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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锋王座第35部分阅读

    自己的力量撑起4、5连兄弟们的生命。

    可以说4、5连总共重伤员在内最后50余战友的生命就握在我6连的手里!沉重的担子早就压在我胸口喘不过气来,就这时敌人又一波敢死队的攻势即将到了,怎么办?

    顾不了那么多了,惊动敌人就惊动敌人吧;大不了,凭着地利,六连跟敌人迫炮兵死磕一回!

    下定决心可能再要付出多些代价的我闻言飞快对着岑献功道:“老岑,来不及了!加快速度!”

    “明白。”岑献功领着11班迅速回了声。

    “三排长,由于敌人攻势放缓,迫炮打击重点转移到我六连;5连已炸毁最后据守工事,正偕同重伤员与4连同志汇合。4、5连临时联合郝副班长向我致谢……”重新开启电台的彭胜军又迅速报告了个对我们还算不坏的消息。还好,被敌人炮火割裂,势单力孤孤立4、5连兄弟们趁着敌人汹涌的迫炮打击重点转移到对他们威胁巨大的我六连无名高地,顶着不时下落的迫炮弹轰击,分散作战的4、5连战友总算形成了股合力。虽然这股合力就像是怒海狂潮中漂在水上的一块木板,随时都有被狂澜似得粉碎的危险;小归小,只要能漂在水上,对于溺水个的人终归是种希望。固然这希望很渺茫……

    “轰!”就这时,赶到又一炮位的岑献功和11班再次迅速调整完毕射出了发校炮弹,作为我们黑暗中窥测敌人的眼睛,老徐再度向我们报告道:“弹着点距差20余米,毙伤敌人1名,大部敌人未惊动!”

    “明白,下一处!”岑献功迅速回了句,迅速领着11班向我第三处炮位冲去。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隔山打牛(2)

    (本书全球首发,欢迎大家支持正版。)

    不错,正中;可至少还有六门没有校,眼见着时间紧迫,敌人敢死队越来越接近交火线;敌人迫炮兵不是蠢猪,没了三营兄弟迫炮的佯射掩护,再打两发肯定会被人发现的。而我们只要多几门发炮同时校,敌人精锐的炮兵观察手有很大把握在这铺天盖地的火雨中分明分辨出这是藏在u型山凹里,仍与他们支持咫尺之遥六连的炮,到时候煮飞了鸭子是小事,偷鸡不成失把米,反遭了敌人迫炮逆袭那可就更兵凶战危了。

    对,迫炮逆袭?我皱下了眉头,迅即间再观察了下地形,一计尚未成又一计再度浮上心头。

    “老岑,快,再打一炮;剩下咱们再想别的法儿!”我迅速命令道。

    “明白!”老岑迅速回了声。

    “排长,今天夜宵鸡蛋!最好是钟司务长的茶叶蛋,钟司务长煮的茶叶蛋可好吃了!”就这时,混蛋那不知识物的嚷嚷声再度霸占了我们的trc540电台频道。

    “嘭!”

    “哎哟,班长,我……”

    “吃,吃,吃,吃,吃,吃你妈个头!面茶锅里煮寿桃——混蛋拔尖儿了!?”

    哎,不用说又是老邓教训起混蛋来了。

    “我,我这是暗语啊……”混蛋委屈着。

    “暗你妈个头!这法国货就凭那群兔崽子的破玩意儿也能听得了!?说话实诚点,现在都火烧眉毛了!”通过老邓这么紧盯着一训,已经难得正经的混蛋终是老实了点对我汇报道:“报告排长,位差计算完毕。标号195,扇面1-3,距离1380密位4,1420密位3,1450密位2……”

    随着混蛋一处处将敌人重迫炮的位置通报各排,正忙急着校炮和正急着给大家调炮的4、5排战友们立马愣了,随即作为迫炮排长的肖剑卿激动得声音颤,难以置信道:“混,混蛋,这是真的!?”

    “比蒸蒸糕更蒸!”混蛋邱平以罕有的严肃语气回答了个毫不搭边的问题。

    “蒸你妈个头,还想到吃!老徐,问老钟,今晚混蛋的夜宵茶叶蛋,管够不?哈哈……”老邓豪爽的大笑声瞬间如一缕阳光破开重重压在众六连兄弟们心头的阴霾。

    少顷,询问钟司务长核对的老徐兴奋的声音瞬间就透过trc540传来:“好样的,混蛋!不愧这几月咱炊事班白疼你!大头,中!”

    “呵呵……满招损,谦受益。邓公都教导我们说,要脚踏实地,戒骄戒躁,全心全意建设好社会主义。老徐您这般夸我是不好的,是要让我骄傲的,结果会遭到批判的!伟大的雷锋同志告诉我们:骄傲是犯错的根源,落后的开始;一天一天的满足者,即一天一天的堕落者。毛主席也说过: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的学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老徐您千万别用您的称赞坑害祖国的花朵,用您的赞美扼杀祖国的幼苗;我还小,才上路呢……”哎,这才多久?又唠叨着开始不正经起来。

    “王八羔子的,还有完没完!?闭嘴!老邓不他狗日的拖下去!现在开工!”我一声打断了仍赖在步话机旁唠叨个没完的混蛋。接着道:“剑卿,老朱,帮大家调炮;老岑,校炮别打了,马上帮二排的4门炮调准,一定要调准!完后记下参数,11班归位待命,同时通报各排再按参数调整标尺,这听我命令。

    三排,7、8班,咱们的王八壳子全调出来,每炮位一副;不足的马上搜集覆盖面积与王八壳子等量的石块垒于各炮位备用;实在没有马上快就近挖方土备在迫炮侧;老邓这个交给你负责!庭锋,9班马上把咱们有多的炸药包、炸药筒,用不了的苏制120迫炮弹调过来,我有急用!”

    “明白!”众人回道。

    “迫炮队,再检查一遍标尺……听我的命令,各就各位,预备——”

    “放!”

    “嗵……”在敌人密集的迫炮轰击中,这一浪沉闷的炮响根本便细若蚊呐;本就有着发烟少,尾焰低,攻击隐蔽性高特点的迫击炮,同样在敌人炮火连天,山火熊熊硝烟弥漫里几乎微不可察。猝然爆发出的18迫炮弹如离弦之箭在闪烁着18粒灼眼的赤芒,瞬间汇入烈焰滔天的黑得似末,红得胜血,墨红相间,烈焰炙烤,恍若真实炼狱一般的恐怖夜色里了然无迹。

    一炮毕了,怀着欣欣希冀中包藏着不安与忐忑心情的目光,六连大部的战友们都在炮响的刹那不约而同的行动静止,抬头瞩目凝望着一片火海之中无名高地顶头那崔巍的山形。空气仿佛也是被熊熊的烈焰里灼烧起来,烫得人肺部发疼,一颗颗心着敌人密集的迫炮弹爆炸砰砰的跳动着;谁都不敢说话,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不过一息间,被敌人腾腾爆起的火球映红了我们眼前整个北面天际的无名高地山顶,一片通红里骤然乍现出一闪更赤灼,更刺眼,更艳丽的夺目光华,在我们的眼睛里飞速消逝。

    正这时:“轰……”敌人一簇簇密如迅即鼓点敲打在无名高地山顶的声声骤响,而便遽然似敲开了一记清澈的锣声;轰然里,耳边一片嘈杂之中顿似被电了似的耳边刺痛麻木的一通;一声巨雷之音才这般震撼脑际,明显感觉着脚下微颤中的地面顿然发生了地震似的,天地间霎时剧烈摇晃起来,就这一阵令不少措手不及的战友狼狈不堪的跌倒在炮位里。露出难以置信中大家都微微张开了口,瞠目结舌里,痴了——

    “成了?”心底同样伴着一震的我迅即间透过trc540问了句老徐道。

    “成了!好样儿的,超额完成任务!18发全中敌重迫炮阵地,重创敌迫炮兵,并部分殉爆2处敌囤积弹药;一群敌人炸上天了,伤亡保守估计不下1个排!”就在老徐电台里兴奋的呼叫声中,骤然间点燃了战友们按耐心头的激|情。

    众人几乎都似小孩儿般蹦跳而起,兴奋的大呼小叫起来。“啊……”那只是再通常不过的赞叹;“妈的巴子……”“nnd,解气!”之类别具风格的兴奋骂咧同样充斥在炮声激荡的u型山坳中不绝于耳。随说六连也算是在老山战场已经杀出了威风,但真‘跨行’敢在令咱们深恶痛绝的敌炮兵头上动土,并且成功这还是第一出。

    (ps:对越自卫反击战,我由于炮击的战损占人员伤亡与损失的84,而越军占91。由此可见在只有陆军的战场环境中,炮兵仍为战场之神是毫无悬念的。同时战场之上对步兵威胁最大的是炮,步兵最爱、最恨的也是炮。所以才会有廖上将对敌人炮兵深恶痛绝之语。)

    这是咱六连炮战的‘开门红’,同样是对敌人令4、5连含冤壮烈兄弟们的直接凶手讨回的第一笔血债!

    “排长,莫忘了钟司务长的茶叶蛋!”就这时,混蛋那不失适宜的嚷嚷声再次通过电台传进我耳朵里。

    老邓又一声努吼道:“蛋你妈个头!”

    “那是暗语,班长啊……”混蛋继续委屈着哭嚷道。

    暗语!?我心头一惊,对!这是混蛋提醒我要求大家乘胜追击。想想那些在敌人bp_55毒气里痛不欲生,辗转翻滚,惨号都不出便含冤壮烈的4、5连战友,我的心顿然再度一片滚烫起来。暗忖:既然你敢撕破脸皮,就非怪我不敢撕破脸皮!来吧!狗日的!

    前传:碧血但心,红河怒吼 隔山打牛(3)

    (本书全球首发,欢迎大家支持正版。)

    “闹什么!?肃静!各就各位!老徐,问问老钟,有没有活口?”我一声令下令大家肃静起来,并迅速冲老徐喊话道。

    “有!我看过,肯定有!”老徐迅速回了声。由于敌人都在半路的地面工事里,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和散布的弹片很有限,再加上我故意留了手,令老梁二排的4门炮和岑献功的11班的2门我们威力更大的100炮待命;虽然我们的炮已经对敌重迫炮造成了惨重杀伤,但这还不是我们的全力。

    “救援的到没?”我冷峻着脸,询问道。

    老徐迟疑道:“大头,你要……”

    我充满自信的冷冷道了句:“打援!”

    老徐疑问道:“打?方位从11-9到12-7堑壕,壕深不少于15米,人数约一个排;3人一组,拉得很开,移动中,速度快。难度太大,怎么打?”

    我迅速道出了我心中的计划:“放头打尾,火力伏击!”

    “火力伏击?”老徐疑问道:“怎么伏?敌人有工事啊!难度太大了……”

    “老徐,有我和11班在,校过的炮包管没问题!”岑献功自信的回道。

    “老徐,二排还有我在,放心吧。”老梁也蛮有信心的回了句。二排是连长着中培养顶替迫炮4排的替补,同样也是六连三个步兵排里平均炮术考核最优良的,我留着2排待命同样是有目的的。

    我道:“老徐,放心吧!我一定会榨干每个狗日的血!火力伏击区预设在12-7,12-5,12-2……随时通报敌人行动!”

    老徐到:“明白!”

    就此时,正在我身边冷冷笑着的老甘把头伸了过来,冲着我和步谈机道:“提个建议,大头,我们应该像打狙击一样打敌人,慢慢的,一个一个的……”

    我眼前一亮,颔首道:“难度大了点啊。老岑,你看行不?”

    岑献功淡定道:“11班没问题!”

    11班没问题,并不意味着我更觊觎的2排5、6班没问题,所以我继续问:“老梁,你觉着呢?”

    老梁道:“放心吧!老廖。只要不再迅速调整标尺,我们有8成把握把炮弹送到指定地点。”

    “全看你们的了……剑卿,老朱,加快速度!”

    “明白!”

    “报告,敌医务兵先头已抵达敌重迫炮阵地。每组三人,总共……10组。先头2组已到达,敌重迫炮阵地最前头。位置11-9,敌医疗小组正在给重伤员紧急包扎……轻伤2人,重伤1人,连同医务组3人共6人……”

    “还有没有?还有组在11-10,壕沟深看不见下面。估计正在包扎急救。估计重伤或死亡多数,无轻伤员。”

    “其他呢?”

    “其他未出现,在陆续进入地堡工事后未出现!”

    老徐一声报告,霎时我整个人就似三伏天掉进了冰窟窿里,混身都凉透了。这意味着什么?狡猾的敌人也许从我这次精确狠辣的炮火逆袭中猜到了是对他们威胁巨大,距离最近的我们所为。敌人一定是小心了再小心毫不顾急需迅速撤下的重伤员,步步为营的将敌伤员慢慢下运。怎么办?只有把水搅浑了才好摸鱼……

    “彭胜军,呼叫虎头,方位11-9压制攻击!”

    “明白!”

    随着我一声令下,142高地上坚守着的三营迫炮班战友再度在万分艰难的敌重炮与火箭炮压制攻击中抽出了宝贵的些许炮火,向我无名高地投送过来。一发发炮弹如雨点般打得11-9四周一通微颤,土削抛飞;但敌人的医疗急救小组仍凭借着堑壕掩蔽,顽强的把敌人的重伤员向后撤;而敌人的轻伤员更是从旁坚持协助着一匍匐在堑壕里,一点一点拖;坚毅团结协作的精神固然可嘉,但他们很不幸的挤作了一团,在我兄弟部队炮火的威慑紧逼下,茫然无知的向着我标测好的预设炮击点爬去。

    “老徐,我炮瞄目标点12-1,距离1150,标准位差西偏15度,140米。俯角-8。全看你的了!”

    “明白,我随时报告……敌距目标点80米……60米……50米……30米……老岑!”

    “2发齐射,放——”

    “等等!”

    就在岑献功命令11班两门100炮齐奏之时,我飞快打断了岑献功,道:“一个个来,别一炮打死!”

    岑献功不解道:“什么!?大头,这……”

    “别拖了,快发炮!敌人正在脱出打击范围!”不想中途变卦的老徐急道。

    “明白!就是要打不正,老岑,明白吗?”我应了声,飞快提醒着岑献功道。现在一通精确的炮火奇袭是可以将是可以将敌人消灭掉,但同时也许会暴露出我们的目标和真实意图,让敌人脱了套可不好。

    岑献功顿然眼前一亮,兴奋道:“明白!2发,次第发射,放!”

    顿然4枚100迫炮弹眨眼次第间隔05秒飞快如离弦之箭没入烧得火红,炮火连天的浓黑夜色里,就像四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在发出四声深沉的咕隆声后,惊点涟漪,在我们的心间悄悄荡漾着,扩散着,随之淡淡消逝在粼粼起伏的波光里,在没了形迹。我心口压抑沉闷着,没有什么比满怀着未知希冀或而失落的等待更默认了。成不成,就在此一举……

    “漂亮!毙敌2,重伤3,轻伤1!老岑,11班的技术都快赶上神炮连了!” 不过数秒,霍然传来了老徐兴奋的呼叫,就如在我心底里被这深深浓黑笼罩中刹那破开的一丝光亮,顿时将我整个心底照得明堂堂的。有门!狗日的迫炮兵,看老子咋教训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我冲岑献功道:“老岑,幽着点。老子就不信那群南蛮子会见死不救!就这般打,别一炮把人给揍死!想给老子玩花花?没门儿!老子要让那群放毒气的受够折磨才去死!”

    岑献功气道:“干他娘的!我保证,11班不让他狗日的受够活罪,老子td不信岑!都给我听好了,注意着弹距,时间差;老徐,全看你的了!”

    老徐再次迅速报告道:“没问题!下一组方位11-10,距离1320,医务组3,重伤1;行动静止。我们又看见组急救小组冒出地堡了……”

    我令道:“老规矩,彭胜军,呼叫虎头把敌人赶出来;老岑,11班在12-1点杀,老梁,2排在12-2补漏!”

    就这般在老徐通报炮击诸单元,三营迫炮的掩射,2排5、6班和4排11班一发发精准狠辣的迫炮成了一支支透敌心口的利箭,迎着敌人迫炮的猛烈轰击,在如雨下的声声炸裂声中给一组组分批填上去的敌人急救小组带来了致命的死亡威胁。

    老徐举目之下,熊熊烈火,浪浪红光闪现里,一处处半露在地面1、2米深的坦锅形炮位坑,成了一处处未经掩埋的填尸坑。血流遍地,将干燥的土壤裹得一片泥泞;侥幸得存的敌轻重伤员们正痛苦的在这片鲜血浇灌的泥泞中,打滚,哀嚎,在姿态各异,躺倒遍地死人堆里艰难爬行;温热的血就这般在汩汩如小溪般流淌着,进一步泥泞着被鲜血浇得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