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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狩魔人第9部分阅读

    没有凳子,只有坐垫。柱子上洋洋洒洒的刻了:“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这十二字的跆拳道精神。古风醇厚,内蕴悠扬。带给观者古高丽时期的场景享受。只不过对这些学员来说,摆设罢了。

    道馆门口,一个年轻小伙儿正唧唧歪歪的来回转悠,瞧他那焦头烂额的样子,大概是在等什么人。这小子梳着板寸头,毛色油光发亮的,可不知抹了几斤香油。灰格子西装,名牌红领带,胸口的兜上搭了跟金笔,典型的富二代形象。

    后面跟着两个家奴还是小弟的,挺乖顺的。小伙子往哪走这两人就跟到哪,转了几十个圈圈了,也不嫌累。怎么看都有点像一只鸭妈妈带着一群小鸭子戏水。

    “我说你们几个烦不烦啊!跟着我瞎操什么劲?”富二代没好气的骂了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来了不?”

    “胡公子,那女的还没来呢,小三在外面放风,一有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左边那个鬼剃头的跟班一脸奉承。

    “他妈的,你叫她什么?”

    “啊?”跟班的一愣,挠了挠没长几根毛的脑壳,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什么那女的?!懂规矩不。”胡桃生那对三角眼一溜,往他身上瞥了瞥。

    另一个随从眼见得不妙,立马顶了顶鬼剃头的腰,小声在他耳边吐了几个字。

    “奥!奥!”鬼剃头当即恍然大悟:“少爷教训的是,大夫人,是大夫人!”

    “艾!这好听!”胡桃生牙一龇,跟那猴子掰玉米似地,一脸陶醉像,想起荆城垣穿上练功服时的绝美曲线,骨子都酥了。

    “放机灵点儿。今个表现好了,我跟老头子说声,给你们加工资!”

    “是是,谢少爷栽培。”两个西装随从心里一乐,不约而同的鞠了一个躬。

    “可是,你俩看她今个约会回来吗?我这心里没底啊?”胡桃生自顾自的问道,看来他好歹有点自知之明的。每回送给荆城垣的礼物,玫瑰不是扔了就是直接楼上砸楼底,虽然这点钱他看不上,但次数多了,总也觉得没面子啊。

    “少爷,你这,谦虚了是不。您这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要是放到古代了,潘安也只敢认老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嘴巴瓣子如高射炮般炸起了马屁。

    “哈哈!”胡桃生给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的,跟个弼马温投胎有的比。“这话真的假的啊?”

    “发自肺腑的!”这两个家伙连相声上的狗血台词都用上了,还起了誓。可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嘀咕:就臭美把你,你丫的也就鼓上蚤时迁那贼样,天天惦记女的,镜子挨上你都糟蹋了。

    这时门口一个中年人火急火燎的小跑了进来。“来了,人来了!”

    这话一说完,胡桃生比开了无双还机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别提多精神。

    “一切按本公子的计划行事”

    “ol”

    几阵人型旋风刮过后,与正门相对的那面墙壁上龙飞凤舞的武道古训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蒙上的一块大型红底白字条幅:“荆城垣,i,love,you”为了更生动些,某个白痴还画了个粉红色的爱心。

    这让刚进门的荆城垣不由得傻了眼了,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得了后天性幻想综合症抑或是眼角膜感染了……刘宏嘴角抽了下,然后再抽了一下,接着又用力抽了一下!最后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欧阳陌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下荆城垣,没说什么,但看来是有个大问题没搞懂,搞懂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反应。

    荆城垣脸色羞得通红,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给了坐在场中的薛亮馆长。“老师,这,这怎么回事?”

    “别看我,不关我事。别把我搭进去了,不然你师母还不得拿菜刀砍我三条街呀!”薛亮尴尬的打了句哈哈。接着神秘兮兮的将手指向演武场中央那个莫名其妙搭起来的小台子,意思再明白不过:当事人在那呐!

    知道自己师傅惧内的德行,荆城垣吐了吐舌头。

    唉……身为这里的馆主,薛亮自己也是有话说不出喔!真倒是希望能找个知己把心事像倒豆子一样讲出来。他是正规的跆拳道六段,还参加过全国大赛拿了名次的,但这年头,花架子能当饭吃吗?好不容易凑了点积蓄开了道馆,想收点学费赚钱生活,这也无可厚非。但又被当地工商局,公安局,城管所,章的大妈没完没了的刁难挑刺,不孝敬点保护费还敢开店?没门儿,咱整到你哭为止!

    眼见开不下去了,却碰到了胡桃生这个二世祖,露了两手,还真把他给镇住了。张口闭口认师傅学这学那。不仅拉了一批太子党过来,还通过他老爹纪委书记的后台在市黄金地段帮他重建了个像模像样的武道馆,不要一分钱!说到底,虽然这些人的行为他看不惯,但却是十分感激的。也就听之任之了。当然,他们出了骄横跋扈外,也没弄出大事。但是自从学生荆城垣来了以后,这个胡桃生就不安稳了,天天献殷勤。只不过貌似对方芳心不暗许啊?就天天乱折腾了,这不,今个又想出新花样了……还欧美浪漫主义情调搭配中国风呢!怎么不双截棍再哼哼哈嘿?薛亮心里暗暗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世上的夸张事历来屡见不鲜,只要能想到,人就能做到。奥特曼都给台湾整成咸蛋超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所以,一切看开吧。闹剧上演喽!

    小台子上,‘伟大’的胡桃生端着一支横笛,五个手指煞有其事的在孔洞上来回按着,整的跟某个艺术大师即兴演出似地。

    那笛子做工精良,周身涂着牡丹的漆彩,国色天香,栩栩如生的。给人的第一直觉好像最好还是收藏为妙。应该是苏州艺坊的珍品,少说也得四五千人民币才能拿的下来。可惜,笛子好,人不好。没谁看过黄鼠狼样的小生吹笛子能招蜂引蝶的,就算是引,也是引大尾巴狼!搭配在一起,就三字:糟蹋了。

    “放,你倒是放呐!”胡桃生眼光向右下角一瞪,手一招,打起了某种暗号。

    他自言自语吗?当然不是。原来,鬼剃头正满头大汗的缩在台下的格子里,看他手忙脚乱的自讨,似乎是在操作音响……而胡桃生的动作,正是在催促他。

    搞假吹?也是,看他那样也没艺术细胞。

    鬼剃头将电钮一开,顿时,宛转悠扬的笛声便飘飘而来,纷纷扬扬。一韵接上一韵,如怨如慕,如涕如诉!那水平,绝对绕梁三日而不绝!

    听曲声,该是凤求凰吧?

    凤求凰讲述的是著名文学家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很是浪漫。这家伙,也贼可爱了,一吹就来这么猛的?表情也不专业,就不怕被人拆穿?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意识到了旁边两个家伙看国宝似地目光,荆城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的闭了起来,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

    “不看你,看他?”刘宏又咳了声,看来彻底折服了。

    “你带我们来,就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求爱现场?”

    “额……”荆城垣选择了沉默。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搞出什么来?”她脑后一大滴冷汗……说实话,现在荆城垣小姐的心里,杀人的念头都有了。要有地洞她立马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丢人了。

    欧阳陌看着手表指针,似乎那个很好玩。不过他的脸色有些红,好像是在勉强着憋住爆发的笑意。

    一下子冷了场,待看到荆城垣眼睛都“眯”上了,台子上的胡桃生还真以为起效果了。那小眼睛怂的。卖了劲的按笛孔,虽然他连宫商羽调是什么都不懂……口水巴拉一半黏在笛子上,一半还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着都恶心,连薛亮都不好意思的回避了,这人,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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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咒怨来袭 第二十六章 嚣张怎么写?

    更新时间:2010-10-03

    “换,换曲子,来点煽情的!”胡桃生眉飞色舞的对着台下蹲着的那两个跟班发号施令起来。

    “换什么?老大。”鬼剃头不解的伸出了小脑袋。

    “知道还用问你吗?”胡桃生一皮鞋把伸出来脑袋踩了下去,小小的台子上破绽百出,活像莎士比亚的闹剧。

    “那,弄啥?”鬼剃头抓耳挠腮的对另一个跟班的道。

    “反正p4里几万首歌,咱找个看起来古典的不就行了吗?”

    “行啊,你小子脑袋好使。”鬼剃头赞赏。

    “那是……”

    荆城垣早已捂起了嘴,窃笑了开来。

    “恩哼。”胡桃生抖了抖肩膀,换了个自以为够书生的姿态,然后,深情款款的捧着一张纸,读出了告白。

    “美丽的荆城垣小姐,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一切,我对你的爱,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用这首歌代替了……

    说完他低声对脚下的两个人脑袋瓜子嘀咕道:“放音乐啊!一帮蠢货!”

    “是是是。”鬼剃头这哥们头点的跟捣蒜似地。

    胡桃生再次整理仪表,争取以最优雅的绅士作风来迎接下一曲,当然,优雅这个词汇其实是与他无缘的……

    “听好了!神曲!”胡桃生得意的扬了扬眉毛,说句老实话大家别喷,真他妈的欠揍。

    与此同时,安装在台下的高品质音响里传来一个小女孩天真稚嫩的唱腔,如同黄莺早啼一般的清脆。

    “爸爸,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没有。”

    “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了?”

    “在天上。”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

    “回家了。”

    “太阳月亮星星就是吉祥的一家。”……

    “你个鬼剃头的杂碎,放错了!这是吉祥三宝。”台下较为精明的那个跟班立马叫道。

    “我哪知道是谁设置的,我就按了下开始键,结果这p4是随机播放的……”鬼剃头喊冤。

    荆城垣这次是直接笑的弯不下腰了,刘宏拿出了手帕,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欧阳陌转过了身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怎耐这胡桃生胆子小,这一下子给吓得直接从台子上滚了下来,还好不高,没弄出啥内伤,股骨头坏死什么的。

    “你们两个混蛋玩我是不是?”胡桃生大吼一声,指着鬼剃头和那跟班,声线抖动。

    “还阿妈?”

    “我还沙琪玛呢!”……

    两个跟班的这时候哪敢回话啊?乖乖的爬了出来,止不住的点头哈腰。

    “行了,行了。他们也不是故意害你的。哈哈”荆城垣边笑边说边摇头。

    看到心仪人说话了,胡桃生当下嘴巴一撇。“嗯,那这次就饶过你们了。”

    说完,他往荆城垣边上一靠,而荆城垣则皱了皱眉,知趣的往刘宏和欧阳陌身后一退……

    这不退不要紧,退了倒给胡桃生看到这两个刚才没注意到的家伙了。

    当下他虎躯一震:“烟!”

    鬼剃头见少爷发话了,赶紧屁颠屁颠的掏出一盒玉溪,弹出根看上去最好的递了上去。

    胡桃生一甩,鄙视的瞟了眼鬼剃头,似乎这家伙一直在给自己丢脸。

    “就这玩意,能抽?喂狗的吧你?兔崽子!”胡桃生火冒三丈,他想表现自己的年少多金,却在话语中失了斟酌,这一下子虽然展露出了这种‘气概’,却也傻乎乎的把自己指成狗了。

    荆城垣当真哭笑不得。

    胡桃生大咧咧的从自个口袋掏出了一根雪茄,含在了口中:“美国货,进口的。一根这个数!”说着还伸出五跟手指比划。

    “我说垣垣啊,他两个是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下。”

    “男朋友。”荆城垣没好气的回了句,但是眼角却蛮有深意的对着欧阳陌的方位眨了眨。

    她这个动作正好被全身心盯着她的胡桃生捕捉到了。这下,胡大公子可不干了。他按了下西装纽扣,走向欧阳陌身前。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人最年轻,也最帅气,帅气的他妈的令人发指!这下触动他可怜的自尊了,他现在就想提着几大瓶硫酸,泼了这小子。反正死了也不打紧,有纪委老爸顶着呢。不过想归想,做归做。在美女面前气度还是要有的。

    “我说,朋友。有点不开眼了吧?认识我是谁不?”胡桃生绕着欧阳陌,唧唧喳喳的开了言。

    欧阳陌没回答,依旧冷冰冰的站着,彷佛他从来的都是一个人,一个世界。

    看对方没话说,胡桃生乐了。以为是个软柿子,一捏就服。

    想到这,他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红艳艳的。故意在欧阳陌眼前抖得啪啪作响,跟农民白白拉小风机似地。

    欧阳陌还是冷冷的。

    “这叫人民币!”胡桃生刚脱口,就借着跟班的打火机点着了这沓子钱。干嘛?点烟!他喵个大熊猫的,太欠揍了……

    吐了串雾气腾腾的烟圈,就扔掉了才吸了不到一口的雪茄。接着,花样百出的胡桃生又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张支票。

    “哥们,知道这上面印着什么吗?”

    “瑞士银行!”

    当着几个人的面,他把这张支票丢向了欧阳陌。

    “最大透支限度时六位数,要多少随便填!”

    “把荆城垣让给我,就是你的了。”他的话语满是诱惑。“要是觉得不够?再加!爷就是钱多。花旗的,保证信誉。”

    看欧阳陌一声不吭,他以为对方吓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只手亲切的搭着欧阳陌的肩膀。

    “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位女士跟我没任何关系。你误会了。”欧阳陌淡淡的吐了一句话。好久了,终于说句话了。唉,惜字如金啊。

    看着荆城垣对自己嘲弄的眼神,胡桃生越想越不爽!你丫的耍我。

    “奥特曼不发威,你当少爷是天线宝宝啊!”

    念头到此,他向地下吐了口唾沫,恶毒的冲着几个跟班挥了挥手:“上,轻点啊。半身不遂就行了,最好别出人命!”

    两个跟班的得令,立马脱下西装扑向了欧阳陌。虽然为人处事白痴了点,但瞧那那身段,却如狼似虎的,看来是练家子,不然也不会被聘上的。

    “唉!”欧阳陌叹了口气。

    头一歪,避开了鬼剃头的野蛮冲拳。接着成弓步,稳住下盘。甩出了一招太极拳‘野马分鬃’,看似平平常常,跟晨练的老头子也没啥两样,可就是这一招,无缘无故的就把鬼剃头这样的彪形大汉直接击飞。收手时候顺带拍了下另一个跟班的胸口,就回到了原位。速度很快,不是注意看,他就像一直没动过一样。

    最先中招的鬼剃头‘砰’的一声撞在了地上,看样子短时间内注定失去战斗力了。另一个还保持站姿,只是脸色苍白,痛不欲生,好似刚吃了几大口朝天椒,眼泪哗哗流下……

    看到手下一个照面就被弄成了这幅惨样子,胡桃生当即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了……然后一个激灵,跟个猴子似地摸到了门边上,看没人追,直接跑了。连丢下的人也不管了。

    人,真是多变。刚才还是气势汹汹转眼间就那个什么了。

    “没事了,能走了吗?”欧阳陌用余光扫了下荆城垣,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丫头惹出来的,微有些怒意。

    “别用这种语气和眼神看着我!我没欠你钱!”

    “他习惯了。一直这样子。”刘宏拦住了荆城垣,解释道。

    “你会武功?”荆城垣问。

    “会一点”

    “一点是多少?”

    “没计算过。”欧阳陌摇头。

    “那好,本小姐决定,今天正式向你……”

    “挑战!”说到这,荆城垣的嗓音提的老高。

    “什么?”欧阳陌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

    “没听到吗?挑战!打你,把你打趴下!跟早上你故意整我一样!”荆城垣不依不饶。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适时离你远点罢了,又不是我推得。”欧阳陌别过了脸,就要离开。

    “别只不过了,今天不打一场你别想走出这道门了!”荆城垣虽然是个女孩,但在骨子里,比谁都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