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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手第62部分阅读

    错。”宫平点了点头,“一想到要和这样的家伙交手,我就觉得很兴奋。想到这样的家伙倒在自己脚下,我就更兴奋。好吧,为了缓解这种渴望,我决定现在就向苗家下手。”

    其三月 其216:徒手杀人

    更新时间:2010-10-31

    这天,天气十分不好,一早上空中就布满了铅灰色的云,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可是电视台的气象预报也好,报纸上和网上的也好,都说没有雨。好吧,很多人相信了它们,于是就这么走出了家门,可没等到达目的地,雨点就从天上落了下来。人们一边抱怨着天气预报,一边急匆匆地趁着雨未下大前,拼命赶向目的地或是能避雨的地方。

    可就在人们焦急地躲避时,那雨又停了。

    漫步在摇苏的街头,感受着城市里夹杂着种种味道的潮湿空气,宫平似乎只是一个闲散的散步者,没有人特别地注意他,他似乎也没特别注意谁。

    阴沉的天气,令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阴沉,人们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没有精神,比如关树文,今天的心情就好得很,此时的他,正从市内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中缓步而出,四位带着家伙的小弟跟在他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但在他看来,这么谨慎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就在方才,他刚刚与一位来自东南亚某地的毒贩子见了面,就合作上的事宜,达成了共识。这位毒贩子,原本是董家的合作伙伴,董绍死后,董家烟消云散,原本的合作伙伴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而这时,在苗辉的授意下,关树文使开了纵横捭阖的手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通过他多年来在国外开拓的人脉,联络上了原本与董家合作的那些毒品商人。

    为了打动这些人,说服他们与苗家建立合作关系,这些日子来,他可没少四处奔波,而这种奔波也得到了很好的回报,几乎四分之三的原董家合作伙伴,都在他的斡旋下,成了苗家的朋友。

    而刚刚这位东南亚的大毒贩子,更是亲自来到了摇苏与他见面,商定了合作事宜,正式成了合作伙伴。

    这人,是那四分之三之外的一员,也就是说,关树文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苗家又增加了一个境外的朋友。

    他能不高兴吗?以他此刻的心情看来,外面那阴沉的天气,仿佛也是老天向他祝福的另一种形势,他忍不住得意地笑着,一脸志得意满地向外走去。

    “他出来了。”运看着被四个小弟保护在中央,从酒店中走出来的关树文,对宫平说。此刻,全身包裹在一件灰色长风衣中的宫平,正站在酒店门前不远处,拿着手机玩着游戏,听到运的话,他侧过头,向大门处望了一眼。

    没错,和张灵电脑中照片上长的一模一样,可以肯定,这就是关树文。宫平微微点了点头,在确定了目标后,对运说:“那么,就动手吧。”

    “在这里?”运多少有些吃惊。“可……可这也太明显了吧?”

    “我在出来之前,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宫平一边偷眼看着关树文,一边对运说:“之前我们曾经做过试验,用菜刀砍你,当时你的肢体并没有被锋利的菜刀斩断,而相应的,菜刀也并没被你的身体破坏。还有在杀董绍爷子时,也是如此,你的身体被层层的墙壁和楼板分隔,但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那些分隔你的楼板与墙壁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是什么意思?”运不解地问,“这和杀关树文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以虚幻状态穿透人的身体,然后再突然转到实体状态时,会怎样呢?”宫平缓缓说道,“我想,那会不会像是那次试验,和那次刺杀时一样,对隔断你的东西,造不成任何影响呢?”

    “我明白了!”运一拍掌,“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通过这种方式破坏生物的身体,那么,就不用像之前一样,利用枪啊刀啊什么的东西去杀人,这样,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收拾掉对手,别人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对不对?”

    宫平缓缓点了点头:“所以我想让你去试一试。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是无敌的了!”

    “如果失败,就再找机会?”运问。它跟着宫平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行动前面面俱到地想到成败两种可能。

    “不会失败。”宫平淡淡一笑,“如果那样不能对生物造成伤害的话,你就这样做……”说着,他的嘴唇微动,慢慢地向运讲了一种方法,运怔怔地听着,突然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错不错!你这想法一点错也没有!那么,其实就不用试验之前那种想法了吧?”

    “不,我们得了解自己,我之前说过。”宫平淡淡地笑了笑,“快去吧,那家伙就要上车了。”

    “一切,交给我就好!”运嘿嘿一笑,猛地疾飞出去。它和关树文之间的距离,不足十五米,这完全在它的活动半径之内,在关树文将要弯下腰,钻进车里之前,运已一下穿过了他的身子,来到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

    然而,它突然将自己变成了实体状态。

    “咦?”关树文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前有什么东西顶住了自己,让自己无法向前,而身后也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背,让自己又无法后退。

    “大哥,怎么了?”一个小弟见关树文神色不对,急忙凑过来问。

    “有点……奇怪啊……”关树文怔怔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胸前,那种真实的触觉,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慢慢地伸出双手,向自己胸口处摸去。

    “看来不行啊。”运叹了口气,一下又转化为虚幻状态,关树文伸出的双手,便立刻摸了个空,而他那路前胸后背被东西顶住的感觉,也一下消失了,他好奇地转过头看看身后,又再转回来摸摸胸前,连说了三次:“奇怪!”

    “怎么了?”小弟好奇地问。

    “还有这一招……”这时,运自言自语着,快速地伸出两手,穿进了关树文的胸膛,当它感觉自己的手确实已经到达了关树文心脏的位置时,便立刻将状态转为实体,它忍受着那种手被内脏包围的恶心感觉,双手快速地握住了那个一直在跳个不停的脏器。

    这,就是宫平想到的另一种杀人方法。

    只要不是与运身体相重叠的物体,运就可以用物理性的力量,用它的双手加以破坏!

    刹那间,关树文那种被顶住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不止如此,他还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变得极为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箍住了它一样,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挤向他的心脏,他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大哥!”小弟惊讶地扶住关树文,而在这时,运已经猛一咬牙,用尽全力,狠狠地捏了下去。

    巨大的力量挤压下,关树文那结实的心脏再也跳不起来了,但它仍在努力地弹动着,可在运的巨大力量之下,它的努力显得那么无力。关树文的眼睛越睁越大,手拼命地捂着胸口。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两只看不见的胳膊长在自己的胸膛上,但却无力将它们推开,他咬牙挣扎,但那已经不能向全身供应血液的心脏,却使他的力量全部化为乌有。

    “大哥!”小弟拼命地扶住他,另外三个已经上了车的小弟也冲了过来,运一咬牙,猛地集中全身的力量,狠狠地用力掐了下去。它的十根手指,几乎全部刺破了关树文的心脏,深深地嵌入了关树文的心房与心室之中,关树文的身子猛地一挺,眼睛瞪得滚圆。

    “成功了。”运感叹一声,立刻恢复为虚幻状态,从关树文的身上穿过,向着宫平飞了过去,一边飞,一边甩着手大喊:“我……我杀了他了!我用手指刺穿了他的心脏,他死定了。”

    宫平向那边望了一眼,只见那四个小弟惊慌失措地扶着关树文,不住地呼唤着,但关树文的身体却没能自己动起来,而是随着小弟们的摇晃,而东摇西晃,他知道,关树文此刻已经死了。

    他点了点头,慢慢转过身,缓步沿着酒店前的长街,向着前方而去,侧过头,看看仍在不住甩手的运,不由微微一笑,低声说:“你在干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运咧着嘴说,“我老有种双手上沾满了他心脏里黏糊糊鲜血的感觉。”

    “可你的手很干净啊。”宫平笑了笑,“你见过血染红了风吗?没有吧。我想你在实体化时,就像是狂风一样,虽然能推倒巨树、阻挡人的脚步,但却不会被利刃斩断,被鲜血染红。”

    “只是一种感觉。”运一歪头,习惯性的又甩了两下手,“别笑我。”

    “比起第一次自己动手杀人时,你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宫平淡淡一笑,“还记得杀董枫安时吧?你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

    “因为根本瞄不准。”运叹了口气,“杀人这回事,间接和直接的差别太大了。我打到第六枪时,也不敢确定他死没死,所以……所以才又开了两枪。不过经历了一次之后,第二次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现在,我竟然可以徒手杀人……呵呵……”

    最后这两声笑,带了几分邪意,就像……那天宫平的笑容一样。

    其三月 其217:苗辉的进攻决定

    更新时间:2010-10-31

    苗辉的分析与宫平的行动

    在苗家的大客厅中,苗辉和苗家梁父子两人,相对而坐,两人都是眉头深锁,不发一语。在他两人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放着的是关树文的尸检报告,那份报告上清楚地写着,关树文死于心脏问题,而他的心脏上,明显有有十个被刺穿的伤痕,从伤痕的位置和大小上看,似乎应该是被人用双手刺破的。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两人旁边,指着那份报告说:“老大,我……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摆在眼前。”

    “不会有错?”苗辉皱眉问。

    “不会。”那人摇了摇头,“尸检是我自己亲自做的,打开胸膛,见到损伤成这样的心脏时,我也被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是事实。”

    这尸检,并不是由警察来完成的,在摇苏市,因为局势特殊,所以医院与黑道间,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有些医院,直接就是黑道自己花钱建起的私人医院,直接为他们服务。警察也乐得如此,否则这帮家伙一有什么行动,死人也好,受伤也好,就要惊动他们,却不免打扰了他们的宁静。

    关树文“发病”后,他的小弟立刻就将他送到了属于苗家的一家大医院,但在中途,没有什么医疗知识的他们,就知道关树文已经死透了。在医院里,大夫们证实了这一点,并且说关树文是死于心脏问题。

    关树文的妻子很快赶了过去,苗辉和苗家梁也立刻赶到。关树文妻子在痛哭中,一再说关树文从来没有心脏病,不可能死在这种病上,而那四位小弟,也悄悄向苗家梁说了一些关树文死前的异状。

    这当然引起了苗家父子的重视,于是,才有了这次尸检。而当大夫神色凝重地将这结果交到父子二人手上时,两人都在震惊中沉默了。

    大夫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才好,苗家父子盯着那尸检报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半晌后,苗辉把那份报告拿了起来,然后从旁边拿起打火机,啪地一下点燃后,将火苗凑到报告书下面,很快,那份报告就在火焰的吞噬下消灭。

    松开手,任残余的报告落在大烟灰缸里,苗辉放下打火机,抬头看着大夫:“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除了我们三个外,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大夫一点头,“对别人,我会说关老大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好。”苗辉一点头,挥了挥手:“去吧,也帮我安慰安慰关老大的爱人,另外告诉那四个小弟,别再乱说什么死前异状。”

    “是。”大夫躬了躬身,很快离开了客厅,客厅中,就只剩下苗辉和苗家梁父子二人,两人抬起头来,彼此对视着,好半天后,苗家梁才先开了口:“爸,这事……这事太邪门儿了。”

    “如果尸检不是自己人做的,我真会怀疑这是医生在跟我开玩笑,拿我当傻瓜。”苗辉缓缓说道,“但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真的存在某种我们看不见,也不了解的超自然力量。”

    “鬼?”苗家梁声音颤抖着吐出一个字,苗辉的身子不由一震。干他们这行的,谁手里都有几条人命,即便表面上再怎么英雄了得,也总会有心里觉得不安的时候。

    “不,不可能。”苗辉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与董家的事有一定关系。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董家有内鬼,安排好了这一切,造成了那种诡局,但现在看来,真的没有任何内部高层,在这场死亡事件后得益。一个头脑如此之好,能安排出这种绝妙无解的诡异杀局的人,会这么笨地为他人做嫁衣,成全了唐家,自己却什么也没得到吗?”

    “那……”苗家梁思索了一会儿,心中仍没有什么答案。“那会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也许这事真是唐方做的。”苗辉深吸了一口气,“唐家之前就在扩大自己的势力了,我们一直对关于唐方的那些传言,采取故意忽略的态度,我想是完全错了。”

    “您的意思,是指唐方有某种特别本领的那个传言?”苗家梁一怔,脸色变了变。

    “没错。”苗辉点了点头,“过去,我们总觉得那是无稽之谈,是一种夸大了的谣言,甚至是唐方自己放出来,迷惑别人,让别人不敢对他轻易下手的谎话,但现在,我们却不得不相信,绝对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存在,老关的离奇之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老关应该是唐方杀的,用的,就是那种我们不了解的超自然力量。”

    “太可怕了。”苗家梁连连摇头,“这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爸,唐家这么做,是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是啊。”苗辉一点头,“我们小看他了,以为他们抢到了足够的地盘后,已经得到了满足,但我们错了,唐方这小子的野心,不止是成为摇苏一流的黑帮,而是要成为摇苏惟一的黑帮。你看,董家在摇苏的势力,多少比我们更强一些,所以就首当其冲地倒霉,而它一倒,就又轮到了我们。这说明,唐方要清洗最大的两大帮,自己坐上宝座。”

    “这混蛋!”苗家梁气愤地砸了桌子一拳,“野心也太大了!爸,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抢夺我们的货源。”苗辉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道的寒光,“所以,他们才会先杀我们和境外联系的主力老关。马上通知老关的副手,立刻把联络人的担子担起来!然后派出人,严密地监视唐方的一举一动。我不信他坐在家里,就可以随便杀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和我早就死了!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谁知道这事是不是唐方做的?万一之前的传言,和这次的事,都是别人所为,我们贸然和唐方动手,却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

    “明白了。”苗家梁一点头,立刻站起身来,苗辉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家梁,办事小心些,出入多带人,感觉有什么不妙,不要斗勇,立刻离开,明白吗?”

    “知道了,爸。”苗家梁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

    当苗家父子讨论这些事的时候,戴着茶色眼镜和绒线帽,穿着运动服的宫平,已经出现在摇苏市中,苗家所属的那家医院内。他缓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中,似乎在漫无目的的散步。

    蓦然间,运从天棚上俯冲了下来,大叫一声:“找到了,关树文的尸体停放着三楼的一间手术室内,看样子是做了尸检。那帮家伙一定已经吓了一大跳,嘿嘿。关树文的老婆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哭呢,还有一群小弟在外面守着,休息室里,有三个男的陪着关树文的老婆,一直在安慰她,其中有一个,确定就是张灵电脑里关树文的副手。”

    宫平咳嗽了一声,向前几步,来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捂住嘴,运便立刻飞了过去,把耳朵贴在宫平嘴边。

    “很好。”宫平轻声说,那声音低到除了在他嘴边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