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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28部分阅读

,自己又装模作样地从左衣兜取一支烟卷来叼着。

    而且,凭借他熟练的眼光,可以在一瞬间将印有“红楼”字样的地方隐在下面。

    他人见不着,也不会下细去瞧。

    用手夹烟离开嘴时,又老是将印有“红楼”字样的地方正端,夹在两指间,不让人发现。

    别人都以为他在岷山找大钱,是大老板,不得了。

    在房内将门一关上,他就摸出一角二分钱一包的不带嘴香烟“红芙蓉”来抽。

    胡清泉的这些底细,逃不过同样是来租房过日子的邻居唐苛旧的眼睛。

    唐苛旧是农村棋人,曾经勇夺过边城棋运会的四年头奖,眼睛视线超二点零。

    但对胡清泉的这些细节,他从不过问,也不泄漏,明白在心里就是了。

    唐苛旧还是一名木匠好手,爱人杨芝已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还在走丫丫步。

    杨芝和汉晨都有同样的苦处和欢乐。

    因而两人在气象局的邻居关系处得特别要好。

    都是在活守空房似的。

    胡清泉每次从岷山回来,就爱去逗杨芝的唐林。

    三番五次要求收为干儿。

    而唐苛旧回来就爱去逗汉晨的天仁。

    也三番五次地要求收为干女。

    这次两人回来过年,又争起你七我八来。

    唐苛旧说:“我没有女儿,也不想再生,天仁拜我当干爹,保证让她将来成为鲁班第二。”

    胡清泉说:“我没有你生儿子的福气,只有一个女,是响应了党的号召,不敢再生,你的小乖乖唐林拜我当干爹,保证让他将来每升一个年级,都要受到我五十元钱以上的奖金。”

    “钱是可以挣,但是,要想学好一门木匠真功夫,就不是单用钱能办到。”

    胡清泉大笑着说:“有钱还怕买不到绝活?笑话,□□城楼的大红灯笼还要拍卖呢!”

    “那只是一种形式,我所说的是我的祖传下来的木工技艺精髓,是不可能用钱买起走,收天仁当干女,我的手艺就后继有两人。”

    “你的祖传秘方,该不会有专治风湿麻木关节炎、男女淋病、尖锐湿疣之类的厕所技术吧?什么样的祖传秘方,现在都开始投放市场喽,地摊上无处不是这秘方那秘方的东西。我不懂什么叫精髓,只知道有钱就有精神,就有更有钱的思想秘方。还是唐林拜我当干爹最好,我爱人又是教书匠,到时才可能传授一些真正的读书精髓,这对你对我不都好吗!我只要有了干儿子,一辈子也就不再想那种无儿子的日子,你也不必再整天为你那个木工祖传秘方凿得树子惊叫唤。”

    第一卷  262只想要么教训人

    [正文]262只想要么教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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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地摊上喊的各种祖传秘方是假的,我的这个木工手艺秘方是真的,几十代人从来没有外传过,的确是金钱买不到,天仁拜我当干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胡清泉打断唐苛旧的话:“不管你秘方的真真假假,如果走进百货商店,身上没一分钱,你对服务小姐说有祖传秘方可以换一根针,服务小姐难道不骂你神经病?如果我带着钱去买商品,我说我有钱想买一台大彩电,服务小姐准会望着我媚眼翻飞,情怀大开,说不定还会说:我亲爱的上帝啊!您怎么才来呢?我都等您快要等疯了。如果您去舞厅酒店玩,你说你的祖传秘方可以免费进门,迎宾小姐不喊保安来打得你屁滚尿流才怪,如果我带着钱去,我说我有的是大钱,迎宾小姐的嫩腰准会比日本女人的腰还弯得低,嘴里还可能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那些保安也会像是见到了真正养活他的父母一样,点头哈腰任劳任怨。”

    两人斗来斗去,最终是胡清泉的金钱观战胜了唐苛旧的秘方观。

    在正月初二这天,唐苛旧正式让唐林跪拜胡清泉为干爹。

    汉晨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二十元钱打发给了唐林。

    两家人欢欢喜喜地办了一次内部合席,一方出酒肉,一方出饭菜。

    在与人交往上,胡清泉的语调明显地要大些。

    这是他常与生意人和行政官员打交道有关。

    而唐苛旧是一介木匠和棋手,不会讲大话,也不愿说带有牛皮性质的话。

    细思慢说,倒还有一筐在情在理的小家子语。

    在胡清泉看来,唐苛旧的语气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属于落伍分子一类。

    ……

    我在家里草草地过完三天的新年,对阿妈说:“这学期没有报名费了。”

    没等阿妈说话,汉今就不高兴。

    “怎么!这么能干的人,也有交不上学费的时候?过去不是说已经挣了好多钱吗?该不会是拿去同街上的二流子吃喝了吧?”

    阿爸放下医书说:“汉今,咋说这样的话!王二菲子哪是什么二流子!那人是一名相当了不起的才女,来家里的时候,你到双溪办事去了,没有机会认识这个能人。”

    “我看头发像鸡窝,衣服穿得不周不正,哪是什么才女像,分明是骗人的把戏。”

    我听了心里恨得起火:“胡说,她不像你,要文没文,要武不武,还装什么正统骂别人,咋不看你自己外表周正,内肚有什么好东西?”

    阿妈忙说:“不准骂人。”

    阿妈又对汉今补充:“你也不应该随便中伤她,人家外表不怎么好看,可是话是有礼有节。”

    “还护着她,您看在双溪才读一年书就考上高中,如果认真读完,何愁考不上大学?现在倒好,越学越成了笨蛋,还认为她对,我哪错了?”

    “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自己有多高的水平自己清楚,考不上大学,早在刚进高中时就说过无数遍了。读高中,我的确是误了些学习时间,但我有自知之明,提前学别的知识,高中一旦毕业,只求能获得一张高中毕业证。还有,我的事情,最好别过问,免得将来大家伤和气。”

    汉今也气极了:“不知趣,看你这个学习成绩,连高中结业证都别想拿到手,还谈什么拿毕业证的话。几兄妹,就只有你一个人的嘴巴最讨厌,不听话还有道理。给我听着,凡事最好别惹着了我,不然,我就不客气。”

    “父母健在,谅你也不敢不客气,我初中的几个同学以绝对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现在最差的都是年级前二十名,他们还没有谁就大打包票说读大学就稳当了,汉收的成绩这么好,为什么又连个中师都考不上?”

    汉收在里屋里听我这么一闹,心里不高兴。

    走出来说:“你们扯皮,不要把我扯进去,我是谁也没惹着。”

    我忙说:“对不起,你去- 情 人 阁 -!没你的事。”

    汉今不屑地说:“多好听的口气!指桑骂槐还讨好卖乖,就凭你这点油嘴子是哄不了全家人,最终只能哄骗你自己。”

    “时间是证明真理的最佳手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我哄人骗人不要紧,关键是哄人骗人的结果是不是害人的东西,你不哄人不骗人,并不等于你就是对的。请想一想你为啥被乡政fu撵下了台?你不哄人不骗人,为啥老是交不上一名真正能与你共存共生的好朋友?什么都以你的观念来看待世人,就可以把阿诺家的地位抬高吗?阿爸最善于为朋结友,卖茶的路子就比别的茶农宽敞。你这种人,只适合要么充当真正能人的下手,要么就充当无能之辈的上司,没交上能够与你同心同德的朋友,怎么能够在危难之际获得帮助?只想要么教训人,要么被人教训,这就是你的人生观?”

    第一卷  263我的语言又老是尖酸刻薄

    [正文]263我的语言又老是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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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在旁边有意不搭话,看到底要扯出个什么道理出来。

    汉今说:“我心甘情愿这么做,因为这是一名脚踏实地的人干的事,走实在路,说实在话,是我们阿诺家祖祖辈辈的做人标准,最终结果是对得起家庭也对得住自己的一张人皮。你不学无术,哄人骗人只能是暂时的,一旦破了底细,那才是无人来帮助的末日。我自己有本事、有能力充当上司就有资格教训人,你空腹一个,除了说空话来骗人,还有什么本事?难道你能在桌上吹出米?难道你能在圈里吹出肥猪?今年虽然没有钱,但是,家里同样有饭有菜、有酒有肉吃,还有电视看,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抓好了基础设施的结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家里虽然没钱,却还有底气,不至于一贫如洗,底气全无,供不够你回来吃喝。”

    我不等汉今说完就说:“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呆子,我问你,你口口声声骂我哄人骗人,有什么依据?我何时哄过人?又何时骗了谁?你少给我把吹牛皮这顶帽子硬朝我的头上戴,家里有底气是应该的事情,难道办一个茶场和有你这名搞副业的人撑着家,连底气都撑来不见了,这说得过去吗?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阿诺家的底气,是不应该有的事情,我们还回这个家来做什么?还要你搞副业来干什么?保证家的底气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虽然在读书,但是,我依旧在不断地为保证家的底气而不断想法。我不认为我是出力,我只觉得我是应该的,是阿诺家成员中最起码要办的事情,不办,不愿办,或被迫地办,都不配做后人。”

    我一连串的责问,使汉今一时难以找到反击的话题。

    但是心不服输,认为自己一向是理论占上风,加上我的语言又老是尖酸刻薄。

    从上几次扯皮后,就对我不听从长兄的教训而深怀不快。

    本想借过年的机会,再次好好地教训我这名不专心读书的妹妹。

    哪知又遇我的反击,想动手打人,又有大人在场,只好用嘴斗。

    我见汉今一时无话,又说:“哄人骗人,目的是获取他人的钱财,是为了争夺不属于自己的名利和地位。我是学生,我的钱财不是哄来,也不是骗来,我参与了劳动,劳动的结果又从来没有坏的影响,我有理由获得收益;名利的到来是我跳舞获取的,是合法的劳动;在同学心目中的地位是靠我自己良好处世态度来确立的,不是靠吹来的。所有这些你完全可以去学校明查暗访,看我是不是骗人的人,今年是处在学校只放四天假的关口上,没时间去挣钱,才踏踏实实向阿妈要钱,没有哪一点惹了你的眼睛,白扯扯地闹。”

    汉今不服气:“我白扯扯地找你闹?你以为你跳了几次臭狗屎舞,就可以目无尊长了是不是?全国各地跳舞的人成千上万,每天要有多少人出道?照你这么想,全中国不知每天要产生几十万新的舞蹈家了。去占了一点版面就沾沾自喜,有啥不得了?你以为我不知报刊的内幕,收稿子收不够,就东拉西扯瞎编些乌七八糟的美女图上去。”

    第一卷  264变成败家子

    [正文]264变成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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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反驳汉今:“这些书报文字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还读书来干啥?书也是臭狗屎,你今天‘古人云’明天‘后人云’的又干啥?古人云出的文字一样是臭狗屎。鲁迅、巴金这些人的文章也是臭狗屎?你学什么农技知识呢?那也是臭狗屎,一切带文字的东西都是臭狗屎。你说的话也是臭狗屎,干脆,你一句话都不必说了,不必百~万\小!说读报。我到今天为止没向家里说过我到底投了多少稿,又投中发表了多少文章,沾沾自喜从何说起呢?难道我在什么地方夸耀过我写文章就比别人伟大的话吗?在你的面前说过吗?莫名其妙!我算是看白了你了,你有本事,就自己写点臭狗屎去占一点版面,看看是轻松就占到了,还是占不到。照你这个死脑筋来看世界,大学里设中文系、新闻系来干什么?好玩吗?我投几千份稿子才只有四十五篇臭狗屎去占到了版面,你最爱看的《四川农民报》我不止投了三十多篇反映农村的稿子,到现在连一篇臭狗屎还没占上版面,容易吗?你说的文盲都可以去占版面,我承认,只不过是刊登的‘征婚启事’和做广告的,这类版面是要倒交钱给报刊社,而不是报刊社付给写臭狗屎的人稿费,你懂报社内幕懂得精光了,懂得报刊一文不值了,你以为你的一个同学办了一个地下‘百灵’信息就可以随便信口扯黄腔了吗?他的刊号是什么样的?他的许可证是什么样的?他的所有办报手续你看过吗?他那才是骗人钱财的东西,发些什么三百元钱一年就可以挣十万元的假信息资料,你就当真了。正统报刊里一切严格到你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步,你敢再骂我写的文章不三不四,我就终生不再认你当大哥。”

    我一直不给汉今争辩的机会。

    每当停下来,看见汉今要说话。

    就抢先说,凭借他善辩力强的思维,每次都迅速地发动攻势。

    而且,边说边想,不再打算让汉今废话一大堆。

    直到汉今自认倒霉,钻进寝室为止,才停下来。

    我知道,再不争辩清楚。

    将来就更不好相处,因为离毕业回家劳动的日子只有半年的时间。

    到那时,再来看人脸色劳动,就为时已晚。

    毕竟,汉今是有基础成就的人,自己得从挖第一锄地开始。

    这时,阿爸突然问:“怎么,不闹了?问题还没解决,没理由不吵嘛?”

    阿妈从屋外进来说:“大人不像大人,小人不像小人,不阻止就算了,还支使吵。”

    阿爸笑着说:“问题吵出来了,但没有解决,说不过去。”

    的确,汉今便没有听多少我的话,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想。

    想我是不知深浅的人,大家以后各不相干。

    走着瞧,有你的‘好日子’过。

    汉今完全将再次教训我的机会,放到了等毕业后回家来种地的那一天。

    而且不再打算以教训学好人的话,而是要挖苦一个够。

    无能之辈的下场,就是要挨训挨骂。

    汉今在寝室里独自踱步,他既茫然又疑心。

    总以为我的做法是有损于一名学生身份的事。

    他怕我将来回家游手好闲,不明家事,变成败家子。

    因为,只有我才与街上人交往密切。

    街上人是贪玩好耍的人,不像农民那样勤劳朴实。

    堂屋里的我,再没有向阿妈要钱了。

    而是意识到阿爸的话里有刺,闷坐了一阵后,就起身出门转步子。

    阿爸、阿妈都没注意我的动向,就各自去忙家务。

    哪知,我在门外越转越想不通汉今骂人的起因和阿爸的问话。

    于是就只身上路进城去报名读书。

    就像是失了家一样的人,老是每向前走一步,又想回头走一步。

    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在开始远离红村这个家似的。

    尤其是与阿哥的思想距离拉开了一道深深的山沟,能看却不能沟通。

    第一卷  265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正文]265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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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吃中午饭,阿妈一连喊了几声我的排名“老三”。

    不见回音,又出门来大喊,还是不见回音。

    便进屋来骂汉今:“这回把老三骂起走了,高兴了吧?又不是小娃娃家,什么话有听不出来的,没学坏就不错了。”

    汉今却说:“都到这种不可救药的地步,还说没学坏,等真正有一天被送进了劳改农场时,已经太晚喽。”

    “瞎说,不了解王二菲子这个人,就请你不要再说他们。等以后有时间,你自己去找王二菲子交谈一回就知道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去与那种二流子一样的人交谈。”

    阿爸听不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吼:“不尊重老三和老三的老师我不过问,但你怎么变得连你阿妈都不尊重呢?难道她说的这句话也错了吗?你的农技老师来我们家里耍,哪一个人反对过?如果我又来学你痛骂你的老师是草包,你又作何感想?说过多少遍,王二菲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汉今不得不低下头,阿爸又接着说:“都在教训别人不能错评他人,反而你自己还不听人劝说。我曾经也为她担心过,但见了王二菲子和在他姐姐那儿去打听到一些消息之后,也就对她的处境一万个放心,相信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无药可救的人,懂得自己去创造生活的妹妹,总比靠你当哥的人安排生活要好点吧?你们俩的老师都应该受到我们的尊敬,不应该天下就以你为主。你替她着想、担心,我们当大人的是看在眼里,但你的方法没用好,不要说让她的服你,就连我这把老年纪也服不了。”

    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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