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都市小说 > 名门艳女 > 名门艳女第18部分阅读

名门艳女第18部分阅读

    回来,一天吹到晚,尽吹些不沾边的牛皮来哄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幸好你三妹揭了一下他的底,不然,他怕是会吹得更凶更猛。他接你到街上去住,他的街上在哪儿?在双流还是在边城?全是废话,你也听得进去。”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是最糊涂的,什么好话坏话都听不进,惟独恋人的话最受听,最入耳。

    汉晨就是这样,阿妈说了一大筐话,她几乎一句都没听清楚,只一个劲地想胡清泉这样好那样好。

    等阿妈说得不想说了,她却突然冒了一句很有人情味的话:“汉食害病那一年,你和阿爸在医院里呆着,我和四弟五弟在家,连一颗饭都没有吃的,还不是人家曲比胡爹送肉和送米来照顾我们过一年。你们咋就这样忘恩负义了呢?如果不是阿爸这两年走狗屎运,恐怕我们家里不知还要白吃人家多少饭菜。”

    话说到这儿,阿妈顿感难堪。

    第一卷  172神仙和凡人分别对待

    [正文]172神仙和凡人分别对待

    ------------

    “曲比家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大忙,但是,你也不该用自己的命运来报答啊?欠他们的人情账,该由我们大人来还。这不,他九妹不是你阿爸招进茶场去干活了吗?这也算是还了一笔人情账嘛!”

    “那叫什么账?人家自己的劳动所得。”

    阿妈无话可说了,呆坐在凳子上看大门外的山脉,很伤心。

    过了一会儿,汉晨心生一计说:“好,算了,您别生气,我不谈就是了。你看着,我把他写给我的信统统烧掉。”

    汉晨当真取出信件,放在堂屋的地上,一封一封地烧了起来。

    心想:“以后的信,我就在学校里看一封烧一封,谁也别想知道。至于,考验胡清泉的事,我自有办法。”

    阿妈见汉晨的这些言行,多少也就放心了。

    当晚,汉晨给胡清泉写一封信,先是讲明家里发生的事,后又写道:“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你如果是真心喜欢我,就回边城来接我到双流去看你到底是在做啥。”

    这封信发出后,汉晨的教书劲也没有了,整天有心无肠地在学校来回踱步。

    汉国看在眼里,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索性问汉晨:“这是怎么了,学生都反映说你一节新课都没讲?有啥事说来听一听?”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不想教书了。”

    “不想教书?还是小事?讲讲为什么?也许我能帮助你呢?”

    “真的没什么事,教书教厌烦了。”

    “才教几年的书?就在喊教厌烦了,你姑父教了三十多年书还没听他喊一声厌烦呢!”

    “姑父是国家公办教师,生养死葬有国家顶着,工资又高,教出了几年好学生就要发奖金。我们是什么?阿伯,你讲一下,我们属于什么教师?是不是代课教师?工资才有四十来块钱,村民补助的粮食每月才二十斤,是不是?我已经为各乡中心校教出过十几名全县优等生了,可是谁提起过我们这些代课教师的名字?连名字都提不到的老师,还谈什么奖金呢?我敢说,那些从中师大学毕业分配来全县各地教书的正规公办教师里,只要是与我同时参加教书工作,谁教出过五名以上的全县优等生,谁敢站出来说?国家就只知道将公办教师和代课教师分开来以神仙和凡人分别对待。辛苦干下去,没底儿,所以,我不想教书了。”

    汉国见汉晨用发气的语调,讲了一长串心里话,也替自己这样的代课教师喊了冤。

    却还是说:“你姑父当初不也是代课教师吗?干不了几年就考上民师转成公办教师,你也可以这样学啊?犯不着赌下这口气呢,我老了,没这机会,希望你能去考。”

    “阿伯,那是过去教师力量奇缺情况下的一种产物。现在就不同了,中师毕业生像土豆一样到处爬满,国家为解决他们的工作,还正在犯愁呢!也许过不了两年,我们这个小小的红村小学也会挤进来七八名教师,到那时,恐怕连你我喝水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能,哪个公办教师会往我们这个穷山坳里跑?话又说回来,即使有公办教师分配到这儿来,到时这得要征求你阿爸和村长他们的意见才行得通啊!”

    汉晨笑了一下说:“你想得倒美,国家制度怕搞倒了,上级听你下级的吩咐?梦也做得太明亮了吧?我阿爸只不过是一名茶农,帮助建设学校,那是应尽的义务,也是责任,并不等于有权力拒绝国家对公办教师的分配。”

    第一卷  173握着有点湿润的纸条

    [正文]173握着有点湿润的纸条

    ------------

    “你可以去考民师转公啊?”

    “你的消息也是太不灵通了吧?这两年哪里还有民师招考的事。自从我哥哥考完那一年后,国家就下令不准再招考,你还不知道?”

    汉国吃惊地问:“真有这事吗?”

    “不错,如果还可招考,我早已经去考了。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是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两叔侄都没有资格在这儿教书了,那些分配来的公办教师,有没有本事把我们村的这些孩子教出个人样来……”

    汉国顿感悲哀起来,心想:“这一年多,自己虽然年岁大,却还在汉晨的教学方法里学到不少的好教法,对汉晨的心情也能理解,过去虽然两家人不和睦,但经过了这一年多的和好交往,对阿爸一家人的认识也开始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便对汉晨说:“你别着急,等放假了后,我们召集村委会的人开一次有关村教的会,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你还是认真教好最后这一月的书,什么事都等放假再说。”

    然而,事又凑巧,还没等到放假,上面就下达通知,下半年要分配两名中师毕业生来红村教书,一则增加班级,另一则就是去掉代课教师一名。

    汉国、汉晨两叔侄哑然:“事情怎么来得这么快?”

    就红村一次招学龄学生两个班,分两个年级都要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送往中心小学去了才能又招得够一班新的学生。增加班级等于空话,惟独去掉一名代课教师。

    汉晨没等汉国开口便说:“我早就说过,不想干了,我走,你留下来照常当校长。”

    汉国心不放而口放说:“你年轻能力又强,还是你留下来,我老了,我走要合适一些。”

    “正因为你年龄大,才应该留下来做这种不付体力劳动的事。我年轻,可以去做别的事。”

    汉晨的退让话是认真的,汉国的退让话就是假的。

    叔侄争执了一阵,也就不了了之。

    汉晨心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你不想干了,上面还不想让你干,但愿分配来的人,不是饭桶,或不是晒网打鱼的人。”

    民族的灵魂,就这么奔波在呼声之外,有风衣的感觉。

    放暑假才三天,胡清泉就发电报给汉晨,让她准备好行装,去边城汽车站,他在那里等。

    说是不回老家红村来接,只在汽车站接走就行了,防备他人说闲话。

    这一晚,汉晨彻夜难眠,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离开家,多半就不再是汉家的人了,怪谁呢?怪自己?

    但愿这次去双流能谋一份事情做,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与胡清泉谈结婚的事,反正命该如此。

    第二天一早,汉晨没等阿妈起床告别,就匆匆上路了。

    等阿妈起床做好早饭,去喊了几声汉晨起床来吃饭,却不见回音。

    见汉晨的房间门没关紧,便推开门去叫。

    谁知还没叫出声,就惊呆了。

    汉晨原先放在屋子里的衣物,用品都没见影子。

    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床头边有一张纸条,顺手取来一看:

    阿爸、阿妈:女儿不孝,没有向您们告别就走了,请您们原谅我的无礼,我已打算去外面走一走,像三妹一样。胡清泉在车站接我,您们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ず撼勘湿

    阿妈握着有点湿润的纸条,差点晕了过去,但又很快定了神,夺门而去。

    她想把汉晨追回来,只可惜,追到边城车站时,开往乐山的班车早已开走,着急得老泪盈眶,心里气得只想说:“养了你二十多年啊,哪一天不心痛你这个老实的女儿!就这样对待你的娘吗?终身大事,虽然是该你自己作主,但总不能是非不分。天啦,我当娘的不是包办你的婚姻,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世间的真伪!胡清泉不可能是那种顶天立地的人,娘搅了大半辈子,难道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他真有能耐,在外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怎么春节回老家来还是那副穷酸相呢?”

    第一卷  174一时间气得顶了喉

    [正文]174一时间气得顶了喉

    ------------

    阿妈伤神够了,又一路哭着回红村。

    村里人见了阿妈这副哭丧相,还以为阿爸又动手打了人,不敢前来问话,只眼睁睁地看着。

    阿妈没直接回家,而是到茶场找阿爸拿主意。

    阿爸一听说汉晨被胡清泉拐跑了,一时间气得顶了喉,怒不可遏地跑到胡传统的家里大吵大闹。

    “曲比胡,别以为你帮了我汉家的忙,就让你儿子来拐我的女儿。当年你讨饭讨到红村来,不是我父亲养活了你,恐怕你早就饿死了,把我的女儿给交出来!”

    阿爸气得失去了理智,把两家人长期和睦的气氛撕了开来。

    胡传统不知所云:“老汉,消消气,慢慢讲一下是怎么回事?啊!”

    阿爸激动地说:“有什么好讲的,你的老八今早晨把我的汉晨拐跑了。”

    “他没回来啊?我们都没见过老八回过这个家门,叫我们咋办呢!嗨,这个死老八,做些这种缺德事。”

    阿爸听胡传统说没见过人,心想,胡传统是从不说假话的,几十年都一样。

    那么就是胡清泉一定是在车站接的汉晨,是他俩早有计划的事。

    便对胡传统说:“好,这件事就不怪你,别介意我刚才的行为。”

    “都这么多年,谁还计较这些?我也在想,汉晨这么好的女子,应该找一名好的人家才对。嗨,这死老八,怎么就这样不懂事,气死我。”

    阿爸忙问:“有你儿子的地址吗?我去双流找我女儿回来。”

    “他从没给我写过一封信,回家来的时候也没讲过在什么地方。十岁那年,我是将他送到仁寿渭家弯他姨妈家,后来就只知道他姨妈举家迁到双流,他也就跟着去了双流。到现在,我都不见他和他姨妈的一个地址。”

    “那我就从仁寿渭家弯开始找,那儿的人会知道他姨妈的地址吧?”

    “渭家弯的渭家人早就走光了,去问谁?”

    这时,阿妈见胡家人的和气态度加上汉晨上回说的报恩之类的一些话,心情平和了下来,便对阿爸说:“算了,我的女儿也有错,即使我们去找到她,也未必就说得服她,把她带回来也不会安心,我当初嫁你时,不是一样吗?”

    阿爸丧气极了说:“正因为你当初要糊涂地一心嫁给我,才害得你自己苦成这个样,所以我们就更应该阻止她。”

    “在这个时候的女子,不可能做到。我是女人,这方面的体验就比你们男人清楚多了。”

    几天来,汉晨被胡清泉拐跑的消息,在全寨子不断传送,知道了的人,无不为汉晨乃至汉家惋惜。

    都说:“这么个好女子,不该这样做。”

    汉国一家人听了这消息后,心中暗喜:“心情很复杂,丢脸的事,一大家和好的事,纠集在一起,难以置信是高兴还是情痛。”

    晚上,汉国还是来找阿爸说安慰话:“人已经走了,生气有什么用?她是年轻人,有理想。你们不要往不好的地方想,等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阿爸这几天一直心神恍惚,好像不敢抬头见人似的,整天低头上下茶场。

    汉今和我知道后,也只能捶胸顿足地骂上几句,但我骂的不是阿姐,而是这个时代。

    第一卷  175一天换一个男朋友

    [正文]175一天换一个男朋友

    ------------

    错过了对天发誓的机会,我们将会受到小说里假设好的故事折磨,然后被迫粉碎志向。

    粉碎了,却又要我们尽量不觉得稀奇。

    这是我们的一切,它能让万物熠熠生辉,又能使我们自投罗网。

    离开它,就是丢掉未来,丢掉万里晴空。

    生来下里巴人,死也得跋涉生之星河。

    汉晨被胡清泉带到双流,先给厂里的同事介绍后,就把汉晨带到姨妈家安顿好。

    下午,姨妈回家来,见一女子在家中呆着。

    便问:“是干什么的?”

    “我是清泉的同乡,也是他的女朋友!”

    姨妈像是审视一件商店的衣服一样,看得汉晨一脸通红。

    又问:“叫啥名字?”

    “汉晨。”

    姨妈说:“我是清泉的姨妈,他姨父在民航八号院上班。”

    说完就又出门去了,汉晨一个人在屋里不愿走动,呆呆地坐在床边想心事。

    姨妈出门来,走到防水厂将胡清泉叫出厂门口问道:“你找名村姑做女朋友?”

    “是啊!”胡清泉答。

    “你看她那副惨样,连喊人都不会,还找来干啥?”

    胡清泉得意地说:“姨妈,我在这外面做了这么多年,别的知识没学到,但对婚姻这方面的知识,可是眼睛亮着呢!你口口声声说等我再做几年就帮我在成都市介绍一个女朋友。嗯!你别看我没文化,净吹牛,对这些大城市边上的女娃子,我还看不上。”

    “少废话,只要能在这些地方找到女朋友,就是你一辈子的福气,你还想回老家背黄土?”

    “就是,我知道我在这些地方难找女朋友,但是,我还不愿在这些地方找!大城市周围的女娃子,嗯!有几个不是一心二人,甚至三人四人的。今天进舞厅,明天下酒店,这儿扭老板,那儿缠经理,有几个女娃子是带着干净身子嫁人的?你哄我不知道吗?我上班的这单位,你也是看到的,那些女娃子几乎是一天换一个男朋友,看到就是一种脏货。我嘴皮不正,可身子良心正着呢!”

    “哎哟!你还没撒完泥巴屎,就开始拉起黄狗屎来教育我了是不是?十几年了,想不到你还是这副不开化的脑筋,找个村姑来唬我,害我白白养了你一阵。”

    “难道你希望我跟你的几个儿子一样,一天带几个女娃子回家睡觉吗?是的,我没本事,挣不了多少钱,泡不起你儿子们泡的那种烂女人。汉晨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我娶她是铁定的事,你说得再天花乱坠,我也不愿娶大城市的女娃子。”

    姨妈的气愤,固然要小气得多:“你就敢肯定她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你就知道她从来没耍过男朋友吗?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是胡老八,可能就是胡说八道。不过,你太不了解我们红村寨子人的习性,山里人只要提亲一成,就是棒打也变不了的婚姻。人人干净如仙女,虽然吃得差、穿得俭,却不会像这些地方的人,把人肉当猪肉鸡肉来卖。汉晨跟我是一起长大的,我清楚她的为人处事。她们阿诺家管教人也是全村有名的人家户,就是这次我把汉晨悄悄带出来,她家里还不知气成什么样子。哪像你们,自己的儿女大搞特搞那种丢人脸面的事后,大人还当着什么事没发生一样,有的大人还巴不得女子多卖些钱回来。”

    第一卷  176我要让她放心地嫁给我

    [正文]176我要让她放心地嫁给我

    ------------

    姨妈气不打一处来:“老八,你行,我才说几句话,你就吐了一大盆子霉口水,算我不认识你这个侄娃子,你等着瞧。”

    姨妈骂完,气呼呼地走了。

    胡清泉暗喜:“我早就看不惯你的这副德性,还经常骂我笨蛋。我穷、我笨,可我有人格。学会吹牛,还不是你教的,说什么吹好了牛皮,就能赢得大城市的女娃子的欢心,这才是废话。要不是我真心诚意,老老实实地把我自己的事讲给汉晨听,她恐怕才不会答应我的请求!老家的人最恨吹牛的人,可是这些大城市的人,还得非要学会吹牛不可,否则,难成家室,难成家业,真是好笑。”

    姨妈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抓起汉晨的衣物就往门外扔。

    嘴里不停地狂叫:“滚出去!哪里跑来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