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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错亿万总裁第58部分阅读

    不经意的一问,“你嘴角……没事吧……”

    身体随着电梯往下沉降,他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抬眼瞄了一眼堪比镜面般的钢壁,里面映出她狼狈的影像,头发被他搅弄得乱糟糟的,唇也破了,舌头生痛,就连口腔内壁都活像起了燎泡溃疡一样难受,被他弄的?还是被她自己给折腾的?她也不知道了……

    反正刚才是真的恨了,真的很想把他的舌头给咬下来的!

    身上的伤,都是他弄的,发~~~泄的是他,得到满足的是他,而疼的,却是她……

    什么时候,她才是被他呵护的那个对象……

    她摇头……

    法国的罗曼罗兰说,他们双唇相触,睫毛与睫毛轻轻地碰在一起,他们彼此相怜地微笑,深情地互视,他们从不厌倦这样的爱……最纯洁形态的神圣情感。

    瞧,这就是别人的感受……

    她苦笑不已,情侣的亲吻如若都是他们两人这般狠辣,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美好的?

    禁不住以双手掩脸,下次,一定不能让他再得逞!

    吴佩佩竟然来找他了,这个女人,再次出现在这里,依然跟以往一样的明艳动人,只是那眉宇间似乎含着解不去的忧愁。

    她比三年前收敛了很多,至少见到她不是那种仇恨交加的眼神瞪视,其实,最初最本性的她,似乎就是这样的吧?想起很久远之前的最初的那几次见面,当时吴佩佩还不知道许南川和她之间的渊源和纠结,她竟然亲自为她包扎伤口,那个时候的吴佩佩,很温柔也很贤惠,后来呢?

    是嫉妒……是嫉妒让她泯灭了以前的善良,是对男人太过忘我的爱让她丧失了自己的自尊和人性。

    现在呢?浮华已过,爱恨已不复,胜负已分,胜者是那从来没有参与到战局里的伊人,剩下她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到头来,许南川娶的不是她,也不是她……

    这样想着,糊糊涂涂的来到地下停车场,晕晕的开车离开,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一颗心很乱,心口最细致的地方如同被细针尖锐地扎过,酸痛得怆然,不明白他和她这样厮杀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只知道此刻真的不想再回忆起这些烦心的事情,真是一种折磨啊。

    不知不觉,傍晚就这样被车轮碾过。

    时光一去不回,直至天渐黄昏。

    她还是回到了自己寒碜的住所。

    却很意外的,见到了缩在她家门口的男人……

    光线很黯淡……她还是认清了……

    是那个男人没错!这次,他没有再穿那种短得吓人的五颜六色的情~~~~趣服装,脑袋埋在膝盖里,她只看得见他鼻梁以上的部位,很美丽很精致,没有那次见到的浓浓的妆容,带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清丽和俊逸。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她敲了敲墙壁,灯光乍亮……受到惊扰的那人骤然抬头,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紧张惧怕,像见了极为可怕的东西般,他瞪大琉璃似的眼睛,惊恐得说不出话,身体呈保护自己的姿态往后靠去。

    对比着他激烈的反应,慕向惜更是害怕得后退一步,他脸上有很多道红红的血印,是被人掌掴的吗?还有,那血肉模糊的手腕,依稀看得到被硬物勒伤的痕迹,大拇指的指骨,是不是裂了?说不定已经骨折了吧?

    她本能的想要奔跑和尖叫,可是,还没有付诸行动,细弱的肩膀就被人紧紧的钳住,那只受伤的手揽着她的腰际,她胸-前的衣服被染红了,他紧贴着她,她敏~~~感的背部顿时颤抖顿生。

    但是,同一时刻,她感觉到他剧烈的颤抖,她缓缓的转头,一把枪稳稳的抵在了她的前额,熏天的酒气也窜入了她的鼻孔,是喝醉了被人打了?还是被人揍了之后去买醉?总之,不管怎样,她知道,这个男人此刻需要保护。

    他的手指打颤得连枪也握不牢,她知道,他不会真的把子弹射进她脑袋里的!

    拜上官擎所赐,她现在见到流血的伤口和冷枪这种暴~~~~力的东西,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恐惧了,虽然面对的人不同,但是,她直觉他是好人,而且,他帮助过她一次,这次,她就还回来吧。

    她试探的轻喊了一句,“靳齐?”

    “……”这声呼唤,让他稍微神志清醒,游离的视线稍微聚了一些光亮。

    “我是慕向惜,你怎么了?”

    她还是尽量让自己放松神经,他终于缓缓的将她放开了,不支的倒地。

    她去搀扶他,他却将她推开了。

    “我要离开这……我不该来这里的……”他沉声对自己说,他收起枪,咬着牙扶着铁门撑起身体,她看到他粗陋包扎的手腕又有血渗出来,一滴一滴延着指尖淌下,这情景,让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阿擎,他也经常受伤,受伤的时候,他更需要关怀……

    他还是拖着步子离开了,踉踉跄跄的,那身体,被折腾得像是一台少了零件的破机器,至少应该止血,然后细心的包扎一下。

    她摇头叹气,如同封子勤所说,这种人是她招惹不起的,她不该跟黑白道混的历史复杂的人交往,她狠着心肠把他当作一个无家可归的露宿者,像个陌路人一样淡漠的看也不看一眼,可是,她还是心软了。

    她打开门,把包和外套虽然扔进去,然后就追了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给堵在了楼梯口,“你小子别这么固执好不好?”

    她的称呼让他拧眉,脸上划过一丝异样,轻嗤,“你比我大吗?”

    “别管这个,先进去包扎一下,你放心,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她说的话,就是他那天晚上的翻版。

    他的视线,终于聚焦在了她坚定执著的脸上,艰难的抉择,痛苦的回忆,莫名其妙的恨意,无法掩饰的挣扎,然后,他摇摇头,“我不能在这里……”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了。

    慕向惜用尽全力,将他扛在肩膀上,趁他还没有昏厥之前将他拖到了屋里,然后,再也无法支撑的,随着他一起倒进了那张唯一的床上,即便受伤,男人的体重依然不容她忽视,她差点被压得断气吐血,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发誓,以后休想再让她做这种不是人干的体力活,她累得想哭……

    眼下,救人命要紧,她不敢耽搁,随即出了卧室,在客厅里乒乒乓乓地翻东西,不一会,拿着一堆东西进来,纱布、药水、剪刀应有尽有,又端来温-热的水帮他擦拭,一番折腾下来,她总算是把他给搞定了。

    慕向惜花费两个小时做了一桌子的菜,端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人正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她放下东西就去扶他,大概是不小心触碰了他的伤处,看他龇牙咧嘴的捂自己的胳膊,她纳闷的帮他将衣服给剥了下来。

    然后,怜惜的看着他的胳膊,那里貌似被木棍什么的劈过,血肉里有很多尖厉的木刺,而且,不止这些,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他胸口和脖颈处遍布清晰可见的青紫痕迹,咬的,抓的,吻的,惨不忍睹,很明显,那是被人给暴~~~~力侵犯留下的,对于这个,她清楚得很,因为她本身就常带着这种东西在身上,大概是亲身深有体会,所以她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心痛得要命!

    男人没有刻意的去掩饰,有些自甘堕落的随意歪在床头,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脸,嬉笑着说,“很恶心是不是?”

    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对同性恋没歧视。 ”

    转身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拿了一件体恤给他,看他不穿只是拿在手里研究,她笑,“是我爸的,款式有些旧,你嫌弃的话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他愣了一会儿,见她脸上除了真诚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内容,这才讷讷的将衣服套上,大小正合适,深颜色的衣服衬得他反倒成熟了几分,她看他一眼,他嘟囔了一句,“我开始的时候……不是……后来不得已才跟男人做,但是每次做,我都会吐很久……”

    他不说了。

    慕向惜什么也没再问,一脸坦然的坐在了地毯上,一边蹙眉,一边帮他挑胳膊里扎进伤口的刺,口里咬牙切齿的数落,“你这家伙可不可以小心一些,这浑身的伤是痛不到别人身上的,不好好珍惜自己,谁也不会心疼你!”

    “你心疼吗?”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慕向惜呆怔了,手下的动作也停止了。

    像是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发~~~~泄了一会儿才说,“认识你,真倒霉!”

    “我?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向惜感觉极其的冤枉!她大发慈悲的救了他,或者说是她报恩,他这样说,实在是不应该!

    “没什么意思!我饿了……”

    他刻意的避过这个话题,慕向惜想要追问却又迟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掠过,但是很快便排除了这种可能,她不相信他这满身的伤是许南川的手下所为,那人再坏,也不会对别人做出这种事吧!

    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不是?对于他来说,靳齐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所以,自我安慰一番,她伸手将托盘端过来,放在他腿上,还没等她离开,这个男人像是饿了几百年的厉鬼,不一会儿就将那些东西给解决了,然后,一抹嘴巴,大手一伸,“再来一碗米饭!”

    慕向惜差点跌坐在地。

    这是一头猪啊!

    看她吃窘,他蓦然哈哈大笑,大概是震痛了他的伤口,他又躺在那里哼哼歪歪了,活脱脱一个顽劣的孩子,慕向惜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寻她开心,索性不再理他,自己出去进食了。

    大概是受了他的感染,饭菜吃得也特别香,最后一口饭没有咽下去,她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叫,由远及近,刚才还在床上的人一拐一拐的出来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戒备的眼神盯着她,慕向惜拿起来一看,是许南川……

    这么晚了,他干嘛?

    而且,靳齐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她接起来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那人的声音叱咤而来,“开门!”

    “你……你在哪儿?”

    “门口!”

    她‘砰’的起身,声音都变了样,与靳齐面面相觑,到现在,她不得不相信,靳齐这伤,真的跟他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眼看靳齐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而且把口袋里的枪也给拿了出来,她连忙将话筒按住,跑过去截住了他,狠狠的瞪他几眼,“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要开枪别在我家这里开,真是笨死了!”

    她哀叹,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武力解决问题呢?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呢?

    靳齐又挑眉,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被人叫‘小子’了,这次,还加了一个‘臭’字。

    不过,她这一骂,倒真的止住了他的脚步,像是看好戏一样回去了,深陷在沙发里,看她一个弱女子要如何解决当前这一个棘手的事情。

    慕向惜岂会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她现在是极度的没有底气,她心虚得很,撒谎是她最不擅长的,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我睡了。”

    “你信不信我把这门给踹了?”

    “你敢!”她心里惴惴不安。

    短暂的沉默,她听到他磨牙的声音,然后,他的语气放得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乖,别给我顶嘴,开!”

    “死也不开!”她更是强硬,非常赌气的吼了一句,惹得身后那人吃吃的笑。

    她索性关了手机,站在门口,朝着门缝喊,“你踹吧,我就在这里,你把我也给踹飞吧!反正我也被你折磨得够惨的了!我不介意再死一次!”

    长长的一声叹息,他似是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怒意,缓缓的吐出几个字,“那好,你出来。”

    “为什么?”

    “你在里面不安全。”

    “为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他吸了一口气,狠狠一脚踹在门上,“慕向惜!”

    门板晃动,她后退一步,看了看从头顶飘落的灰屑,怕怕的回头看了一眼笑歪在沙发上的男人,哼,他还幸灾乐祸?

    好吧,既然他要这样,那她也豁出去了,她的语气非常郑重,“许南川,我今天就是给你杠上了,这门,你就用踹的吧!你进来之后,迎接你的就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还有一把菜刀等着向你劈过去!”

    门外的男人略一怔愣,然后怒极反笑,“好,我在楼下等你,给你五分钟,要不然,你们两个都休想活得过今天!”

    门外清静了。

    慕向惜抚了抚惊跳的心脏。

    靳齐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走回去,居高临下的瞪着面前这个四脚朝天没心没肺的男人,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他,“怎么办?”

    “去呗!”

    “你不会有事吧?”

    “我怎样都没关系的。”他无所谓的说。

    这般颓废和随意让慕向惜有些生气,不由得嗓门大了几个音阶,“你这人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和身体当回事好不好?刚才你缩在门外,我看到你也有害怕的,现在我这里你还伪装个什么劲?”

    似乎被她说中了心事,他脸色冏了冏,收敛了笑容。

    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又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着让她同情心再次泛滥的话,“那你想让我怎样?我又能怎样?我没有人家有钱,又没有人家有势,功夫也没有人家好,一穷二白的我怎么跟人家对抗。”

    “那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我自暴自弃的话就不会逃出来跑到你这里了。”

    他摊摊手,一脸的坦诚,慕向惜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打听一下江湖之事,“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男人不敢置信的抬眼,奇怪的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慕向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纳闷,“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很矛盾很难懂,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傻。”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咧嘴笑了,慕向惜张口结舌,“我……我……”他不是第一个这样蔑视她的人了,许南川是,安安是,萌萌也是。

    他挥挥手,重新一瘸一拐的向卧室走去,“五分钟过了,你该下去了。”

    “哦,那你好好呆在这里,别乱跑,冰箱里有东西吃,等我回来。”披了一件衣服,她就要出去,刚走出两步,那男人的声音让她凝住了脚步,“慕向惜,你很喜欢他的吧?”

    “呃……”

    “你刚才跟他说话……感觉就像小无赖在跟人撒娇……”

    “我……有……吗?”她一字一句的问,额头满是黑线,她定定的看着他,求证。

    他用力点点头。

    慕向惜被震得五脏六腑难以归位,一张脸早已通红。

    看到那倚在车旁等待的男人时,她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凉凉的夜风,也无法吹去心头毫无理由而来的热气,她跟他说话……真的是那种蛮横无礼的语气?不会吧?靳齐他是不是被人揍得晕头转向了?

    而且,许南川他不会也误解什么吧?怀着这种忐忑的心理,她更是感觉无法立足,连与他站在一起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所以,她离他很远,后背抵着斑驳的墙面,头差点没埋在胸口,与他遥遥相对,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扔给她两个字,“上车!”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现在极不情愿跟他面对面,连带着拒绝的声音都透着别扭劲儿,听在许南川耳中却带着一分隐隐的厌烦。

    这样的她,真的把他激怒了!

    手从车把上移开,他侧头看她,魔魅的眼神忽明忽暗,缓缓的转身,移步,堪堪的停在她面前,她的额头触到了他的胸口,那热度让她一个激灵,不得已,只得抬头,只是瞬间而已,他便攫住了她的视线。

    她无法错开,他就那么直楞楞的看着她,五官僵凝,绷起的嘴角,夺人的气质霎那间凌厉的飙升,什么衣服什么伪装根本压制不了他这般摄人的锋锐,那根本是他操控自如的浅藏,她的背脊紧紧的靠着冷硬的墙壁,他的唇瓣磨了再磨,极沉淀,极缓,像是从牙缝里极力的挤出声音,“再也不要反抗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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