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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18部分阅读

!你想谋反吗!?”太后身子颤抖,怒火隐隐灼烧。

    墨华抬睫,手中厚厚一叠笺纸重重甩在太后面前,轰然散开的纸张惊得太后踉跄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瞪着云王!

    这个男子,皇帝早就疑忌的了!

    偏偏他身染重疾,名声太巨,疑忌的同时又小心礼遇,而他自己也确实恭谨,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然今日,却在她坤安宫,当着一众奴仆的面,将一叠笺纸甩在她的面前!

    何等的大不敬!!

    “想要谋反的是你吧!”墨华冷眼盯着她,语气里的笃定不容置疑。13acv。

    “本王只需将这些罪状交给皇上,太后以为,你还做得成太后么?”他神情里的不屑那样明显,他高高在上,犹如立在天上的神祗,他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尘世间一个愚不可及的丑角!然他的话,却让她陡然白了一张脸,随手抓住一张笺纸,一眼扫去,禁不住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本王让你做太后时你是太后,不让你做太后时,你连做个废物都浪费了废物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不冷不淡不怒不威,却好似一记重锤,将太后自以为荣耀的一切轰然击碎!

    高高在上的受万人尊崇的人,被他一脚踏在脚底,他甚至没有一丝厌恶之情,凉凉的目光是不尽的黑暗,却已然扼住她命运的喉咙!

    他垂睫,而后俯身,声音幽然若丝竹之声,轻轻飘入曲向晚迷梦的意识内,他说:“我来迟了。”

    菊自脸便在。

    偌大的坤安宫,尚有任凌翼在殿外怒吼呵斥,然殿内,静若死水。

    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道:“太后,需,需禀报皇上吗?”太后苍白的脸刹那惨白,陡然阴狠的瞪着那小太监,下太监被吓的一个后退,摔倒在地。

    “今日之事,哀家若是在外听到一个字,你们全都提头来见吧!”

    众人脸色巨变,慌忙噤若寒蝉的应了。

    太后望着地上那散落的片片笺纸,一颗心突然跳的不受控制。

    云王,他是如何找到这些隐秘的密事的,这可都是几十年前被岁月埋没的惊天秘密啊!若是皇上知道,她的结果……

    太后突然嘶声道:“烧了!全烧了!还不快烧了!”

    立时有人端来小火盆,太后疯了一般抓起那些纸投入火里,火苗舔舐着火盆,将那些纸点点烤成飞灰。

    太后的身子突然颓唐的坐倒在地,容颜好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红鸾焦灼的走来走去,她抱着干净的衣裳,弯身望着曲向晚死水一般宁静的瞳眸道:“哎,你不痛么?痛的时候不想哭么?你若是不哭出来,郁闷之气会积留在体内,伤好的会更慢的。”

    碧菊抹着眼泪哭泣道:“小姐,你想哭便哭吧,不要憋在心里了。”

    红鸾气闷的瞥了一眼碧菊道:“你家小姐没哭你哭什么!”

    曲向晚垂着长睫,一动不动的趴在床榻上,若非她睁着眼睛,碧菊要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碧菊知道自家小姐要强,她从来没见过小姐掉过眼泪,小姐受了那么多委屈,遭受了那么多磨难,心里一定是苦极了的。

    可是正像红鸾所言,若是气结肺腑,不哭出来真的会伤身子啊!

    然曲向晚一动不动,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

    事实,她确实没听到。

    疼痛对于她来说早已麻木,前世受极刑,发钝的刀片将肉一片片割下时,她尚还痛的想哭,重生一世,眼下的痛比起那时的痛算什么?醒来时,遍体鳞伤,却为了蒙蔽太子忍痛去云王府,而后为了让太子相信她并非故意失手,不吃药不包扎,因此高烧不退,还要挣扎着保持着清醒,只为瞒天过海。

    为了扳倒曲新月,她明知救下小皇子会受伤,还是义无反顾的扑过去,致使手腕脱臼,为了对付柳不实,她冒天险与苏琦北堵上性命做交换,确害的自己中箭险些丧命……

    她早已不觉的痛了,身子上的痛哪里及心上的痛?

    她只要活着,这一切的痛和伤她都会一分一分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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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红包加更章 )

    她只要活着,这一切的痛和伤她都会一分一分的讨回来!

    那药是她煎熬,从药材到去坤安宫,一路都是她亲力亲为,究竟毒药是什么时候放的!?

    耳边聒噪声渐无,一碗浓黑的药出现在眼前,曲向晚淡淡道:“端开,我现在不想喝。”

    身侧之人微微一顿,却还是伸手将药碗端了开去。

    也是在这一刻,曲向晚嗅到了一丝清雅如莲的气息,不由微微一怔,蓦地抬头,这一动作牵动伤口,立时痛的她脸色一白。

    “什么时候想喝?”他轻轻一笑,那般温和的模样一如以往。

    事实在坤安宫时她已然意识有些昏沉,她只迷蒙中知道是他来了,其他的一概不知,自然不知道云王其人,和善的外表下,是何等的手段决绝,竟然连当今的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曲向晚微微移开视线道:“云王是如何把臣女自太后手中救出来的?”

    毕竟谋害太后罪名惊人,想要将她救出谈何容易。

    墨华淡淡一笑道:“太后地位尊崇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罢了,本王虽是病躯,但尚有几分功夫,是以趁她不留神,将你抱了回来。”

    “……”为何要强调将她抱了回来。

    “云王窝藏朝廷钦犯,不怕皇上抄了你云王府么?”曲向晚蹙眉,若是云王的功夫的话,他这句话尚有几分可信。

    只是这个计策,实为下下策,云王大智,这个做法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唔,那本王倒是要佩服那来抄本王王府的人了,勇气可嘉。”

    “……”就怕当真没人敢来。

    曲向晚微微蹙眉,如此,相府怕是要受到连累,即便那府中之人凉薄,然池小荷尚在府中,陷害她的人好狠,竟然下了如此狠毒的计策,此一番,当真是将她逼的走投无路了。

    “是以,本王不介意晚晚暂时留宿云王府,本王这云王府,还是能腾出间屋子给你的。”他望着她不断转动的眼睛,心知她心中的诸般想法,不由轻笑道。

    曲向晚很是无语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成了流落的难民,要靠着他云王府这棵大树避雨呢!

    她是朝廷钦犯,他留下她已是莫大的恩情了,虽他方才那话说的很是让她上火,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便讪讪道:“既然如此,多谢云王收容庇护之恩,一旦臣女身子痊愈,有了好去处,必定不再叨扰。”

    他眉梢微微挑了挑道:“江湖险恶,晚晚还是将那云雪剑练好了再寻好去处吧,毕竟,女孩子在江湖上行走,不会些功夫总要吃亏的。”

    以前曲向晚很是头疼背剑谱之事,虽被迫背了下来,却从不放在心上,经历此事后,她深以为,墨华君此话说的极是在理,将将唏嘘着认同的话便听他漫不经心道:“云雪剑谱乃是本王家学剑谱,接受传承需符合两个条件……”

    曲向晚心中惴惴不安,却不知她是否符合这两个条件,毕竟她并非自幼习武,底子不好,万一不符合,这剑谱岂不是白白背了。

    她心底,其实也是有个小小的武侠梦的。

    “其一,需拜本王为师;其二……需嫁入云王府……”

    “咳咳咳咳……”曲向晚被口水呛到了!

    剧烈的咳嗽震的身子上的伤口痛的钻心,她痛的满眼是泪。

    墨华道:“虽天下无数人想入嫁云王府,但云王府向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留的,晚晚不必感动的热泪盈眶。”

    曲向晚真想厉喝:感动你个头啊!

    “不学了!”曲向晚心道这陪了名声又陪了人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墨华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道:“墨家家规,凡墨家以外之人,但凡知晓剑谱,一律杀无赦!”

    曲向晚又被呛到了。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若她当真知晓家谱而不练,云王府那一帮可怕的手下断然不会放过她,况云雪剑江湖中人人人争夺,她背了而不练,第一是暴殄天物,第二定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想到此,曲向晚不止是臀痛,头也痛了。

    “……那,可以二选一不……”她难得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唇角蓦地一抬:“本王大德,自然不忍心晚晚为难,虽勉为其难,倒也不是不可。”

    曲向晚心道:云王您,脸皮也挺厚的,真别冤枉了“大德”两个字了嘿。

    “……那,我选第一个。”

    他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徒儿乖,喝药。”

    “……”

    曲向晚实在不明白,这世上是如何造化出红鸾这等奇才的!

    像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地之造化终日月之神秀的药是如何熬的这么苦的!?

    曲向晚向来心智坚毅,无论受多大的委屈或经历多大的苦难,她都可以忍!然这碗药,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曲向晚心知药定会苦的,以往也不是没有喝过苦药,是以通常是一下喝光,正应了那句长苦不如短苦的话。

    是以那药喝下去时,曲向晚整个人都悲愤的绿了。

    墨华望着她道:“本王竟不知,晚晚如此英勇,以往红鸾为本王熬的药,本王通常会加三勺糖才敢喝的,不料晚晚竟一口喝了下去。”

    曲向晚悲愤的昏厥了过去。

    这一觉,委实睡得满眼是泪。

    红鸾抱着干净的衣衫进来时,冲碧菊眨了眨眼睛,见碧菊一双眼红彤彤的像个兔子似的,不由笑道:“碧菊,你兔子托生的么?”碧菊面无表情望着趴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自家小姐道:“你的医术究竟行不行呐,已经两天了,小姐喝了你的药,怎的反而昏厥了过去!”红鸾挠了挠头道:“自然我的医术不及你家小姐了,那刑杖打在身上,伤的可不止是外面,内里也是伤的吓人呢,我想,总有一天会醒的。”

    碧菊气道:“你怎么说话呢!”

    红鸾立刻笑嘻嘻道:“我准备给你家小姐泡药澡,你和我一起去采药好了。”碧菊气恼道:“小姐不醒,我哪也不去。”

    红鸾语重心长道:“你在这里坐着她也醒不来,不如和我一起采药,回来时,说不定她便醒了,多惊喜。”碧菊见鬼瞪着她道:“你脑子里成天都想的什么啊!”

    红鸾嘻嘻一笑道:“自然想该想的事,譬如主子打算教习你家小姐云雪剑,我便想你家小姐何时能成我家主子的新娘子……”

    碧菊很是无语。

    云雪堂。

    青芜将一份密封的信件拆开,看了一眼道:“主子,宫中那日的蛛丝马迹都被人毁了去。”

    墨华淡淡道:“既知有人毁,那便不算绝了线索。”青芜一怔立时恭谨道:“是。”

    墨华望着窗外,远处花红柳绿,繁荫盛然,娴雅的小楼飞起优美的檐角,隐约可见窗内重重帐帏下沉睡的人,唇角滑过水墨诗画般的笑纹。

    “即便没有证据,也要造出证据来,本王只要结果。”

    宫苑深深,花影重重。

    石青推开朱漆的暗红色雕花房门,脂粉香气扑鼻,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百合香,体态婀娜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微暗的铜镜内隐隐映出她那张明娇艳丽的容颜。

    “事儿可办成了?”她声音娇糯,好似蒸好的糯米团子,带着甜腻的香气。

    石青脸色郑重道:“那日明明太后勃然大怒,却不知为何突然语态转变,不但饶恕了曲向晚的罪则,更言此事纯属诬陷,厚加赏赐!并留下她在坤安宫小住几日,已然通知了宰相大人!”

    “啪”女子手中的玉搔头被重重的扔了出去,一触地面,顿时碎裂开来。

    石青脸色微微发沉。

    “那种情形下她怎么可能会被饶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任凌翼呢!?”女子豁然转身,正是曲新月。

    石青吞了口唾沫,望着曲新月娇艳的脸道:“任凌翼一直没能进去,被缠的很紧。”

    “不是任凌翼,她曲向晚怎么可能获救!!”曲新月脸色阴沉。

    “嘿嘿,小美人……不要生气了,一次不行就来两次,曲向晚她怎么可能次次这么好运……”石青搓着手,一步一步靠近她。

    曲新月冷哼道:“石大人被曲向晚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也不好受吧?那院史的位子原本可是你的!”

    石青脸色阴狠道:“这个践人,四殿下受伤救治的功劳原本可以归我,这样众人便知我不仅擅长内科,外科也是极为了得,却被她抢了风头!”

    曲新月摇摇曳曳走上前,手若灵蛇一样探索到他的衣襟里,笑的柔媚:“这次的线索可都毁去了?”

    石青双眼立刻如火灼烧,一把抱住她灵蛇一般的腰肢,嘿嘿笑道:“我做事你尽管放心,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我定会帮你除掉那个曲向晚!”

    曲新月红唇高高挑起:“那么日后呢?我要成为任凌翼的女人,瞒天过海的本事,你可最擅长了。”石青笑的越发猥琐:“任凌翼的女人?今夜你先成为我的女人吧!”

    ………………(此处省略n字,剪下章节将在群内公布)

    曲向晚醒来时,感觉一双小手正在轻轻抚摸她的臀,呃,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勉力动了动的身子,那双小手立刻收了回去,兴冲冲的跑到曲向晚面前,俯下身来,睁大眼睛。

    曲向晚与她大眼对小眼对视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菁菁?”“向晚姐姐!”大眼迅速蓄满了泪,一把抱住曲向晚脖子开心道:“你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菁菁也要和你一起昏厥了。”曲向晚觉着这句话的格式好似在某处听过,然再次见到菁菁,只觉百感交集,眼睛微微湿润,曲向晚道:“菁菁,我要被你勒死了。”

    碧菊端着新做好的莲子羹和红鸾一道走进来笑道:“我就说小姐见了菁菁一定会高兴的,蓝濯委实太死板了,什么修炼,不打扰的。”红鸾笑道:“蓝濯的意思是修炼的时候不能被打扰,菁菁拜了个好师父,需知蓝濯最古板了。”菁菁开心道:“我来喂晚姐姐吃。”

    曲向晚道:“到头来,我倒成了最无用之人,还需菁菁来喂。”红鸾嘻嘻笑道:“要不我们去叫主子来喂?”

    曲向晚嘴角一抽,这个红鸾不是她的丫头,果然说话肆无忌惮!云王府的人她又呵斥不得,只得讪讪道:“还是菁菁来吧。”

    菁菁小声道:“向晚姐姐,我爹娘好吗?我好想他们,可是这个云王府的人都不让我去。”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们很好……”说完曲向晚黯然,现在相府真的很好吗?会不会因她受到牵连,李友德夫妇不知道能否逃的出去。

    “等到你日后跟蓝濯学好剑法,自然能见你爹娘啦,放心吧,那个蓝濯,连玉痕都不是他的对手!”

    玉痕懒洋洋的声音自窗外传来道:“红鸾,你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是什么居心?我和他好歹兄弟一场,怎好兵戎相见!我自然需让着他了……”红鸾靠在窗户侧望着树上坐着的少年郎道:“噢,玉痕少爷原是顾忌着你和蓝濯的兄弟之情啊,我怎么记的有人喝醉酒后爆着粗口要找蓝濯报追逐千里之仇啊!放心放心,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玉痕咬牙切齿。

    曲向晚险些喷出来。

    菁菁笑道:“是啊玉痕哥哥,我们可什么都没听到哦。”

    蓝濯冷飕飕的飘到树下道:“听到。”

    玉痕爆粗口:“靠!”

    红鸾笑道:“玉痕少爷难得被女人追,蓝濯生的这么好看,玉痕少爷你被追千里也不冤呐,哈哈哈哈。”

    玉痕一脸黑线道:“本少爷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这混蛋爱和谁基情和谁基情去!”说着自树上探下脚踢了蓝濯一脚,“喂,不要追着我跑,少爷我又不重口味!”

    曲向晚一脸黑线,玉痕说话,通常是极难懂的。

    蓝濯抱着的剑,突然出了鞘,接着寒光一闪,玉痕抱胸等了片刻,方觉有惊无险,蓝濯又冷飕飕的飘走了。

    红鸾头痛道:“少爷,您快逃吧了嘿!”

    接着“咔嚓”一声,玉痕坐着的树枝贴着树根处被齐齐斩断,而后玉痕少爷落下去的姿态很逍魂。

    房内几人,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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