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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射雕第47部分阅读

手轻轻置于脐下丹田部位,敛神静气,控制着丹田内的炎球分出一股细而精纯的内力缓缓沿着口诀里的路线渐渐上行。

    其实阿九身体内的经脉大部分都通了。 此次修炼与其说是打通手阳明大肠经,还不如说是在用内力将手阳明大肠经扩粗了一下。

    虽然口诀上没有提,但阿九相信如果手阳明大肠经能更宽阔一点、坚韧一点,等施展擒龙功的时候威力肯定会更大一点。

    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这一晚,阿九都在默默地扩充着手阳明大肠经。 左右手地两条手阳明大肠经被他轮换着扩充。

    待天色微明,雾气下降的时候,阿九轻轻睁开双眼,一双透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嘴角也露出一丝开心的微笑。

    阿九突然伸出右掌,遥遥对着两米开外的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凌空寇爪……

    “吼!”

    阿九寇出右爪的同一瞬间,一声仿佛恶龙怒吼一般的怪声从他掌心里涌出,同时还有一阵古怪地大风突然平地生出,那股大风猛往阿九爪心刮,那块被阿九右爪遥指着的那块石块立时被怪风卷起吸到阿九爪心里。

    见只练了一夜的擒龙功有如此威力和声势,阿九大喜,兴奋之下闲着的左手突然抬起遥指五米开外的一棵他叫不出名字来地小树。

    “吼!”

    左爪一寇又是一声恶龙挣扎般的怒吼声响起。 凭空产生的一股怪风非常猛烈,仿佛台风过境一般一把将五米外的那棵手臂粗细地无名数吸折了断在地上。

    “擒龙功果然不愧擒龙之名!”

    阿九站起身望着那棵断树欣喜地夸赞,又望望右手上的石块,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是一门很威猛、霸道的武功,阿九很喜欢。

    这个时候阿九想到擒龙功威猛是威猛了,可是他为什么又叫十二擒龙手呢?

    想到这点他又微微眯上双眼在脑海里搜索,很快就发现擒龙功的口诀后面还有十二招擒拿手法,心想原来如此!今晚有空的话再好好研究一下!

    此后的几天阿九一直沿着大路走。 偶尔打听一下此地是何处。 一路往川、藏交界处的大雪山行去。

    值得一提地是离开少林第六天的时候阿九想到了大雪山上的另一个门派——雪山寺!

    这个门派名气可是一点也不比血刀门小啊!

    鸠摩智、金轮法王这两个顶尖强者当年可是都出自这雪山寺的,前几年金轮法王还在江湖上活跃的很呢!一身第十层的龙象般若功连东邪、西毒一个境界的高手都能打得难分难解。

    还要提一下的是阿九离开少林地第二天就在少室山下地一个小城里买了一匹精壮的黑马代步。

    这几乎已经成了他地习惯。 每次行远路的时候都会临时买一匹好马,到了地头就会解下马的马鞍、笼头,让辛苦了一段时间的马儿回归自然。

    (至于被他放走的马儿以后会被会他人捉去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

    这天难得的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这在已是十一月的北方是很难得的,这时候已经是阿九离开少林的第二十四天。

    三天前阿九就已经踏上了陕西地界。

    这天阿九依然像往常一样驭马赶路,却忽然看见大路前方大约一千三四百米处有一队身穿白衣、头扎白巾地队伍不紧不慢地架着马往阿九这边行来。

    阿九见了也没当回事,只是简单的以为是附近哪家死人了,正在出殡呢!

    却不料再接近四百来米,阿九忽然瞥见这一行人腰间多有兵刃。 剑、刀、叉、挝等各式各样的怪异兵刃竟有七八把。

    阿九默数了一下,这一行骑在清一色白马上的白衣人共有十四个。

    阿九还看见队伍中竟有超过一半的人都是貌美的妙龄女子。

    这些是什么人?是哪个门派的?

    阿九心里暗暗揣测着。

    在阿九的意识里,这一行人应该不是哪个小门派地,因为小门派的人不可能这么嚣张!全部白衣白马……

    如果不是门派实力很强,这么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江湖上多的是看不惯其他人潇洒的强人,如果这个门派本身不强,而每个门徒又都白衣白马,个个都把自己打扮的像王子、公主一样。

    那结果肯定会惹来其他强人的欺凌。

    这就好象一个叫花子穿了一身龙袍或者一身漂亮的衣服,结果肯定会惹来相熟的人欺凌。

    所以,单从这行人地衣服、坐骑上阿九就判断这一行人所属的门派应该实力不弱。

    只是……

    阿九疑惑的是,江湖上哪个门派这么嚣张、这么臭屁的?而且还男女混杂……

    近了、又近了……

    当距离那行人只有三百来米的时候,阿九就能看清那行人地五官了。

    只是,在看清队伍中间那个体态风流的美貌女子脸时,阿九微笑的脸忽然微微一变,嘴角的笑意也因此而消失了。

    你道那个女子是谁?

    应该有十多年了吧?

    阿九心下默默估算着。

    虽然事隔十多年,但阿九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因为此女正是当年他刚练血影神功,离开嵩山铁梁峡回杀手楼地路上遇见的靳心兰!

    这个让阿九失去童身的女人!

    十多年后她的体态一如当初般的风流妖娆,脸蛋依然娇嫩青纯。 仿佛岁月不曾在她身上带走什么。

    除了靳心兰,阿九没有在这行人里再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不过他没看到并不代表对面的一行人里除了靳心兰就没有熟悉他的人了。

    就在阿九认出靳心兰地时候,靳心兰左边的一个白面长脸男子双目已经灼灼地盯着他。

    “李九!”

    那人咬着牙冷冷地从齿间吐出这个阿九曾经用过的化名。

    “恩?谁?”

    此人身边的靳心兰一听他说话,再看他咬牙切齿的神情。 不解地问:“志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一边问这句话,靳心兰一边沿着此人的视线向前看去……

    “是他?”

    靳心兰有些失神。

    不是因为她曾经和阿九有过合体之欢,(对于富家子女来说,饱暖思滛欲就是用来形容他们的!二三十岁的年纪换过十几二十个床伴都算是纯洁地。

    )她之所以失神只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在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地情况下,遇见了这个仇人!

    仇人!

    是的!对于靳心兰和她刚才称呼地志哥——白奇志来说,阿九就是他们最痛恨的仇人!因为从小到大,他俩在阿九身上栽的跟头最大,也是最刻骨铭心的!

    刻骨铭心除了形容爱恋。 它更多的时候形容的是一个人心中对另一个人的仇恨!

    “志哥!怎么做?”

    靳心兰回过神来望着白奇志问。

    白奇志嘴角微微勾起,阴狠地说:“怎么做?如今我已集吸星大法、化功大法于一身,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话未落他的右手已是一扬,一蓬绿色的烟雾迅速地向阿九笼罩过去……

    卷 七 少林生涯 第02章 魅离人间道

    第02章  魅离人间道

    “腐尸毒?”

    看着白奇志射向自己的绿色烟雾,阿九心中一动联想到星宿派最厉害的毒功。

    不过虽然猜到这烟雾很可能是腐尸毒,阿九却并没有闪避的意思,只是幻影一般拔了一下腰间直窄刀,刀光乍闪即逝,对面的星宿派门人没人看清阿九的刀身,他们只看到了一刀炽热的火红色真气呈弧形剪刀一般将白奇志的腐尸毒烟雾一劈两开,那股一个多平方的绿色烟雾竟因此而分成两股从阿九身体两侧飞过,半点没有沾染到阿九身上,甚至连阿九座下的马毛都没沾染到一根。

    大部分人都脸色都变了,见识到阿九的快刀,星宿派的绝部分人看向阿九的眼神都带着些畏惧了。

    靳心兰脸色白了许多,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阿九腰间的普通直窄刀,本来握着剑柄的右手不自觉的松了许多。

    眼中唯一没有惧怕情绪的就只有白奇志了。

    只见他非但没有因此而害怕,盯着阿九双眼更是密布杀机。

    深深地吸了口气在胸腔里,白奇志忽然笑了,嗜血的笑容让他一张俊脸显得分外狰狞,缓缓拔出鞘中长剑……

    待阿九看清他的剑尖的时候,阿九眼睛一时竟然移不开了。

    “离……别……钩?”

    半晌,阿九望着白奇志手里那把剑不像剑、钩不像钩的怪异兵刃一字一字地问。

    “眼力不错!”

    白奇志笑得更狰狞了,仇恨让他在见到阿九的那一刻起就散失了往日的翩翩风度,诅咒了千万遍的仇人就在眼前,并且自己已经身集吸星大法、化功大法于一身,并且还有神兵离别钩,白奇志已经迫切地想要立刻将仇人斩杀当场。

    只是,在斩杀之前。 他还想看到仇人恐惧、害怕的表情,以满足他报复的快感。

    只见他举起离别钩,伸出猩红地舌头轻轻在钩身上轻轻一卷,双眼斜睨着阿九说:“见到我你不害怕吗?你以为你那已经过时的血影魔功还能让你生离这儿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已融合了吸星大法和化功大法?还有……难道你不知道离别勾的凶名吗?你不知道见过离别钩的敌人非死即残吗?吸星大法、化功大法、离别钩!面对这些你还不觉得害怕?”

    只是很遗憾,他没有在阿九脸上看到他想看的神情。

    阿九只是嘴角翘了翘,仿佛不在意又仿佛在表示不屑。

    不过见了这近似于挑衅的神情,白奇志却并没有大怒,而只是不屑一笑。 道:“我要杀你如同剪草!你已经是砧上鱼肉,竟还不知死活地摆高手风范?”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凌厉如剑,身子突然箭一样射向阿九,嘴里疯狂大喝:“我让你装逼!”

    右手一阵黑色内劲从右臂上急窜而上离别钩,整个离别钩的钩身顿时漆黑如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地,竟然将吸星大法、化功大法练成黑色内劲来了。

    眼看白奇志的离别钩就要钩到自己脖子了,就在这危急时刻阿九竟然松开了握刀的右手。

    在他右手松开刀柄之前他的左手已松开马缰,左手一得空闲就突然抬起对着白奇志右手里的离别钩猛然遥遥一抓!

    “吼!”

    一声恶龙挣扎似的的怒吼不禁吓了靳心兰等旁观的人一跳,白奇志也被眼前突然凭空产生地怪吼吓了一跳,右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就是他右眼皮跳动的瞬间,他忽然感到右手一空。 心下顿时大骇。

    离别钩!

    他还没来得及惊叫,已见离别钩像遇到一吨重的大磁铁一般被吸到阿九手上,而手中已失去离别钩的他还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扑向阿九。

    千钧一发之际,白奇志灵光一闪。 强压下心中地惊骇,双掌一伸对着阿九的胸口就印了下去……

    我还有吸星大法!我还有化功大法!

    白奇志心中大喊着给自己信心。

    而事实上,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在靳心兰等人眼里看来,白奇志突然扑向敌人的时候非常凌厉威猛,可却在就要钩到敌人脖子地瞬间被对方一张手就将离别钩吸了过去,然后就将那人吸到离别钩的左手微微一转一划一钩,就将白奇志的右掌钩离了身体。

    与此同时,那个两鬓班白的男子右掌一提就接住了白奇志的左掌。

    还好!志哥虽然失了右掌,但左掌对上了这个李九的右掌,这下看你李九还不死!

    靳心兰心头刚闪过这个念头,却见她的男人白奇志已经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脸上、身上汗如雨下,脸上、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

    靳心兰见白奇志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声来。

    糟了!志哥的吸星大法加化功大法怎么还比不了血影魔功?不过他地血影神功施展起来怎么没有全身血红了?

    靳心兰一急,还没想明白这个“李九”发动血影魔功怎么全身没有变得像上次那样血红。 右手就下意识地按到腰间剑柄上。

    正要冲过去救白奇志,却突然瞥见派内其他人不仅没有上前营救。 还都一脸畏惧、苍白地连连策马后退。

    顿时,靳心兰的脸也唰地白得毫无血丝起来。

    她想起了十一年前自己被“李九”吸进全身内力、精血而死时的痛苦与绝望,一想起那噩梦一般的痛苦,她的脸色比其他人苍白的更厉害了,额头上甚至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握着剑柄的右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志……志哥……”

    靳心兰望着自己男人痛苦着迅速干瘪下去,仿佛被突然抽取掉全身地水份一样恐怖,她心中地恐惧更甚了。

    “伊呀……”

    在巨大的恐惧与心理阴影压迫下,靳心兰终于尖叫着掉着马头迅速逃离。

    星宿派其他弟子见到掌门夫人都带头逃了,心里最后一点顾忌顿时没了。 全部恐惧地喊叫着驱马四散而逃。

    已经将白奇志完全吸干地阿九随手将已经瘪成骷髅一样的白奇志扔在马前的大路上,望了一眼靳心兰逃离的背影翘了翘嘴角。

    对于已经吓破胆的女人,阿九根本就不屑去追杀。

    “我……我……我不服!”

    马下忽然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阿九疑惑地低头去看,却见已经皮包骨头的白奇志不知为何竟然还没有咽气,竟然还能回光返照似的瞪着仇恨地双眼死死地盯着阿九,艰难地再次吐出几个字……

    “我……我不服!”

    说完就大口大口的吸气,却呼不出气来了。 眼看呼吸越来越困难,想必真的要死了。

    阿九嘴角挂上几许笑容,淡淡地问:“你不服?是不是觉得你已经融合了吸星大法和化功大法,不应该仍然惨败于我?”

    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白奇志死死地盯着阿九嘴角可恶的微笑,呼呼地喘出粗气,胸腔起伏时发出的声响就像他的胸腔内装了一个破风箱一般。

    可即便已经如此痛苦,他还是咬牙撑着最后一口气,脸都憋得青紫了还是依然不肯咽气。

    “驾!”

    阿九轻轻夹了一下马腹从白奇志身边过去了。

    见他就这么走了。 已经垂死的白奇志气得双眼瞪得更大了,胸腔发出地抽响更是急促了一倍有多。

    不过很快,他胸腔的抽响就渐渐小了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微弱起来,双眼的神光也渐渐开始退去。

    他隐约听见。 仿佛遥远的天际传来“李九”的一句话。

    那句话好象是——读同样地书,有人能考中状元,有人却连自己名字也写不端正,吸星大法、化功大法再高级。 不同的人学了也会有高下之分……

    “不同的人学了有高下之分?有高下之分?”

    已经濒临死亡的白奇志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是玩家,他还能重生,只是“李九”最后那句话给他地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想到在“李九”这个仇人眼里自己竟是个庸才!就像古时候那些同样读四书五经,却连自己名字也写不端正的书生一样。

    难道……

    在他眼里,我败给他不是因为修炼的武功不如血影神功,而是我的资质太差吗?

    他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我真的这么不堪吗?

    真的吗……

    带着强烈的不甘与巨大的怨念。 白奇志地意识又向十一年前那样归于黑暗。

    世界上,每天同时上演着千千万万不同的事。

    就在十一年后,白奇志再次惨死于阿九之手的这个时候,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八年多的杀手楼无情进入了一个地下宫殿。

    宫殿高大的门楣上方悬着一块长六米多、宽两米半左右的给牌匾。

    上面模模糊糊地写着“忘情宫”三个字。

    宫殿很黑,看不出黑暗中的宫殿延伸到了哪里,因此也就无从判断这个地下宫殿究竟有多大。

    偌大的宫殿只在中央点了一口脸盆大小地油锅。

    这口油锅地火光已经很大了,但是相比偌大的看不到边际地宫殿大厅来说,那口油锅的火光仿佛只是一点荧火。

    油锅前方不知几百米的深初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回来做什么?”

    刚刚踏入大厅的无情闻声停下脚步。 他依然是冷漠的神情。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