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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76部分阅读

走去,当他路过第一辆华车的时候,忽然间跳了上去,口中还说道:“两位少公子,敏宗过来为你们送礼物来了。 ”

    阿布杜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徐敏宗已经撩起车厢门帘进入车内。 车厢内顿时传来娇叱之声。

    “哎呦!敏宗该死!敏宗该死!”徐敏宗噗通一声跪倒在车厢内连连磕头。 “敏宗糊涂,惊扰了两位小姐,真真是该死!”

    接着磕头的机会,徐敏宗已经把车厢内的情况查了个仔细,里面绝无夹层暗格。

    见徐敏宗面红耳赤地跳下了车,阿布杜朗声笑道:“教习大人,为何如此匆匆忙忙呢?本国师两位不成器地小子在第二辆车内呢!”

    徐敏宗红着脸解释道:“敏宗鲁莽!敏宗鲁莽!”

    在大管家的引领下,徐敏宗进了第二辆华车的车厢内。 阿布杜美艳的妻子正和两个孩子坐在宽大的座位上嬉闹。 见徐敏宗进来。 阿布杜之妻立刻正襟危坐。

    仪态端庄。

    徐敏宗看了看,果然。 如同嵬名镪所说,第一辆华车和第二辆华车内部布置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跟在徐敏宗身后的大管家向国师夫人解释了徐敏宗的来意,国师夫人立刻绽开了美艳的笑容。

    女子从来都是如此,只要听说有好处收,都会眉开眼笑地,即使尊贵如党项国师阿布杜的夫人亦不例外!

    徐敏宗面含笑容,亲手为两位阿布杜两位粉团一样的少公子佩戴上玉佩珍珠,在这个过程中,徐敏宗巧妙地用脚尖轻轻敲击车厢地板,地板处的感觉被敏锐地传到阿布杜的脚尖上,然后再送往大脑供徐敏宗分析。

    分析地结果是,和第一辆华车一样,第二辆华车的车厢内也不可能有任何夹层和暗格!

    下了车厢,徐敏宗这个心疼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来非但没有检查出什么夹层暗格,还把他最喜欢的两件李德明赏赐的宝物给送出去了。

    “教习大人,本国师多谢你地深情厚谊!”阿布杜在马上拱手说道,“他日本国师从故国返回兴州,定对大人厚加回报!”

    国师府庞大的车队不疾不徐向西迤逦而去。

    李元江驱马来到垂头丧气地徐敏宗身边,嘴角带着一抹讥笑问道:“教习大人,你这次亲手核查的结果如何?”

    徐敏宗心中怨意大生,心中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假如能查出什么,国师府的车队还会如此顺利的离去吗?李元江你这个党项蛮子竟然敢取笑于我,这一笔某暂且给你记下,将来必有回报的一天!

    车队走出很远,阿布杜扭头看去,徐敏宗以及一众天狼军骑士已经不见踪影,这才放声大笑出来。 江逐流的计策果然是高明!前后让嵬名镪、李元江和徐敏宗三人三度吃瘪。

    也让阿布杜心中好生出了一口闷气。

    原来,李元江第二次检查过国师府车队的时候,阿布杜就已经注意到徐敏宗了,见他目光阴森地躲在后面,心中总是惊疑不定。

    待车队一走出来,阿布杜立刻来到第二辆华车前,向江逐流说出他心中地担心。 江逐流一听说有一个目光阴郁的汉人在场,心中也有些惊疑。

    为了稳妥起见,他立刻钻出夹层,并让人把车厢内的夹层卸掉。

    这里就不能不说张文显鬼斧神工的机关建造之术了。 他当初就有先见之明,把车座下的暗格设计成可以自由拆卸的。

    而且从视觉效果上,装上暗格和卸掉暗格的车厢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除非是有心人拿着尺子度量一遍,才能发现其中的差别,若是单单凭借目力,张文显营造出来地视觉误差绝对可以欺骗所有人地眼睛。

    把暗格卸掉之后,江逐流就混入了国师府的护卫队伍中去了。 他一身党项武士服装,面容也经过张文显地改版,看起来肤色苍白,非常类似于阿布杜身边的西域护卫。

    徐敏宗此次前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辆华车上面去了,反而产生了视觉上的盲点,对国师府车队中的护卫和随从视而不见,从而江逐流顺利地逃过了这场三番五次的核查。

    阿布杜本来就十分佩服江逐流,经此一事之后,心中对江逐流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年半之后,阿布杜从黑衣大食如约回到大宋,成为江逐流事业上一条得力到臂膀,这是后话。

    离开兴州之后,江逐流一般都混在护卫的队伍中,只是到要过关卡的时候,才藏身于华车车厢内的夹层之内。

    阿布杜身为党项国师,身上有西平王李德明亲自核准的返回故国省亲的手谕,加之路上关卡岗哨又以厢军居多,阿布杜又有厢军都统领山遇惟亮的令牌,这一路上行来到是有惊无险,顺利地渡过了重重关口。

    这日中午,车队来到一处无人的小绿洲补充水源,阿布杜把江逐流叫到跟前,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远处的山脉名胭脂山,翻过胭脂山之后,就进入了吐蕃诸部的地盘了。

    江大人若是要经由吐蕃回大宋,那么此处就是一处捷径。

    若是向进入辽国境内,则还要跟着国师府的车队折道向北,算起来还有十多日的路程!”

    序 第二百四十一章 黄|色巨墙

    第二百四十一章 黄|色巨墙

    胭脂山,又名焉支山、燕支山,位于甘州回鹘两大重镇凉州和甘州之间,东北是西平王府辖地,西南是吐蕃诸部,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李元昊攻打甘州回鹘就是从胭脂山为,西拒甘州城回鹘援兵,向东把凉州城包围起来,切断甘州凉州回鹘两座重镇之间的兵力联系,最终一举攻下凉州的。

    江逐流往西望去,只见一座雄伟的大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傲然耸立,直插云霄。 这么雄伟的大山却取了个胭脂如此女性化的名字,也真是好笑。

    关于胭脂山的情况,江逐流也曾在张震手卷中的天文地理志中粗略了解过。 一路上阿布杜又把胭脂山的情况为江逐流做了详细的介绍,江逐流可谓是熟谙于胸。

    “阿布杜大师,既然翻越胭脂山就是进入了吐蕃诸部,我还是从胭脂山走吧。 如果跟随国师的车队折向向北,还需要十多天时间才能离开党项人的势力范围。

    虽然说我们一路行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烦,可是谁又敢保证,在未来的十多天时间内我们还能象以前那么顺利呢?所以江舟以为,最安全便捷的方法还是从胭脂山过去,尽快逃离党项人的势力范围,进入吐蕃境内。

    ”江逐流早有如此打算。

    阿布杜心中也是觉得江逐流翻越胭脂山经由吐蕃诸部返回大宋这样的路径比较稳妥。 江逐流的看法正好与他不谋而合。

    阿布杜挑了一匹浑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拉到江逐流面前:“江大人,这匹良马虽然不是这里速度最快的战马,但是它却是耐力最悠长,性格最温顺的战马。

    江大人用来翻越胭脂山做长途跋涉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江逐流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若说骑术,他现在也就是一个勉强合格地水平。

    无法和这些整日生活在马背上的人相比,真若是给他一匹性格暴烈的血汗宝马,没有个十天半月,江逐流是无法驯服的。

    而眼下正在逃亡途中,江逐流如何能奢侈地拿出十天时间在党项人的地盘中用来和驯服烈马,和坐骑建立感情呢?显然阿布杜也是做如是考虑,所以挑的这一匹战马就如同为江逐流量身定做一般。

    让人为江逐流灌满了两大水囊水挂在马背上,又给江逐流带足了食物。

    最后阿布杜又拿过笔来,在羊皮纸上为江逐流绘出简单的翻越胭脂山的路径示意图,这才挥手与江逐流告别。

    能为江逐流做地阿布杜都做了,剩下的道路就靠江逐流一个人去完成了!

    江逐流牵着马,静静地看着阿布杜率领国师府的车队离去。

    等车队快要走出江逐流视线的时候,江逐流忽然对着车队的方向一躬到地!对阿布杜的所有感谢,都包含在江逐流这一躬中了。

    抚摸着黑马的脖颈,江逐流望着远方的胭脂山。 心中豪气顿生。 他附在黑马地耳边轻轻说道:“伙计,今后的道路就我们两个了,你怕不怕?”

    黑马似乎听懂了江逐流的话,它长嘶一声,仿佛是对江逐流小看它表示抗议。

    江逐流呵呵一笑。 一边用手梳理着黑马修长脖子上的鬃毛,一边说道:“知道你不怕!伙计,给你起个名字吧。 就叫归程,你看如何?”

    黑马打了一个响鼻。 两只前蹄轻轻在草地上来回敲击,似是非常满意“归程”这个名字。

    江逐流亲密地抚摸了两下归程的脸颊,这才翻身跃到归程地背上:“归程,我们出发!”

    归程一声长鸣,迈开了步子,向西奔去。 归程体形修长,奔跑起来步伐很大,却十分轻盈。

    它速度快捷,却上骑着在马背上的江逐流感到非常平稳,完全没有骑其他骏马上下来回颠簸的感觉。

    阿布杜说的不错,归程果然是一匹适合长途跋涉地骏马!

    看山跑死马!

    骑着归程在戈壁中奔跑了一个时辰,当初饮水的绿洲早已经不见踪影,胭脂山却依旧远远的耸立在地平线上,和江逐流的距离仿佛不曾有丝毫缩短。

    江逐流轻勒一下缰绳,让归程放慢步伐。 如果是距离还远。 让归程以这样的速度奔跑会把归程的体力消耗殆尽的。

    天空碧蓝碧蓝,没有一丝云彩。 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 但是正午时分的太阳依旧不减余威,肆虐着火辣辣地照江逐流后背上。

    江逐流早已经把兽皮坎肩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党项单衣,可是汗珠依旧湿透了后背。

    一望无际地戈壁上,除了大石头、小石头就是碎石头,在太阳光地照射下白晃晃地亮地刺眼。

    没有一棵树木、没有一朵小花、也没有一株野草,若不是耸立在远处地平线上的胭脂山还能缓和一下江逐流疲劳的视觉,江逐流几乎要被这单调的戈壁景色给逼得发疯。

    没有人、没有野兽、没有飞禽、也没有昆虫, 这天地之间唯一的活物就是江逐流和他胯下的归程。

    没有风声、没有水声、也没有蝉鸣鸟唱,大戈壁上寂静地可怕,除了归程踏在碎石上的声音外,再没有什么任何声音。

    江逐流叹了口气,抚摸着归程修长的脖颈,喃喃说道:“归程,看到前方那块巨石吗?待会儿我们到那巨石下休息休息,让你喝点水,吃点草料!”

    归程仿佛被江逐流鼓舞了,它希律律长嘶一声,两只前蹄腾空,人立起来,几乎把江逐流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江逐流用力勒紧缰绳,才在马背上坐稳!“奶奶地!”江逐流笑骂了一句:“真没出息,典型地吃才!听说有吃的竟然会兴奋成这样!”

    归程虽然被江逐流紧紧勒住,却四蹄不停地刨着地面,马首也拼命摇晃,显得惊恐万状。

    江逐流又笑骂了一句,胆小鬼!责备你一句就怕成这样?

    话没说完,江逐流就感觉不对,他听到一股凄厉地风声。

    扭头望去,只见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堵绵延无边黄|色的“墙”,墙脚接着地面,上部却高高耸立与天空相连。

    沙尘暴!

    江逐流心中一惊,怪不得归程焦躁不安,原来是感受到戈壁上最可怕的沙尘暴的气息!

    就在江逐流这一惊之间,那堵绵延无边的巨墙又高大了许多,在江逐流眼中也清晰起来。

    江逐流已经能看出,狂风卷着无数黄|色的沙尘在天空中形成了这堵巨墙,现在这堵无边的巨墙正急速向江逐流飞驰而来!

    湛蓝的天空变得昏黄而浑浊,阴沉沉地,刚才还再肆虐着余威的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江逐流的鼻子已经能嗅到沙尘暴中传来的土腥之气。

    “归程!走,我们快走!”

    江逐流喝了一声,双膝一夹马腹,身后在归程臀部拍了一掌。

    归程早就站立不安,此时得到江逐流的信号,顿时一声长嘶,身体腾空,四只马蹄前后最大幅度的伸展,几乎形成一条与地面平行的直线。

    “嗖”地一声,归程就窜了出去,方向正是与沙尘暴来的方向相反的南方。 动物面临危机的时候总有一种本能的天性,知道什么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江逐流坐在马背上,两旁的景物几乎连成一道线,江逐流知道这才是归程的最快速度,归程已经使出全部去潜力来逃避可怕的沙尘暴。

    可是和狂暴的沙尘暴相比,归程的速度太慢了,即使它迸发出生命中最大的潜力,也跑抵不过大自然最可怕的武器。

    归程刚刚跑出去十多步,沙尘暴已经铺天盖地地追上了他们。

    江逐流感到身后一阵剧痛,无数碎石沙粒打到他的脖颈后背之上,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天地已经全然陷入一片昏黄黑暗之中。

    归程一声长嘶,四蹄跪下,显然也受不了沙尘暴巨大的威力。 江逐流已经从归程背上摔落下来,手中依旧紧紧抓着缰绳不放。

    “起来!”江逐流努力站起身来,用力摇动跪在地上的归程,口中大声嘶嚷道:“快起来!我们走!留在这里会被流沙淹没的!”

    可是即使江逐流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天地之间全部被狂风尖利的吼叫声充斥满了。

    归程显然也明白眼前的处境,它努力挣扎着,在狂风中站立起庞大的身躯,比起江逐流来,归程的受风面积更大,承受的风力远非江逐流所能想象的。

    即使这样,归程依旧不放弃努力,经过三次尝试后,归程终于踉跄着在风沙中站直了身躯。

    序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党项狗探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党项狗探子

    江逐流竭力站稳身子。

    漫天都是碎石和沙粒,和着狂风满天飞舞,劈头盖脸地向江逐流打来!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连自己脚下的一小块立足之地江逐流都无法看见。

    江逐流顶着不断袭来的狂风,数以万亿计的沙粒随时在天空中不断飞旋狂舞,打到江逐流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让江逐流感到火辣辣地疼痛,开始江逐流还难以忍受这些疼痛,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逐流感觉整个驱躯干的感觉都麻木起来,亦不绝地飞沙走石打在身上的剧痛了。

    江逐流不敢停留,生怕在狂暴的风沙中多站几分钟,他和归程都会被飞沙所淹没。 他用力拉着归程,尝试着向前走去。

    可是无论他和归程往哪个方向走,风沙和碎石都迎面打击在他们脸上和身体,仿佛整个戈壁上生成的沙尘暴就是为了折磨江逐流和归程一般。

    这沙尘暴竟然是旋风,江逐流往哪个方向都逃脱不了它无匹的威力。

    江逐流从来不懂得恐惧的心竟然也生起小股怯意,他拼命地拉着归程的缰绳,试图有多远便逃多远,哪怕是在沙尘暴中迈出一步半步,也比呆在原地被风沙所淹没好上十万倍。

    一人一马,艰难地在漫天黄沙碎石中跋涉。

    沙子和碎石雨滴般打到江逐流身上,无孔不入得灌入江逐流的口中、鼻中、眼睛中,至于江逐流的衣服的缝隙以及脖领处,更是被无孔不入的黄沙灌满了!

    江逐流此时才明白,为什么一路行来,在戈壁滩上遇到的党项牧民都要用一层一层的厚厚地布巾对着口鼻,原始是为了防止黄沙碎石的灌入。

    可惜江逐流却没有这样的防护措施,所以在这浑天混地的沙尘暴中。 江逐流的耳鼻和喉咙里,灌进了无法计数的碎石和沙粒。

    江逐流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助,在大自然无匹的威力下,江逐流觉得自己所谓的智计真地是太过于渺小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以忽略不计的!

    开始的时候,江逐流还努力使自己朝着南方而去。

    但是被沙尘暴追上之后,在无边无际的混沌天地之间,江逐流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方向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而去。

    总之,江逐流依靠地身体对狂暴风沙的感觉,哪个方向感觉风沙小一点,江逐流就会牵着归程,往那个方向逃命。

    在风沙中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江逐流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到了什么地方。

    最后,他疲惫的身体终于忍不?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