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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26部分阅读

    拳将对方打昏,对方的尖叫戛然而止,不等服务员的身体落在地面,王成已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楼梯口,小跑着窜上了楼顶。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哥特式的尖顶房,屋檐很尖,王成快速翻到屋檐另一边,高高的屋檐挡住了视线,这时候即使有人到了屋顶,也看不到背面的他……但王成依旧不敢停留,他抓起早先扔下的那捆绳索,在头上甩了甩,将绳头套到对面楼上,而后几个助跑,揪着这根绳子跳到了对面楼顶。

    手脚并用的爬过这楼的尖顶屋檐,翻到了尖顶屋檐对面……这时候法院门口的枪声大作,警察们已根据弹道测算出枪手的开枪位置,他们用狂烈的火力压制小旅馆窗口,小旅馆的那面墙上随时横飞,玻璃被打得稀里哗啦往下掉。与此同时,大队警察借助火力压制,快速的沿街突击向小旅馆包围过来。

    王成还在屋顶跳跃,他连续翻越四五座房屋之后,来到一扇楼顶预留的小门,窜进小门之后,王成将手里的枪插到背后,取下头套塞进背包里,而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件白色西装穿上,等喘匀了气,王成平静的、干干净净地出现在街道上,他抄着手,沿着街道徜徉。

    没走几步,王成发现了等待接应的魔术师,后者的汽车引擎还在响着,车门半开,正等待王成。一见到王成出现,王成在汽车缓缓启动中跳入车中,汽车片刻不停地直奔码头方向。

    抵达码头的半途中,魔术师接了个电话,他微微笑了,扭转对王成说:“好消息----毒药伪装成救护车担架员,已经从法院门前留下的血迹里采集到足够的血样,dna分析今晚能出来,你先在海上等候命令。”

    王成点了点头:“哪我先开船去海对面的赫尔辛基,随时等待你们的消息。”

    当地道具师给王成准备的是一艘普通游艇。

    这是一艘芬兰产的三人游艇。塔林市人口比较少,风景特优美,物价还特便宜,所以海对面的芬兰人常喜欢驾着这种游艇赶来塔林度周末。这种游艇只能装下一家三口,在波罗的海上,它一点也不起眼。

    王成驾着游艇出海走了一段距离,他下了锚停了船,而后钻进舱内,冲了个热水澡,重新给自己染了发,更换了瞳孔颜色,而后用船上的粉碎机粉碎了旧衣物,并将这些碎物装满两只鱼篓,一只鱼篓扔在海上任其飘荡,他则换了身休闲装,举着鱼竿鱼篓上了船头甲板。

    抓着鱼竿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一会儿,仿佛不满意这里的鱼群,王成放下鱼竿,钻进舱内重新发动游艇,向大海深处驶去……这下子,他远离那些丢弃衣物碎片了。

    寻找到一处僻静的海面,王成伸手从最后那只鱼篓中抓出粉碎后的物品,像抛撒鱼食般将这些碎物抛到海中……等这次抛洒完毕,王成操纵游艇快速在海面穿梭,用游艇将海面漂浮物搅乱,直到看不出碎物漂浮的痕迹,他才驾着船重新找一片新海域,停船抛锚,装做一位悠闲的垂钓者,把鱼竿伸进海里。

    波罗的海的水产资源丰富,虽然王成的垂钓技术不高,但不一会儿,他就钓上来一条鲟鱼,用尺子量了量,发觉这条鲟鱼超过了规定尺寸,王成像个守法公民一样叹着气,很遗憾的将这条鲟鱼重新跑回海里。

    两小时后,一条讯息传到王成的个人终端里,是毒药的发来的,内容是:“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庆贺吧。我们成了,这位疑犯正是兔子,我们准备劫狱----幸好他现在躺在医院里。”

    但这已经不是王成的事情了,这是魔术师的剧本魔术师的演出,王成在本次任务中担当的角色是扫雷员兼清洁工,他的角色已经出场结束,接下来他要等行动结束后,驾驶游艇重新进入塔林市,执行清洁与扫雷工作,然后接走魔术师等人。

    这意味着王成不能离塔林码头太远,而且必须处于随时待命状态……不过王成不着急,因为即使是小型游艇,排水量也在三十吨以上,床舱内各种食物应有尽有……

    收起了个人终端,王成发动游艇,朝塔林方向行驶一小时,而后他再度下了锚----这次不是为了钓鱼,是为了停船做午饭。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紧急情况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紧急情况

    把电磁炉拿到甲板上,用身上带的几块备用核电池启动电磁炉,王成用小煎锅开始烹饪美食——确实是美食,新钓上来的波罗地海虹鳟鱼,不加任何调料肉味都是鲜美的,他用西班牙鸢尾花——俗称“藏红花”——做香料增加鱼肉的香味,用上好白兰地明火煎炒,当菜肴出炉时,王成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手段。

    在波罗地海和煦的阳光下,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他就这样随意地坐在前甲板上,品尝着才出锅的鱼肉,喝着舱里找出来的香槟,沾着舱内找出的波罗地海黑鱼子酱……这时候环顾左右,海面上能如此悠闲的船只比比皆是,他不是唯一,因而毫不起眼。

    这顿饭简直奢华无比。

    西班牙鸢尾花是采用花的雄蕊制成的,一顿菜要使用上千个雄蕊,必须手工采集上千朵花才行,也因此,西班牙鸢尾花被评为“世界四大昂贵食品”之首,这个榜单排名第二的是波罗地海黑鱼子酱,排名第三的才是国内熟悉的松露。

    一顿简单的海上午餐,将四大昂贵食品的两位品尝到了,轻啜一口路易王妃庄园的香槟酒——用液氮制冰,冰镇香槟,王成感觉这顿饭,吃的自己非常舒心……至于塔林方面的事后追踪嘛,魔术师他写剧本的,这些事该他操心。

    魔术师的行动很快,当晚王成就接到“待命”信号。他随即将游艇开到能望见塔林码头灯火的地方,小心地将游艇熄了火,也不下锚,任游艇随波逐流,自己在前甲板上煮一壶咖啡,坐在船头抛下鱼竿做夜钓模样,然后远眺码头方向,等待进一步信号。

    大约是透支体能的原因,每一次行动后王成都感觉特别的饥饿,即使身上带了核电池也依然如此。他这顿中午饭一直吃到晚上,将记忆中潜艇厨师教给他的北海菜肴做了四十多道,喝了两瓶香槟,这才感觉到重新找见了胃,这时候,喝着滚烫的哥伦比亚咖啡,王成感觉到胃里很温暖。

    午夜时分,消息来了:“准备接应,三十分钟。”

    王成发动了游艇,快速驶向码头。停好船之后,王成将两支手枪塞进鱼篓里,倒上一层饵食作掩护,而后提着鱼篓来到引擎边……接着,他觉得缺点什么,又返回船舱提来一挺机枪,也放到引擎边位置,然后给机枪盖上篷布,坐在那里抱着热咖啡,眺望码头的灯火。

    不久,一辆黑色的汽车狂奔而去,车灯像匕首一样劈开黑暗,在距游艇不远处嘎然而止。从车上跳下吉普赛人,她毫不停顿地从后座扯出一个长包裹扛起,一路小跑着奔上游艇,跑动间,她那没戴胸罩的双||乳|快速跳动着,她边跑边催促:“快开船,快!”

    王成从鱼篓中抽回手,他空着手,并没有从鱼篓中抽出枪。他用下巴向码头上的黑色汽车扬了扬,吉普赛人马上回答:“魔术师要去引开警察的注意力,毒药要从俄罗斯走——他们都不在车里!”

    王成什么话也不说,发动了引擎,等吉普赛人跳上船,他立刻快速转动方向盘,让游艇调转船头,因为动作剧烈,吉普赛人晃了一下,肩上的长包裹微微发出呻吟声……但这声呻吟迅速被海风吹散。

    游艇高速向赫尔辛基驶去,在此期间,警方出动了直升机搜索海面,正在海上钓鱼的不少游艇受到盘查……然而这个时候,王成的个人进化特长呈现出来了:在警方的搜索雷达上,完全找不见王成游艇的存在,即使是高灵敏度的扫描声纳,屏幕上也是一团模糊的雪花。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成放慢了船速,这时吉普赛人从舱里走出来,她已经把头发染成金色,变成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火辣女郎,吉普赛人接过王成舵轮时身子缩了一下,仿佛在回避王成的接触,等接过舵轮她马上说:“兔子现在高烧不退,毒药曾告诉我,你有医师证而且参加过考试,船舱内有什么急救药品,你帮着看看兔子。”

    这是在支开王成,减少两人单独在一起的嫌疑。

    王成咧嘴笑了:“一个应试教育出来的人,他知道考题的答案是什么,但为什么是这个答案,原理在哪里?那就不清楚了,这样的医术你能相信吗?”

    话虽这么说,王成还是转身往船舱内走去,吉普赛人在背后提醒说:“最多一小时,芬兰警方就会接到协查请求,爱沙尼亚警方在海面上没有搜到嫌疑人,会继续在赫尔辛基港口搜索,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游艇。”

    王成点点头,钻进了船舱。

    那一枪是王成打得,造成的结果他很清楚,他使用的重型狙击枪在拿破仑时代被叫做“一磅炮”、“两磅炮”,它可以在两公里外击毙目标,这种威力巨大的子弹,换做在爱沙尼亚的小巷子里近距离射击,自然,被击中的兔子锁骨已被打断,送到医院经过紧急抢救,暂时止住了兔子的大出血,但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魔术师下手劫持了兔子。

    经过一夜的运输,兔子病情加重了,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高烧持续未退……王成掀开对方的伤口,目光打量着兔子的伤口——没有人知道他还有隐藏技,当然,也许公司高层知道。

    他全力调动精神,感觉腰侧个人终端的电池开始发烫,丝丝电流涌动着,巨量的电荷进入身体中……随即,他瞳孔中飘过了一行行闪亮的数字,这一刻他左瞳孔仿佛b超机一样,深层次扫描兔子的伤势,同时,一项项诊断也在左瞳孔中列出来。

    游艇内有一些简单的急救药物,这么重的伤势不可能靠简单药物应付,而爱沙尼亚本地的道具师,短时间内也找不出更有效的急救药物,王成只能根据这些简单的急救药物,对兔子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然后把处理伤口需要的准备工作,从个人终端上发送出去。

    船舱外,金发碧眼,身材火辣,同时显得热情洋溢,人见人爱的吉普赛人正操纵游艇进入泊位,周围不时响起响亮的口哨声,问候声,以及搭讪的声音,吉普赛人驾轻就熟的应付着这些搭讪,耳机里同时想起了她低低的声音:“a20s4泊位区,船尾涂着苏珊娜船号,船帆颜色是橘红色的,画着一只白色大海鸥。”

    王成迅速用床单裹好兔子,提着床单来到舱门口,船被这重量压得稍一倾斜,耳机里,吉普赛人喊了一嗓子:“现在!”

    话音刚落,王成提着床单,拎着兔子窜出了舱门,一闪身跳上了临近的游船——这艘船船帆是橘红色的,上面画着一只白色的大海鸥。

    游艇上空无一人,舱内地板上放着一个大木板箱,这种箱子是用来装单人风帆船的,现在装兔子,大小刚好。

    王成把兔子塞进箱子,用泡沫固定好兔子,而后轻松地提着木板箱,一脸运动后的满足,跃上了码头……这时,他耳机里传来吉普赛人轻轻的话语:“你忘了在皮肤上涂一点褐色鞋油,哈哈,玩风帆的人出海归来,皮肤应该带点小麦色,你却粉白的像个快蒸熟的虾。”

    王成没理吉普赛人的调侃。吉普赛人这句话,夹杂在跟邻船打情骂俏的中,她刚好操纵游艇靠上岸,临近的船主正拼命向她献殷勤,主动帮她系缆绳,然后顺便邀请她共进晚餐——这时候,耳机里全是打情骂俏声。

    王成抬手给自己戴上一副墨镜,开始扫描码头上停的车,不久,图像搜索到一辆世爵越野车,镜片上立刻出现红框,框定了这辆世爵车。王成不停顿地提着箱子走向这辆世爵,离着辆车十步远的地方,世爵越野车“无钥匙启动系统”开始工作,马达轰鸣起来,车锁“咯噔”一声解了锁。

    箱子很重,但王成必须做出很轻松的姿态——因为风帆船本身并不重,他要让人误以为箱子里装的是风帆船。他必须装作很轻松地把手里箱子放进世爵车后座,而后懒洋洋地发动汽车,快速离开码头……等他驶进赫尔辛基郊外的一家工厂,七八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医生,立刻将伤重的兔子接进厂房内临时设立的“战地手术室”。

    有心跟医生学一手的王成也换上了无菌服,跟着这群医生进入手术室递刀剪——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让兔子离开视线。

    医生们经过十余小时的奋斗,手术终于结束了,这时,魔术师与毒药也甩掉跟踪者,赶到了这处汇合点。此时唯有吉普赛人还没返回——她高调进入赫尔辛基港口,就是为了引开港口检查的注意力,所以她不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这里。

    医生走后,厂房内只剩魔术师等人,毒药向魔术师汇报:“我在‘里加’边境检查站闯了关,警察注意到我的行踪,现在正在追踪我开的黑色美洲豹车。”

    魔术师点了一点头,不再追问详情,他问王成:“什么时候开始审讯?什么时候能开始审讯?”

    ……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伪装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伪装

    这个问题王成回答的很快:“医生的建议是三天后,这三天里他不能移动,不过,医生也说了,他恢复的情况很难预料,最大的可能性是:那只胳膊有可能残废。”

    毒药插嘴:“这不关我们的事,委托人马上会来接走兔子,只要我们把兔子活着交给委托人,剩下的事与我们无关……魔术师,我们是否要从阿根廷撤回百合?”

    魔术师摇摇头:“暂时不用——我认为从兔子账户取款的关键在阿根廷,我已经通知委托人我们抓到了兔子,委托人将在明日抵达,他对我们的工作很满意,我看委托人的意思。是打算进一步追回那笔款项,现在,他唯有信任我们了,我们很可能要追去阿根廷。”

    王成想了想,脸上露出垂涎的神情,小心地问:“十七亿啊,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不可以!”魔术师回答的很断然:“做我们这一行,行走在黑暗中,最重要的是信誉,一旦失去信誉,委托人随时可以出卖我们,事后,我们还得不到任何同情——这种事不能做,一旦做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王成耸耸肩:“好吧,算我没说。”

    魔术师叮嘱:“看好他,一定不能让他在明天之前死了。”

    “我会做到的!”王成回答。

    一夜的时间平稳渡过,在此期间兔子并未苏醒。第二天中午,魔术师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委托人已经支付了一半悬红;坏消息是:因为我们动用了公司的资源,所以我们必须支付给公司利润的四成。接下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委托人愿意继续雇佣我们追回兔子的钱财——我们必须去阿根廷了。

    刚才,委托人已在香港坐上了飞机,今晚将抵达赫尔辛基——只是他一个人,他的兄长并不知情。毒药,左手从来没有曝过光,公司希望这次他也不要在委托人面前露面——哦,这也是克洛苏的意思,所以接机的任务由你和吉普赛人去执行。”

    说完,魔术师转向了王成:“我忘了告诉你,你之前请求我们将那位黄婕留在西贡,但我们并没有这么做,百合把她带去了阿根廷,借助那里先进的测谎仪器,黄婕终于招认了——她是本案的关键人物。”

    王成瞪着眼睛反问:“什么?!……那么她跟兔子有什么共同利益?”

    魔术师平静地回答:“信息决定判断,我们之前对兔子的情况了解并不完善,一切全凭委托人的介绍——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无法了解得更清楚。因为几十年前,计算机技术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很多人的档案都比较简单,尤其是侨居本国的外国人,以及留学的学生。

    兔子从小在斯德哥尔摩华人黑帮长大,当地警方不可能事无巨细地记录他的个人信息,而后兔子去了伦敦上学,英国当局也不可能详尽记录他的生活。但实际上,兔子的母亲还在,他的邻居还在。

    根据公司的进一步详查,他们找到了兔子的邻居,获知有一位跟兔子从小认识的女性邻居,多年后也凑巧去伦敦上学,他俩在伦敦重逢,于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