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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本无妃第10部分阅读



    “又是你。”

    姜昭欲上前洛嫣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奴婢给长公主请安。”

    “滚下去,你什么身份敢挡着本公主。”

    姜昭扬手欲打被公子澹抓住了手腕。

    “多日不见,长公主殿下红光满面,看来是过得不错。”将洛嫣拉到身后,温偃月对上姜昭气得涨红了脸,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个贱人。”

    右手被舅父缚住,姜昭提起左手就往眼前这女人脸上甩。

    温偃月避过姜昭的手,轻轻一跃跳上树干。

    “昭儿她年幼任性,澹代她致歉,还请原谅。” 抬手作揖,虽暂未正名,却是公主不假,皇上对她甚是宠爱,那日若她有心还手,就不是皇上一耳光那么简单了。公子澹目光落在脚前的空地上回思着方才的画面,身姿轻盈,应练过武。

    “长公主问好的方式特别,奴婢不介意,听闻长公主即将下嫁,奴婢在此恭贺了。”树上荫凉,温偃月倚靠在树干上坐了下来,大红色的裙摆在微风中飘扬。

    “舅父,你为何要向这个贱女人道歉,她跟她娘一样都是贱人。”姜昭心有怨气却不能拿她如何,一时气急口不择言。

    “昭儿。”公子澹来不及阻止,离京多年昭儿竟养成了这般性子,连死去的人也不放过,见树上的人笑意止在嘴角,心中暗叫不好。

    记忆里也曾有人说过这番话,温偃月闭上眼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

    姜昭被这种寒意吓了一跳,怒气也下来了,话已经说出去了收回已经不可能,父皇如此宠爱这个贱人,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姜昭自知后悔以晚。

    “姜昭,你性子该收敛一些了。”

    肜鱼见公主从树上跃下赶忙过去撑着伞。

    “若我下次再听到这句话,你信不信,我会把你舌头割下。” 走了几步,温偃月回过头,眼神如冰凌般刺在姜昭身上,这世上有两种东西绝无可能收回,说出去的话与泼出去的水。

    公子澹身上一寒,姜昭吓得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从未有人以这么决绝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肜鱼与洛嫣亦打了个哆嗦,尾随在公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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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寂寞梧桐语 第五十四章 晋国之乱

    两个时辰了,离皇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儿,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仿佛看到了阿离在树下轻舞,回眸浅笑。

    “公主,现下天气炎热,还是歇会儿再练吧。”肜鱼端着汗巾立在烈日中,想起公主回来时的神情只觉得冷。

    “你很怕我?”停下舞步汗水早已湿了衣衫,温偃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不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若有人那般侮辱自己的娘亲,自己也会像公主那样,肜鱼望着公主的脸,依旧美得惊人。

    “是么,那就好。”

    陆总管见公主怒气以消,拨开挡住皇上身形的桃枝。

    夕阳将离皇的身影拉得老长,温偃月注视着隐身在桃林中的离皇,及身后长长的队伍,倒是忘了今儿是自己的生辰,离皇必然会有赏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生吧,今日是你生辰,我父女二人不必多礼。”离皇刚毅的脸透出一丝沧桑,少年的时光到底是远去了。

    离皇在珞瑜殿用晚膳,事前并无准备,一切膳食如旧,肜鱼与洛嫣站在身后布菜。

    “是朕平日里对你关心不够,龙大将军不日便会回京,朕想让他认你做女儿朕再收你为义女,你意下如何。”权衡左右,离皇认为此事最为妥善的处理方法便是如此,若无异议便这样办了。

    杏仁豆腐,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鹌鹑,参芪炖白凤,龙抱凤蛋,父子同欢,山珍大叶芹,应着不能食辛辣之物,珞瑜殿里的菜色清淡,离皇喜辣,对着满桌子的清谈之物并无胃口,在桌子上坐着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并不急于听到答案。

    “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温靖既然有和亲之意,于自己来说是个大好机会,若应此事作罢,岂不可惜?只要离皇首肯,回到晋国并非什么难事,温偃月脑子里千回百转。

    “你们都退下吧。”靖国和亲的书信已到七日,月儿必是是听到了风声。

    “是。”

    肜鱼使了个手势,侍女们应声而出, 殿中只留下她们父女二人。

    温偃月目光略过桌上的菜肴,夹了块父子同欢与离皇,浅浅的开口。 “儿臣听说靖国有和亲之意,不知是真是假。”

    “却是如此,靖国内乱,靖皇此举怕是为了燕关的前朝太子。”离皇执起酒樽,前朝太子看是式微其实不然,此时最好的方法便是坐山观虎斗。

    “不知父皇有何对策。”看来离皇似乎不赞成和亲。

    “你如何想的说来听听。”月儿即提起此事,必有准备,听一听也无妨。

    “月儿认为,此亲当和。”为离皇添了杯酒,温偃月思索该如何劝说。

    “哦?”离皇笑望着女儿,她自幼在温家长大,有心帮温靖也是常情。

    “靖皇割让皖城与燕国,必是双方有合约,燕国兵强马壮,兵器尤为出色,靖皇即生反意,应已绸缪多年,这武器战马的来源就在此处。皖城至燕国与靖国乃同一水源,靖国在上游,割让皖城与燕国来说意义不大。如今靖国内乱未清,靖皇不可能再求助燕国,武陵关乃两国咽喉之地,若割,靖国必亡。然燕关紧邻离国,若是燕关破,靖国亦是无力回天,靖皇必是担心父皇与前朝太子达成协议,父皇若同意和亲靖皇便不再忧虑燕关被破。”

    “如此说来这亲不是更和不得。”

    “不,父皇知晓前朝太子不可能让出燕关,前朝残余的势力是忠于晋国,而不是前朝太子,若前朝太子向父皇俯首称臣,靖国朝堂必会拧成一股麻绳,合力对外,离国出兵得不偿失。唯今之计和亲乃上策,父皇答应和亲,不过是等同答应不参与内斗,靖皇不可能求父皇出兵援助,燕关不可失,此举也可稳住前朝旧部,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靖国即与离国和亲,必不能再求燕国相助,也可防燕国坐大。”温偃月仔细分清这其中之利弊,离皇必然不想靖国求助与燕国,离国虽有地理优势,却是物资不齐全,燕国强离国便弱,离皇不可能不阻止此事的发生。

    “月儿说得好,若和亲必然要经过燕关才能到达靖京,这燕关可会让道?且二虎相争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如此孤注一掷实有不妥。”离皇正因为考虑到燕国才迟迟未否决和亲,可这其中的厉害并不是一时能理清楚的。

    “父皇不止一个女儿,可以嫁一个到靖国也可以暗嫁一个给前朝太子,至于过燕关此事,儿臣可以办妥,儿臣与前朝太子乃是旧识,说服他儿臣有把握。”离皇能说出心中的疑虑便好办了。

    “此计甚好,可,眼下只有昭儿到了待嫁之年龄,玉儿才十一岁。”

    “那父皇就嫁两个姜昭好了。”

    “两个昭儿?”离皇有些不明,此欺骗之举若是被靖国发觉,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昭是父皇的嫡女,您就是能换个女儿嫁也是亲疏有别,就算是靖国怀疑有两个姜昭,只要父皇不承认她们又能如何。只要两个姜昭都是父皇的女儿,那便是查也查不出什么。”一个明嫁一个暗娶,天衣无缝,最起码在外人看来,离国滴水不漏。

    “你是说你与昭儿。”离皇终是明白了,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月儿原来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儿臣自小在晋国长大,对儿臣来说靖皇是儿臣的亲人,儿臣期盼能回到他们的身边,请父皇成全。”

    温偃月放下箸直直的跪在离皇跟前,若不能回到靖国,自己活着毫无意义。

    “容朕考虑考虑。”一个计策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命运,自己是一个父亲更是离国的君王,起身酒樽里的酒因着身体的晃动而泛起涟漪。

    “是,儿臣恭送父皇。”

    温偃月注视着离皇离去的背影,自己在这歌君主面前还是太稚嫩了。

    “陆伯伯。”他未跟离皇一起离去难道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奴才给公主请安。”

    “陆伯伯可是有话要与月儿说。”夹起一块杏仁豆腐到口中,口感细腻润滑,甘甜醇厚,味道不错。

    “长公主虽刁蛮了些心思却不坏,还望公主能多多包含,奴才告退。”

    姜昭与陆伯伯有什么关系?陆伯伯从不插手宫廷之事,这番行为着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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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寂寞梧桐语 第五十五章 燕关之行(一)

    离皇最终还是采取了自己的计谋,已飞鸽传书至燕关,万万没想到的是与之同行的居然是公子澹,想来离皇对我尚存疑虑,事实上无论谁胜谁败与离国都无太大关系,靖国或晋国未来的皇后一定会叫姜昭。

    “小姐,我们下车吃点饭食吧。”肜鱼下车打了点水,看是到了饭时便轻声问道。

    “酉时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为了掩人耳目温偃月与公子澹轻装出行,公子澹随行的侍卫扮作马夫,而温偃月只带了肜鱼一人,并非是她厚此薄彼,肜鱼虽聪明处事却不够圆滑,不如洛嫣八面玲珑,此次离京大概一月左右,若离京有什么动向洛嫣一定会处理得很好。

    “是。”

    公子澹换了件灰色的锦袍看起来像是个儒雅的商人,温偃月依旧穿着红艳艳的衣裳,无它只觉得自己再不适合白色,红色更能让她心安,面上附着一层红纱,出门在外不比离宫若被有心人认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侍卫牵了马进客栈,肜鱼订了两间上房,温偃月尚觉得不饿便与肜鱼出去散散步,公子澹大约是放置包袱去了,跟小二打了声招呼若是公子澹下来便让他自己先用饭。

    买了盒桂花糕,温偃月许久都不敢再吃这东西怕想起往事,这儿的情景大概是像极了皖城她开始怀念幼时的时光,那时候小叔叔还未成亲每回出门必会带些糕点给她解馋,娘亲管得紧,守门的侍卫便不许她出门了,有回想爬墙出去正撞上娘亲捣弄花草,一屁股摔在娘亲养的那盆长势正好的仙人掌上,哭了好几天,娘亲只道了一句活该,手却还是小心的给她拔刺上药,娘亲在有些事情上虽严厉待她却是真真的好,她望着手里拿着的桂花糕思绪万千。

    “小姐,你看那有做糖人儿的。”肜鱼八岁进宫便再没有出来过,看到什么的觉得新鲜,便拉着公主往人堆里钻。

    “老板给我捏个张飞的,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肜鱼扯着公主的袖子,小时候吃过几次,可甜了。

    “书生模样的。”这肜鱼,自己戴着面纱捏了糖人也只能拿在手上看着。

    “哥哥,我想吃糖人。”

    温偃月回过头,一个衣衫破旧的小女孩拉着他身旁半大的男孩子低声祈求着,见她望着胆小的躲在男孩身后。

    “给你吃。”温偃月走过去蹲在小女孩面前,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说过这句话,却是太久记不清楚了。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妹妹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半大的男孩立直了身子把妹妹拉到身后,一双眼清澈而高傲。

    温偃月失笑,不过是一个糖人而已,他既然联想到了施舍,倒是个有骨气的孩子。

    “那你帮我做件事情,我以这个糖人作为报酬如何。”

    男孩依旧戒备的望着她,女孩想是馋极了却咬着牙不看那糖人。

    “我不会写字,你帮我写几个字如何。”

    “小姐。”肜鱼不明白这两个小孩子不愿意接受公主的好意,公主为什么却非要把糖人塞给她们。

    “你们两个跟我来。”温偃月走了几步,回头见她们跟在身后面纱下的唇角闪过一丝笑意。

    进了书斋温偃月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

    “我要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左传还有孙子兵法,先拿张宣纸过与笔墨来。”一口气念了一长串,考状元应该就是读这些了吧,再多她可想不起来了。

    “好咧。”

    书斋的老板利落的将纸墨摆好便去找书去了。

    “你过来,我说你写。”

    温偃月见那孩子站着不动,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么,这会子不会是胆怯了吧,男孩见着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嘲讽愤怒的对视了一眼便端正的坐在桌子上。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折;”

    荀子的劝学,自己可不是个好学的主儿,不过是记性好,不理会那孩子质疑的目光,温偃月接着往下念。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岤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好了,我要写的已经说完了。”温偃月把糖人儿递给小女孩,小女孩欣喜的接住糖人却舍不得吃,这年头做件好事都那么难。

    “你骗我。”男孩停下笔固执的望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我骗你什么了。”这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二岁左右整地那么难缠。

    “你熟读劝学怎么可能不会写字。”男孩恼怒了,认为这不过是拐了弯的施舍。

    “哦?我不做无利之事,你既如此自傲那便读好书等高中状元之后百倍还我。”就这么着吧,你若真有高中状元的那一日说不定我坟上都长草了,不过是一时的惜才之心不想人才被埋没罢了。

    “老板,再给我包一副笔墨十斤宣纸,送到他家去。”

    温偃月抚着额头指了指那孩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正想拔腿跑却发现公子澹在那儿结账,这下好了,人情没送出去还被人发现了。

    “你怎么来了。”

    “小二告知我小姐出去了,我不放心跟着过来看一看。”

    公子澹说得洒脱,这丢脸的事不是被他看全了么。

    许是那孩子通窍了,竟没追着她还书,温偃月乐得自在回到客栈洗了个澡睡了个还算安稳的觉,第二天早上肜鱼包了些糕点便出发了。

    到底是武功底子好的,这马车也开得稳当,三人坐在马车里公子澹靠着车延假寐,肜鱼跟个老鼠似的悉悉索索的吃糕点,还说是为我备的典型的假公济私。

    “公子,后面有人跟着。”

    公子澹睁开眼,温偃月掀起车帘一看傻了,居然是昨天那个孩子,这马车都开了不下五里路了,犯得着如此不要命的追么。

    “停车。”

    温偃月下车等了一会那孩子算是追上了。

    “你有什么事么。”还好没背着书赶,不过几十斤那么重背了也赶不上。

    “我想记住你长什么样子,可以么?”男孩跑得汗流浃背勉强稳住了呼吸说出这一句话。

    温偃月揭开面纱淡淡的望着眼前这孩子,转身回到马车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是一番好意却累得他追了如此之久。

    “我叫文修远。”

    侍卫挥起马鞭,马车动了起来,文修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认识一个陌生的人,而后擦肩而过自此不再相逢,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记得与不记得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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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寂寞梧桐语 第五十六章 燕关之行(二)

    公子澹不是个善言的人,一路到燕关,两人并未有太多的交谈,温偃月想,大抵是她对姜昭的那一句,若我下次再听到这句话,你信不信,我会把你舌头割下来让公子澹觉得自己是个歹毒的女子吧。

    两国和亲事关重大,离皇不会听信她温偃月的片面之词,更何况,温偃月在温家生活了十五年,后遇刺生亡,却被前朝太子所救,前朝太子不但没杀她,还把她送回了离国,这本身便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不过,离皇应朝议过了,无论她是何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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