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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封印第46部分阅读

    烁。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远山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头顶露出一个圆顶,依稀能看见几颗星星。

    “我这是在哪?”,张远山只觉得头皮发麻。不一会他立即反应过來,自己已经在那口井中了。

    张远山惊恐极了,大声呼喊,却只能听到自己在井中不断传來的回声,并沒其他响应他的声音。

    他努力向井口爬去,双手触处湿滑滑的,根本沒处着落,料想井壁之中长满了青苔。

    就在张远山拼命想挣脱这口井时,忽然耳边传來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已经不是刚开始时那阵银铃般的笑声,而是阴森森的让张远山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幽幽地说道:“我家好玩吗?你來了,我就把地方让给你,我要出去玩耍了。”

    张远山心中大惊,立即明白,这个小女孩是一个落井的游魂野鬼,正想寻自己做替身。

    眼前忽然亮了起來,那个小女孩苍白的脸正对着张远山的脸,不一会慢慢浮肿起來,眼角淌出了鲜血,双手向张远山脖子处卡來。

    张远山只觉喉头一紧,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來。他奋力挣扎着,心中默认起了落幡咒,祈请诸神卫护。

    心中那咒语刚默念完毕,只见面前金光一闪,那个小女孩恐怖的脸随着一声惨叫,瞬间消失不见。

    “喂!喂!你怎么了?大半夜的,睡觉还念咒语作法啊?都快让你吵死了”,张远山惊魂甫定,耳边立即清晰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远山感觉眼前一亮,急忙睁开眼,仰面看到了一盏日光灯。自己好好地躺在余平家客房的床上,隔壁一张床上的钱一多正侧着身子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张远山吵醒了他的好觉。

    张远山松了一口气,原來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他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了几口,这才情绪稳定了下來。

    躺回床上,张远山却再无睡意,他好生奇怪,自己平常几乎从不做梦,缘何來到了这个小山村后,竟然做了这样一个奇怪又可怕的梦?

    或许是陌生地方吧,又或许是白天经历了许多事,所以劳累了一天,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梦。张远山心中自嘲着,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远山和钱一多用完早餐后,在余平的陪同了,來到了余平另个叔叔家,也就是那个疯子的家里。

    那是一个独家小院,院子里,那个疯子正在一个人开心地戏耍着。正屋是两间平房,比较破旧,可以想象得出,这户人家比较贫穷。

    屋里一个中年男人,听到余平的招呼,赶忙迎了出來,笑嘻嘻地道:“哟,大侄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破屋里來啦?”

    余平陪笑道:“叔叔,我这不是忙嘛,天天给工地上拉渣土,所以沒时间來看您老。今天特地來看望您了,带了条香烟给您。”

    那中年男人一见余平手上捏着的一条香烟,喜笑颜开道:“哎呀,余平,你对叔叔真好。这两天正愁买不起香烟抽,你倒给我送了条來,快进屋吧!”

    那中年男人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余平身后的张远山和钱一多,一楞之下,问余平道:“大侄子,这两位是谁?从沒见过呢。”

    余平微笑了一下,指着张远山道:“叔叔,这位是茅山道士张大哥。他可厉害着呢,上次就是我走夜路撞了邪,是他救了我一命。昨天他又给养鱼的顺华叔看了风水,移了祖坟,想必你也听说过了。”

    那中年男人吃惊地看着两人,双手抱拳道:“两位原來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法力高强的道长啊?失敬了,不知今天有什么事到我门上來了,快请进吧,我去砌壶好茶,大家边喝边聊。”

    趁那中年男人去烧水泡茶的当儿,张远山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下那两间房子,心中已经了然于胸。

    张远山忽然问余平道:“余平,听你这个叔叔的谈吐,似乎也是颇有见识的人,如何家中会这般贫寒?”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杀狗纳凶

    余平叹了口气道:“哎,张道长,你眼光真毒,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我这叔叔其实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早些年还是我们这里一个厂里的技术员。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个副厂长闹得不大开心。我叔叔一怒之下,竟然倔脾气犯了不去上班。当时,厂里生产任务正紧,厂长还亲自登门求他不要闹情绪去厂里上班。”

    “哪知,我叔叔自以为自己的技术过硬,厂子里离不开他,竟然还在堵气。厂长无奈之下,高薪聘请了一个外地的技术员。我叔叔这才慌了,想回厂里,可是厂长冷冰冰地告诉他,他已经被解雇了。”

    “本來凭我叔叔的技术,到哪都能混口饭吃。可他为这事一气而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心灰意冷,竟然一直都不寻思另找份工作。”

    “他拿出以前的积蓄,想把自己的房子翻新成两座小楼房。可沒想到,还沒开工,他儿子竟然在井台边睡了一夜后疯了,而我婶婶也为此大病一场,现在还得天天喝中药呢。”

    张远山打断了余平的话说道:“余平,你叔叔家这两间房子,虽然破旧了点,但看得出,年代并不长。你想想,是不是他盖了这两间平房后,沒多久,就发生了上面那一连串不幸的事?”

    余平颇显奇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确实是这样。难道张道长已经看出我叔叔这房子不吉利?”

    张远山正待回答,却见那中年男人已经端了一壶茶走了出來,立即闭口不言。

    那中年男子,一见大家突然停止了说话,不觉也是一楞,随即挤出一丝笑容道:“两位贵客,请先品品我刚沏好的大红袍,味道怎么样。”

    张远山显得有些惊讶:“大红袍?你平时都喝这么高档的茶?”

    那中年男子嘿嘿干笑了一下道:“你们两位觉得奇怪吧?看看我这屋子破破烂烂的,也沒什么象样的家俱和电器,却喝这样高档的茶。唉,说來话长啊,其实我也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可就是运道不济,做什么事都不顺利。”

    “这段时间,我还是过一天是一天吧。品茶是我的爱好,最穷也想喝上一口好茶。另外一大爱好就是喜欢吃狗肉,今天两位贵客來了,中午就在我家吃饭,还有几斤狗肉,够我们喝酒吃一顿的了。”

    张远山一皱眉道:“你喜欢吃狗肉?是买的狗肉吗?”

    中年男子嘿嘿不语,余平嘻嘻笑道:“张道长,你们进村后见到狗沒有?除了鱼池上那一条,其他的,早让我这个叔叔偷吃光了,为了偷狗吃的事,还少不了和村子上其他人吵过好几次了。”

    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可是他们明知道是我偷的,就是沒证据呀!拿我毫无办法!我偷狗可是一绝,一个包子中掺上药,狗狗一吃必然倒地,偷偷拿回家剥皮吃了。不过,今天请两位贵客吃的狗肉可不是偷來的,因为也沒狗可偷了,是我杀了自己家养的那条狗。”

    张远山惊讶地说道:“你连自己家的狗也吃?”

    那中年男人给张远山一问,此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來是我馋狗肉,二來么,这段时间心烦,那狗偏偏又叫个不停,还有许多怪异动作,看了心烦,所以杀了。”

    张远山心中一动,忙问道:“你那狗给你杀之前,有什么怪异?”

    那中年男人说道:“两个月前,这狗象疯了一样,每天到夜里就狂吠不停,而且总是对着门口那个篱笆。有时还会象人一样竖起來,尾巴都垂到地上了,拼命地叫,总是睡着了让它吵醒了。”

    张远山闻听叹道:“唉,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不顺,非但这房子风水不好,而且你还贪吃狗肉也就罢了,偏偏还偷偷药杀别人的狗,甚至连自己家的狗都沒放过,真是报应啊!”

    那中年男人听了大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碎在地。他顾不得收拾,忙请教张远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一言不发,踱步出了房子,站在院子中。其他几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张远山指着那两房平房道:“你这房子,本是独门独户,又准备是盖两层的,因为其他原因而停盖了,这已经是大不吉利了。”

    那中年男子“啊”了一声,焦虑不安地请张远山继续说下去。

    张远山咳了一声接着道:“这房本是两层,最终却沒加上,那就是‘户’字少了一点成了‘尸’。你这房子,又是大门向西,而且正对着那边的公墓,更利阴气侵袭,如此,则诸事不顺。”

    张远山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叹道:“可惜啊,房子风水这么恶,你还在毁自己阴德。狗本就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如果你喜欢吃狗肉,买的是那些专门屠宰的肉用狗,倒了罢了,可你偏偏去药狗偷狗。你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积阴德,神明已愤,自不佑你。”

    那中年男子听得惶恐不安,脸色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來。

    张远山摇了摇头道:“更不幸的是,你竟然连自己家看门的狗也杀着吃了。你可知道,狗眼可是能看见正常人所不看到的脏东西的。你看家狗,两个月前反常,常在夜里对着门前的篱笆狂叫,那就是说明它看到了那些脏东西。”

    “鬼邪怕狗吠,更怕狗血。所以,你那狗其实就是在给你们辟邪。你看到它能象人一样竖立起來,尾巴笔直指向地面,那就是说明,那个鬼魂阴气很重。如果不改风水,等那些鬼邪逼近,你家可能就要面临血光之灾了。”

    那中年男子,听说了张远山搭救夜路撞邪的侄儿余平还有给余顺华家看风水的事,此时已经对张远山深信不疑。

    他心下惊恐难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张远山大发慈悲,破了他家的恶风水。

    张远山扶起那中年男子,告诉他,可在房子平台上,先搭个小小的山尖子,这就成了‘户’。另外,把大门封了,在原來朝面的墙上,重开一个向阳的门。

    张远山从自己包裹里摸出一面亮闪闪的八卦镜,告诉那中年男人,在大门沒改造好前,可先把这八卦镜钉在门楣上,或能趋吉避凶。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荒村古井

    张远山心中一动,张口问那中年男人道:“听说你家儿子是在一个井台边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疯疯颠颠的了,是这样吗?”

    那个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眼含泪水唉声叹气道:“张道长,都怪我,把自家宅子的风水搞恶了,又不积德,药杀了好多狗,因贪吃才惹下这许多不幸。幸得道长今天明示,我从今后彻底改了这恶习,把宅子也按道长指点重新改下布局。”

    刚说了几句,那中年男人哭了起來:“道长,我自己种下的恶果啊。害得小儿突然就成了一个疯子,为此,我老婆还大病一场,天天得吃中药,身子一直很虚弱。医生说过了,可能是小儿在井台边睡了一夜,受了凉,神经受到了刺激,才变疯了。”

    张远山安慰了那中年男人几句,等他情绪稍微平静点后,这才说道:“麻烦你们带我去那个井台边看看好吗?”

    余平一听张远山这样说,眼光一闪,兴奋地说道:“道长,你的意思我那堂弟可能是中了邪?或许还有救?”

    张远山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其他几人,见张远山如此表情,心中燃起了希望,都开始激动起來,赶忙带着张远山走向村西口那个井台。

    村西,疏疏拉拉地散落着几户人家,一条小路越來越窄,路上长满了野草,几乎快要辨认不出其中还有道路。

    看着两旁的树木和路上的野草,张远山心中好生奇怪,有种自己似乎熟悉的感觉。他边走边想,忽然听到余平说道:“张道长,我们已经到了村西的那个井台了。”

    张远山这才回过神來,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野草丛中,果然露出了一小块空地。那是一个用水泥浇筑的小平台,大约有五六平米见方,水泥地中央,露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六角石质井栏。

    张远山暗暗心惊,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种似曾到过的感觉,原來,自己昨天夜里做到的恶梦,竟然梦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井台大有古怪。其他几人见张远山那诧异的神色,都不禁也感觉心中狐疑,期待张远山能说出些什么。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张远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绕着那个井台不住转着圈看看。

    隔了好久,张远山问余平道:“余平,为什么村西这么荒凉,却有如此一口古井?”

    余平答道:“张道长,我们村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么一口古井。那时村子还不大,好多人家都在这古井附近。平时的生活用水基本都來自于这古井之中,我记得小时候,这井台边好热闹的,大人们在这井台边汰衣、淘米、洗菜,我们孩子们就都围着这井台玩耍。”

    张远山点点头,又问余平道:“可以想象得出,大多乡下的井台边,以前都是这个热闹样子。你们村上这个村西为什么现在沒什么人家了?这口古井为什么又呈现出这么荒凉的景象了?”

    余平呵呵笑了几声道:“我们这个小山村比较偏僻,可以说以前和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颇有几分相象。前几年,村子东面不远处因为划进了开发区,村东又修筑了一条简易的公路,这才开始不那么闭塞。好多人家都搬向村东重新修建了房子,因此,村西才逐渐荒沒起來。你看,那几座沒拆掉的旧宅子,也早沒人來住了,都是农忙时候堆积些柴草之类的空闲房子了。”

    张远山“哦”了一下道:“井台边这个水泥地也是前几年浇筑的吧?”

    余平回答道:“不是的,这个井台边的水泥地,我记得我很小时就浇筑好了。”

    余平的父亲也说道:“张道长,这个井台边,以前是青石铺的地。只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青石不知给谁弄丢了,因此,井台边经常是一片泥泞。那时村上人都很穷,大伙集资买了几包水泥,和着山上开采的砂石,这才浇注了这个一个水泥井台。“

    余平也笑道:“不瞒道长说,这个水泥平台,可是我们小时候最大的乐趣所在。每每到了夏天,别的地方很热,这井台边就成了我们孩子们消暑纳凉的最佳去处了。经常是从井里打起清澈冰凉的井水,浇在这块水泥地上,然后我们一些小伙伴,就躺在这水泥地上纳凉。那个时候觉得好惬意的,现在想想,还真有些怀念那时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开心日子。”

    余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那堂弟还小,很顽皮。现在村子上小孩子并不多,偶尔几个小孩子经常结伴也会來村西这个井台边玩耍,捉捉知了、蟋蟀什么的,倒也颇有童趣。我堂弟也经常一个人也來玩耍,在农村,特别是象我们这样偏僻的小山村,可不象城里娃,大人管得很少,比较自由。”

    “小孩子在夏天夜里,因为捉迷藏玩耍和纳凉,经常是很晚才会回家的。两年多前的一天晚上,我堂叔酒多了,早就睡着了,而婶婶也因为辛苦劳作一天而不知不觉睡着了,都沒留意到我那堂弟还沒回家。”

    “第二天早上,村上有人到村西山脚下地里去挖红著,却意外地看到,堂弟正趴在井台边一动不动。那人吓坏了,过了好久才壮着胆走到井台边看看情况。这时他才发觉我堂弟脸色通红,似乎正在熟睡,却又叫不醒他。”

    “村上人赶紧把我堂弟抱回我叔叔家中,一摸堂弟额头,见他仍昏迷不醒,正发着高烧。大家猜想堂弟是昨天傍晚时,到井台边一个人纳凉,却不知不觉睡了一夜沒醒,估计是受了凉发了高烧。叔叔把堂弟送到医院,挂了几瓶水,堂弟才醒过來,神情却浑浑噩噩。”

    “当时谁也沒在意,就把堂弟带回家休息养病,沒想到,几天后,堂弟竟然疯疯颠颠了。我叔叔急得六神无主,婶婶也急得大病一场,真是人间悲剧。”

    张远山听余平说完,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他走上井台,对着井中看去。

    井很宽,也很深,井壁两边长满了厚厚的青苔。由于长年沒人使用,井面上飘浮了一层水草,偶尔露出的水面也不是平整如镜,井壁上不时滴下的水珠,溅得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失踪女娃

    张远山从包里摸出一张黄纸,取出朱砂笔,在上面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