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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66部分阅读

    就连钟舒曼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小截精亮的剑尖从裴召的咽喉处冒了出来,张赫就站在他身后冷冷的望着他,手中的金蛇剑从他后颈处刺进去,再从咽喉处突出来。

    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而且这一剑的狠、快、辣也只有你看见,才能够想象出《天外流星》的精粹。

    原来掌风爆炸虽然震飞了张赫,但却给窗外飞翔的张赫施展《天外流星》足够的空间。

    这次他这一剑没有以内功或是力量为主,而是以身法为主,人像一张纸片被震了出来,但却仿佛一道闪电又闪了回去,所以快得根本就看不清楚其动作。

    也不是钟舒曼看不见,而是以她当前的实力无法看清,你要换君若见或是云中客这些高手在这里,说不定就能洞察。

    高级的《天外流星》可以用多种方式来催动,尽管以身法为主催动的一剑攻击力大打折扣,但对裴召来说也足够了。

    因为攻击的最低倍率系数就是当前境界的《?138百~万\小!说网?》,至少也是普通攻击的45倍,没有四位数以上的体质必死无疑。

    “你做的这件事我们不懂,但我的这一剑你也永远不懂,去吧!”说完这句话,张赫拔剑,鲜血“哧”的一声喷得满墙都是。

    也直到此刻伤害数值才冒出来:

    “—2819!”

    伤害数值冒出来只得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消失,但钟舒曼却看着数值消失的空气发怔,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剑是真的。

    “是什么武功能造成这么恐怖的伤害?”钟舒曼好奇的问道,不过她也知道张赫多半不会说的,“你这两个月实力已经不是飞跃了,而是在坐火箭。”

    “我给你说过了的,我这两个月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张赫抖了个剑花,把剑身的血迹抖干净。

    钟舒曼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懂了,你今晚上敢和裴召抬杠,原来你早就有了把握。”

    张赫望着裴召的尸体道:“其实我也并没有把握,只不过是他太轻敌了些,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以为6转就可以随意蹂躏4转,如果《王朝》真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玩转的话,这个游戏早就该倒闭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可以想象幽灵模式中的裴召听到他这番话,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钟舒曼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赫面无表情:“上楼去,七楼!”

    第一卷  第两百三十三章 不会骗自己的人

    第两百三十三章不会骗自己的人

    这并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听涛小筑本也应该听波涛汹涌之声、观江湖变幻之色,可惜此刻偏偏安静得出奇。

    张赫和钟舒曼冲上七楼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郡主是怎么应对裴召一伙人的偷袭计划。

    郡主他们没看见,反倒是看见了一个羽冠白衣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中的羌笛,他好象对四周视若无物,反而对这根羌笛格外有兴趣,仿佛爱不释手。

    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茶杯好象还没被动过,但看他的表情,仿佛说不出的洒脱、但也说不出的寂寞。

    张赫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反倒是钟舒曼先开口冷冷问道:“你是谁?”

    君若见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笛子上,拿着笛子左看右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并没有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也就罢了,关键在于现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他这么一说,钟舒曼似有所悟,转头望向张赫:“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位朋友?”

    张赫沉着脸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两步拱手:“原来是君先生。”

    君若见这才放下笛子,伸手道:“请坐。”

    看他不紧不慢的神态,钟舒曼心里却是急得不得了:“郡主呢?”

    张赫也有些好奇:“君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若见长长的叹了口气:“要害的问题你们一个不问,完全无关的问题你们却偏偏要问,我是不是高估了你们?”

    张赫不禁笑了,跟君若见打交道至少有一个好处,他能使你神智清醒,不会头脑发热。

    既然看不见郡主,那么郡主显然就已经不在这里了,而君若见在这里,你也不必问他是怎么来的?

    像他这种神鬼难测的人物,只怕还没有什么他去不了的地方,他要来这里,又有什么人能拦得住?

    张赫跟君若见打过交道,自然清楚君若见的风格,该你知道的,他肯定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问一万遍也无济于事,所以他就安安心心的坐了下来,甚至还拿过君若见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你看他那样子,他当这里是自己家,什么东西随便拿随便用,别客气。

    钟舒曼显然就没这种耐心了,她冷冷道:“这位君兄,我很想请教什么才是要害的问题?”

    “问得好!”君若见望了她一眼,笑了:“裴召是河西豪杰,这个人的武功并不弱,他以《漠西震山掌》成名,据说这种掌法他已经练到了宗师级,就算再不济事,最起码也有6转的底蕴,以你们两人的实力联手对付他,其实胜算并不大。”

    “这我知道!”钟舒曼冷冷道,“但他还是挂了。”

    “不错,他还是挂了!”君若见微笑着道,“我要是猜得不错,定是武兄以绝技使其致命的。”

    钟舒曼撇了撇嘴:“你倒是猜得很准。”

    君若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也知道《漠西震山掌》是一门比较独特的武功,最厉害的几式同样是震烁江湖的绝技,可是他和你们两人决斗,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使出绝技置你们于死地呢?”

    他这么一说,钟舒曼也觉得奇怪了:“这个……”

    君若见正色道:“如果你非要让我来看这件事,我会觉得他压根儿没打算和你们动真格的,这样说也并不准确,或许是他有某种特别的原因,但他还是挂了,这确实是个意外。”

    张赫沉吟着,道:“君兄的意思……莫非是裴召在故意拖延时间?”

    君若见摇了摇头:“他也许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也许不是,但他若不这样做,郡主这些人怎么可能跑得干干净净?不信你去瞧瞧看。”

    张赫浑然一惊,和钟舒曼跑到围栏边往下一看,整个听涛小筑的士兵、太监、宫女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马场远处的下人和npc倒是还在忙碌。

    一阵冷风刮过七楼,四周的纱帐飘动,但张赫的心却已沉了下来。

    他还是把这件事看得太简单了,别的不说,单说这么多人走得干干净净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发出,这实在是奇事一件。

    当然,也有不排除刚才张赫二人打得太投入,从而忽略了外面的情况。

    关键是君若见一向用词很准确,他在说“也许”两个字,那就意味着他也没有把握确定裴召这种动机是不是真的?

    回想刚才裴召所有的言语,根本就没有半分承认自己是凶手的口吻。

    “难道我杀错人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冷汗也随之从张赫额头上渗出。

    他一向聪明,可以说是聪明绝顶。

    但是他怕,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怕,太聪明就意味着几乎没有失误,可是这种人只要有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失误,引发的都是灾难性的后果。

    君若见望着他,似知道他心中所想,目光中竟然有了一丝同情:“你懂了?”

    张赫缓慢但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君若见的目光又变成了惊奇,喃喃道:“果然,你果然真是一个聪明透顶的人。”

    这一次他没有恭维,也不是在赞叹,而是好象很讶然的口气,似在感慨、也似在叹息,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连钟舒曼都感觉得出,君若见到现在才是真正发出了肺腑之言。

    张赫的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其实我也不懂。”

    君若见好奇道:“哦?”

    张赫望向君若见,目光显得很平静:“从我离开风暴岛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君若见道:“哪种感觉?”

    “你看过有部叫做《大话西游》的古老电影没有?”张赫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君若见和钟舒曼同时怔住。

    张赫苦笑道:“悟空遇见晶晶、遇见菩提老祖、遇见牛魔王、遇见唐三藏、遇见紫霞仙子,遇见观音大师等等,这些事件好象统统都被安排好了,我一直都在奇怪,你早就算准了麦斯先生和疯不平一伙会起内讧,你就偏偏让我去对付,《灵犀一指》你明明志在必得,甚至不需要我们这些人就可以到手,偏偏你把它让给了我;碧玉珠那种烫手的玩意明明值不了40万两黄金,你就偏偏要给我40万两黄金,我实在是不懂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许我应该问,这些看起来很巧合的事件,你从中得到了什么?你好象什么也没得到。”

    君若见笑了:“以我的水平,你认为我会去对付麦斯和疯不平那样的人吗?”

    张赫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他们根本还不值得你出手,我姑且认为这是个巧合,那么《灵犀一指》呢?你怎么解释?”

    君若见反问道:“我有了那500万两黄金,难道你认为我就没有那种钱滚钱的本事?”

    “你有!”张赫非常干脆的回答,“你把那500万变成5000万,甚至是5亿,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君若见笑道:“那么只要我愿意,我就用那5亿求购一本比《灵犀一指》更好的武学。”

    张赫苦笑道:“别说一本,哪怕是10本100本,也有无数人抢着来卖的。”

    君若见道:“你那还奇怪什么?”

    张赫道:“碧玉珠呢?你又该怎样解释?”

    君若见收起了笑容:“以你的智商,根本就不该问这种问题。”

    “但是我要问。”张赫厉声道,“我知道你又要用你那一套利滚利的说法来忽悠我。”

    君若见又怔住,钟舒曼早就听得呆了,她隐约知道张赫这两个月经历非凡,但没想到张赫经历的这些,简直是一个正常玩家终其《王朝》一生都经历不到的。

    500万的黄金,武林绝学《灵犀一指》,神秘怪客君若见,这些事说出来谁相信?谁又敢相信?

    张赫继续道:“我知道你有那种让钱生钱的本事,可是你不要忘了,碧玉珠同样牵涉甚广,我知道以你这种水平的高手,根本就没怕过谁,但正是因为你是这一层次的人,你更加比我懂得碧玉珠牵扯出来的麻烦太大太多太广,你不怕强敌,但是你怕麻烦,因为麻烦永远比强敌可怕,强敌收拾了就完事,但麻烦却是没完没了,永无止境。”

    君若见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

    张赫继续道:“假如这些都是巧合,假如我在海上和丽莎夫人一起逃生算是超出了你的意料,那么,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丽莎夫人在岛上碰到她朋友的那条船就绝对不是碰巧,而是在你的刻意安排下载我们回陆地的;回到这陆地,那还真是各种碰巧,碰巧遇上了钟姐,碰巧进入了马场,碰巧在进行你交给我的任务,碰巧又碰到了你……这么多的碰巧,这个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碰巧?”

    张赫似有些情绪激动:“换个人的话会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可惜这世界上偏偏有我这种人……”

    钟舒曼不禁轻轻问道:“你是哪种人?”

    张赫一字字道:“也许可以骗任何人、但绝不会骗自己的那种人。”

    沉默!

    整个七楼大厅死一般的沉默,沉默得让人几欲窒息。

    好半天张赫才问出了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君先生,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第一卷  第两百三十四章 厉害的朋友

    第两百三十四章厉害的朋友

    风刮过小筑,罗纱飘起、轻舞飞扬,人影于苍茫的夜色中更显扑朔迷离。

    君若见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围栏边就望着这苍茫中的天与地,他的神情像是回忆往事,但仿佛又似被张赫说中心事。

    许久,他的嘴角边才露出一丝笑容,不是他常有的那种高深莫测的微笑,而是一种富有哲理的轻笑。

    他转过头,重新审视张赫:“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能想到这些?你又为什么能问出这些问题?你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心中是不是也有鬼?”

    张赫也怔住,对方的问题同样要命,同样让人无法正面回答。

    君若见道:“其实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玩家,对不对?你不用否认,你可以在别人面前否认,但你绝对不能在我面前否认。”

    听到他这么一说,钟舒曼也骇然的望着张赫,她脑海中浮现很多关于张赫的片段,其实她并不是第一个怀疑张赫身份的人,但她绝对是最有资格怀疑张赫的人。

    因为在张赫身上透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一个玩家纵然再怎么研究技术帖、技术视频,并不意味着他在实战中就真有那么厉害,毕竟《王朝》不同于过往的游戏,它是虚拟得几近真实的全息游戏,纸上谈兵再怎么无敌,那并不代表着你在《王朝》中就真能纵横无敌。

    尤其是张赫,对《王朝》的各行各业的了解、各种装备各种武功的研究、对各色人群的人性洞彻,那种变态的观察、计算、推断能力,这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玩家能够拥有的水平。

    甚至可说张赫的各种“大能”,都不仅仅局限于《王朝》,这家伙完全就是一本百科全书。

    果不其然,张赫默然了半晌后,还是平静的答道:“是!”

    他终于还是承认了。

    君若见又露出了他那种高深的微笑:“这就是你的优点,一个几乎是所有江湖中人无法相比的优点。”

    听到他夸奖张赫,钟舒曼心中也几分高兴,忍不住好奇道:“什么优点?”

    “客观!”君若见答出了这两个字,“他比谁都客观,客观的判断全盘局势、客观的分析敌我优劣、客观的度量自己、客观的看待问题,要做到这两个字,那才是难,真难,比战胜任何高手都还难,比练成任何绝世武功都还难十倍不止,这才是铸造属于自己一代王朝的真正本钱……”

    张赫沉着脸道:“但这种等于没说的答案并不能让我真正满意。”

    君若见叹息:“但有时候你知道了真正的答案,反而会更加不满意,只不过,我和你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之交,为了你的客观,我可以破例一次,但仅此一次,绝无下次。”

    他忽然指着桌上那杯刚刚被张赫喝了一大口的茶水,也没头没脑的抛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茶?”

    张赫只能摇头,他对茶道的研究就一小白水平。

    君若见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茶极烫?入口后又迅速变冷,先是苦涩、然后甘甜、然后辛辣、然后酸楚、然后鲜美……”

    张赫还没答话,钟舒曼就抢着道:“茶能变出这么多味?我不信!”

    君若见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你当然不信,因为你根本就没喝过,你若真不信你就问问他?看看这茶的滋味如何?”

    钟舒曼根本不用问,张赫脸上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问题。

    君若见傲然道:“你不用生我的气,因为我说的是事实,这种茶的滋味就像每位《王朝》玩家的命运,每个人的人生,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尽在其中,所以这种名茶就叫做百味,我说出来你也不要惊讶,这百味茶本就不是给你们这种人喝的,其价值也不是你们这种人能够想象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这种茶叶你拥有一斤八两的份量,你拿到扶桑和高丽的大内王室去,只要你运作得当,足够你换几万黄金出来花。”

    钟舒曼听得瞠目结舌,但她还是不服:“可是刚才武兄他还是喝到了。”

    “不错,他还是喝到了。”君若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是我肯让他喝,他能喝到?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这么想的。”

    钟舒曼再度哑火,她不得不承认君若见这种奇人,你有什么心思都是很难瞒住他的。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钟舒曼不服反驳。

    “他不是!”张赫忽然打断她。

    钟舒曼惊讶的望着张赫,只见张赫脸上带着一种沉重之色:“他举这个例子只是想告诉我们,这种茶我们还不配喝,我们没有那种消费能力,也没有那个资格,因为我们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