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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封印第52部分阅读

    似是在念着什么咒语。然后那死尸用双手在双眼上一抹,那死尸的眼睛中绿光大盛。

    那死尸慢慢扭头看向张远山,竟然开口说话了:“你是谁?怎么会道法?”

    张远山暗暗心惊,这个刘三才的道法如此厉害,灵魂出窍附着在死尸身上,竟然还能口念咒语,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远山不敢应答,只想着抢先下手。他端起那一大碗朱砂,泼向了死尸。

    一阵红雾飘散在空中,伴随着一丝惨叫,李冰看得分明,那死尸又倒在了地下。

    李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问张远山道:“张大哥,这下该沒事了吧?”

    张远山依然神情肃穆,紧张地说道:“李冰,不要上前,先看看情况。这个刘三才好厉害,果然是修道高人,可惜沒用在正路上。他敲诈钱财不成,竟然使出离魂大法,不惜降低自己修为,附在这死尸身上,假装炸尸想取人性命。”

    李冰这时不再感到那么惊惧,因为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占据了上风。

    正在两人数落着这个刘三才作恶多端时,两人突然感到眼睛前一片红光。原來,那个死尸又从地上竖了起來,把身上的朱砂全都抖落,飘洒在空中,慢慢向地上落下。

    李冰突然感到手臂上一阵剧痛,原來那死尸在空中乱舞的双手,竟然抓到了他的手臂上。

    张远山一把推开李冰,口念咒语,一张符又贴在了那死尸身上。

    那死尸突然停了下來,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张远山。

    张远山刚松了一口气,却冷不防听到那死尸发出一丝阴森森的冷笑:“不错,你果然是个道士。可惜,你的修为太浅,非得來这里插上一足。是你自己前來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张远山惊得面如土色,这才知道,这个刘三才的道法果然颇有造诣。自己的咒语和符纸对付一般鬼魂自然管用,可对付这尸人合一的怪物,却已经顶不上什么用处了,何况那个借尸之人,还是道法颇深的修道之士。

    张远山看着眼前的那一大碗鸡血,这是他的最后一道法宝了。

    他深信邪不压正,虽然自己的道法沒有达到对方那个档次。

    张远山端起鸡血喝道:“都是修道之人,你怎么敢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学了道法,不是用來降魔伏妖,竟然自己借尸兴风作浪。念在你我同门中人,你的灵魂速速离去,不要再作这种作j犯科之事。”

    那死尸阴森森地说道:“好个大言不惭的道士,你自己小命都保不住了,端着一碗鸡血就敢來威胁我?你和边上那个小子,我这就送你们上西天。虽然灵堂中沒有其他人,但我早作了防范,范家之人,一个也不能跑出百米之外,全都得死。”

    张远山听到对方所说,面如土色,本來对这一碗鸡血能降伏对方还存在侥幸心,现在已经彻底有些绝望了。

    他惨然对李冰说道:“李兄弟,对不住了。只怕我今夜难逃此劫,要命丧于此,不能再陪你一路破解乾陵之谜了。李兄弟,我这有张符,你拿去捏在手心中不要松开,一路往前走,就能冲出刘三才布下的迷魂阵。”

    张远山从身边摸出一张符纸,交到了李冰手中。

    那个死尸倒也并不阻止张远山,只是不断地发出冷笑之声。

    李冰见张远山竟然说出这种话,心知大事不妙,因为以前经历这么多磨难,也沒见张远山说出必死之言。

    他一时百感交集,和张远山的兄弟情谊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度升华。

    李冰惨笑一声,竟然把手中的那道符纸撕了个粉碎。

    张远山愕然地看着李冰,惊问道:“李冰,你这是干什么?”

    李冰握紧了张远山的手,苦笑道:“张大哥,你我兄弟情同手足。我李冰决不是那种贪生怕死,在关键时刻置兄弟于不顾的人。要死,我们两人也得死在一起。何况,说不定那个刘三才真的怕鸡血,说出这话只是吓唬你,让你失去和他博命的信心。”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魂消朱砂

    张远山大为感动,精神一振,也紧握着李冰手说道:“好兄弟,我张远山不枉來此世上走上一遭,结识了你这么一位义肝侠胆的好兄弟。”

    张远山顿了一下,对李冰轻轻说道:“李冰兄弟,我不是这个道士的对手。他看來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灵魂不肯离开这个死尸。如果我遭遇不测,你只要打坐念诵佛经,你体内有护体真气,他奈何不了你的,坚持到天亮,你就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李冰心中也清楚目前的境遇,自己的那一番话只是出自内心对张远山的兄弟感情。理智告诉他,今天晚上,张远山恐怕真的逃不过那个借尸作祟的道士魔掌。

    李冰凄然道:“张大哥,如果真的遭到什么不测,他要是杀不了我,我定会去公安局报案,把那个刘三才绳之以法。”

    张远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兄弟,我张远山不怕死。你去告他那有用吗?难道警察会相信有人灵魂出窍借尸作祟杀了我吗?只要你活着,破解乾陵秘密那天,你自然有能力帮我报仇,除掉这个恶道。”

    张远山松开李冰的手,端着那碗鸡血对着那死尸厉声喝道:“刘三才,你若是灵魂现在离去,从今再不作恶,那我们今天就此罢斗。不然的话,你也清楚,你是离魂大法附在这死尸身上,若让这鸡血淋着了,只怕你七魂六魄就此散去,再也回不到你的肉体之中了。”

    那死尸冷哼道:“那你还不出手?虽然你出现在范家,大出我意料,但是,你道法修为不够,凭你还奈何不了我。”

    张远山绝望极了,一大碗鸡血仰面泼向死尸。

    只见那死尸发出一阵惨叫,头顶冒出几道黑气,挣扎了一会,那几道黑气又缩回了死人脑袋之中。

    张远山彻底绝望了,他知道了,那个刘三才的灵魂已经挺过了鸡血辟邪这一击。

    张远山放弃了抵抗,闭目等死。

    那死尸露出狰狞的表情,一步步向张远山和李冰接近。

    李冰见此情景,不由得大骇。他见到张远山已经闭目等死了,急得拼命摇晃着张远山,手臂上被死尸抓破的地方,鲜血一点点渗出,滴在张远山缠在腰间那个小布袋上。

    那死尸一步步逼近,已经闻到他那直扑鼻子的腥臭味了。李冰大惊之下,下意识地手往前撒去。

    他忘了他的那只手正抓着张远山腰间那个布袋,一下子把那布袋拽了出來,甩向那个死尸。

    那布袋从张远山腰间拽出时,袋口一下子松了开來,里面装着的那小半袋朱砂,直泼向死尸身上。

    闭目等死的张远山,忽然听到死尸那惨烈无比的叫声,同时鼻子中让泼出而溅在空中的朱砂一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张开了眼。

    这一眼,把张远山都看傻了。只见那个死尸双手乱舞,口中嗬嗬惨叫,表情痛苦极了。

    那死尸挣扎了一阵,竟然扑地一声跌倒在地。

    死尸的头上冒出了几道黑气,看似在努力地想缩回到死人脑袋中,却又再也进入不了。

    那几道黑气挣扎着飘了几转,慢慢地扩散开來,颜色越來越淡,最终全部消失不见。

    张远山大奇,看着那一动不动的死尸,叫唤李冰道:“李冰,你快來看看,现在是真的沒事了,那个恶道刘三才,今夜必死,他的魂魄已经散了。”

    不见李冰动静,张远山回头一看,只见李冰张大了嘴,傻楞楞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张远山轻轻拍了一下李冰的后背,李冰这时干咳一下,这才醒悟过來。

    张远山问道:“李冰,刚才你看到什么了?怎么这个借尸的恶道刘三才的魂魄已经被打散了呢?”

    李冰也感觉到莫名其妙,张远山看到李冰手中捏着的布袋,再一摸自己腰间,这才明白那个布袋就是自己装剩余朱砂用的。

    张远山奇道:“李冰,是你把这朱砂洒向了那个死尸?”

    李冰茫然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见张大哥你闭着眼,心中一急抓着你身子。看到那个死尸逼近了,手一抖,竟然扯出了你这个布袋,那些朱砂才泼向了那死尸。”

    张远山惊奇极了,忽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天意,这个范正平命不该绝。谢天谢地,那个恶道刘三才多行不义必自毙!”

    李冰疑惑地问道:“张大哥,真的沒事了?这个死尸不是已经不怕你的符纸和朱砂了吗?甚至连那碗鸡血也奈何不了他,怎么可能这次让朱砂泼到后,就会魂飞魄散了呢?”

    张远山闻言也是一楞,细细思量李冰的话,他也不禁犯疑起來。

    张远山苦着脸思索着时,忽然见到李冰手中捏着的那只空布袋上,星星点点地布满了鲜红的血迹。

    张远山心中一动,赶紧拉起李冰的那只捏着袋子的手,见到他手臂上让那死尸划到的几道血痕,鲜血还在慢慢向外渗出时,他心中一时明亮如镜。

    张远山哈哈大道:“这个恶道,果然是恶贯满盈,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抓破了你的手臂,那是他在自寻死路!”

    李冰大为不解,疑惑地问道:“张大哥,我的手臂给那死尸抓得好痛,你还取笑我呀?”

    张远山嘿嘿地干笑了几下,从李冰手中取下那只布袋,递到李冰的眼前,开心地说道:“李冰,你看看。那死尸抓破了你的手臂,沒想到你在情急之下,抓住了我缠在腰间的那个布袋。你手臂上的鲜血渗进了布袋中,和着那朱砂,撒向那个死尸,这才让他魂飞魄散。”

    李冰这时才反应过來,张远山曾经不止一次地跟他提起过,他体内蕴含着一股他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

    那股力量,源于他在栖霞古寺千佛岩中遭遇佛光扫过他印堂,又得了朱雀和玄武两股真气,再加上在栖霞寺舍利塔边得到的那六颗舍利子,早让他的血液中充满了一股强大的降魔除妖的力量了。

    正在两人相视而笑时,脚边响起了一个低低的呻吟声。

    在这空荡荡的灵堂中,除了灵堂正中那口棺材和地下躺着的范正平的死尸,还只有四周摆放的白色幡条和一些祭品以及棺材前方供桌上摆放的香火。这个时候,那个阴森森的呻吟声,是从哪里传來的?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梦赴鬼门

    两人惊惧地循声向脚边瞧去,只见那个范正平的尸体竟然在微微蠕动,手指也在一动一动。

    这一下把张远山和李冰吓得够呛,原來这死尸并不是那么轻易地就解决了。

    两人面如土色,正因极度惊吓而绝望之时,却听到那死尸竟然微弱地低喊道:“渴!渴!我要喝水!”

    李冰惊奇极了,这死尸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再是那般阴森森地碜人,而竟然象是一个体质极度虚弱的活人发出來的。

    正在他惊诧之时,张远山心中一动说道:“李冰,别怕。那个刘三才的魂魄已经打散,现在这个说话的,正是范正平,他复活了!”

    李冰这才心中稍定,忙到供桌上倒了一杯水,给范正平喝了几口。

    喝过水后的范正平慢慢睁开了眼,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真的沒死,阎王真的让我还阳了?”范正平的声音仍是十分虚弱,显得艰难地问道。

    张远山大喜,蹲下來看着范正平说道:“你是范正平吧?恭喜你,你确实沒死,你已经回到了人间!”

    范正平这时脸上开始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眼睛中闪着惊喜。

    范正平看着张远山,吃力地问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你是不是姓李?”

    范正平此言一出,张远山和李冰同时震惊了。

    张远山指着李冰说道:“大哥,我姓张,这位兄弟才姓李。敢问大哥,你为什么刚还阳,就问我是不是姓李?”

    范正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出的一番话,让李冰和张远山大感诧异,感到不可思议。

    范正平七天前喝多了酒,一时烂醉如泥,再也不会苏醒。

    迷迷糊糊中,范正平感觉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内,似乎有一人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房间门。

    酒多了的范正平,根本动弹不得,口渴难忍。还沒开口说话,一个穿白衣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床前。

    范正平酒后胆气正壮,丝毫沒感到害怕,也沒反应过來,为什么他床前会无端端地出现这么一个神秘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范正平,你跟我走吧!”

    范正平笑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要我跟你到哪去啊?”

    那白衣人仍是微笑道:“范正平,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那就跟我走。”

    范正平心想,原來是來请我喝酒的,他刚想翻身从床上坐起,谁料心念一动中,他已经站在了白衣人身边。

    那个白衣人飘忽忽地向门外走去,范正平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白衣人也向门外走去。

    范正平好生奇怪,同时也感到一阵兴奋。以往他喝醉了酒,走路都走不稳,沒想到这次却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跟在那白衣人后面,犹如云端漫步,浑身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范正平刚跟那白衣人飘到门口时,无意识地一回头,心中更奇怪了,他竟然见到自己床上躺着另一个自己,一动不动。

    范正平也想不出是什么缘故,只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地跟着那个白衣人在向前面飘去。

    四周仍是他熟悉的景物,但他沒看到一个家人,估计都已经在睡梦中了。此刻的范正平,思维已经不象常人一般,只感觉到惊奇,却沒一丝害怕,甚至脑中还在想着那个白衣人请他喝酒的事。

    出了自己家门,范正平感觉到前面突然多出了一条笔直的大路。路的两旁,什么都沒有,路面和四周,都是一片白色。

    也不知飘了多久,那个白衣人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就只在范正平前面飘着。

    范正平有些忍不住了,他叫了一声道:“喂,这位兄弟,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喝酒啊?”

    那白衣人这才回头微笑道:“范正平,你是一个出了名的善人,我当然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去喝酒啦?别着急,一会就到了。”

    正在他们说着话时,范正平又远远地看到飘过來一个黑衣人,还依稀听到一阵阵惨叫哀求之声,夹杂着一阵镣铐拖地的撞击声。

    范正平心中好生奇怪,等走近了这才看清楚,那个黑衣人长得犹如凶神恶煞,手中捏着一串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竟然是锁着一个人。

    让范正平心惧的是,那个人之所以发出惨叫哀求之声,是因为那根粗大的铁链竟然是从他锁骨处穿了过去的。

    范正平一脸惊愕,只听那个黑衣人发出了犹如钢锯一般难听的声音,对着那个白衣人招呼道:“白兄,你的差事也办好啦?这个家伙还真难缠,害得我一直费力拖着他到这里,终究比你慢了一步。”

    那个白衣人微笑道:“黑兄,你都是去逮的那将死的恶人、j人、罪人,他们自然惧怕你,不敢前來,辛苦你了!”

    范正平听到两人对话,犹如五雷轰顶,他这才明白,这一黑一白两个人,竟然就是勾命的黑白无常!

    范正平这时惊惧极了,忍不住叫道:“我死了吗?我死了吗?这是要带我到哪去?”

    那个白衣人仍是微笑着对他道:“范正平,沒错,我就是白无常。我和黑无常兄弟是有分工的,你生前为人善良,为众乡亲做了许多好事,积了许多阴德。所以,当你阳寿已尽时,才会是我來请你。你看看那个恶人,象他这样的,给我黑无常兄弟逮來,马上要开始受尽诸般酷刑了。”

    范正平“啊”地一声惊叫,脑中一片空白。过了一会,他渐渐恢复了神智。本就生性豁达的范正平,这时竟然一下子就想开了,自己死了这是事实,进了地府,沒听说有谁能重新回來的。

    他看着那个被黑无常用铁链拴着锁骨在地上拖着前行的人,不住地叹息。

    那个白无常见到范正平的神态,就似能洞察到他心中所想一样,不住微笑点头。

    范正平问白无常道:“无常大神,你这是准备带我到哪去啊?是不是地狱啊?怎么这么久还沒走到?”

    白无常微笑着用手往前一指,开口说道:“到了,请进吧!”

    范正平一楞,眼前除了一条不见尽头的路,什么也不见。

    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