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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手第54部分阅读

    雨代表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庞大的财团,一个全国闻名的大企业集团。我一直不信有人可以抵抗住这种诱惑,直到今天。”

    “我承认我帮千雨,除了友谊之外,还有想借机与这个大财团拉上关系的想法。”宫平非常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面对栾峰这个长久一来一直与他战斗在一起的朋友,和言秀为这个与自己一样拥有异能的朋友,自己不应当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在水面之下,他认为除了那个关系到自己安危的底线,也就是运的秘密之外,自己没什么是要向朋友隐瞒的。

    所以他非常坦率地说:“但,我不是为了金钱利益,就会改变自己人生态度,和自己感情的人。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而且还交到了几位不错的好朋友,我已经知足。千雨将来会是什么人的妻子,那并不重要。我永远是她的朋友,那就够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栾峰摇头叹了口气,“我真的希望你能和千雨在一起,然后变成黑丹集团的首脑。有你在,黑丹集团会变得更不一样,而我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加有趣。”

    “别那么夸张。”宫平笑了笑,“走吧。”

    栾峰开车,带着宫平离开了蓝都,很快来到了黑丹集团的总部黑丹大厦,在来客接待处,报了自己的名字后不久,雷伟就亲自前来迎接,带着两人直接来到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开门,俞千雨就激动地迎了上来,拉着宫平的手,将他带到沙发前,与他一起坐下。

    “你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她笑着说,“这次日子来,我一直忙着了解整个集团生意的运作,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都在工作,根本腾不出时间到你那边去,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说来看看我?”

    看到这样的俞千雨,飘浮在空中的运不由一阵心酸,转过头飞到墙角里,一副委屈的样子。宫平在心中暗叹一声,对俞千雨笑了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是来了,不过是来告别的。”栾峰在一旁叹了口气,“千雨,你试试看能不能挽留住他吧。”

    “你要走?”俞千雨吃了一惊,“到哪儿去?为什么要走?”

    “我有我的生活。”宫平笑了笑,“还记得吧?我还有许多事要办。你这边已经稳定了,和胜盟彻底被粉碎,将来的宾州市,也会变得越来越好,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可唐乡市就该是你的归宿吗?”俞千雨急了,“那里又有什么好?你回去干什么?还到黄大姐的公司里去当总裁助理?为什么你能在那里干,就不能在我这里干?留下来帮我吧,我需要你。”

    “别说得那么夸张。”宫平摇了摇头,“你身边有雷伟一个,其实就够了,现在还有夏杰和栾峰两个,已经是人才泛滥了。而那边,还有别的朋友需要我。”

    “栾峰,我们出去一下吧。”雷伟冲栾峰一招手,后者立刻明白,这是要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于是立刻站起身离开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俞千雨眼带湿润地苦笑一声:“其他的朋友……你只是将我当成朋友吗?”

    “是的。”宫平点了点头,在这种时候,婆婆妈妈的犹豫不决和为了面子的模棱两可,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真诚地看着俞千雨的眼睛,说道:“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想要去做的事,我必须去做。我承认,黑丹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在陪你回来宾州之前,我也曾想过要成为黑丹的一分子,但现在,我的想法又有了变化,虽然我还没能完全想清我自己的人生之路,到底想要些什么,但至少现在我还有别的事要办。等我将这些事办完,也许我就能彻底想清我想要什么,或许那时,我还会回到这里,也或许,我会在别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事业。”

    俞千雨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什么,沉默了半晌后,才苦笑一声:“如果换成以前的我,一定会哭闹着,不依不饶地要你留下来,就像从前我们初见时,我就那样无理地赖上了你一样。但现在……我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明白,要尊重你的决定。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说着,两行眼泪已从她脸颊滑落,她明白,宫平的话,等于已经清楚地告诉了她,他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有特别的欲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如她从前曾经想象过的那样,会发展到非常亲密的地步。

    但她也知道,自己将是宫平感情生活中除了爱人之外,最亲、最近的女人。为什么呢?只因为她有一种女人的直觉。

    没错,那直觉没有欺骗她,因为不论如何,宫平的一部分都深爱着她,虽然那一部分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但却仍不能改变它是宫平一半的事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宫平”其实是爱她的。

    “谢谢你的理解。”宫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别红着眼圈哭鼻子了,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不是说了吗,也许我办完了一些事后,还会回来呢。再说,唐乡市离这里也并不算远,有空的话,你大可以过去看看我,或者我没事时,也会来看看你。将来我会在哪里发展,也还是未知之数,说不定我会再回宾州呢。”

    “那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俞千雨流着泪笑着,“到时我去欢迎你回来。”

    “行了,擦干泪吧。”宫平又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可以掌管着国内知名大企业的女强人,总这么哭鼻子可不成。还有,我走之后,你凡事多听雷伟和夏杰、栾峰他们三个的意见,栾峰这家伙虽然喜欢开玩笑,但认真起来,也是个善于管理的人物,你看蓝都那些素质不一的保安,都被他训练成军人一样的精英了。你过去学过些什么,又掌握到何各地步,我并不知道,但我相信,在物流分部的那段时光,一定让你拥有了不少宝贵的经验,未来是你的,你好好开拓吧。”

    “你也一样。”俞千雨擦了把眼泪,露出一丝笑容。

    “我走了,别送我,这样让人伤感。”宫平站起身,把俞千雨按回到座位里,然后冲她挥了挥手:“别忘了也许我还会回来。还有,没事时,我们可以在网上联络。”说完,转身而去。

    “哇啊啊啊……”随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闭,运终于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一些像是泪水的东西自它那眼中飞出,又消失在空气之中,宫平看了,也忍不住伤感起来。但他并没有安慰运,他觉得,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是不需要别人安慰的,最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大哭一场。

    雷伟和栾峰,都站在走廊里,常辉和刘安东也在,见他出来,几人一起迎了上去,宫平一笑,冲雷伟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一早出发,去顺城。你自己多保重,别累坏了身体。”

    “不是唐乡吗?”雷伟微微一怔。

    “我想先回家里看看父母。”宫平不好意思地一笑,冲着常辉和刘安东说:“我这段日子来,一直忙着对付和胜盟的事,连个电话也没给他们打过去。我估计他们怕影响我工作,所以也没给我打电话。他们一定想我了,所以我要先去看看他们,然后,再回唐乡,帮方教练处理拳馆的事。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不如就留在这边吧。”

    “不了。”常辉微微一笑,“我和安东早就商量好了,如果你走,我们也走;如果你不走,我们还是要走。这里不适合我们,我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过去当保镖,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花瓶、龙套,现在,就更不需要我们了。我想回唐乡去,帮方教练报了仇之后,就自己做点小买卖――这段时间黑丹集团发给我的工资,足够我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快餐店了,而且安东也愿意和我合作,我们打算合资开一家大一点的店。”

    “没错。”刘安东急忙说。

    “绝对不行!”宫平听了这话,立刻一摇头。

    其三月 其188:告别的拥抱

    更新时间:2010-10-17

    “什么?”听到宫平那斩钉截铁的否定,常辉和刘安东都是一怔,常辉惊讶地问:“你说什么绝对不行?是我帮方教练报仇,还是开快餐店的事?”

    “这我都不反对。”宫平摇头说道,“但我反对你们合伙做生意。”

    “为什么?”刘安东怔怔地问,雷伟和栾峰却在一旁连连点头,常辉看了看这两个人,立刻明白宫平的话里必有深意,于是转头看着宫平,等待他的解答。

    “什么都可以合伙干,但生意不行。”宫平缓缓摇了摇头,“纵观历史,横看古今,能合伙做成事的,屈指可数。你们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吗?”

    “其实这就像恋爱一样。”栾峰嘿嘿笑着说,“没结婚时,哪对情侣都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可真在一起了,不少都立刻翻脸,最后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反而成了世上最憎恨彼此的仇人,这种事你们应当没少见到吧?”

    “但是……”刘安东想要争辩,宫平已打断了他:“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行事的理念,甚至是人生观、世界观,当自己遇到事时,往往就会凭着这些去处理。在一起做生意,这可以,但必须有一主一辅,大事由主管者决断,而辅助者只负责提醒,和坚决地执行。但如果是平等的合伙,而且还是两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合伙,那么,这种处事方法的冲突,就会不断发生,你们各处在隐忍的同时,心中的不满也会慢慢滋长,最终朋友变成敌人。你们想看到这种场面吗?”

    “不会的,我们怎么会……”刘安东还想争辩,常辉却慢慢点了点头:“我有些明白了。”

    “就像我和宫平。”栾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如果我也是拥有和宫平一样力量的人,而且我们两个又在一起合作,那么肯定出问题。说真的,我就不能和夏杰合作,因为我们旗鼓相当,我想我的,他想他的,让我迁就他,当然可以,但时间久了我肯定不高兴,他也一样。和宫平在一起不同,他的力量是我没有的,所以我就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助手,为他打理一切,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一点怨言也没有。而你们呢?”

    “我们是好朋友,不会这样的。”刘安东焦急地解释。“而且常辉比我聪明,什么事都他做主好了。”

    栾峰看着两人,缓缓说道:“看得出,常辉你比刘安东要聪明灵活些,如果处理某事时,刘安东与你有不同意见,你是不是会迁就他?”

    “是。”常辉点了点头。

    “很好。”栾峰一笑,“一次、两次、三次,你能保证自己迁就他多少次?如果因为你的迁就,而导致生意上失利,你又会不会生气?一次不会,两次不会,三次不会,你能保证多少次不生气?而如果刘安东一直把一切的决策权都交给你,你会不会觉得愧疚?刘安东,常辉比你聪明,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可你想没想过,你不是在给他打工,而是在与他合伙,如果你把一切都推给他,你又算是干什么的?如果他的决策导致了生意失利,你又会如何?就算你不怪他,他会不会怪自己?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赔了个精光,你越不责怪他,他就会越怪自己!明白了吗?”

    “好兄弟只谈感情,不要扯上任何与利益有关的事。”宫平说道,“我们都是凡人,不是圣人,凡人就有凡心,就会因为冲突而生出嫌隙。你们既然是好兄弟,就应该尽量避免互相伤害。”

    “我明白了。”常辉点了点头,刘安东也终于想通,点了点头:“我也明白了。我……还是开家矿泉水公司吧,常辉,其实老实说,之前我就有这种想法,只是你和我提起一起开餐馆,我才……”

    “天啊。”常辉一拍额头,“哥们儿,我说了你别生气,其实我也是怕你找不到事做,所以才想到这主意的……”

    “你看。”栾峰一摊手,“其实你们都有各自的想法嘛!为对方着想这种东西,有实其实挺害人的。”

    “让我想起了《麦琪的礼物》。”雷伟微微点头,“妻子为了送给丈夫一条表链配在祖传的表上,而卖掉了自己的长发;丈夫却因为想给妻子买一把发梳,卖掉了祖传的那块表。结果,两个人的礼物都变成了无用之物。虽然这故事很温馨,但也很伤感。现实当中,还是尽量避免这种伤害的好。所以,我决定不说什么伤感的话了。宫平,一路走好,替我向你父母问好。”

    “也替我。”栾峰笑着说。

    “还有我们。”常辉拉过刘安东说。

    宫平微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黑丹大厦,栾峰打开车锁,与宫平一起坐进车里,屁股刚坐稳,后座上就传来了夏杰的声音:“宫平,你要走了?”

    栾峰被吓了一跳,回身伸手就给了夏杰一拳:“你个臭当兵的,每次出现都要这么吓人捣怪的,有病啊你?”

    “明明是你这个笨蛋保镖防范意识太弱。”夏杰灵活地闪开来拳,“真不知道在美国时,你是怎么保护千雨小姐的。难道是靠伟大的上帝无私的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护?”

    “谁要说夏杰你没幽默细胞,我一定不干。”宫平笑着回过头来,“怎么,是不是这些天闲得太无聊了,所以才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送我?”

    “嗯。”夏杰点了点头,“自从你开始利用凌睿晨起,我就没事干了。整个和胜盟自相残杀,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有时间琢磨对付千雨的事,我这个保镖名存实亡,着实无聊了好一阵子。以后的宾州更加和平了,我更不知道干些什么好了。”

    宫平突然心中一动,想张口让夏杰跟他走。夏杰这家伙是格斗的超级高手,如果有他帮忙,为方泉父女报仇的事,就变得轻而易举了。但转念一想,宾州这边刚刚稳定,谁也不能保证再没事发生,还是应该以俞千雨的安全为重,让夏杰再照看她一阵子的好,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等将来我发现哪里有黑帮横行,就给你打电话过来。”他笑了笑后,说了这么一句,“保证到时让你过足战斗瘾。”

    “那当然好。”夏杰笑着说,栾峰听了却立刻兴奋了起来,忙说:“到时可别忘了我,我和这个臭当兵的不一样,我就喜欢打架斗殴什么的,要是有这种好康的事,一定第一个告诉我,我过去大杀四方他一顿!”

    “暴力男。”夏杰哼了一声。

    “臭当兵的!”栾峰也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宫平叹了口气,“你们就这么欢送我吗?”

    “一路顺风,早来消息。”夏杰微微一笑,拍了拍宫平的肩膀:“别把我教给你的东西荒废了。”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步向黑丹大厦方向走去。

    “臭当兵的。”栾峰嘿嘿一笑,“小心明天坐上飞机时,突然发现这家伙从驾驶舱里跑出来。”

    这玩笑让宫平也笑了。

    回到蓝都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宫平就收拾好行李,简单吃过早饭后,栾峰开着车,言秀为和孟之悠随行,一起将宫平送到了宾州市郊的机场,一行人进了大厅,领了登机牌后,来到相应的侯机大厅,没到安检处时,就见到俞千雨在夏杰、雷伟,还有常辉和刘安东的簇拥下,等在安检处前,见宫平过来,一行人立刻迎了上去。

    宫平急忙先为言秀为、孟之悠作了介绍,再一一将俞千雨一方的人介绍给两人。

    “其实你不必来送我。”介绍完后,宫平冲着俞千雨笑了笑,“昨天我们不是已经告过别了吗?”

    “那不一样。”俞千雨摇了摇头,眼泪在眼圈中转着,但始终没有滴落下来,看到她这副表情,运又忍不住了,一下飞到高空中,默默地流起眼泪。

    宫平只当未见,轻轻一笑:“好了,我说过,没事时我还会回来的,我们又不是永别……”话未说完,俞千雨已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千万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随后,又慢慢放下了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微微一笑:“你我向伯父伯母问个好,祝他们身体健康。”

    “会的。”宫平一点头,抬头看了看另几个人,一挥手:“别跟我说什么道别的话了,我连本省都没出,不要搞得像是我要出国定居一样。”

    “快走吧。”夏杰笑着一挥手,“迟了飞机就飞了,我可没教过你追赶飞机的本事。”

    “现在教也不迟啊。”栾峰哼哼着说,“听你这意思,就好像你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