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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119部分阅读

    出来,他静静倾听着现场说话声。

    现场的窃窃私语声很吵杂,王成努力从中辨识有用的信息——对于王成的管道工生涯来说,这其实是小得不起眼的小事。他关心这件事,一方面是旅途漫漫,枯燥的飞行让他无事可做,另一方面,是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母亲的生活。

    对于高档车辆,保险公司一般不敢承保的。因此,当夜停放在停车场的车辆,很多车都是“裸身车”。事故造成多辆车损毁——高档车一般不修理,哪怕有一点小损伤也是更换部件。如此一来,事故的案值就加大了许多倍。而大多数买高档车的家伙,其实都是踮着脚尖“舞蹈”,买这辆车是撑面子表现经济实力,让他们额外赔付几辆豪车的钱,估计一时半时还拿不出来。

    案中受害男女,无论被爆炸伤及的、还是自身完好车辆受损的,亦或是肇事的那辆卡宴车主父母,都不希望自己身份曝光。因此这件事正被努力淡化……这当然令现场记者们很不满。但话语权从来不掌握在记者手里。

    从现场记者的谈论看,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是:卡宴车主父亲被逼无奈,同意全额赔偿——只是没有当场开支票;而受害车主一致同意不追究额外事故赔偿;交警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记者报道仅从事件本身说起——这起事故被命名为“本市年度最昂贵车祸”。

    当然,因为“醉驾”、“飙车”事实明确,交警方面连对“事故车”做鉴定的程序都没有走。又因为是无保险的裸车,事主承诺全额赔偿了,所以保险公司也没有出面……王成听到那位靓丽主持人在声情并茂读新闻稿,稿件中仅隐晦提到:当地会所是富家子爱集会消遣的地方——这等于替当地会所做广告了!

    报道说,卡宴车主酒后发动,车辆猛地窜出撞到了三个富家子,个个重伤;车辆起火爆炸后。飞舞的碎片又伤了几个人,皆轻伤;而肇事者本人如今还在医院抢救,已经重伤昏迷;肇事者车上两女的重伤,濒死……说实话,刘丽现在应该庆幸她对卡宴车主的断然拒绝,否则她也是车里的伤者之一。

    报道说:停车场监控录像证实:卡宴车因为起步太猛,一起步就直接装上了对面的法拉利,紧接着卡宴车开始左右摆头。大约是想脱离肇事区域,却又装上了一辆宝马,刮蹭伤一辆玛莎拉蒂,驾驶员似乎有逃离现场的意图。恰好这时,旁边一样悍马刚刚起步准备离开,卡宴车迎头撞上悍马……

    之前卡宴车撞得都是轿车。自身车体损伤不大,但这次它没撞过悍马,被逼的车辆改向,撞上旁边的灯柱,然后窜进停车场隔离带……随后图像显示,卡宴车上两个女人裸着上身,连哭带喊爬出车内,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而卡宴车主似乎被卡在座位上,正在奋力挣扎,有几个人上去准备救援,接着,卡宴车剧烈燃烧……

    等救援者生拉硬拽把卡宴车主拉出,火势已经很猛了。

    随着刘丽身体的摆动,停车场劫后情景呈现出来:地面柏油已经烧化,停车场种植的观赏树木已被烧得七七八八,遍地碎玻璃。警察们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白粉笔画的框。一滩滩血迹触目惊心……

    稍等,一位摄像师递上一话筒给刘丽。刘丽整理了一下裙子,撩了撩头发,开始采访会所老板,老板讲述了他们是如何在停车场奋力救援伤者,并向警方提供监视录像协助破案——这监视录像上当然不曾留下王成的影子,所以看到这里,王成挂上电话。

    这件事终结了!

    接下来,新的旅程马上开始,前面迎接王成的会是什么?

    现在的王成,体内存有重要隐患。这个隐患不发作,他表现得像个超级刺客,但当它发作起来……

    爱尔兰的那次突然入梦,是王成第三次进入梦中梦情景。当时他是怎么脱离梦境的?

    什么叫刹那百年?有时候人一愣神间,回忆就能穿越一生。

    当时王成身体贴在门边的墙壁上,鼻翼里飘入的除了淡淡香水味,还有混凝土的石灰味道。一刹那间,他再度回忆了整个一生,恍恍惚惚,他额头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当时,他正在全力施展控心术,用脑电波操纵几个人进入屋内,他的脑电波与这四人是完全契合的,因此他的回忆当中既有自己的梦境,也有另外四人的回忆。当他陷入迷瞪的时候,幸好,另外四人也同时迷迷糊糊,脸上出现沉浸的表情,似乎也在回忆自己这一生,当然,他们的回忆当中,也夹杂着王成的经历。

    进门的那四个人宛如梦游神情呆呆愣愣的走进房间,在王成影响范围外的娜塔莎发现王成突然出了状况,她毫不犹豫的抬手两枪,击倒了最具威胁性的两位刺客,紧接着,她两枪打在进门的那个女人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女人突然从梦中挣脱,娜塔莎随即扑了上去。

    正在全力控制四人思维的王成,在两名保镖被击毙,那个女人挣脱他的束缚后,他大脑中仿佛有一个洪钟重重的敲响,大脑皮层整个震荡起来,仿佛有一把赤热的锥子刺进大脑中,这剧烈的疼痛让王成顿时挣脱梦中梦。

    娜塔莎身子扑到了,她越靠近王成速度越缓慢,抵达王成身体三米范围内,娜塔莎的眼神也呆滞起来,她的思维马上受到王成的控制,幸好这时王成已经清醒。

    清醒过来的王成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她的脑电波仿佛完全新生了一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格外清爽,他感觉到“造梦者”印刻在他大脑皮层中的烙印仿佛残缺了一块,他的脑电波陡然向外一扩张,感触以及控制的范围。从身体周围五米猛地扩张到十余米,额头依旧紧贴在水泥墙上,他却能顺利地读出沙发后的布莱尔心中的惊慌,以及忐忑、恐惧不安。

    话说,今后似乎可以用这种方式反复刺激,已解除“造梦者”的烙印。而烙印解开后他还能控制更多的人,似乎控心术还有升级的可能,如此一来。超越“戏子”是迟早的事……但,那种疼痛是在彻骨。王成一想到再去尝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进门的这位女士是贝拉小姐的副手,名叫蜂鸟,她是主管刺杀的,据说手上有军情局数条人命。在警方的档案中她已经死亡,死于和平协议签订时的一次突击行为。

    蜂鸟两个肩膀被娜塔莎击中,清醒过来后刚感到疼痛,娜塔莎已经迎面扑来,蜂鸟想做出反击动作,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翻了个白眼,发出重重的一声“哼”。随即,她眼前一花,娜塔莎已经绕过了她。随手关上了屋门。

    最后进来的那个夹包男人布莱尔也认识,是高尔夫球场的会计。他的出现让布莱尔眨巴眨巴眼,顿时,布莱尔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来逼迫他交出账目的,那位会计是零时拉来做账的。而他一旦交出账目,恐怕生命也到此为止了。

    布莱尔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悲哀,多年以来,他管理共和军账目,虽然没有太大的功劳。但苦劳辛劳疲劳总是有的吧?一句话说不对就落个被杀的结局。这让他彻底心寒了。

    “一个组织之所以昌盛是因为组织内部有团队归属感、团队荣誉感以及使命感……难怪共和军最后投降了,依靠这样的恐怖高压手段。它怎能不走向衰落?”布莱尔心里喃喃自语。

    这会儿,他心里微微好受一点,感觉自己的叛逃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有点理所当然。

    娜塔莎掩好门,进门来的会计似乎还没有清醒,甚至有点迷糊的抱着公文包,娜塔莎一个手刀砍在对方脖子上,会计师毫无反抗的软倒在地,蜂鸟努力想转过身体,正面应对娜塔莎,王成这时已经转过身来,冲锋鸟眼睛一瞪,柔和地说:“过去坐下来。”

    蜂鸟神使鬼差般按照王成的指示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左右肩膀上流下来的血滴落在沙发上,她的大脑因失血而有点晕眩,她努力想保持清醒,王成的声音却成了脑海中唯一的命令。

    一坐下来,蜂鸟目光呆滞地开口:“布莱尔,贝拉小姐让我来接收你的账目,事后我们也不会杀你,方格林的事还要你出面,我将对你贴身保护。”

    布莱尔苦笑了一下。什么贴身保护,不过是软禁的代名词而已,等到方格林没事了,他也就失去价值了。想到这里,布莱尔更坚定了出逃的心思。他转向王成,说:“城里有一百三十四家咖啡馆,六十余家夜总会,每天的现款约五百万,每日午夜这笔款子汇集到游艇俱乐部。贝拉小姐今天既然出面让我交账,这笔现款估计到不了我手里。”

    王成笑了:“今天的科尔维恩并不平静,运款车很容易遭到劫持。”

    愿意出头替方格林顶罪的保镖,开价大约200万英镑。如果方格林还能拿到布莱尔说的这笔款项,照样能够买通那位保镖——估计奥迪诺不死的话,顶罪这份活儿应该是他担当的。但……正像王成说的,如今这混乱局面,个把押款车被劫,那是小事一桩。

    没有这笔钱,方格林一时半时不会出狱,布莱尔就能够逃得更远。他马上又问:“方格林账下总共款项11亿3千余万,其中三成属于不动产、五成是现金……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收入的现金比例很高。但这五成资产中,有到期要付的货款,还有当月员工工资、场地房租、水电费……我想逃亡,但我不想所有员工都憎恨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成摇了摇头:“你以为省下钱,方格林就会付给员工薪水?不,我不打算给他留一毛现金。”

    布莱尔没多少心思坚持,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帮你把现金都转走——你能付我现金吗?……哦,既然这样,那我可以接受异地付款。你说可以安排我去日本,我可以在日本接受你的存折,但只能是一部分,我需要两百万现款。”

    双方就付款方式敲定后,布莱尔又问:“你怎么把我送走?据我所知,警方已封锁了码头,贝拉小姐封锁了市内。我们恐怕没多少时间了,蜂鸟不回去,贝拉小姐马上知道我出事了!”

    王成胸有成竹的一咧嘴:“这是三号高尔夫球场——临海呀!等会你随便装作打高尔夫,走到某处悬崖,我的女人会抱你跳下悬崖,崖下,大海上我停了一艘船,会把你送到另一处船上……你瞧,你走的悄无声息。”

    “我妻子……孩子……我希望他们安全”,布莱尔嚅嗫的说。

    “我可以把它们送到香港,让他们在哪里定居,并保护他们,你觉得怎样?”

    “好吧……可以开始了吗?”

    王成从被娜塔莎击倒的会计师怀里取出电脑包,打开电脑准备转账洗钱,刚联通百合,百合那头立刻说:“我刚接到消息,贝拉赶去拘留所见了保镖,那位保镖认罪了,方格林的律师正在申请保释。”

    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屋漏偏逢下雨天

    第三百六十九章

    屋漏偏逢下雨天

    布莱尔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震。抬头一望,发觉王成很漠然,他想了想,把手伸向了电脑键盘。wen2

    方格林历年积累的财富一笔笔被调出,布莱尔弄完这些后,本想自己无事了,大家伙可以走了,却见王成接手计算机,反手几下,一行账目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贝拉小姐之所以把这位会计派来,是想把账款转往自己的账户,所以会计师笔记本里、大脑里,有贝拉账户的情况。至于与账号相对应的验证码密码……不过是解密费时一点而已。

    屏幕上出现一笔200万英镑的款项支出,就发生在几十分钟前。这应该是付给那位顶罪保镖的。贝拉大约发觉事态不对,顾不得等布莱尔调拨钱款,直接从自己账户里拨出了这笔款项……可是,她又是怎么通知拘留所里的保镖的?

    既然如此,王成也就不客气了,他快速将贝拉小姐账户一扫而空……这时候,贝拉小姐正坐在警局里,布莱尔的畏缩与迟钝,令她不得不化妆露面。办公室内律师正在跟检察官反复交涉,贝拉坐在门外走廊的会客室椅子上,突然间手机响了不停,关于提款的短信不断涌入贝拉的手机,一时之间,贝拉都呆住了。

    这太难以置信了,一笔款项被人动用了,也许是偶然现象,但几乎所有的账号都活跃起来,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贝拉坐不住了。她顾不得伪装,立刻跳了起来,快速拔打银行电话。稍停。一个银行职员不紧不慢接起电话,彬彬有礼的回应道:“请问哪位?……哦,是贝拉西莱斯特小姐……好的。我们马上查核你的账户,请稍等……”

    稍等你妹呀,贝拉几乎要吼叫起来:“赶紧冻结账户,冻结……”

    走廊里的人都在望向贝拉西莱斯特,贝拉发觉大家的凝视,赶紧快步走到走廊拐角,这时,电话里的银行职员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贝拉小姐。冻结账号这种事,除非您亲自来银行办理,我们必须当面见到你……”

    贝拉西莱斯特怒不可遏,但她只能无奈的看着短信继续涌入手机……这时候,高尔夫球场房间内,王成已经完成工作,他举起手提电脑。猛地砸在椅子靠背上,坚固的电脑应声碎裂。王成再砸几下,抠出电脑芯片与内存条,几下子掰碎——在他这么做的同时,娜塔莎一闪身出了屋门。

    坐在椅子上的布莱尔冲娜塔莎背影提醒:“向左。左边这条走廊,不在监视探头观察范围内,顺着消防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出门……”

    娜塔莎似乎并没有听从布莱尔的劝告,她出门向右奔去,脚步咚咚咚的远去。王成看了一眼布莱尔,提醒:“我们准备上路了。”

    这时候,蜂鸟半躺在沙发上,已陷入昏迷。两位保镖则横尸屋门,那位会计师面朝下趴在地上,也处于昏迷当中。王成扫了一眼屋内,示意布莱尔走到门边,他快速整理着屋内的情况——布莱尔对情报工作并不熟悉,他如果有过目不忘的记忆,会发现王成只收拾布莱尔动过的地方,小心地擦去他留下的指纹与dna痕迹,而贝拉小姐动过摸过的地方,留下的指纹与dna,王成丝毫未触及。

    两人走出房门,王成招呼布莱尔向消防梯走。不一会儿,娜塔莎重新出现,肩上背着双肩包。王成见到她出现,稍稍招了招手,伸手去推消防门。他推门的姿势很古怪,先摸门的上沿,一拍一推之间,消防门慢慢开了,布莱尔才来得及解释:“楼道里的摄像头都关闭了,故意的!一年前摄像头‘损坏’,故意没有修理……”

    门顶上悬着一个鱼眼镜头,如果它不损坏,一推门摄像头就会启动,摄录进入的人影。但现在不管它以前是否完好,对王成都没威胁了。王成一路领先走,楼道内还有几个摄像头,但王成不相信布莱尔的么判断,不管它们是否完好,一律破坏之。

    等三人走到一楼,此地有两扇门,布莱尔指了指其中一扇,回答:“那扇门直接通向外面,电子锁,一般我跟贝拉小姐会面后,这锁子都是开放的……”

    话音未落,娜塔莎从布莱尔身后窜了出去,她蹲在门边,将双肩包甩在地上,而后利索的从包中掏出一根软线式窥视镜头,顺着门缝将镜头探了出去,同时利落的带上一副电子眼睛,透过眼睛上的电子成像屏,观察探头看到的室外情况。

    布莱尔果然没有情报人员的素质,这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娜塔莎动作老练训练有素,反而奇怪的发现娜塔莎换装束了,她现在的打扮极像高尔夫球场负责捡球背包拎杆的“球童”……当然,伺候富豪打球的“球童”多是由靓女充任。

    娜塔莎身上穿的是高尔夫球场制服,包里还有一套制服,在娜塔莎观察外面时,王成以快速捡起包,熟练地换上球场制服,随手梳了一下头发,头发的颜色由黑色变成金褐色。拿起眉笔快速瞄了一下,眼窝变深、鼻骨变高、双眼皮出现。这一切快的仿佛如川剧变脸,还没等布莱尔惊愕,王成已经按住布莱尔,开始给他简单化妆。

    娜塔莎看着门外,低声复述:“三点钟方向,七米,有辆黑色罗孚。”

    布莱尔马上承认:“我的车。”

    “车头附近站着两个黑衣人。”

    “不是我的人”,布莱尔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