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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69部分阅读

下来,立刻为挥手,让婢女为江逐流斟满酒,举着杯子说道:“江大人,你的意见俺可不敢沟通。

    什么女人如书?俺身边的书都被俺撕了烧了,如果女人真地如书一样,跟着俺岂不是要倒了八辈子的霉?好了,俺不说什么女人什么书了,喝酒,喝酒!”

    江逐流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和李元江一碰,连声道:“李将军,是江舟失言,比喻极为不恰当!来,喝酒!”

    狄青也举起酒杯,三个人一饮而尽。

    李元芷却在一旁嗔怒道:“元江哥哥,你懂得什么?女人在你眼里哪里比得上书啊?和牲口差不多吧?”

    李元江显然极为忌惮这个堂妹妹,他讪讪一笑,拿起几颗葡萄,一把塞进嘴巴里,大口咀嚼起来,表示自己光吃不说。

    李元芷哼哼了两声,转过臻首,望向江逐流,立刻笑颜如花。

    “江公子,你选一本书,真的是只在乎内容吗?丝毫没有为书本装帧华丽的外表所迷惑过吗?”李元芷拿起江逐流面前地一本书,对江逐流说道:“比如这本佛经,是吐蕃支罗部进贡给父王的,它的封面以金丝银线织就,并镶嵌有红宝石蓝宝石,单单就外面的装帧而言,这本书就价值连城,难道江公子就没有对它动心过吗?”

    江逐流呵呵一笑,道:“书籍的价值在于它的内容而非外表。 郡主手中拿的与其说是书籍,而不如说是一种工艺品。 ”

    李元芷俏目又亮起来,紧紧望着江逐流,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江逐流继续道:“相比起书籍的外表,女人甚至还相比不上。 书籍地外表装帧无论如何还能保存的长久一点,即使失去书籍的价值,还可以作为工艺品流传下来。

    而相形之下,女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女人的外表即使再漂亮,若是没有内在的东西支撑,也不过是个漂亮的花朵而已,而这个花朵绽放的时间长度还是有限制的。

    所以,女人地漂亮是要用时间来计量地,是具有有效期的,一旦过了有效期,便会粗鄙不堪,再无光泽可言,所以世人才有人老珠黄之叹。 ”

    “江舟以为,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地是内容,就如同一本书籍的好坏是由内容所决定一般,女人的美丽与否,也是由自身的内容所决定的。 ”

    李元芷迷惑道:“江公子,漂亮难道不就是美丽吗?为什么漂亮和美丽要由内在的东西所决定呢?”

    江逐流笑着摇了摇头,道:“郡主,漂亮是漂亮,美丽是美丽。 前面江舟说过,漂亮是外在,是外表,是女人天生带来的禀赋。

    而美丽则是一个女人内在的,后天形成的东西。 相比起漂亮来,美丽则是永生的,无论它是年青或者还是垂暮。

    它是内心世界丰富而不经意间流溢出的充满书卷气的高雅,有种去伪存真天然得不含任何雕饰的美蕴含其中。 ”

    李元芷双目迷离,眼睛崇拜地望向江逐流。 这个中原男子,如何能懂得这么多?和他相比起来,整日里缠绕在自己周围的党项汉子简直粗鄙如猪狗一般。

    李元江虽然外表如莽汉一般,内心却相当精细,他瞥见李元芷的表情,心中暗道不好。 本来这次羌玛大会,李元江并不打算邀请江逐流和耶律良等人参加。

    但是李元芷自从一年多前见过李元江从洛阳带回来的那首《水调歌头》之后,就整日吵闹着要去见一见这首诗词的作者是怎么样一位年轻的俊杰。

    李德明最疼爱自己的小女儿,如何肯放心她去中原地区找一个默默无闻的宋朝举子?于是李元芷就天天过来痴缠李元江,让他偷偷带着他去洛阳。

    李元江被缠得头大,但是又如何敢听从李元芷的主意?

    这次江逐流奉命前来兴州为李德明祝寿,李元江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正好可以满足一下李元芷的好奇心,熄了她去中原地区的念头。

    所以李元芷一从山中打猎回来,李元江立刻安排这个机会,让李元芷认识一下江逐流。

    在李元江想来,李元芷不过贪图一时的新鲜,丝毫不虞李元芷会喜欢上江逐流——党项儿女,向来都喜欢马背上的英雄,又怎么会看上吟诗作对的宋朝腐儒呢?

    可是看来,这次李元江判断错了!

    序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退而求其次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退而求其次

    “呵呵!江大人果然是好本事啊!”李元江站了起来,贼笑道:“郡主妹妹往日谁都不放在眼里,没有想到今日却被江大人的一席话说得心服口服。 ”

    若日在往日,李元江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李元芷早就发了郡主脾气。 可是今天,李元芷却只是低头轻咬樱唇,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却不言语。

    “不过,郡主妹妹,不要怪俺不识趣,打断江大人的谈话。

    ”李元江指了指帐篷外面,对李元芷道:“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明日是王爷的寿典,江大人还要过去为王爷贺寿,今晚须要好好休息一番。 ”

    江逐流也正想离去,一听李元江如此之说,连忙接口道:“李将军所言极是。

    明日江舟还要为西平王贺寿,若是今晚没有休息好,明日恍惚之下,失了礼节,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

    李元芷虽然不舍得放江逐流回去,但是见堂哥李元江和江逐流都如是之说,也只好作罢。 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明日父王的寿典啊。

    “好吧,既然如此,江公子就先回去歇息吧。 ”李元芷依依不舍地说道,“不过,待父王寿典过后,江公子可要再过来为元芷讲诗谈词。 ”

    “一定一定,江公子一定会过来!”李元江抢着应承下来,心中道,讲诗谈词?俺看应该是谈情说爱才对。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给郡主妹妹和江逐流再次接触的机会了。

    见李元江抢先答应,江逐流也只好敷衍道:“郡主,若是江舟时间上允许,一定会再次过来拜会郡主的。 ”

    走出帐,羌玛大会场中的篝火依旧熊熊燃烧,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看样子,这羌玛大会要一直闹到天亮了。

    回到小湖湾处,江逐流正要回帐篷内休息,忽然看见耶律良领着契丹武士也返来了。

    耶律良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契丹武士返回小湖湾对面的辽国使团下榻地帐篷处,他领着萧洪,向江逐流这边走了过来。

    “呵呵,耶律良还以为江大人要陪天仙一般的西平郡主共度良宵呢。 没成想江大人竟然放弃了这大好机会。 ”耶律良清秀的面庞上显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江逐流大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江舟亦以为,今夜耶律大人要被党项女子抢去当新郎呢,没成想耶律大人亦步了江舟的后尘。 ”

    耶律良苦笑两声,“江大人,你还是那么牙尖嘴利,耶律良在你面前丝毫讨不了便宜。 ”

    江逐流指着耶律良契丹长袍上面绣着的野狼说道:“要说牙尖嘴利,谁人又能比上你们契丹狼族?”

    契丹人以狼为图腾。 所以江逐流说契丹人是狼族,听在耶律良耳中,是一句再受用不过的赞美话了。

    “好了,好了!”耶律良笑眯眯地举手告饶,“江大人。 耶律良不是过来和你斗嘴的。 ”

    “耶律大人,如此说来,倒是江舟地不对了!”江逐流见好就收,笑着说道:“耶律大人既然过来。 就是客人。 若不嫌弃,请随江舟到帐内一叙。 ”

    江逐流自然知道耶律良这时候赶过来是为什么事情。

    江逐流把耶律良和萧洪让入帐中。 狄青这边让两个卫士把守住帐门口,其他八个卫士远远的散开,监视着各个方向的来人。 安排好之后,狄青才弯腰进了帐篷。

    “江大人,以你之见,明日你我两家该如何处理?”耶律良不待坐定,就急忙忙地拱手问江逐流道。

    江逐流盘膝坐在矮几前。 低声说道:“耶律大人,现在时不我待。 这撤兵之议,自然是越早提出来越好。

    江舟以为,明日在寿宴之上,你我两家要同时开口,逼西平王李德明答应撤兵。 ”

    耶律良这边沉吟着,思忖着江逐流的话。 萧洪却在旁边接言道:“寿宴上直接提出,会不会有所不妥?总觉得这样有点太失礼了。 ”

    江逐流摆手道:“时间紧迫。 容不得我们按照正常的礼仪步骤来了。 现在甘州回鹘已经失去了凉州重镇。 甘州城不言而喻,亦是危在旦夕。

    若是党项军队把甘州城打下。 我们再提什么撤兵之议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能争取早一分时间,就要早一分时间。 ”

    耶律良点头说道:“是啊!这件事情越早越好。

    我们两国使团到兴州都半个多月了,连西平王李德明的面都没有见,如果他一直这样拖延下去,我们如何能完成各自的使命?如果不趁明日寿典之机向李德明提出撤兵之议,若是寿典过去后,李德明再次装病不出,我们又能如何?硬闯如西平王宫中去见他不成?所以,江大人所说的不错,明日寿典,正是我们最好地机会。

    虽然说这样做与礼节稍有不合,但是倘若错过明日,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让李德明从甘州回鹘撤兵,即使是轻慢了礼节,也在所不惜!”

    萧洪颔首叹服。 耶律良之所以能为辽国贺寿正使,果然有其过人之处,他担任耶律良的副手一点都不冤枉。

    狄青却在旁边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江大人、耶律大人,现在党项人已经占领了凉州。 明日我们两国提出撤兵之议,能有几成把握让李德明接受呢?”

    耶律良不答,举目望向江逐流。

    江逐流沉吟道:“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让李德明答应从甘州回鹘把党项军队全部撤回来,包括凉州,都退还给甘州回鹘。 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试想,以党项人的贪婪,又怎么会把吃到肚子里的肥肉吐出来呢?除非宋辽两国有与西平王李德明一战地决心。 ”

    说道这里,江逐流望向耶律良,道:“耶律大人,不知道贵国可做好准备与党项人一战?”

    耶律良道:“党项人出兵甘州回鹘,事起仓促,完全出乎我大辽国的预料。 江大人,贵国呢?是否有与党项人开战的准备?”

    耶律良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江逐流,江逐流亦知道耶律良的意思,那就是辽国尚未做好与党项人一战地准备。

    抑或是因为李德明的平日里掩饰功夫太好了,辽国从来没有感觉到党项人对甘州回鹘的野心,所以当李德明对甘州回鹘下手时,辽国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仓促之间,无法决定是否开战;抑或是辽国君臣没有看到甘州回鹘存在的必要性,为了一个甘州回鹘而与党项人开战,劳民伤财不说,最后即使打胜,也是不过是为甘州回鹘做嫁衣裳。

    所以,辽国才选择派使臣过来,能够在不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威吓李德明从甘州回鹘撤兵最好。

    同样,大宋朝廷也是和辽国一样的想法,目光短浅,没有看到甘州回鹘存在的战略必要性,所以就派江逐流这个宣德郎过来,希望以口舌之利,说动李德明撤兵。

    “这个问题,其实你我两国的想法都一样地。 以李德明的精明,未必不能看出这一点。

    所以江舟以为,让李德明从甘州回鹘全境撤兵,把占领了的凉州重新退还给甘州回鹘,恐怕可能性不大。 ”

    耶律良、狄青、萧洪三人俱都点头,认同江逐流的看法。

    江逐流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中策,就是让党项人解了甘州城池之围。 只要甘州回鹘能保留下甘州一座城池,亦等于在党项人背后插了一根刺。

    以后党项人若是要对宋辽两国有所动静,必须要先解决掉甘州回鹘,把后背上这根刺拔出来,否则,再党项人于宋国辽国开战的时候,甘州回鹘猛然插上一刀,党项人如何能受得了?所以,只要能保留下甘州一座城池,就为辽国宋国争取到了缓冲的机会。

    ”

    耶律良道:“江大人,你认为,这中策成功的把握性有多大?”

    江逐流微笑道:“江舟以为,这中策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首先,宋辽两国只是要求党项人从甘州撤回来,并不要求党项人归还凉州。

    这样党项人既占了很大实惠,又卖给宋辽两国一个人情,省去了宋辽刀兵地威胁,自然是一个三方都可以接受地选择。

    其二,虽然党项人占领了凉州,但是甘州毕竟还没有攻打下来。 此时宋国辽国已经退让了一步,给足了李德明面子,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若是李德明不懂得退让,那可是薄了宋国辽国的面子,即使宋辽两国君臣再我没有准备好,再不愿意妄动刀兵,此时为了大国天朝地面子,也必须发兵讨伐。

    以李德明的聪明,如何肯三面受敌?故此,江舟以为,只要你我两人向李德明提出,只让党项人撤离甘州,而不归还凉州,李德明还是可以接受的。

    ”

    序 第二百一十六章 塞外飞城

    第二百一十六章 塞外飞城

    萧洪担忧道:“党项人贪婪成性,若是连这个条件也不答应呢?”

    江逐流微笑道:“若是他不答应,宋国辽国只要往边境地区调集兵马,不需要真的开战,恐怕李德明自己就回把大军从甘州回鹘调回来,以应付辽宋两国可能发起的攻击。

    如此一来,甘州之围自解。 ”

    狄青在旁边插言道:“大哥,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让朝廷陈兵边境,营造一个要攻打兴州的姿态呢?何苦要费这么多周折?”

    江逐流摇头说道:“这个问题的根源不在党项人,而在我们自身。 不光是我们大宋,辽国恐怕也是如此。 宋辽两国中间都存在着反对党项兴兵的意见。

    两国朝廷内部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取得共识。 ”

    耶律良摆手道:“江大人,此言差矣!你们宋人可能没有做好兴兵讨伐李德明的准备,我们辽国上下可是君臣一心,做好了讨伐辽国的准备。 ”

    江逐流哂笑道:“耶律大人,若真的是如大人所言,此时辽国边境应该已经囤积了重兵,而不是把耶律大人派过来为西平王李德明贺寿。 ”

    耶律良默然。

    萧洪见状连忙打岔说道:“江大人,若是李德明丧心病狂。 即使宋国辽国陈兵边境,他也不把党项军队从甘州回鹘撤回来,该怎么办呢?”

    江逐流微微一笑,“那只有采用下策了。 党项边境空虚,正是给大宋辽国一个攻城略地的机会。

    我们看得到,双方统兵的将领自然也看得到,到时候,掌握主动权的就是他们了。 ”

    狄青道:“大哥,小弟估计李德明绝对不敢冒这个风险。 一旦宋辽两国大兵压境。 李德明只有选择撤兵。 ”

    耶律良亦道:“看来中策成功的把握最大。 江大人,我们就这么约定,明日寿宴之上不要再给李德明留什么脸面,就直接向李德明提出让党项兵马从甘州回鹘撤回。

    然后根据他的反应我们再做道理。 ”

    江逐流点头道:“对!无论李德明如何反应,你我双方都要加强沟通,共同进退,这样才能给李德明造成强大的压力,让他感到宋国辽国地共同决心。

    不能有机会给他各个击破宋辽同盟。 ”

    “好,就这么决定了!”耶律良长身而起,“李德明纵使再狡猾,明日寿典上都要给我们一个答复。 ”

    萧洪亦跟着站起身来。

    “江大人,夜深了,耶律良就不耽误大人安歇了!”耶律良拱手说道。

    江逐流忙站起来,回礼道:“耶律大人客气了!”

    目送耶律良和萧洪回到小湖湾对面的帐篷歇息,江逐流这才转身回到帐篷。 狄青跟着走了进来。

    “大哥。 我们要不要做一下准备,明日若是寿宴之上,李德明恼羞成怒该是如何?”

    江逐流微微一笑,“无须准备什么。 李德明能成为党项之主,岂是意气用事之人?即使我们在寿典上薄了他的脸面。 他也不会翻脸的。

    在脸面和地盘之间权衡,该选择什么,李德明比我们更清楚。 ”

    狄青一向相信江逐流的判断,只是这件事情上涉及到江逐流的安危。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