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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手第15部分阅读

    对他们恨不起来,因为他们根本没威胁到我的安全。”

    “那怎么办?”运泄气了,哭丧着脸:“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把俞千雨带走吧?万一他们是想把俞千雨带到那个要杀她的人那里呢?”

    “我只能回答你四个字――见机行事。”宫平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慢慢地靠近花墙外围,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举动。那五个人将俞千雨迷昏后,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其中一个较为健壮的家伙将俞千雨背在背上,在其他人的簇拥下,向停在旅馆附近的一辆黑色越野车走了过去。

    “快啊,别见机行事了,再晚一步你想追都追不上他们了。”运这时急了,拼命地催促宫平。

    “好,我被打死的话,你也跑不了。”宫平一咬牙――玩笑归玩笑,这次真的不能再犹豫了,否则天知道这车要将俞千雨带到哪里。如果俞千雨真的因此而死,宫平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虽然这丫头说穿了,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她总归是在自己屋里住过一夜的人,总归是他宫平曾经帮过的人。如果说被他帮了一通后还要落得这种结局,那么宫平又算什么?是一个了得的人物,还是从前那个草包?

    他顺着花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疾追过去,然后,小心地出了花墙,假装是要去旅馆,慢慢地向那边走着。同样正在赶路的那五个人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宫平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那几人,同时在不断接近与他们的距离,当那五个人走近了越野车,其中一个拉开了后门,好让同伴将俞千雨放进车内时,宫平猛地一个冲刺。

    这些日子来,宫平每天坚持跑步,腿力早非一般人可比,在那几个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到了近前,对准那个站在车左侧的领头人,猛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又快又狠,而且还加入了他前冲的惯性力量,只听见呯地一声,那个黑衣人的身子就向后倒了下去,再没能站得起来。

    宫平一击得手后没有停顿,趁这些人还在惊愕中没恢复过来的时机,双拳快速连击,打在另一个黑衣人脸上,那人摇晃着退了两步,终于也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干什么?”剩下的三个家伙终于清醒了过来,可这个时候,宫平已经向着旅馆旁边的小巷飞奔而去,一个黑衣人怒吼了一声,拔腿就追了过去。

    “这家伙跑得挺快。”运背对着宫平,将他身后的情况快速报告给他,宫平故意跑得慢了些,好让那家伙追上自己。

    “还有三米左右的样子,还有两米左右的样子,行了!你身后左边一点的位置!”运大声叫着,宫平猛地一个转身疾停,同时将右拳狠狠地打了出去,这一拳咚地一声正打在对方下巴上,打得对方摇晃着一个趔趄。

    宫平不顾手上的疼痛,快步上前,照着那家伙的太阳|岤猛挥一拳,那家伙只觉脑袋突然一沉,然后便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好,还剩下两个!”运兴奋地大叫着,宫平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的右手已经到了极限,很难再打出凶狠的拳来,对面这两个对手长都虽不算强壮,但体格也不比宫平差,他一个人对付两个,难度实在太高了。

    “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宫平用力握紧了左拳,现在他只好把左拳当成重拳来使用,但效果如何,可想而知。这时他才体会到,左拳像右拳一样有力的拳王泰森为什么会可怕了。

    他不是泰森,只是一过练了一阵子拳击,刚刚掌握了直拳要领的新手,刚才一气解决三个人,靠的全是对方没有防备,而现在,剩下的两个人显然会全神戒备。

    不、不止是全神戒备,其中一个已经从车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棒状的方向盘锁,气势汹汹地向着宫平冲了过来。

    “该死,你能对付得了吧?”运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地喊着,宫平咬了咬牙,摆好了架势,只是右拳在前,左拳在后,换成了反架。现在的他,对付空手的敌人都很吃力,更别说和这种拿着凶器的人打了。

    “王八蛋,去死吧!”对方大叫着,举起球棒锁向宫平打了过来,好在对方没受过什么格斗训练,这一击距离算得并不准,宫平还可以快速地躲开。

    但他却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可以在闪躲之后立刻还击,于是局势就成了一边倒,那家伙不断挥舞着球棒锁,而宫平只能连连躲闪,好几次险些被打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现在在伤害你,你怎么生不出杀意来呢?”运在空中焦急地喊着。

    宫平的心中比他更焦急,这次与林佳强那次完全不同,前者是宫平了解的人,并且是他主动使坏去害宫平,可现在不同,第一是宫平袭击别人,第二这人与宫平素昧平生的,宫平根本不知道他本性是怎样的人,也根本没法对他生出恨意来。

    杀一个人很简单,可要真的恨一个人,有时实在是太难了。

    对方根本没有什么可恨之处啊!

    咬了咬牙,宫平决定放弃躲闪,让这家伙狠狠打自己一顿,他琢磨着,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就会因痛苦而对对方生出恨意,这样,以恨意为基础的强烈杀意就会出现,那时,他就有胜算了。

    就在宫平决定挨对方狠狠一棍的时候,一辆外壳上喷着“福泉矿泉”字样的小摩托车突然驶了过来,将持球棒锁的家伙一下撞倒在地,摩托车也因此而翻倒,车上带着的几桶矿泉水滚了一地。

    那位驾驶员在车子翻倒前,先一步跳了下来,向前一步跳到正要挣扎站起的黑衣人身前,蹲下去猛地一拳,将黑衣人打昏在地。随后,他站起身,转头揭开头盔,关切地向宫平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刘安东!”运兴奋地仰天大叫,“太给劲了!这小子太给劲了,竟然能在这么要命的关键时刻现身危机场,真是救世主啊!”

    “别管我,别让那家伙跑了!”宫平一指已经把俞千雨放到车后座下,正关了后门要奔前门开车跑的黑衣人,自己先一步追了过去。

    刘安东也没时间问具体情况,反正只要是宫平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忙帮了就对。他一转身,几乎与宫平同时冲到了车前,伸手一把拉住正要关闭的车门,而宫平则一把揪住已经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黑衣人。

    其一月 其051:家养千金

    更新时间:2010-08-18

    只一拳,刘安东就叫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直到这时,他才腾出空来问宫平,宫平摆了摆手,打开后车门抱出了俞千雨,刘安东立时吓了一跳:“这……这是绑架啊?”

    “不是。”宫平一边摇头,“你的摩托能带上两个人吗?我们得快走。”

    “没问题。”刘安东几脚踢飞了旁边的水桶,扶起摩托跨了上去,宫平抱着俞千雨朝后座上一坐,摩托车立刻向下沉了一大截,刘安东发动车子,呼地一下窜了出去。

    “去哪儿?”他一边开一边问,宫平在后面大叫着:“听我指挥就是了,前边右拐!”

    在宫平指挥下,摩托车很快开到了宫平家楼下,停稳了车子,宫平抱着俞千雨朝楼上跑,刘安东在后面随随相紧,同时机警地回头四顾,防止有人跟踪。

    进了屋,宫平将俞千雨放在床上,把刘安东拉进来后立刻关紧了门,这才坐到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刘安东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俞千雨,半天后才结结巴巴地问宫平:“这……这是你朋友啊?刚才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害你损失了那么多水。”宫平微笑着,刘安东一摆手:“没事儿,大不了赔老板钱,向客人道歉,实在不行我就辞职,这种活好找得很。”

    刘安东家境不好,宫平知道,送水这活又累赚得又少,宫平也知道,但刚才他根本没时间细想这些。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刘安东摔坏了公司的车子,弄丢了客户要的水,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刘安东脸上的表情却是毫不在乎,这不由令宫平感动,他满怀歉意地冲刘安东点了点头:“安东,放心,今天你失去的,明天我一定给你补回来。”

    “说这些干什么。”刘安东笑了,朴实的笑容,是宫平这些年在职场中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不由暗想:“是啊,惟有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才有这样质朴的心灵,才能给你真正的友情。但反过来说,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人有这种优点,所以才会挣扎在社会底层吧。”

    “宫平,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刘安东不好意思地笑过后,指着俞千雨又问了宫平一遍。

    “这事一言难尽。”宫平长出了口气,“总之,她叫俞千雨,是我的一个……朋友,因为逃婚从家里跑了出来,而那些人是她叔叔的部下,来带她回去。”

    “啊?”刘安东一听这话,立刻傻眼了,“不……不是绑架啊?天啊,那咱们把那些人打得……”

    “也算是绑架。”宫平说,“我本来也没想管这事,可后来我发现不对,这些人绝不止是要将她带回家这样简单,他们使用了迷|药,我估计是乙醚之类的东西。正常来说,叔叔的部下会对侄女使用这种手段吗?”

    “不会。”刘安东摇了摇头,“看起来倒像是黑社会绑架良家妇女。”

    “所以我只好出手。”宫平看了看倒在床上的俞千雨,叹了口气:“可接下来呢?”

    “看来她的叔叔有问题啊。”刘安东撅了撅嘴,“还是说这些家伙是冒充的,本来想以他叔叔部下的名义把她诱拐走,事败后就动上粗了?”

    “现在真的不能把她赶走了。”宫平低声自语,然后苦笑一声:“没办法,现在只好暂时当一下护花使者了。”

    “你说,那个想杀她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叔叔?”运在空中说,“还记得那天看到她的厄运时我的变化吗?从年龄来外表上看来,那是她叔叔的可能性很大。”

    “今天多亏了你。”宫平拍了拍刘安东的肩,“摩托车摔坏了,你怎么向公司交待?”

    “没事。”刘安东说,“不过是外壳擦花了些,被扣点工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矿泉水公司,一个月大概有多少收入?”宫平问。

    “嗯,基本工资是四百,每送一桶水有少少的提成,一个月大概有一千一二百块的收入吧。”

    “钱不多。”宫平低声自语着,然后说:“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明天试着帮你找一个更好一点的工作。”

    “这……”刘安东一下变得不安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这怎么好意思呢……”

    “是不是兄弟?”宫平看着刘安东,脸上带着微笑:“是兄弟就别给我装假。我在公司里多少有一点小权力,虽然不能让你成为白领,但怎么也比你在矿泉水公司送水的收入要高,至少可以高出几百块。”

    “那么多?”刘安东吃了一惊,“那可真得谢谢你了!”

    宫平看得出,刘安东很是激动,他不由暗叹一声。几百块,对他这样的白领来说也就是两顿奢侈点的饭局,对穆山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可能只是打赏时给的小费,可对刘安东这样真正的底层人来说,却是一笔巨大的收入。他不由再次感叹。

    “不必客气。”宫平用力拍了刘安东一掌,“再帮我个忙吧。我每天都会去方叔那里,陪新星练练拳,但今天情况特殊,我不能去了,你有空的话帮我去陪陪他们吧。”

    “这个没问题!”刘安东兴奋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

    送走了欢天喜地的刘安东,宫平重新坐到了床前。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俞千雨,他不由陷入了沉思。运说的没错,她的厄运制造者很有可能就是她那位叔叔。

    “你注意到了没有,她只提到她的爷爷和叔叔。”宫平说,“却从没提她的父亲和母亲。”

    “给人一种感觉,一种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的感觉。”运也在做着分析。

    “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宫平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她的爷爷拥有巨大的财富,而她和她的叔叔目前是惟一的继承人。而她的爷爷似乎更偏向于她,这引起了她叔叔的嫉恨……”

    “于是想尽办法对付她,在知道她逃婚离家后,就派出这些人出来找她。”运接着说道:“当然,他们的目的不是将她带回爷爷的身边,而是……”

    “而是除掉这个和自己抢遗产的人。”宫平目光闪烁。运一拍掌:“我也是这么想的!”

    “富家的大小姐,被自己亲人盯上了……”宫平看着俞千雨,喃喃自语。“这事不大好办,总不能放下这边的一切,跑去帮她解决什么家族矛盾吧,不过……”

    不过这女人的身世,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宫平忍不住想,如果能帮她解决了那个推测中是想害死她的叔叔,让她能成功地继承爷爷的财产,然后再帮她推掉那门她讨厌的婚事……

    无疑,他将立刻拥有一个财力雄厚的铁杆好友,有了这样一个朋友,将来无论做什么事,都将是事倍功半,轻而易举。

    可他不能放下眼前的一切,去投身于一场未知的战斗中。

    总之先把她留下再说吧。宫平手捂着额头,艰难地下了这个决定。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俞千雨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坐了起来,眼神还有些涣散,打量了一下四周,过了好一阵子才真的清醒过来,看到宫平后尖叫一声:“啊,这是哪里?”

    “自己仔细看看。”宫平一指房间。俞千雨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问宫平:“那……那些该死的家伙呢?”

    “被我和我的朋友打跑了。”宫平实话实说,“刚才我去找你,正好看到那帮家伙把你迷昏,我感觉他们不止是要把你带回你爷爷身边那么简单,所以我就出手了。”

    “那些混帐东西,将来我一定让叔叔把他们好好修理一顿,竟然对我使用这种手段。哎哟,脑袋好疼啊……”俞千雨一边发着狠,一边揉着太阳|岤,哭丧着脸撒起娇来。

    “从今天起,你就呆在我这里吧。”宫平说,“最好不要乱跑,不然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俞千雨一怔,“虽然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你,可……难道那些家伙还敢对我做别的事?”

    “他们或许想杀你。”宫平说,俞千雨听到这话,不由想笑,可当她看到宫平那严肃的表情,和那隐约闪动着寒光的双眼时,她又愣住了。直觉告诉她,宫平不是在逗她玩,更不是在吓唬她。

    “为什么这样说?他们……他们难道不是我叔叔的人?”俞千雨惊讶地问。

    “我不确定。”宫平说,“也许真的是冒充你叔叔部下,而想要绑架你的匪徒,也许……是受你叔叔安排,要来干掉你的人。”

    “你说什么?”俞千雨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我叔叔想害我?”

    “只是推测而已。”宫平说,“为了证实这推测的正确与否,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这样我才能帮你,否则,任何人也救不了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有人想要你的命,这绝不是我随口胡说。”

    “你吓唬谁啊?”俞千雨假装镇定,十分勉强地笑了笑。

    “第一个问题。”宫平没接着说服她,而是直接问起了问题:“你的叔叔是不是大约有五十多岁,身材略胖的秃顶男人?样子看起来非常亲近和蔼?”

    其一月 其052:富豪的家斗

    更新时间:2010-08-18

    “你认识我叔叔?”俞千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没错。”宫平和运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下他们已经完全肯定了一切的推测。

    “我不认识你叔叔,但知道有一个长得大致如此的人,想要你死。”宫平看着俞千雨说,“如果他就是你的叔叔,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叔叔想要你死。”

    “怎么……怎么会这样?”俞千雨看着宫平,突然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叔叔不会干这样的事的!他是个好人,我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对我这样好,他就是其中之一!”

    “道貌岸然那种类型。”运在空中气哼哼地说,“这种类型最讨厌了,除非捉j在床,否则很难让别人看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