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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王者第41部分阅读

如此厉害的招数,也不敢怠慢,呼喝了一声,问鼎宝刀一招“五丁开山”迎面劈了过去,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乃是极为厉害的刀法。只因这招刀法化用昔年蜀国万壮丁开辟蜀道之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二人皆是蓄势而发,威力实在大的惊人,不少武功稍强的人纷纷掩面而立,更有不少人抱着大殿的石柱,战战兢兢不已。

    七王爷“问鼎”宝刀势如破竹,力道越来越大,叶德新勉强还了几招,渐感难以抵挡。七王爷嘿嘿一声冷笑,笑声不大,却震得人人耳朵发麻。这一手露出,叶德新脸色大变,猛攻了一招,一个后仰轻功,落在了李伯新身旁,双目圆瞪,喝道:“还不快带着二公子走!”

    “可……可……是你……?”

    叶德新喝道:“二公子要紧,我等区区贱民,死不足惜,若是连累了二公子,叶某就是我大周的罪人了?”

    李伯升正在犹豫,叶德新忽然伸出左手,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在李伯升右肩一推,喝道:“走!”

    “哈哈,那里走!”七王爷狂笑了一声,问鼎宝刀“呼呼呼”三刀,叶德新回望了一眼李伯升,喝道:“走啊!”

    叶得新似有不忍,扭过头瞧了瞧张士信,但见张士信亦然面如死灰,不由得心中一痛,依他想来以张士信的武功,纵是不敌,七王爷一时也难以擒获,到时候合三人之力,料来鞑子王爷也不是敌手,大殿上虽多是武将,说到冲锋陷阵这些人是把好手,但这般比武较劲,这些人可就比不上汉人了。但张士信脸色苍白,自被七王爷大刀抵制胸口,败得宛若胆也败得干干净净了,这会儿任由李伯升硬生生的拉着,面如死灰,对于大殿上的一举一动,茫若未闻。

    这时,七王爷刀法越来越慢,招式却越来越精炼,叶德新暗暗焦躁起来,心想:“若是伯升和二公子再不走,势必被擒。为今之际,只得我死命拖住这鞑子王爷,好让伯升兄弟和二公子能趁机尽快离开,否则,待我力道用尽了,以鞑子对汉人的残暴,岂能让我等活命,我等残弱只身死在这里也就罢,二公子乃是干大事之人,岂能这般死在鞑子手中,要死也等将鞑子赶出了中原,方可一死!”忽然剑法一变,长剑挥舞,不再是招招有迹可循,似剑非剑,似歌非歌。却挥剑潇洒自如。

    萧云不通文墨,自是看不出来,但见叶德新招式惊奇,每一招每一式宛若藕断丝连,连绵不绝,却又浑然一体。

    倒是小郡主心思细腻,微微拉了拉萧云的胸衣,指着叶德新的剑法道:“萧大哥,那人是在写字么?”

    就这么一提点,萧云顿时暗惊了一声,心道:“我还真够蠢的,瞧你剑法莫不是横撇竖捺么?铁画银钩的莫不是笔法是什么,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的眼睛,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会儿他细细看来,只见叶德兴剑法和先前的确不大一样,少了李白的诗歌和裴旻的剑法的“一日三绝”横撇竖捺随意而挥洒,剑法凌厉之中隐隐约约带着一股狂傲,却又不失一股书卷之气。

    萧云看得暗暗心惊:“这叶德新当真是个人物,化剑法为笔法,都能运用的如此自如,难怪那一日能打败我!”其实他不知道,所为一日三绝剑法,在学剑之前,须当习练书法,若不是有了数十年的书法功底,岂能一时三刻变得办得到呢?

    “萧大哥,这人比划来比划去的,跟写书似的,虽有些杂乱无章,但蛮好看的,不知写些什么?你知道吗?“小郡主看得奇怪,忍不住拉着萧云的胸衣低声问道,这会儿她见父王安然无样,瞧刚才打斗的样子,无不占尽了上风,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虽不喜爱打斗,但七王爷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今亲人安然无恙,心中的那份担心自是去了大半,目光也渐渐的被场上的奇妙的剑法所吸引了起来。

    萧云正看得全神贯注,听得小郡主询问,随口应了声:“应该是张旭的草书吧?“小郡主自小跟随七王爷学贯中西,一听是张旭的草书,便 不再应声,认真看了起来,看了几招。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张旭草书,只是少了一点狂态!“

    叶德新所使的正是张旭的草书,张旭曾临池学书,池水为黑,家中衣帛书而后练,于此可见其功力之深 。被后人称赞 ”超前绝后,独步无双。”尊为”草圣”,前世的《书断》卷中列张之章草,尤善章草书,生诸杜度、崔瑷。龙 豹变,青出于蓝。又创于今草,天纵颖异,率意超旷,无惜事非。若清涧长源,流而无限,萦回崖谷,任于造化”。叶德新这一路草书剑法,以剑代笔,横撇竖捺之间也是招招落笔力顶千钧,倾势而下,行笔婉转自如,连绵不绝至于,又有着飞檐走壁的惊险,看似毫无法度,实乃信手拈来,一气呵成。

    七王爷虽不善于草书,但胸中所学何止书法,每一招每一式却也能勉强应付得上。

    众人瞧二人你来我往,虽是在打斗,但进招退招之间,时而宛若平静如水的湖面,时而如破涛汹涌的大海,时而奔放,时而飘逸,宛若在凝听一曲急有缓地荡漾在舒畅的韵律中的小曲一般。让人看得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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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204章:化笔为剑

    二人相斗了几招。151叶德新见七王爷识得这路剑法,倒也颇感意外,但他心急张士信安慰,这会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忽然一声暴喝:“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热所致,欲服大黄汤,冷热俱有益,如何为计,非临床“但听的他口中念念有词,长袖飞舞,剑法宛若呼叫狂走,大醉后手舞足蹈,出招全然不顾掌法,但见他如醉如狂,剑法所知犹如狂龙游走。

    小郡主瞧得害怕,忍不住往萧云胸口挤了挤,颤声道:“这人怎么了,是发疯了么?“

    萧云一声暗笑:“可不是发疯了么?“他自小郡主提点,得知叶德新乃是化笔法为剑法,就开始留意了起来,对于书法他本就有所涉猎,尤其是草圣张旭他更是喜爱之极,在二十一世纪他还临摹了他的不少书贴!

    方才听叶德新口中疾呼的口诀,正是草圣张旭的《肚痛帖》。张旭为人洒脱不羁,豁达大度,卓尔不群,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与李白、贺知章相友善,杜甫将他三人列入“饮中八仙”。是一位极有个性的草书大家,因他常喝得大醉,就呼叫狂走,然后落笔成书,甚至以头发蘸墨书写,故又有“张颠”的雅称。这《肚痛帖》全帖六行三十字,是张旭肚痛时自诊的一纸医案。文日:“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热所致,欲服大黄汤,冷热俱有益。如何为计,非临床。”每行一笔到底,上下映带,缠绵相连,越写越快,越写越狂,越写越奇,意象迭出,颠味十足,将草书的情境表现发挥到了极致。

    叶德新长袖飞舞,剑法宛若呼叫狂走,大醉后手舞足蹈,出招全然不顾章法,实乃是笔法所致,并非他当真是疯了。

    这时,只见叶德新剑法飞舞,在写道‘如何为计,非临床。’的那个“床“字,最后的一笔猛的一捺,剑锋所指,径硬生生的在七王爷的胸口花了一道口子,好在是七王爷所传的衣服,若是肉身,哪还有命在。

    赵环看得直呼可惜,他自叶德新进入大殿和七王爷争斗一来,目光便没离开过二人,局中二人如何他看似浑然不在意,实乃恨不得叶德新一招得手,伤了七王爷,场上虽武将诸多,依他看来是李伯升叶德新敌手的除了自己便是萧云了。自己自是不会上前争斗,萧云刚刚才喝下了毒酒,料来叶德新、李伯升也不愿与他相斗,如此一来,三人势必会思索离开,只需三人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么一切依旧在计划之中。

    他瞧了半响,脸上看色平静无奇,实则心中波涛汹涌不已,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叶德新一招得手,却终究是奇差一招,少了丝力道 ,否则……?

    场上七王爷单手提刀,微微踹了口气,忽然仰天哈哈一笑,盯着叶德新赞道:“好,好,好剑法,今日本王算是见识了,不过……”说道不过二字,七王爷双眼一道杀气一现,嘿嘿的笑了两声,却不再言语。

    大殿上的一干看客瞧七王爷虽暂时处于下风,却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不由得暗暗奇怪,纷纷伸长的脖子望着七王爷的一举一动,生怕一时疏忽而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七王爷横刀当胸,目光比起先前似乎也多了一层杀气,他定定的望着对面的叶德新一言不发,叶德新心系张士信,这会儿从激斗中退出,匆忙之余,一眼鄙见李伯升拉着张士信依旧在大殿内,李伯升满脸忧色的望着他,而张士信目光空洞,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一下叶德新顿时大吃一惊,方才他目送李伯升离去,还道他带着张士信已经出了王府,是以他拼了命的使出张旭草书,化书法为剑法,起目的无非是想让他二人能逃远一些,逃远一些,至于他的生死,他全然没放在心上,方才的一番激斗,他无暇顾及大殿,此刻二人罢斗下来,一眼鄙见张士信依旧在大殿,你让他如何不惊讶,不愤怒,不绝望。

    他右手提剑用剑尖指着李伯升颤声道:“你……你……?“

    李伯升似乎也知道他意思,拉着张士信走了过来,带着哭腔道:“叶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要让我李伯升不顾兄弟,独自逃难,恕我做不到!“微微顿了顿又道:”今日不幸,落入了鞑子的府邸,就算死我们三个也要死在一块儿?“他这几句话用悲愤之情说将出来,颇有一番感染力,不少鞑子武将开始频频点头,更有不少的鞑子则是满含期望的望着七王爷,那神情再明显不过了,是想让鞑子王爷放了三人。

    叶德新微微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仰天叹了声道:“李兄,你……你真是糊涂啊……我等本是草芥之人,死本不足惜,可二公子……?“

    李伯升望了一眼张士信,忽然扭过头朗声道:“若当真天佑大周,二公子必定平安无事,我等也定能脱险,否则又分谁是谁呢?”

    萧云暗叫了声:“说得好,放心你们死不了!”

    叶德新似乎有所悟,点了点头,忽然沉声道:“好,要死就一起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一言扑毕,扭转身来,目光盯着七王爷喝道:”来吧!“

    七王爷一言不发,默默的望了望张士信,忽然一声暴喝,挥动宝刀,一刀朝张士信砍了过去,这一下出其不意,饶是叶德新定力过人也是大吃了一惊,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冲着李伯升叫道:“李兄弟小心了,小心二公子!“他虽知今日必死无疑,但一颗心总希望能让张士信逃出去,是以一开口就喊上了张士信。

    李伯升耳听叶德新惊呼,便知不好,待一看七王爷的大刀已快如闪电般使将过来,当下来不及多想,左手一用劲,猛的将张士信一把推开,身子一侧,躲过七王爷的一刀,反手拔出腰中宝剑,双手用力一夹,猛听得“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发出金属的震荡声。这一声好生厉害,众人只听得双耳“嗡嗡嗡……”的叫唤,李伯升之觉得双手虎口微微生疼,知道对方力大无穷,不可力敌,猛的提了口真气,率先跃开。

    二人各自守好门户,七王爷盯着张士信望了一眼,大刀再次欺上,李伯升武功比叶德新稍逊一筹,这会儿明知不是敌手也得硬着头皮上了,长剑化作一道长虹,同样欺身而上,二人均是以力大力,又是一阵刀剑相交的声响,“当当当……当当当……?”不绝于耳。

    这一番打斗不似先前叶德新那般俊雅潇洒,二人大刀对长剑,大力对大力,斗了两招,各自以全身力道相搏斗,刀剑虎虎生风,让一干看客惊讶不已。

    李伯升力道本比不上七王爷,一来他自知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可大意,全身力气统统用上,二来,经过连番打斗,七王爷虽说天生神力,但终究是个凡人,力气消耗了大半,不比先前,所以李伯升武功虽稍逊一筹,但一番打斗下来,还是旗鼓相当,也不见败落之相。

    七王爷本想欺李伯升功力稍逊一筹,想来一个先发制人,不想,李伯升抱了必死之心,一把长剑舞动的虎虎生风,一时也奈何不得他。当下唯有奋力猛攻,希望能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李伯升,所以动手之时,不再留情,原本保留的三分力道也全部用上了。这一下场上众人均感吃不消了,先前七王爷和叶德新比武之时,大殿里不少看客均已躲入了桌地躲避二人刀剑所发的杀气,此刻这番打斗比起先前虽少了潇洒,但杀气却比先前要强烈的多,原本躲入桌底的不少看客战战兢兢的抱着桌角,弓着身子伏案在地,生怕被二人刀剑所发的杀气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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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205章:难以判断

    场上七王爷“问鼎”宝刀化作层层巨浪以惊涛拍岸之势猛烈的朝李伯升发动的攻击,李伯升武功本就不敌,先前仗着一股必死气势,加上七王爷留了三分力道,方才战了个旗鼓相当,如今七王爷全力而上,李伯升那里还是敌手啊,几招下来被七王爷问鼎宝刀一刀划破了胸口的衣衫,刺入皮肤,鲜红的血迹顺着衣衫流了出来。

    不知是血的作用,原本面如白纸的李伯升忽然仰天哈哈一阵大笑,笑罢,长剑舞动,比起先前更多了一股气势,那是明知送死也要上的气势,萧云看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李伯升明明最后跟着朱元璋了,不会死在这儿吧?”

    李伯升长剑抖动,丝毫无章法,但威势更是惊人,七王爷没料到他在受伤之后,还有这股气势,心中暗自赞了句,一声暴喝,问鼎以同样的威势攻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刀剑缠绕,越斗越激烈。

    这番打斗众人只觉闻所闻,见所未见,实乃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两人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惊险刺激的场面更是没有,但高手对决,所比的往往是自身的力气和意志,比之那些所谓的剑招,内劲要惊心动魄地多,是以众人均看得惊骇不已。

    小郡主担心的拉着萧云的胸衣,担忧的道:“萧大哥,你……你……说父王……父王会输么?”

    萧云望了望场面,二人争斗不休,是难以判断,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小郡主瞧萧云没答话,侧脸朝他望了望,见萧云双眉紧锁,脸色极为难看,知晓他一时难以判断,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将脸深深的埋入了萧云的胸前,似乎那里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你来我往又攻打了数十招,威势丝毫不减,反而比先前还要强了许多,李伯升长剑抖动如蛇,口中暴喝如雷。七王爷不紧不慢,问鼎宝刀见招拆招,刀势更是大胜先前,两人均是狠斗,直打得大殿锅碗瓢盆,座椅板凳横飞,那些担惊受怕的抱着大殿柱子的生怕二人谁一个大怒,打断了柱子,只怕整座王府大厅都会踏了下来。

    叶德新在一旁看得暗暗焦急不已,若是这番争斗下去,势必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伤了七王爷,那到还好说,若是伤了李伯升,那么带着二公子逃走的希望就落空了,他如今身处险境,心中依然想着张士信能逃出去,就这份忠心,也的确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两人刀剑又是一阵相交,发出“叮当“声响,刀剑所发的杀气瞬间将整座大殿弥漫在其中,就在众人暗自担忧之际,猛听得一声惊天般的暴喝声,两人同时挥刀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