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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1部分阅读

    《大唐纨绔》

    作者:柳一条

    内容简介:    当杜荷知道自己已经穿越到大唐贞观年间,    并成为了杜如晦小儿子的时候,    杜如晦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    新书开张,求收藏,收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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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第01章 杜府二少爷

    第01章 杜府二少爷(本章免费)

    “嗯……”杜荷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身来,高举着双臂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朦胧着双眼,嘴巴里面习惯性地,很是风马蚤地大声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小松子,快来侍候爷起床了!”迷迷糊糊之间,杜荷还不忘抛出一颗甜枣儿:“侍候得好了,爷待会儿重重有赏!鸡腿儿夹油条,驴肉带火烧儿,想吃什么随你挑!”

    “少爷,您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您要是再不醒,小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开门的声音响过,一个稚嫩的童声由远及近,喜中带悲地开声说道:“老爷快不行了,夫人说少爷若是醒了就请少爷赶快过去,晚的话,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呜……”

    “咦?今天这招儿还挺新鲜啊?声音装得也挺像,没想到你李松松竟还有装嫩的潜质,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等了半天没等来小松子的呵骂之声,反倒闻着了一阵凄凄切切,杜荷抬手轻揉着双眼,道:“不过你编这话可就有些没边儿没沿儿了,大清早儿地你就来咒老子,我们家老头儿早在十几年前就……呃……这,是哪?”

    终于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薄绸,上尖下圆,犹如一顶巨大的尖帽儿,紧紧地将整张床铺罩在里面,嗯,看上去应该是一方蚊帐,只是这蚊帐的造型着实是有些怪异,貌似只在一些古装剧上见过那么几次,细看这蚊帐的材质,非棉非尼,更不是什么化学制品,摸上去柔软顺滑,竟像极了传说中的蚕丝绒线,何其怪哉?

    “李松松,你发什么疯,这大冬天的,你吊什么蚊帐啊你?这可是我杜某人的床铺,经我允许了吗你?”

    “还有,你说你吊就吊吧,可你把它给吊到房顶上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几根竹杆儿你都舍不得,鄙视你!”

    逮着机会,嘴下一点也不客气地损了好友两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裤竟也有被人替换过的痕迹,还有原本穿在上身的保暖内衣此刻竟被人给换成了一个前后不足一尺的布片肚兜儿,杜荷心中一寒,抽搐着嘴角大声骂咧道:“谁动了老子的内裤?还有,这恶心的布片儿是谁给老子换上的?”

    “少……少爷,你说什么呢,小的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稚嫩的声音再次传来,颤颤巍巍地轻声解释道:“自少爷挨了老爷的板子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少爷的外衣是小人遵着夫人的吩咐给少爷褪下的,并没敢给少爷换上新的内衣裤,怕动着少爷身上的伤处,少爷若是想要换下的话,小的这就去取来。”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过后,蚊帐被掀开一角儿,一只瘦削的小手托着一叠整齐的衣物探了进来,童声接着说道:“还请少爷快些换上,白日里老爷被少爷气得患了旧疾,宫里来的太医大人说老爷怕是拖不了多少时日了,少爷若是再不快些,怕是就再也见不着老爷了。”

    说着,又是一阵呜的哭声传来。

    “那啥,”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杜荷将床上算得上是被子的东西裹在身上,掀起蚊帐,小心地探出脑袋,入眼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正在那里撇着小嘴,抽泣不停,再看小童周遭的环境,炭火充盈,木窗,木墙,木板,木家具,干净,冷清,里外还透着十二分的古朴。

    这绝不是我昨夜入梦时所睡的那个房间!

    杜荷一百二十万分的肯定,他与李松松合租的那套民房,标准的水泥混凝土结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而他自己所有的那间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内,除了一张铁板床外加一副电脑桌椅之外,再无其他家具,绝对没有这里这般精致、空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夜的酒劲儿还没过去,出现幻觉了?

    杜荷轻甩了甩脑袋,没有感觉到一点头晕不适,腔中喉处也没有一点宿醉后该有的苦涩与干裂,屋中央一明一暗的炭火,还有空气中略显污浊的难闻气味儿,无一不提清着他,他现在很清醒,这不是梦,更不会是什么幻觉。

    “那啥,”再次开口将小朋友的哭声打断,杜荷开始变得很有礼貌地轻声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把我带到这儿的?是不是李松松?就是那个块头很大,长相跟猩猩有得一拼的主儿?”

    虽然明知道李松松那小子绝不会有,或是舍得那怕是一丁点儿的闲钱,来租个场地请个演员恶搞自己,但是话到嘴边儿,杜荷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也许,可能,万一是那小子一时神经错乱,想要花些冤枉钱来小整自己一下呢?

    “少爷,你可别吓小的,这是咱们府里啊?没有谁带你,自昨日下午你受了老爷的责罚之后,咱们一直不是都在这儿吗?”杜荷的话把小童吓了一跳,抹干眼泪,慌慌张张地抬头向杜荷这里看来,见杜荷一脸地迷惘,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杜荒的小嘴儿里不由连声嘟囔起来:“难道是被老爷给打迷糊了?不应该啊?老爷下手虽说是重了些,但少爷身上一直都穿着厚实的裘衣,又没有碰着头脸,怎么会呢?”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你是谁?”到底是财经学院的高材生,经过起初一阵的慌乱之后,杜荷很快就定下心来,开声向小童询问。

    “小人杜荒,少爷真的都不记得了吗?”杜荒的小脸上惊疑不定,不知道他们家少爷是不是又在像是以前一样,成心作弄于他。

    “杜荒?好,那我再问你,”杜荷不慌不忙,稳扎稳打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接着问道:“我,又是谁?”

    “回少爷话,您是杜府二少爷,是……”说着说着,杜荒又泣声哭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杜荷道:“少爷,咱别再玩了成吗?那边老爷都快不行了,夫人还有大少爷都赶了过去,就差二少爷您了,您也快穿了衣物过去吧,不然夫人若是怪罪下来,可就不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

    “别,别介呀!”见眼前这个小屁孩儿整个一泪包,动不动地就在那里哭起了鼻子,杜荷连忙出声劝说:“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呢……”

    “您不是谁,二少爷就是二少爷!”流着眼泪,杜荒略带执拗地向杜荷回复,听得杜荷直翻白眼儿。

    “嘭!嘭!嘭!”杜荒的声音刚落,外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打断了杜荷还想再继续的问话。

    “谁呀?”向杜荷告罪一声,杜荒抹净眼泪,抬步向门口走去,嘴里轻声向外询问。

    “杜荒!”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外间响起,拍打着房门,低声向杜荒喝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快些开门儿!”

    “原来是小翠姐,不知小翠姐这会子过来是为何事?”见是熟人,且还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杜荒忙着上前见礼,分毫没有在意方才小翠拍门喝斥的举动。

    “行了,二少爷醒了吗?”小翠面上不显喜怒,小脸冷冰地朝屋里看了一眼,开声向杜荒说道:“夫人有命,让二少爷现在就去东苑侍候,若是走不动的话,就着几个下人背抬过去。”

    “回小翠姐话,少爷刚刚醒来,现正在里面换穿衣物呢。”回了一句,心里惦念着他们家老爷的病况,杜荒又小声地向小翠问道:“小翠姐来得这般着急,是不是老爷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老爷他,还好吧?”

    “不该问的别问,老爷们的事情,岂是咱们这些下人所能打听的?”没有给杜荒什么好脸色,小翠有些不耐地又朝着屋里瞅看了一眼,道:“怎么这么慢?夫人还在那边候着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少爷自己能穿得好衣服吗,还不快去里面帮衬着点儿?若是耽误了功夫,夫人怪罪下来,你担负得起吗?”

    “是,小翠姐说教得是,是我一时着急,疏忽了。”杜荒忙着弯身应是,并没敢向小翠解说,事实上早在去岁他们家二少爷就已经能自己穿戴衣裳了。

    “老子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正在这时,一声带着些许凄厉的暴喝从屋里传来,吓得小翠与杜荒两人都是一个激灵,还以为少爷在屋里出了什么事端,齐齐起身冲进了屋里。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杜荒惊声而问,面色焦急。

    “呀!色狼!流氓!”小翠满脸羞红,掩面而奔。

    “为什么?为什么老子又变成小屁孩儿了?”浑然不觉两人的表现,杜荷光着膀子,叉着双腿站在榻上,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还有双腿间那根只有小指般大的虫子,满面地惊诧与不敢置信,怎么一夜之间,他的身子竟会缩水得这般厉害?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第02章 逆子

    第02章 逆子(本章免费)

    没等杜荷弄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房门外就突然窜进了两个三十几岁穿着明显与杜荒一样服饰的壮年汉子,齐弯身冲着杜荷行礼作揖说了一句‘告罪’之后,便一言不发地上前强行将杜荷按在榻上,一件件地将安放在榻角儿的衣物给杜荷穿戴到身,之后又是一声不响地一个抬头,一个抱脚,直挺挺地将杜荷给抬出了门外。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乍然间被人给抬了起来,杜荷的心下不免有些着慌,双腿还有胳膊,不由自主地开始上下胡乱扑腾起来,不过就凭他现在的小胳膊小腿儿,明显敌不住两个汉子的气力,被人给死死地箍在了半空,动不得分毫,只有嘴皮子还能下上地碰上那么两下,发出一些他自认为很有力度的威慑之词:“你们这是绑架!这是非法拘禁!小心,小心我上法院去告你们!”

    这个时候杜荷忽然想起了警察,想起了法律,心里盼切着这些平日里对自己都很有威慑力的东西能够将这班‘歹人’慑住,最起码也要让他们的行为收敛一些,这般被人抬在半空的感觉,实在是有些难受。

    “夫人有命,让二少爷快些赶往东苑,”小翠面色冰冷地在门外候着,见几人从屋里出来,遂不再客气地开声向还在那里做无枉挣扎的杜荷说道:“而且,临来的时候夫人有过交待,若是二少爷不能或是不愿下榻,便是抬也要将二少爷给抬送过去。”

    “二少爷,既然已经穿好了衣衫,咱们这就走吧?”很有礼貌地,象征性地向他们家少爷询问了一句,之后不待杜荷答话,小翠便将头扭过一边,向抬着杜荷的两个家仆说道:“你们都小心着些,莫要碰着二少爷身上的伤处,走吧。”

    说完,看也不再看杜荷一眼,小翠直接转身走开,两个家仆很是听话地抬着杜荷跟在后面,杜荒也一路小跑地随在旁边,不停地向他们家少爷劝说。

    “小翠姐,你说二少爷他,不会是疯了吧?”劝说无果,见他们家少爷仍是激动异常,犹如一只被穿在绳上的蚂蚱一般,不停地弹来弹去,上上下下不得安宁,杜荒心中一急,忙着上前走了两步,随到小翠的身侧,轻声向其说道:“自少爷醒来之后,就一直都显得有些疯癫,胡言乱语地说出一些不明不白的话语不说,更离谱的是,少爷他连自己是谁竟都不再记得了,你看现在,似他这般闹法,哪还有一点二少爷往常的样子?”

    “疯?哼!”小翠略停脚步,回头瞅看了杜荷一眼,想起方才在屋里杜荷光着身子的浪荡举动,冰声说道:“二少爷他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吃、喝、嫖、赌,抢良女,占民财,除了杀人行凶之类的行当他不敢亲为外,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要不是他前些天在外面为了一个贱奴抢亲伤人,老爷现在也不至于……”

    提起这个,小翠不免又想起直到现在还卧榻不起的老爷来,不禁再一次地为他们家老爷祈祷起来,这一切都是二少爷的过错,老天爷可千万莫要错怪了好人,老爷那么好的一个官员、善人,功德无量,一定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杜荒!”发现一切都是无用功后,杜荷总算是消停了下来,一路上穿园过亭的,遇见了不少的男男女女,见这些人全都如杜荒、小翠一般,穿着古装,梳着古代的发髻,行色勿勿,很少有人瞧看自己一眼,很明显,这并不是有什么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在捉弄于他。再想想自己已经变成小孩子身体的事实,既始反应再过迟钝,杜荷也能猜到,他,怕是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穿越吗?杜荷摇头苦笑,怎么事前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几杯小酒就穿了?这不是在坑人么?

    老子价值近百万的股票怎么办?老子刚刚起步的连锁餐饮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老子刚刚才泡到却还没来得及啃上一口的女朋友怎么办?

    “杜荒!”又叫了一声,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在这种被人抬着绑着走的情况下,杜荷只能向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见到的这个小童求助,毕竟,眼前的这几人当中,也就只有这个叫杜荒的小朋友,看起来比较和善顺从一些。

    “少爷,您叫我?”见他们家少爷平静下来,而且还记着自己的名字,杜荒心中一喜,又忙着停步退了回来,走到杜荷的跟前,低头看着他们家少爷。

    “这是哪?”

    “这是咱们自己府里啊,少爷?”一句问话,又让杜荒的心下开始紧张起来,连自己的家都不识得,看来少爷八成是真的疯了。

    说了等于没说,杜荷无奈地冲着杜荒翻了翻白眼儿,只得再挑一个比较明确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朝代,或者说是谁当的皇帝也行?”

    “回二少爷话,”听杜荷这句问话,杜荒的心算是彻底地凉了下来,方才剩下那两成不疯的可能也随着这句话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像是这种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都不记得,要再说他们家少爷没疯,谁信?

    “回二少爷话,现下正值大唐贞观四年,刚过完新年不久,至于天子他老人家的名讳,小人人小位卑,实不敢言出,还望少爷……”虽然在心里面已经把杜荷给定性成了疯子,但是为人奴仆的,对于他们家少爷的问话,杜荒还是规矩地给了一个准确的回答。

    “大唐?贞观?李世民?”‘轰’的一声,杜荷的整个脑袋一下就炸了起来,懵了。

    全完不顾因提起‘李世民’这三个字而令杜荒还有小翠他们四人面色紧张惊惧的变化,杜荷满脑袋只剩下一个念头:竟然是唐朝,竟然是李世民所在的朝代!

    “看来二少爷他真是疯了,天子的名讳岂能这般随意轻唤?若是让别府的耳朵听去了,少不得又是一阵麻烦。”小翠也给他们家二少爷的这一嗓子给吓了个不轻,词严色厉地冲着杜荒与两个家仆警告交待了几句之后,便又复领着几人快速向东苑赶去,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早些禀于夫人知晓为好。

    现在正值凌晨,天还没有大亮,杜府东苑后院儿里面灯火通明,几个身形壮硕的护卫挎刀守在门外,庄严肃穆,十几个年轻利落的丫环也不顾严寒地守在院落的两旁,一旦院内卧房里有什么吩咐,总不会缺了人手,没有替换。

    “夫人,二少爷到了。”小翠一行没有什么阻碍地进了屋里,着两人将杜荷放下,并牢牢地看住,小翠这才轻上前向他们家夫人请示,并将方才二少爷发疯的事情低声禀报了一声。

    “嗯,”回头瞥了还在那里痴愣发傻的杜荷一眼,杜夫人满面疲惫地轻点了点头,道:“且先让他在那候着吧,回头顺便让王太医也给他瞧看瞧看。”

    之后,杜夫人便回过头去,对这个二儿子不再多作理会,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里面榻上的老爷身上,毕竟,老爷的病况,才是现在府里最为着紧的头等大事。

    至于杜荷这边,在她想来,乍然间闯出了这般大的祸事,他们家二小子当是为了避祸而假装疯癫,值不得她去操心费气。

    在外厅等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同样神色疲惫地老太医从里卧走出,杜夫人急急提摆起身上前相迎:“王大人辛苦了,不知我家老爷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