浩然穿,而崖山派的人则误将浩然当成文德,竟将他打昏后放于戏台上,以此为‘回礼’,如此作恶之人,却说为是友好之举。还好,林浩然只是被打昏,没有大碍,否者,善良的谢公子因换衣服而害了林浩然,将悔恨一生。由此看来,崖山派还是有能人的,安排得很周密,报复得很有分寸,只可惜这‘能人’错把穿着文德衣服的浩然,当成了真的文德了。”

    谢文德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了?”

    林he轩说:“有人把你的同窗好友林浩然当成了你了,因为你们换了衣服,结果浩然替你被打昏,被人放在戏台上,可以肯定的是,浩然没有大碍,只暂时被打昏,可能这会儿已经醒了。公子你放心吧,浩然是安全的!”

    “徒弟去看看浩然!”谢文德说着就要走出书房,林he轩说:“公子你还是留在谢府,老朽替你去看浩然,并帮他治伤,你放心吧!”

    谢文德觉得也有道理,如果自己再去看浩然,林老先生又得分心保护自己,就不能专心为浩然疗伤了。所以他说:“那就有劳师父了!”

    原来,崖山派掌门周八卦对谢府的报复心理一直没有消除,他觉得不报复没有面子,在江湖上立不起来,于是,此次他令东谷护使岳仲斌和西谷护使林仲泽两员大将出马,伺机绑架谢公子,岳仲斌再三劝阻,周八卦就是不听,后来林仲泽提出了个折中方案,表示愿意与岳仲斌下山绑架谢公子,但建议绑架后将他打昏,但不要带到山上,把他丢在公共场所,这既不会引起与谢府更激烈的冲突,亦能给谢府颜色看看,在江湖上竖起崖山派的威望。周八卦后来同意了。

    岳仲斌和林仲泽在“腾云楼”筹划绑架行动,故意在二楼引起争吵,想伺机绑架谢公子,结果却错绑了林浩然,其实,因为绑架太轻松了,加上被绑的人不太像豪门公子,岳仲斌已经发现绑错了人,但他们将错就错,故意装作不知,这样就不会丢面子,亦同样能收到效果,岳仲斌就给谢府留下了那一封信,他告诉林仲泽,绑错人的事不要告诉掌门人,免得他又要继续实施报复,暂时与谢府和平相处,对崖山派有利。

    林he轩去看林浩然,他已经醒了,稍作医治后,他送林浩然到住处,代谢文德向他表示慰问,然后他回到谢府,向谢敬熙报告“腾云楼”的事及林浩然被错绑的事。

    林he轩说:“崖山派绑架谢公子是为了挽回面子,幸喜绑错了,谢公子没有受到惊吓,从绑架者留下的信来看,他们也想暂时平息与谢府的冲突,只是说了件奇怪的事,认为有人故意挑拨崖山派与谢府的矛盾。”

    谢敬熙说:“绑架犬子的计划很歹毒,本来是不能饶过他们的,但既然是绑错了,谢府也暂时放过崖山派,以后再找周八卦算账,至于说‘挑拨’的事,林老先生是怎么看的?”

    林he轩说:“上次朱七被打断四肢,很是蹊跷,如果是崖山派干的,他们在留下的信里应该会说出来作为威胁的,可是他们没提起这事,如果如此歹毒折磨人的事是崖山派干的,那么他们怎么会又表示要和解呢?据老朽推断,这很可能是险恶用心的人毒打朱七,想嫁祸给崖山派,并极有可能也打伤了崖山派的人,以嫁祸给谢府,所以崖山派才会说到‘挑拨’的事。”

    “林老先生分析得对,崖山派虽然很可恶,但是他们是敢作敢为的,对自己干过的事很少会隐瞒的,打朱七的人非常歹毒,不像是崖山派的作风,我总觉得,很像是高德义等阉人的手法,你我必须小心!”谢敬熙联想到朱七的惨状,非常气愤,所以直接称高德义为“阉人”。

    谢敬熙说:“林老先生,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得与您好好商量,近期谢府遇到这么多的事,虽然说咱们应对得很好,也算是在与敌方的较量中处于优势地位,但是,接下去谢府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是保证犬子能顺利参加殿试,‘修文思进取’是谢家的祖训,必须尽可能让犬子在科举上取得成功,但是,谢府现在的杂乱局势让他很难安心读书,所以,必须换个环境,保证犬子能专心读书。”

    林he轩说:“请大人示下,老朽理当竭尽全力帮助公子!”

    “请林老先生参谋参谋,我有一个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