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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7部分阅读

    呵,我哪敢劳您老哥的大驾,不过是几个人闲得没事到游乐园玩玩,算不了什么的。”管平轻描淡写地说道。

    “真的吗?这两天我也正好闲得没事可做,既然是玩玩我也去凑个热闹好了。”赵东方认真地说道。

    “哈,要说别人没事可做我信,可您赵大社长会闲着打死我也不信。实话实说,这次燕北天的事是不是您搞出来的?”管平凑近赵东方低声问道。

    “是不是你一问燕北天不就全清楚了。”赵东方笑着答道。

    “两位社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告罪告罪!”赵长亭从门口迎了出来,他的任务就是招待来观战的各位同行,赵东方管平一出现就有人通知了他。

    “岂敢岂敢,赵大叔您是老前辈了,我们哪敢让您来接呀。”两个人赶快拱手行礼,赵长亭在棋界的辈份不低,而且年纪比他们也长了很多,没有人敢对他不礼貌。

    “好啦,甭客气了,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吧,屋里给你们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坐下慢慢聊吧。”赵长亭做出邀请的手势。

    “好的,我正好有好些问题想向您请教呢。”赵东方答道。

    “呵,说什么请教,我老赵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长亭笑着说道。

    宾主和睦中几人走进了大厅。

    “赵叔,今天您要发财了吧,看这一屋子的人,少说也得有两三百吧?”满屋的人让两位社长大为惊讶,在他俩想来人再多有个一百出头也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声势,如果这种活动能这么吸引人那以后自已也该搞搞,一次就是一两千的收入,这可比正常营业来钱快多了。

    “哪那么容易就发财,这里一大半都是乌鹭社的会员,和平时打平就算不错了。”赵长亭打着哈哈,实际情况怎么能和心怀异念的竞争对手说呢。

    “那边的两个小姑娘是谁,是不是就是新来的社长?”赵东方指着正在挂盘前的两个女孩子问道。

    “对,就是她们。小茵,小芸。”赵长亭把向两个小姑娘叫道。

    “赵叔,有什么事?”李紫茵问道,两个人正在做讲棋前的最后准备,听到赵长亭的呼声停下手里的工作走了过来。

    “来,介绍两个人给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百战楼的社长赵东方,这位是闲情居的社长管平。”赵长亭一一介绍着两人。

    “您好,赵社长,管社长,我是李紫茵,乌鹭社的代理社长,这是我妹妹李紫芸。”李紫茵有礼貌地问好。

    “两位小姐真是年轻有为,这大的一个棋社管理的是井进有条,非常了不起。”赵东方夸奖道,早知道乌鹭社的两个当家人非常年轻,今天一看比想象的还要小得多,根本就是两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

    “何止是年轻有为,要我说根本就是天纵奇材,小小年纪就能达到这种水平怎么形容也不为过。”拜年话是谁都爱听的,再说又不用花钱,管平对这种没本钱的投资是最为喜爱的。

    “管社长您太夸奖了,这个年纪比我们水平高的人多了,要真是天纵奇材我俩早就进职业联赛了,哪还要有机会认识两位社长。”李紫茵知道对方是在客套笑着答道。

    “就是,别人我不知道,管社长您就是雄材大略,人中之龙,我们这两下子在您面前恐怕连提鞋的份都没有。”李紫芸也在旁边『插』口道,不论到哪里她都不是个甘做配角的主。

    “管老弟,没想到你的名气这么大呀,连刚到这里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真是让人羡慕呀。”赵东方面旁边微笑着说道,但在管平的耳中却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哈哈,李二小姐你可是言过其实了,我这点能力也就在玉泉路能混口饭吃,别说你二叔李大哥了,就是赵社长我在他面前也是咳嗽一声都不敢,人中之龙,怕是做梦差不多吧。”管平打着哈哈,虽然心里高兴但当着赵东方的面还是谦虚点的好。

    “管老弟你这么说可就太夸张了,让两位小姐还以为我是不讲道理的人野蛮人呢。”听到管平这么说赵东方收里舒服多了。

    “哪里,李社长怎么可能是野蛮人呢,瞧您文质彬彬跟个大学教授似的任谁也不会信您不讲理呀。”李紫茵一边用眼角狠狠瞪着妹妹一边说着,这个小丫头明知道几家棋社的关系很微妙还说这么敏感的话,真是个惹祸精。

    “哈哈,大学教授,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呢。今天是你们俩讲棋吗?”赵东方开心地笑道,漂亮女孩的恭维让他内心很有满足感。

    “没办法,棋社的员工太少,我们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李紫茵无奈地说道。

    “李小姐太谦虚了,能者多劳,讲解大盘也是很需要能力的,如果要是我站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要说讲棋,能开口说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管平说道。

    “呵呵,那是当然,我们学棋的时候都要在大家面前讲解自已的对局,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象您没经过这种训练要讲解大盘当然就会心虚啦。以后您也练习练习,很容易的。”李紫芸眨眨大眼睛说道。

    “别胡说,人家一社之长怎么可能会怯场,他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李紫茵斥责着妹妹,这个小丫头怎么就分不出好赖话来呢。

    “行啦,你们几个就不要聊了,等比赛完了有的是时间。比赛就要开始了,赵社长,管社长,咱们上楼吧。”赵长亭『插』口道,几个人所处的地方是过道,这么一会已经造成了交通阻塞。

    “好,听赵叔的吩咐,很长时间大家没有机会坐一起好好聊聊了,今天机会难得,等会比赛结束了我请客大家一起坐坐。”管平说道,想要获得最准确的资料不是亲自面对面地去了解才让人放心。

    “哈,难得管老弟有这么好兴致,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啦。”赵东方何许人,这样的便宜不占还等什么。

    “那这里我们就先谢谢管社长的好意了。你们先去研究室吧,这里的事一完我们就上去。”和赵长亭,李紫芸交换了下眼光李紫茵答道,别人想要了解自已,自已又何尝不想了解别人呢?

    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五十了,燕北天走进了乌鹭社,陪同他的除了黄三之外还有他的两个拜把子兄弟鬼头刀廖子明和孔夫子孔方。

    迎接他们的仍然是赵长亭,几个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彼此都很熟悉。

    “北天,几年不见精神还这么好呀,看起来过得不错嘛。”赵长亭先打着招呼。

    “托福托福,过得马马虎虎。你的精神也很好,最近心情不错吧。”燕北天答道。

    “看到老朋友心情能不好吗?老廖,老孔,稀客呀,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露』面,我还以为你们跑美国定居去了呢。”赵长亭向着燕北天背后的两个人问着好。

    “呵呵,我们要是有本事拿绿卡怎么能不给赵哥您搞一本呀,要出去大家一块出去那才有意思呢。”个头比较高的孔方微笑答道。

    “你要,到时候别当着我面说不认得我就阿弥陀佛了。说来也是,咱们得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赵长亭边带着几个向棋社里走去边说道。

    “是呀,时间一晃过得可真快呀,一转眼头发都见白了。”廖子明接口道,几个人年纪相差不大,但就数他的白头发最多。

    “没办法,生老病死,神仙也改不了的事。对了北天,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和后辈置上气了?别跟我说是因为黄三,你做事什么风格我可是很清楚的。”

    “这么清楚我那你猜猜看呀。”燕北天神情坦然地说道。

    “你不会真的认为小王是玩彩棋的吧?他可是个作家,收入很不错,根本就用不着靠这个过活。”赵长亭试探道。

    “哦,你这样认为吗?我可不这么想,从他让黄三一步一步走进陷井的手法看要说他不是个彩棋高手谁能相信?”燕北天自信地说道。

    “唉,事情到这个程度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不过作为老朋友我可得提醒你,小王的棋可是非常厉害的,一会一定要当心,别到老到老把名声毁了。”赵长亭提醒道,终究是老关系,虽然现在是各为其主,但关心总还是有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他很厉害,要不也不会亲自出马了。我燕北天也是玩了半辈子棋的人,没半点把握的事是不会做的。”燕北天淡然答道,就算知道这盘棋凶多吉少现在他也不可能回头,那样这一辈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名头就真的完了。

    看到燕北天的表情知道他并没有把自已的话放在心上,赵长亭只好叹了口气继续领着几人走向二楼。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气合之局

    第二十四章 气合之局

    特别对局室是二楼中间的屋子,面积不是很大,约有二十来平米,地上铺的是墨绿『色』的地毯,墙是白的,上面挂着数幅历代著名棋手的画像和手迹,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全红木矮脚棋桌,桌子的中间摆着一张二十公分天然金楸木独木棋墩,棋墩两边各摆着一个黄杨木棋盒,盒子里是天然羊『||乳|』贝壳棋子。正对棋桌的房顶上是一个微型摄像头连接着旁边的对局研究室和一楼大厅里的闭路电视。棋桌两侧的真皮沙发是棋手坐椅。距棋桌南侧两米左右是一张长桌,及几张椅子,这是裁判,记录员工作的地方。整个房间的设计简洁明快,给人以平静详和的感觉。

    王子明走进特别对局室时人都已经到齐了,

    并非他故意想要搞心理战术来晚点,而是因为他就住在三楼,走下楼梯十秒钟都用不了,当然没必要早早下来。对手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棋手,如果指望这样的小花招能影响到他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王子明没有去看对手是什么样子而是直接走向了自已的位座,在走进特别对局室的那一瞬他就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周围的气氛是那么熟悉,裁判,记录员,计时器,除了没有蜂拥而至的记者差不多该有的全都有的,这样的场面自已倒底经过了多少回?也许只有那些无孔不入不记者才记得清楚吧。

    “王先生,你好。”对面递过来一只手。

    “很高兴能和燕先生交手。”礼貌地回握过去,从对方手掌的力度上可以感到燕北天的信心。

    坐下之后双方就不再说话了,沉重的比赛气氛在王子明坐下之后就浓浓地散发了出来。看着王子明微微合上双眼风雨不惊的面庞,燕北天必胜的信心有了动摇:眼前这个身材并不魁伟的男人虽然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气势,一种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的气势,一种刀山火海加身也毫不动容的气势。这种气势并不霸道,它并不给人有强大的压力,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可动摇,任何的打击在这个人面前都不会产生半点的效果。燕北天见过的高手数不胜数,职业高手也是经常接触,但这种不可战胜的气势却是从未见过。毫无疑问,拥有这种气势的人只可能是意志坚定,实力高超,有着极强自信心的顶尖高手,看来做出挑战这种对手的决定可能真是太过卤莽了。

    “比赛时间到。”在墙上的时钟分针指向十二的时候坐在裁判席上的胡永文起身宣布道。“本次比赛采用中国规则,黑先行贴三又四分之三子,每方限时两小时,保留三十秒读秒,超时判负。如双方没有意见请猜先。”

    猜先一般是由下手一方来猜,所谓下手一般是指年纪小,名气小的一方,在头衔战中刚是挑战的一方。燕北天因为年长,所以这盘棋就由王子明来猜先。

    燕北天从棋盒里抓起一把棋子放在棋盘上用手盖住,王子明则拿起一颗黑子放下。经胡永明数子之后燕北天拿出的棋子共有十三颗单数,王子明猜对执黑先行。

    没有着急落子,王子明先深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进行这种正式比赛了,平静一下心态很重要。

    半分钟的等待后一颗黑子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右上角的星位上。燕北天不加思索立刻占了左上角的目外,在研究黄三输给王子明的那盘棋中他发现王子明有避战的倾向,这说明王子明的力量可能要弱些,而走目外强调取势,容易导致激战,是力战型棋手喜欢的开局战术之一,并且三大难解定式中最复杂的大斜千变就是由目外引起的,在大斜定式中骗招比比皆是,燕北天为了今天的对局以经准备了近半个月,对目外定式做了深入研究,如果王子明胆敢以小目来分角就让他知道知道大斜千变的厉害。

    棋手的棋风,喜好,以及状态都会在他走的每一手棋上体现出来,既便是双方从没有交过手,但这些还是瞒不过高手的眼睛。白棋第一步走目外现代职业棋战中虽不多见但在上个世纪日本江户时期却是司空见惯,现在流行定式绝大多数的基本型就是从那时流传下来的,王子明对大斜定式并不是很喜欢,因为这样的大型定式一个变化完成之后几乎四分之一的棋盘就已经定完型了,这不是他的风格,但棋手临阵对敌时除了实力,棋风,状态,喜好之外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气合。

    气合这个名词是由日本相扑中引申过来的名词。在相扑中,当一方呐喊着扑向对方的时候另一方毫不势弱地迎向对方这就叫气合。在围棋中的意思也是大体相当,也是指面对对手的挑战奋起反击,毫不妥协。

    围棋的棋子放在棋盘上便不能再动了,想要获胜除了要让自已的棋子了挥出最大的效率之外还要让对方的棋子效率变得低下,而对方和你想得是同一件事,因此冲突必然存在。所以能否保持一颗争胜的信心十分的重要。

    气合更多是情绪上,气势上的,在这里计算计划之类的东西成了次要的了,如果换一种说法那就是明知道是陷井也要跳进去把诱饵吃干净后看你倒底能把我怎么办。

    王子明今的状态很好,面对对手求战的挑衅没理由退让,在占了右下角之后没有半点犹豫地挂上了左上角,他倒要看看燕北天倒底有什么高招对付自已。

    见到黑棋如已所愿地挂在小目上燕北天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十几天的精心研究终于派上了用场。

    大飞斜压之后王子明跨出应战,既然对方对自已的力量那么有信心那就给对方一个表现的机会,否则即便是输了怕也不会服气的。

    燕北天重新仔细计算了一遍准备的变化,对手很配合,激战已不可避免,现在是考验自已研究成果的时候了。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燕北天将一粒白子重重的拍在了棋盘上,落子处不是通常定式中的出而是当头拦住了黑棋的出路。

    “出强手了。”对局研究室中的管平说道。

    “嗯,这个变化好象是第一次见到,白棋撑的很满,看意思是想把黑棋压在下边苦活,如果黑棋不肯活在下边向外逃的话出头的路已经被阻,强得出头怕会很被动。”赵东方赞同道。

    “不愧叫追风燕子,果然是有一手。黑棋现在是两难选择,要是我知道会有这么一招说什么也会避开这个变化。”管平也称赞道。

    “呵呵,当然了,这是我们兄弟三个研究了好几天的成果,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这下子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同样在研究室中的廖子明得意的说道,三弟的胜利就是自已的胜利,兄弟同心,其力断金。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么厉害。那走成现在这个局面还有什么办法吗?”赵东方问道,这么厉害的招法幸好现在已经看到,否则万一哪天让人用来对付自已那还不得措手不及。

    “没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据我们研究,可行的办法就是活在下边,这样虽然吃点亏,但差距不算太大,还有争胜负的机会。”孔方接口道。

    “这么说来黑棋刚开局就要落后了?”赵东方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王子明不会没有办法对付眼前的问题的。

    坐在棋盘面前的王子明并没有紧张,虽然燕北天的这个变招很强,但就棋理而言则有过份的感觉,大斜定式的前半部分是基本型,自已走的半没有问题,那么除非自已走错了否则就不会有会吃亏的道理。白棋看起来是很气势汹汹的,但镇头的一子只与其他各子的联系并不是很强,越强的招法意味着风险越大。过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