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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金剑仙第27部分阅读

    之川”城?”

    白泽的突然出现,让那老者吓了一跳,待看清他只是一个人时,微微松了口气,问道:“你问“云之川”城干嘛?”

    “在下有事,要去那儿一趟!”

    “云之川离此不远,一路向西,不到三百里便能看到!”那老者话锋一转:“不过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吧?”

    “是的!”白泽倒也没想隐瞒。

    “那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去“云之川”城,免得不明不白的遭了难!”那老者善意提醒道。

    白泽奇道:“为何?”

    “你还不知道吧!”那老者摇头叹道:“那“云之川”城原本乃是这苦炎荒漠中的一座大城,向来人口众多,国力不俗,怎奈最近一段时间,云之川城的城主不知听信了什么谣言,居然笃信修道之人的血液经过祭炼后服下,可以长生不死。”

    “这么一来,城里的修道之人可遭了殃,有不少无缘无故的就遭了难,老头子也学过两天道术,因为怕祸事临头,所以只得背井离乡,躲得远远的。”

    听这老头子的诉说,这城主似乎在修习祭血宗的邪术,然而祭血宗的血炼之术也不是通过吞服修道之人的血液来修行啊。

    里面似乎有古怪。

    “你确定他是吞服血液?”

    “应该没错,不过我也没有亲眼看过,只是听说而已!”

    那老者说完,继续前行。

    白泽心想,这“云之川”城自己是非去不可的,若那城主真的行此有违天道之事,说不得要管上一管。

    修道之人,往往看淡世间俗事,但修炼之道,需明悟本心,正道中人大多以天下苍生为念,遇到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出手在所难免。

    白泽依那老者所指方向前行,果然不出三百里,就看到一座巍峨城池,城头上三个大字——云之川。

    白泽不想惹麻烦,远远地按落云头,收敛修为,徒步进城。

    这座城池颇大,比之中土某些大城也不遑多让,只是城里似乎隐隐有种压抑的气氛,家家闭户,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一队兵丁从白泽身边走过,领头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几遍,随即冷哼一声,继续前行。

    白泽在城中信步而行,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只见那群兵丁围住了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似乎练过,施展开拳脚打翻了几个兵丁,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那群兵丁一拥而上,扑倒在地。

    “把他绑起来,带回王宫!”那小头目气势汹汹地喝道。

    那中年人极为不服:“为何抓我?”

    “近日里有仙人托梦与陛下,说如今这云之川城中有人不敬仙人,若是惹得仙人发怒,降下雷霆之火,整个城里无人能够生还。”那小头目一指那中年人:“我观你就是那不敬仙人之辈。”

    “你胡说!”那中年人也豁出去了:“这个城里谁不知道,陛下不知听信了什么谣言,大肆搜捕修道之人,以精血炼药,这段时间来,伤了多少无辜性命?此等行径,与妖魔何异?”

    那小头目大怒,道:“此人妖言惑众,先割去舌头,在拉回宫去慢慢审问!”

    手下兵士应了一声,几个人将那中年人的手脚死死按住,那小头目拔出腰刀,满脸狞笑的就要动手。

    “你割掉他的舌头,还能审问吗?”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那小头目暂时收了手,回头看去,只见白泽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

    “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那小头目见白泽只是个普通人,当即骂骂咧咧的捋起了袖子,一副要教训他的架势。

    却见白泽动也不动,突然将全身气息放开,那小头目顿时眼睛一亮。

    修道之人和普通人,身上的气息是不一样的,修道之人因为能够吸收天地灵气,所以气息更为凝实,厚重。

    那小头目不会望气之术,只能感到白泽是修道之人,却看不出他具体的修为,这苦炎荒漠之中灵气匮乏,道行稍高的修士都不会选择在此处修行,所以似这种普通兵士,也没见过什么高等级的修士。

    对付这样的普通人,修为达到“驭物”境界的修士,就可以以一敌百,似白泽这样的“罡煞”境界修士,更是与千军万马之中杀个几进几出都不成问题。

    “哼,我观你也是不敬仙人之辈,一并带走!”

    那小头目一招手,除了留下两个人将那中年人死死按住外,其他人又对白泽一拥而上。

    “岂有此理!什么狗屁仙人托梦,全是一派胡言!”白泽大怒,原来那老者和这中年人所言,竟是真的。

    那群兵士一拥而上,白泽动也不动,待他们走近,突然稍微露出了一丝“刀枪鸣白虎煞”的煞气。

    这“刀枪鸣白虎煞”乃是天下第一凶煞,其杀气连一般的修道之人都承受不了,何况这些普通人。

    那些兵士被杀意侵袭,哭号者有之,奔逃者有之,跪地求饶者亦有之,在事情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白泽不想大开杀戒,便任由这些人屁股尿流的逃走。

    那中年人侥幸逃得性命,不由得对白泽千恩万谢,之后方才离去,白泽向他问清楚皇宫的位置,正想去一探究竟,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冷笑道:“狗屁仙人?你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敢对长生教如此无礼?”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知者无畏

    白泽早已感到头顶上的三股气息,修为跟他差的还远,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里,此刻抬起头来,看见一女二男三位修士,同穿着相同的蓝衣,站在高高的房梁之上,袖子上一片青翠欲滴的树叶,正是长生教的教徽。

    “问你呢?你是何门何派?居然也敢口出狂言?”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小的男修士傲然说道,语气中自然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的味道,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白泽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

    “这云之川城向来崇信我长生教,他们口中的仙人就是我们长生教弟子,你说狗屁仙人,岂不是在骂我们?”

    那男修士见白泽不回答,越发涨了脾气,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走到白泽身前,傲然说道:“看你的架势,似乎也是练过的,不过你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给我们长生教提鞋都不配。”

    那少年不过“凝窍”的境界,别说白泽刻意的隐藏了修为,就算气机全开的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便能判断得出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所谓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白泽也不想和他争辩,随手再释放出一丝“刀枪鸣白虎煞”的煞气。

    “给你三息时间,立刻向我们道歉,还要……”那少年正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感到一股恍若实质的杀气及体,周身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句话说了一半再也说不出来,蹭蹭蹭连退三步,一张脸变得煞白。

    “居然敢向我长生教弟子动手?”那名女弟子大怒,扬手打出一团火焰。

    她似乎和苏怒一样,修炼的也是“五火神兵”,不过其修为比刚才那少年高不了多少,这团火焰似乎具备了几分“红莲业火”的雏形,不过却没带上一丝的净化之力,可算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白泽连苏怒尚且不惧。又怎会在意这种程度的火焰,伸指轻弹,那团火焰嗖地倒飞回去,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有余,那女修士哪里躲得过,被这团火焰打在衣袖上,顿时烧了起来。

    待她手忙脚乱的将火焰扑灭,那只衣袖已经烧成了炭灰。

    她刚才出手毫不留情,若白泽修为不足被其击中,不死也是重伤,但白泽毕竟想着她是长生教的弟子,所以弹回火焰时故意偏了准头,只烧衣袖而不伤人,算是略施警戒。

    他已经很给这三人留面子了,但那女子不仅不领情,反而面色凄然的冲最后一个男修士叫道:“望月师兄,此人口出狂言,辱及师门在先,出手轻薄于我在后,师兄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居然丝毫不提自己出手狠毒,也无视对方手下留情,反而扣了一顶大帽子在白泽头上。

    “哼,居然敢伤长生教的弟子,真是胆大包天。”那男修士见师妹召唤,跨上前一步,将两人护在身后,周身气息自然散发,修为总算达到了“驭物”境界。

    “念你修行不易,自断一臂,我便放过你!”

    白泽几乎想笑出来,此人当真是狂妄到没边了,区区一个“驭物”境界的修士,怎敢说如此大话?

    他却不知道,这西方苦炎荒漠历来灵气匮乏,不适合修行,长生教在此处开办分教,虽然也从未怎么重视过,但盛名之下却也不忍敢惹,隐隐成了这一方的霸主。

    这名叫望月的男修士,虽然不过是“驭物”境界,但已经是长生教苦炎分教中的一流高手,平日里在这附近的一亩三分地,向来是横着走,也就养成了他骄纵狂妄的脾气。

    白泽不怒反笑道:“要我自断一臂,会不会太儿戏了点?”

    “哼,你不动手,那就我来,记住,断你手臂之人乃是长生教望月,日后想要报仇,尽管来寻我!”

    那人说完,袖中突然飞出一柄长刀,在他的真气驭使之下,遥遥的向白泽劈下。

    从刀上散发的真气来看,这一刀恐怕不光是想取一条手臂那么简单。

    白泽眼角抽动,这回是动了真怒,这几人不分青红皂白,妄自尊大,滥伤无辜,实是犯了正教门派的大忌。

    这几人若是天道门弟子,凭白泽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甚至可以直接废去修为,赶出门派,不过他们毕竟是长生教弟子,白泽心中再怒,也不能不顾及到两个门派这么多年来的交情。

    白泽手指轻轻弹动,顿时有三道剑气从他指间迸射而出,打在那三名弟子的丹田要|岤之上。

    丹田要|岤乃是道门弟子一身真气的汇聚之地,最是重要无比,白泽这三道剑气控制的极妙,都是微微撞击,一触既收,表面上看,丹田处破了个小口子,鲜血直流,全身真气无法汇聚,好像是气脉被废,终生只能成为废人,但其实只是皮外伤,休息几个时辰就好。

    对修道之人而言,丹田要|岤何其敏锐,望月等三人刚一感受到剑气及体,就发现丹田处一痛,接着全身的真气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不能聚集。

    不明内情之下,三人以为丹田被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望月伸手捏碎了一枚传讯玉符,目光怨毒的看着白泽,大声叫道:“你好狠毒,有种不要走,长生教的其他弟子自然会来为我们报仇。”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白泽反倒不想走了,本来这些闲事不该自己去管,不过若长生教弟子都像这三人一般不堪,那自己少不得要出手,替苏怒和苏璎珞管管他们。

    等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天空中突然嗖嗖嗖的一连飞下来四五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罡煞”境界。

    “望月,你怎么了?”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看见望月等三人脸色惨白,神情惶恐,不由得出言问道。

    “厉师兄,他……他辱骂本门派在先,对袁师弟动手在后,还轻薄了胡师妹……他废了我们的丹田,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望月一张嘴,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白泽头上。

    白泽有心看那个“厉师兄”如何处理此事,故而并不主动辩解。

    那个厉师兄闻言大怒,道:“敢伤长生教的弟子,那就是与整个天下正道为敌。”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黄花

    那个厉师兄看了白泽一眼,冷笑道:“不过也就是“罡煞”境界,难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白泽也冷笑道:“似乎你只听了他的一面之辞,甚至都没问我他说的是否是实情!”

    那个厉师兄犹豫了一下,但一看到望月等三人的样子,顿时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事情如何,敢伤我长生教弟子,就要付出代价。我们长生教做事,最是公平合理,你废了我这三位师弟师妹的丹田,我们便也废了你的丹田,再砍掉你的四肢,然后再听你分说!”

    白泽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处事公平,废了丹田,再砍掉四肢,那就算分说出个结果,又有何用?难道长生教的弟子,都是这般莽撞无脑的吗?”

    “长生教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那厉师兄大怒,冲后面人做了个不要插手的手势,道:“见你也是修道之人,我也不欺负你,我俩一对一,让你知道长生教的厉害!”

    说完掌心中翠光闪耀,竟是从体内生长出一条生满倒刺的青藤来。

    长生教的“大自在长生经”中有一门异术,可以将植物的种子种在自己体内,平日里蛰伏不动,需要时便生根发芽。

    那厉师兄既然敢于提出一对一单打独斗,显然是对自己的功力十分自信,只见他挥手间,青藤化作长鞭,带起一阵怪风,向白泽抽来。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虽然大家都是“罡煞”修为,但白泽现在的层次,显然已不能用常理来估算。

    这位厉师兄的长鞭抽到一半,便觉得自己的丹田也是一痛,全身真气顿时散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白泽是怎么出手的。

    白泽当然没有真的废了他的丹田,不过他惊惶之下,自己却也不及细察,只道是自己和其他三位师弟一样,真的被人废了修为,数十年苦功毁于一旦,不由得脚一软,坐倒在地。

    和他一起来的其余数名弟子不由得又惊又怒,厉师兄的修为在他们当中已经算是最高的了,然而却连人家一招都没有接下,如此看来,除了张师兄,没人能是这人的对手。

    当即有两人过来,默默将厉师兄扶起,另有一人暗中捏碎的一块传讯玉符,这一切自然瞒不过白泽的眼睛,但白泽并未出手阻拦,反倒是走到一边,找了块青石静静坐下。

    长生教的弟子不敢逼得过紧,远远地分散战开,从四面八方将白泽围住,白泽却是怡然不惧,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起来。

    又过了盏茶功夫,白泽听到一声破空之声,再睁开眼时,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白泽想了一会儿,脑海中方才多出了些印象,此人名叫张乘云,乃千真万确的长生教弟子,自己去参加长生教吕凌霄师伯的证就元神仪式时,他便是接引之人,当时尚且只是“罡煞”巅峰的境界,没想到数年不见,已经突破瓶颈,达至“明性”境界。

    白泽认得他,但张乘云已经认不出白泽了,这也难怪,两人数年未见,白泽融合了北斗天帝的神魂之后,相貌、身形、气质又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和当年的青涩少年已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回事?”张乘云看到一帮师弟师妹不少带伤,个个垂头丧气,尤其是厉博文,脸色惨白如纸,神情呆滞,不由得问道。

    “此人辱骂本门派在先,废我等丹田在后,手段阴险毒辣,很可能是魔教之人,张师兄务须小心!”厉博文说着,竟流下眼泪来。

    “真有此事?”张乘云怒道,随即看向白泽,厉声问道:“我这师弟所说可是实情?”

    张乘云虽是“明性”境界,但白泽却也不惧,两人若真动起手来,白泽取胜的机会至少在七成以上,不过见他愤怒之下仍能保持理智,向自己求证,仅从这一点上,便比其他那些人强上百倍。

    白泽于是答道:“是非曲直,一会儿再说,你不妨再看看他们?”

    张乘云听白泽似乎话里有话,再仔细向厉博文看去,片刻之后突然神色一缓,冲白泽行了一礼:“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以他的眼光,只要静下心来,自然能看出几位师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丹田并未受损,不由得冲厉博文等人喝道:“别一副快死的表情,这位道友手下留情,并未损伤你们的丹田,过几个时辰真气自复。”

    被他这么一喊,厉博文等人再仔细一检查自身经脉窍|岤,顿时如梦初醒。

    原本白泽若是真的废了长生教这么多弟子,无论谁对谁错,这个梁子都算是结下了,但现在一切便大有转圜余地。

    张乘云语气诚恳的说道:“这位道友,我相信此事必有误会,其中原委我想听你说一说。”

    见故人颇有诚意,白泽心里稍微缓和了些,于是从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起,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张乘云越听眉头越是紧皱,突然厉声冲望月喝道:“可有此事!”

    张乘云在这些人中似乎颇有威望,望月缩了缩脖子,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