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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68部分阅读

    可以派手下过来拿上俺的手令到城外牧场圈领马匹。 ”

    江逐流拱手道:“还有一事需要李将军费心。 ”

    “什么事情?”李元江道:“江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江逐流道:“本官想和耶律大人一样,在演兵场居住,劳烦李将军安排一下。 本官随员多数都要回去,所以只要安排四顶帐篷即够本官使用。 ”

    李元江苦笑一下道:“无妨,江大人即使多要几顶帐篷,俺也是安排地过来的。 ”

    江逐流本想让狄青去飞仙楼为小桃赎身,但是眼下挑选战马显然更为重要,于是便让狄青挑选一个得力心腹到飞仙楼为小桃赎身。 狄青则拿了李元江的手令,领着五十个卫士到兴州城外马场挑选战马。

    不到一个时辰,心腹领着小桃回到驿馆。 小桃也无甚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青布包裹,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江逐流把小桃叫到一边,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又叫了四个卫士,随着小桃一起出城,去寻找当日被党项车夫抛弃到荒山处的小桃父亲的棺木。

    到了不到两个时辰,四个卫士就顺利找到小桃父亲的损毁地棺木,雇了一辆大车拉回城内。 江逐流让人找了一间寿材店,为小桃父亲换了棺木。

    天色将黑的时候,狄青等人也从兴州城外回来,两百匹战马都挑选好了。

    江逐流把领队的两个卫士小队长,吩咐他们这次归宋路上行走一定要昼夜兼程,越快越好,除了马匹之外,其他的车辆辎重,都可以留在兴州。 又叮嘱他们路上照顾好小桃。

    两个小队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越快越好,但是见江逐流面色凝重。 知道必有缘故,也不敢掉以轻心。

    晚饭之后,两个小队长领着八十八名卫士,连同三百多名民夫,驱赶着两百匹战马,向东而去。 小桃就跟随在队伍中,由两个民夫为她赶着马车,运送着父亲的棺木。

    见大多数卫士和民夫已经远去。 江逐流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转身返回兴州城内,身后是狄青领着十名经过精挑细选地智勇双全才卫士。

    “大哥,小弟至今尚未明白,为什么这么匆忙让大部分卫士和民夫赶回去?”狄青低声问道。

    江逐流警惕地望着周围,低声对狄青说道:“贤弟,有备无患!我们身处兴州,乃虎狼之窝。 若是有什么变故,别说一百名卫士,即使一千名又能如何?人多非但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会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擅自行动。 现在只有十来个人。 目标小了很多,一旦有什么变故,我们只要逃出兴州城,就可以隐匿在茫茫大草原之上。 ”

    狄青心中惊讶。 低声道:“大哥,会有什么变故?”

    江逐流摇头低声道:“眼下我还说不好,但是变故一定是会有的!要不这次兴州之行我们岂不是白来?”

    狄青心中明白大半,原来所谓的变故,就是江大哥要在兴州城兴风作浪啊。 只是不知道仅仅凭借区区十来个人,江大哥如何在数万党项军队戍守地兴州城中兴风作浪呢?一想到以十数骑对抗党项数万之众,狄青地血液不由得起来。 他本身也是极为悍勇之人,心中一直向往着“虽千万人吾往也”的先贤豪气。 现在跟随着江逐流来到兴州。 即将面对着梦寐以求的刺激场面,狄青心中顿时兴奋起来,恨不能当街长嚎一声!

    此时兴州城演兵场内的帐篷已经架设好,江逐流和狄青领着十名卫士,径直到演兵场去。

    演兵场分成一大一小两部分,大的那一部分架设有三十顶帐篷,乃是辽国使团居住的地方。 较小的部分则只有四顶帐篷,两大两小。 江逐流和狄青分住两顶小帐篷。 十个卫士分成两部分居住在大帐篷之内。

    江逐流来到帐篷内。 见里面装饰华丽精美,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显然党项人这个马背上地民族虽然修建了城池,过上定居生活,但是骨子里却更习惯帐篷这种祖先传下来地伴随他们生老病死的简易居所。

    江逐流坐在矮塌之上,正想歇息一下,守门的卫士高声禀告,辽国耶律良大人求见。

    耶律良显然一直在等候江逐流,所以江逐流刚回到帐篷,他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呵呵,耶律大人,你这一手的确漂亮,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得党项人气势全无!”江逐流对耶律良赞道。

    耶律良面露愧色,拱手道:“江大人,休要如此说话。 若非大人提醒,耶律良此时还蒙在鼓里,被卑鄙的党项人玩弄与股掌之上,还谈什么气势不气势的。 ”

    接着又道:“耶律良今次前来,一个是向江大人道谢而来,另外一个,则是和江大人商议一下,辽宋两国如何联手,压逼李德明这老东西从甘州回鹘撤兵。 ”

    江逐流摇头道:“耶律大人,情况不妙啊!江舟刚刚得到消息,党项大军已经攻破凉州,甘州回鹘现在困守甘州孤城,覆灭之日恐不久矣!”

    耶律良惊道:“江大人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凉州城这么快就被攻破了?”

    江逐流点头道:“江舟地消息千真万确,耶律大人尽管可以相信!”

    耶律良见江逐流如此说话,知道他不方便说出消息来源,耶律良也无心再追究消息来源,关键是江逐流既然说消息千真万确,那么他就要重新评估一下此次兴州之行地目标能否顺利实现。

    “江大人,若此事是真,让党项人把咽进肚子地骨头再吐出来可是不怎么容易啊!”耶律良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既然比耶律良早知道这个消息,心中可有什么盘算?”

    江逐流道:“能有什么盘算啊?一个是派人把消息速速送回京城,请朝廷做出决断。 另外就是我等在此努力,尽一切可能让李德明从甘州撤兵。 ”

    耶律良沉吟一下。 道:“眼下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耶律良也一边等候朝廷的消息,一边尽力向李德明施加压力便是!”

    江逐流道:“还有几日,就是李德明地寿典,李德明肯定会回到兴州城。 我们等寿典一结束,就立刻联袂去见李德明,代表宋辽两国同时向他提出撤兵地要求,且看他如何回答。 ”

    耶律良点头道:“这几日里。 你我也要加强联系,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或者变故,都要互相通知对方。 ”

    江逐流点头称是。

    耶律良随即告辞,派人星夜赶回辽国上京,向大辽国皇帝耶律隆绪通报从江舟处得到的消息。

    由于几天后就是西平王李德明地四十八岁寿诞大典,西平王府辖下夏州、绥州、银州、宥州、静州、盐州、灵州等各地官员与部落头人都亲自赶赴兴州来为李德明贺寿。 除了宋辽两国外,西域诸小国因为和大宋通商贸易都要经过西平王府辖地,故此都派来使节。 来向李德明示好。 所以前几天还显得人口稀少地兴州城顿时热闹起来,街道上人络绎不绝,盛况空前,兴州城的主街中央大道甚至比开封汴梁的御街还要热闹。

    兴州城的守卫也森严起来了,不但城防大大加强。 一队队披甲带盔的党项禁卫军在兴州城的各个街道上到处巡逻,以防备有人扰乱安宁,影响了西平王李德明的寿庆大典。

    江逐流每日里带着狄青在兴州城内到处闲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间耶律良数次过来向江逐流讨要主意。 江逐流都摇头说无,只有先等到李德明地寿典之后再做道理。

    转眼之间,已经是八月十八,明日,就是李德明地寿庆典礼了。

    这日上午,李元江匆匆赶到,求见江逐流。

    江逐流问道,可是西平王李德明已经回到兴州城。 准备明日的寿庆大典?

    李元江点头答道,李王爷刚刚返回西平王府,特地命他过来请大宋使臣江逐流和辽国使臣耶律良移跸兴州城外。

    江逐流奇怪道:“怎么?西平王的寿典,大宋使臣不能居住在城内吗?”

    李元江赔笑道:“江大人,李王爷乃是党项人,寿庆典礼和宋人不同。 举办典礼的地点不在兴州城西平王府内,而是在城外的大草原上!”

    江逐流这才明白,原来党项人是这般风俗啊。 其实江逐流却不知道。 李德明虽然是党项头人。 但是生活习俗早就与整日在马背上奔波的党项野人相差甚远,更接近汉人的生活习俗。 这次寿庆典礼若是没有大宋使臣过来观礼。 那么西平王李德明是一定要在兴州城内举办,但是既然江逐流代表宋朝皇帝过来了,李德明只有选择依从以前党项人地习俗,到城外地草原上举办了。 那么,这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呢?因为西平王王宫内早已经是帝王地气派,其中有很多按照礼制只有皇帝才能修建的建筑和设置西平王王宫中一应俱全,这对李德明名义上向大宋称臣地李德明来说,实在是僭越之举,所以这些情况是万万不能让江逐流看到地。 因此,李德明干脆就选择在兴州城外搞一个党项人的传统生日庆典,既然彰显他李德明不忘记党项祖先留下的传统,又可以避免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触怒大宋朝廷。

    江逐流和狄青带着十个卫士,耶律良和萧洪也率领两百名契丹卫士,李元江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就出了兴州城西门。

    往前行了十里,将近贺兰山(温泉山)脚下,只见面前出现一大片平缓地山麓,绿草茵茵。 在山麓之上,是一片连天而起的帐篷,让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李元江指着远处的帐篷说道:“李王爷的寿典明日就在那里举行。 今晚江大人和耶律大人可以先下榻在那里,感受一下温泉山的风光。 ”

    序 第二百一十章 羌玛大会

    第二百一十章 羌玛大会

    驱马上了山麓,越过连绵的帐篷之后,江逐流这才发现眼前别有洞天。

    原来平缓的山麓之上竟然镶嵌着一个湖泊,面积超过数万亩,湖水碧蓝,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不经意地从蓝天上掉落下来,镶嵌在绿草茵茵的山麓上。

    刚过中秋,塞外之地已经寒意渐起,可是这湖泊之上却是水雾缭绕,尚未靠近湖泊,便感到温暖宜人。

    李元江指着那面湖泊说道:“那是温泉泽,湖水全部由温泉山里的泉水汇聚而成,湖水暖热,即使在数九寒天,湖滨依旧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

    江逐流放眼望去,只见温泉泽沿着山势展开,曲折变幻,无数水鸟翱翔于湖面之上,风光旖旎,几乎让人疑为人间仙境。

    湖边长着各色树木,落叶松、红松、白桦树,杨柳、榆树、梧桐树,甚至只有在南国生长的水杉和红豆杉湖边也有生长,若是把温泉泽挪到现代,一定会成为一个中国门类最齐全的植物园。

    看着各种树木互争高低,各种野花竞相开放,色彩斑斓,绚丽灿烂,江逐流一时心旷神怡,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耶律良和狄青亦是叹为观止。

    李元江高声叫道:“江大人、耶律大人,请随俺来!”李元江一马当先而去。

    江逐流、耶律良互望一眼,领着各自的队伍驱马紧紧跟了上去。

    在一片松林之间,温泉泽凸出一小部分,在绿叶掩映之下,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湾,显得既幽静又温馨。

    在湖湾两侧,立了数十顶帐篷。 这里分别就是宋朝使团和辽国使团安歇之处。

    江逐流让狄青领着卫士挑选三个帐篷,先安顿下来。 那边耶律良也在湖湾对面的帐篷处安顿。

    李元江告诉耶律良和江逐流,晚上按照党项人的习俗,将在温泉泽湖畔的草原上举行羌玛大会,迎接江逐流和耶律良两位贵客。

    到了晚上,温泉泽湖畔燃烧起熊熊篝火,无数党项男女聚集在篝火旁边恣意放歌纵舞。

    江逐流和狄青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耶律良却早一挥手。

    手下地契丹卫士就纵身跳到篝火旁,找那年轻貌美的党项女子,一同扭动起腰肢,哼唱起来。

    李元江在旁边笑道,“江大人,我们党项人风俗即使如此,羌玛大会,就是舞蹈歌唱的大会。 青年男女聚集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唱歌跳舞,尽情放松自己。 ”

    狄青在一旁看着一群群张牙舞爪地胡乱扭动着身躯发出歇斯底里嚎叫的男女,目瞪口呆道:“这不是群魔乱舞么?”

    李元江高声笑道:“狄将军,你说的不错,这就是天魔舞。 狄将军可要下去试一试?”

    狄青英俊的面孔涨得通红。 拼命的摇头。

    李元江又问江逐流,“江大人,你呢?”

    听着旁边传来时而低沉,时而高昂的羌鼓胡乐。 江逐流心绪也是一阵。 来兴州半个多月了,整日里紧张压抑,今日难得要放松一次。

    江逐流也一声长笑,也不回答李元江地话,李元江的话,纵身跳入人群,身体已经舞动起来,向篝火最明亮处舞去。

    狄青担心江逐流的安危。 无奈之下,只好也跳了下去,笨拙地扭动着身躯,跟随在江逐流的周围。

    在江逐流眼中,党项人的舞蹈别具一格,不像中原的舞蹈,身体在舞动中成为流畅的“s”形状,党项人无论男女。 身体舞动起来尽现粗犷刚猛之态。

    若是以剪影来看,舞姿基本上是由直线构成的方角为主。 只是比起男子来。

    党项女子手中却多了一条绸带,绸带随着身体地舞动而不停旋转,形成奇妙的曲线,把身体包裹起来,于是那粗犷刚劲的曲线顿时显得柔和起来。

    常常是一个美丽的党项女子在中间舞蹈,周围有几个党项青年男子以这个美丽女子为中心交次舞动,若是那女子看中其中某个党项男子,则会逐步靠近这名男子,最终和意中人舞在一处,姿态极为亲热,手指、手臂甚至双腿都会互相够绕在一起,偏偏还能舞蹈。

    原来江逐流曾在电视上看过舞蹈家杨丽萍跳的《两棵树》,当时对杨丽萍和舞伴能把身体扭曲如此就叹为观止,惊为天人,此时看了篝火场中党项青年男女地舞姿,顿时为自己原来无知浅薄感到羞愧,如果说眼前这些党项青年男女的舞蹈水平是博士后的话,杨丽萍的舞蹈水平最多是幼儿园大班刚毕业地。

    狄青跟在江逐流身后,看着党项青年男女竟然如此恬不知耻,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竟然做出如此无耻的丑态,一面心生鄙夷,一面也感到面红耳赤。

    他实在不习惯在这种场合中出现。

    江逐流却是不管,虽然他不会古代的舞蹈,此时把街舞和蹦迪的动作融合在一起,随着苍劲有力的党项羌鼓,倒是也别具一格。

    四周党项美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江逐流外表英俊潇洒,舞蹈动作看起来有新颖独特,别具一番魅力,如何能不吸引人?加之狄青面目白皙姣好,比党项美女还要漂亮几分,虽然只是笨拙地扭动身躯,在党项女子眼中亦是觉得狄青青涩可爱,比之眼前之粗鄙野蛮的党项男子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吸引力。

    于是党项美女们都舞动身躯,悄然无声地向江逐流和狄青两人移动过来。 不知不觉中,江逐流和狄青竟然成为整个羌玛大会的中心。

    耶律良虽然也面容清秀,跳起契丹舞蹈也是舞姿娴熟,颇具吸引力,只是和江逐流与狄青一比,他顿时失色不少,以至于党项女子都忽略了有这么一位大辽使臣地存在。

    让耶律良心中郁闷不已,颇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慨。 上次在洛阳春风楼被江逐流抢了风头,不曾想到了党项,在羌玛大会上,亦还被江逐流抢了风头。

    江逐流身躯随着刚劲有力的街舞动作不停地舞动,心中压力随着肢体的夸张的动作宣泄不少。

    明日就要见李德明了,少不得要剑拔弩张一番,那么就趁今晚这难得的机会放松一下,让心灵得到片刻的休憩。

    猛然之间,江逐流发现周围有点异常,以他和狄青为中心,竟然有十几位美丽的党项女子围着他们舞动着婀娜的身躯,而在这十几位美丽地党项女子外面,还有更多地党项女子,当然,也有更多的党项男儿。

    狄青早已经发现情况不妙,只是看着江逐流舞得忘我,一时也不好提醒,此时看到江逐流停了下来,连忙跨步到江逐流耳边说道:“江大哥,怎么会这样?这些女子会不会是李元江安排地圈套?”

    江逐流正要回答,忽然间外面的羌鼓声更加密集,犹如一阵错落有致的雨点,敲击在两人的耳膜上。

    再往外看去,只见有外至内,分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