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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第106部分阅读

    姐……”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无晋求你抱紧我,抱紧我!”

    无晋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得滚烫起来,他心中的ji情渐渐被点燃,在他身体和四肢慢慢扩散,他慢慢将嘴chun靠近了她,却有点犹豫,男人亲wěn时的犹豫和女人不同,男人只想探测女人的反应,看自己能不能被接受,男人犹豫,主要是想尽量拖延期待已久的美妙时刻,有时这种等待比亲wěn本身还要珍贵。

    但陈瑛却按捺不住她的期待了,她一下子便wěn住了无晋的嘴chun,柔软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双tui也绕上了他的腰。

    无晋全身的血液开始,炙灼着他的双chun,他的呼吸变得猛烈而急促,他用力揪住她头,紧紧地搂抱着她,嘴chun微微张开,贪婪地吮吸着她那令人陶醉的香气。

    陈瑛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脱落,身无寸缕,敝出她弹xg惊人的肌肤和ru房,她的腰,她的tun,是那么柔软,而又那么有力。

    “无晋!”

    陈瑛低低呼唤他,她的鼓励让无晋的血液彻底了,他将她抱上软榻,扯去了自己薄薄的内衫,尽情地抚o、感受她那柔软得令男人疯狂地身躯,却又充满了惊人的弹力,她那狂野的热情和俨如母豹子般柔软而结实的腰tun让无晋i失在了无边无际的情yu之中……

    当灯光再亮起时,陈瑛已经悄然离去,房间里依然留着一丝淡淡的栀子huā香味,无晋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梦,是那么不〖真〗实,但软榻上留下的点点血迹,却又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桌留有一封信,无晋慢慢拆开,只见上面是线条粗犷的笔迹,只有一句话“我会等待那一天…………”

    无晋将手掌深深插进头中,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苦涩还是甜i。!。

    皇族卷 四 逐鹿国鼎 第二百三十五章 阻截余杭郡官

    三更时分,皇甫无晋得到紧急情报,他将凤舞暂时留在维扬县,他则上了大船,率领三百艘战船,向南面的余杭郡疾驶去,这也是无晋南下的一个重要原因,余杭郡刺史杨廷安是皇甫恒的舅父。

    余杭郡也是楚州极为重要的郡县,这里人口稠密,土地肥沃,商业发达,是楚州除了东海郡和江宁府之外的第三大税赋来源地和粮食产地。

    杨廷安曾在京城齐万年的寿宴中见过皇甫无晋一次,那时,他心中很失落,对前途充满悲观和迷茫,但皇甫恒在洛京登基后,杨廷安一下子振奋起来,而且他的父亲杨晟出任兵部尚书兼征西大元帅,这更让他心情激动万分。

    杨廷安一直就很警惕无晋的扩张,早在去年皇甫玄德下旨,各郡税银粮食运往江宁府,杨廷安就留了一手,他借口税银尚未收齐,粮食还未入库,只运去江宁府五万两银子和两万石粮食,税银和粮食基本上都沉淀在库中不动。

    而此时,皇甫恒号召楚州各郡向洛京运钱运粮,杨廷安便开始行动了,他也是整个楚州唯一响应皇甫恒号召的刺史。

    从四月初开始,他便征集两百多艘五百石的民船,准备将二百万两税银和三百万石粮食运去洛京,当然,五百石的民船载重量不大,他只能先运税银和一小部分粮食。

    四月中旬,杨廷安已得到皇甫无晋抵达维扬县的消息,维扬县距离余杭郡郡治钱唐县只有一百余里,骑快马大半天便可以赶到,杨廷安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这时他已经将税银搬上船,而他刚刚又征集到一百艘平底拖船,准备运粮,但时间已经来不及,杨廷安只得放弃继续运粮,就在皇甫无晋抵达维扬县的晚上,杨廷安亲自押运着二百艘满载税银和粮食的大船,向北方驶去。

    天渐渐亮了,一缕霞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大海也被朝霞点燃了,波涛轻涌,一队两百艘船只组成的船队在大海中劈波斩浪,向北疾行.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钱唐湾,向更广阔的东海驶去,杨廷安站在第一艘大船上,心潮起伏,他想起了这一年来遭遇的种种挫折,自从杨皇后去世,杨家便遭遇了灭顶之灾,父亲明升实贬,失去了重权,而兄长杨廷玉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免职为民,他的境遇稍好一点,在太子的奔跑呼吁中,最终没有重蹈兄长覆辙,虽被贬为余杭郡刺史,却依然有那么一点实权。

    现在太子终于登基,他们杨家也彻底翻身,父亲为兵部尚书兼征西大元帅,大哥被任命为吏部侍郎,下面就应该轮到自己了。

    杨廷安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他想象着自己将两百万两白银押运至京城后,皇上会怎样的夸奖自己。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指着远方大喊:“大人,快看,战船!”

    杨廷安向远方眺望,只见海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足有数百艘之多,他仿佛一脚踏空,身子落下万丈冰窟,浑身冰冷得直颤抖,皇甫无晋还是来了。

    “怎么办?”

    他回头向船老大喊道:“马师傅,有办法绕开前面战船吗?”

    船老大苦笑着摇摇头,“大人,这种情况,不逃跑或许还有活命的希望,如果逃跑铁定被撞沉,大人,绕不开。”

    杨廷安两腿颤栗,片刻已是满头大汗,最后他腿一软,无力地坐倒在甲板上,听天由命。

    运银船队减速了,最后彻底停下来,等待着厄运到来,战船一艘一艘从它们两边驶过,也渐渐放慢速度,最后三百艘战船将它们团团包围,一艘艘满载士兵的小船靠近船队,纷纷上船检查,一艘千石战船驶近杨廷安座船,船舷上一名军官大声问道:“杨大人在哪里?”

    杨廷安慢慢站起身,拉了拉长袍,保持着刺史的官威,“我就是!”

    军官向他一抱拳,“请大人随我来,凉王殿下要会见大人。”

    “凉王殿下在哪里?”

    军官回头一指一艘庞大无比的军船,“那就是我们大人的座船,他在船上等候。”杨廷安看见船头上站在一个黑点,估计就是皇甫无晋,他应该在冷冷地看着自己,他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道:“好!我跟你去。”

    杨廷安艰难地爬上了大船,他有点恐高,大船实在太高,他感觉自己要被风吹下大海,吓得他紧紧抱住软梯,闭上眼,不敢向下看,这时,他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慢慢拉上大船。

    睁开眼睛,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凉王皇甫无晋,他心悸地点点头,“多谢殿下!”

    无晋歉然地向他拱手道:“不知道大人恐高,那应该我下船去。”

    “没事!”杨廷安摆摆手,又向无晋深深施一礼,“下官杨廷安参见殿下!”

    他刚才忽然悟通一个道理,皇甫无晋并没有和朝廷翻脸,不管他再嚣张,他还是皇上的臣子,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强夺,最多只能巧取,想通这一点,杨廷安的心略略放下,不像刚才那样胆战了。

    他又连忙道:“殿下,下官奉皇帝陛下的召唤,特送银进京。”

    “原来是这样!”

    皇甫无晋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那幸亏我拦住了大人的银船,否则,这税银可就没有影子了,连大人的性命也难保。”

    杨廷安一愣,“殿下这话怎么说?”

    “哎!大人毕竟是书生啊!”

    皇甫无晋向茫茫大海一指,叹了口气道:“这茫茫大海中,海盗层出不穷,凤凰会、白沙会,甚至倭寇,都会拦截大人的银船,杀人夺银,这是常态,请问大人带了多少护卫?”

    “这个”杨廷安哑口无言,他只带了五十名衙役。

    “那依大人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不能这样被动,他连忙改口,“如果不行,我先把银船返回余杭。”

    皇甫无晋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肥肉放跑,他呵呵一笑,“那怎么行,朝廷要和伪帝作战,急需军饷,难道杨大人还想招募几千士兵后再送,有我在,就不用杨大人费心了,杨大人请安心回郡里,税银我负责送进京。”

    么行?”

    杨廷安心中大急,皇甫无晋却不想和他多说了,他一转身下令道:“把杨大人送回船!”

    两名膀大腰圆的军士也不管杨廷安是否愿意,架着他便下船,“杨大人小心失足!”

    杨廷安头一低,见大船如此之高,顿时吓得他两腿战栗,一阵头晕目眩,他又闭上了眼睛,只得任由军士慢慢他扶下船。

    皇甫无晋则站在船舷边探头望着杨廷安下船,他不由摇头好笑,这个杨廷安竟然这么胆怯高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殿下,卑职有事禀报!”一名校尉在旁边躬身施礼道。

    “什么事?”

    “卑职刚才去查看船只,税银倒是全在,但粮食只有十万石。”

    “是吗?”

    无晋这才反应过来,对的,这两百多艘五百石小船怎么可能运得出三百万石粮食,自己竟然没有意识到,粮食肯定还在钱唐县官仓。

    他略略沉思片刻,便笑道:“传我的命令,杨大人政务劳累,派两艘船送杨大人去永嘉郡游玩一趟,好好放松一下,然后再送他回来。”

    余杭郡钱粮被皇甫无晋搬运一空的消息最终传到了皇甫恒的耳中,紫薇宫麟德殿偏殿内,皇甫恒大发雷霆,‘砰!’的一声脆响,他将一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裂成碎片飞溅,旁边的宦官和宫女吓得一个个战战兢兢,都缩肩低头,不敢吭声。

    “皇甫无晋,你好大的胆!”

    皇甫恒指着南方大骂,“你竟敢拦截朕的钱粮,你是想造反吗?”

    站在玉阶下是右相张缙节和兵部尚书杨晟,他俩对望一眼,杨晟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请息怒,这在老臣的意料之中。”

    杨晟已经年近七十,白发苍苍,此时他更担忧的是儿子杨廷安的生命安全,他其实之前就悄悄写信给儿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可不知为什么,儿子竟然没有听他的话,或许是还没有来得及收到他的信,他心中充满了忧虑。

    旁边张缙节也躬身道:“陛下,先帝就曾经为皇甫无晋私自挪用税银而恼怒,他也有几十万的军队,不可能把楚州税银和粮食让给陛下,臣听说,皇甫无晋是很客气地夺银,说明他还不想和朝廷翻脸,臣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树此强敌。”

    “可是我儿至今下落不明,张相国,这可有问题啊!”

    张缙节见杨晟已经昏庸老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到,不由暗叹一口气,安慰他道:“杨尚书,皇甫无晋是因为要取余杭之粮,所以暂时不让杨大人回去,等他把粮食取走,他自然会把杨大人放回来,他是聪明人,不会为这点事情和朝廷翻脸。”

    皇甫恒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也叹口气道:“我也知道他不会把楚州钱粮给朕,只是朕现在钱粮也紧张,这如何是好?”

    张缙节沉思片刻道:“陛下忘了吗?还一个产粮重地,尚无人占领。”

    “你是说,晋州?”

    皇甫恒明白了张缙节的意思,确实,晋州沃野千里,他岂能拱手让给雍京伪帝?

    皇族卷 四 逐鹿国鼎 第二百三十六章 申国舅的双棋战略

    时间渐渐到了五月,两帝并立已经一个多月,尽管双方都不承认对方,但大宁王朝的民众和下层官员都已接受现实,将雍京称为西宁,将洛京称之为东宁。

    随着两个大宁王朝都迅速稳住政权,争夺土地的战争便渐渐拉来了序幕,双方爆发的一个争夺,便是河东晋州。

    五月初,申国舅平定蜀州返回雍京,被加封为尚书令、太尉、汉中郡王,实封五千户,这是大宁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异姓郡王,不仅统揽政权,也掌握着西宁王朝的三十万大军。

    不过申国舅也有烦恼,那就是雍京内部也有矛盾,那就是申太后垂帘听政,她控制国玺,干预政治,不满申国舅的独揽大权,更重要是她手中始终握着部署在关内一带的二十万大军,她封原羽林军大将军罗挚玉为兵部尚书兼关内大元帅,替她统帅这二十万大军,所有的军队调动,必须由她的玉麟符来下令。

    而刑部尚书兼大理寺卿白明凯又是申太后的心腹,他掌控着几十个重要职位,这样一来,西宁王朝内部实际上已分裂成两个政治集团,一个是申国舅的政治集团,而另一个是申太后的政治集团,他们时而合作,时而分歧,西宁皇帝皇甫恬则是这两个集团之间的纽带和润滑剂。

    皇甫恬今年只有十三岁,他少年老成,城府颇深,平时话不多,由于没有到独立执政的年轻,他在宫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查看从前的各种诏书、奏折,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大宁王朝的统一。

    下午,皇甫恬坐在自己的小御书房内,和往常一样的读书思考,他的御书房位于平安宫的北极殿,平安宫也就是从前的大明宫,三十年前将晋安事变中几座被焚毁的宫殿进行修缮后,便改名为平安宫。

    北极殿是内殿,是一座新修的小宫殿,是专供皇甫恬读书学习之所,皇甫恬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渡过。

    此时,皇甫恬正背着手凝视着墙上的大宁地图,地图已经被他用颜色笔勾勒,划出了大宁王朝的几大势力,他称之为集团,雍京集团、洛京集团、楚州集团、齐州集团和幽州集团。

    凭他的直觉,这五大集团中实力最强的应该是楚州集团,但最不力的,也是楚州集团,两地分离,凝聚不成整体的力量,那雍州有没有可能先和楚州集团结盟,灭掉洛京集团呢?

    “陛下,申相国来了!”一名宦官在门口禀报。

    “请相国进来!”

    片刻,申国舅走进御书房,笑呵呵行一礼,“老臣申溱参见陛下!”

    “相国不必客气,请坐!”

    申国舅在软墩上坐下,他欠身笑了笑道:“今天来找陛下,是有一件重大策略想和陛下商量。”

    “和朕商量?”

    皇甫恬微微一笑,他立刻猜到了申国舅的用意,“相国是想让母后配合你!”

    曾几时,申国舅和申太后这一对亲兄妹变成了政敌,而皇帝皇甫恒则成为他们之间的纽带。

    “正是如此,臣有一个双棋策略,希望能得到太后的支持。”

    申国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申太后和他形成对抗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当时,皇上没有成年,选择权力模式就有三个方案,一个是皇叔摄政,一个是组建政事堂,另一个是太后听政,相国主政,前两个方案申国舅是不会答应,皇权不可分,摄政不绝对不行;相国不可分,组建政事堂也是不行,他选择了第三个模式,太后听政,由他申溱总揽政务。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居于深宫的太后竟然如此厉害,笼络住大将军罗挚玉,掌控住当初皇甫玄德的二十万直辖军,又趁他去平定蜀中的机会,又建立以白明凯为首的文官势力,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势力,足以和他抗衡。

    更让申国舅想不到的是,小小年纪的皇帝竟然有帝王手段,在这两大集团左右逢源,又拉又敲,最后他成为了这两大集团的纽带,谁也离不开他,如果不通过他,那么两个势力集团提出的方案,肯定成不了。

    皇甫恬心中有数,申国舅返回雍京已经五天了,他却一直没有动静,他一定是在准备某项计划,现在他来了,那就是他计划露面的日子。

    “双棋策略?嗯!有点意思,相国请尽管直言,朕很想听一听!”

    “是这样,臣这段时间一直在注视楚州的动静,臣刚刚得到的洛京消息,皇甫恒派出的特使苏逊空手而归,没有得到一枚铜钱,也没有得到一粒粮食,连余杭郡杨廷安已运出海的钱粮也被皇甫无晋拦截,陛下,这可是一个很微妙的消息啊!”

    “相国的意思是说,皇甫恒和皇甫无晋之间存在着很深的矛盾,是这样!”

    “正是这样,我们应该想办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他们不肯撕破脸皮,咱们帮他撕破!”

    皇甫恬慢慢坐了下来,他沉思片刻道:“可是.....咱们要怎样才能撕破他们的脸皮呢?”

    申国舅笑了笑,他却不急回答这个问题,又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陛下,这件事交给臣来办,需要用一点手段,等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