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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错亿万总裁第62部分阅读

    慢安定,慢慢失去热度,慢慢成为冰冷的存在……

    最傻的人……

    她要做那个最傻的人吗?

    许南川没有再出现。

    所有吩咐她们这些秘书做的事情都是通过封子勤的邮件来传达的,六十六楼一如往常的忙碌,一如往常的冷清,一如往常的寂寥,工作的间隙,做得太久的腰有些酸痛,揉腰抬首之际才发现有人在对面的办公室出入,她大惊,欲要走过去却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穿着蓝色制服的清洁工阿姨。

    安安被她这样咋咋呼呼的动作给搞得莫名其妙,本想说几句暖暖气氛的话,却看到她满脸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

    旁观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能摇头叹气,埋头工作。

    又是一天结束了,日历掀过去了一页。

    三个月的等待,犹如三年那么漫长,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了,她离开的那年那天,他们忘我的亲吻,唇齿间除了苦涩就是漾不出挥不去的无奈。

    当时,她满心都充斥着自己的悲伤,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心痛她却看不到,而今,物换星移,鸾凤颠倒,他和她的角色更替,她乍然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他没有给她送别的时间,他要彻底忘却,可以,先给她一次机会来解释一下,具体解释什么她虽然还没有打好腹稿。

    可是,起码,要在彻底判处她死刑的时候来一个开庭公开宣判,她有很多很多话很多很多情要向他诉说,她想让他知道,这些年的别离,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她从来都对他心怀期盼。

    虽然,他重重的伤害了她的身体她的自尊,她还是不能够将他舍弃。

    离开前看到有新邮件,连忙打开,却是人事部主管发来的,内容无他,是将她调离这个岗位……

    没有原因,但她已经明了,他终究不愿意再见她一面了,呵呵,当初处心积虑的用合同上的规定把她留下,让她离他最近,在他目光可及的范围,而今,却是真的死心了,所以,要把她驱逐了,眼不见心不烦,这段感情,就是这样了!

    她默然静坐良久,才起身离去。

    第二天,她没有再来上班,一个人在家睡了个饱。

    第三天,她去学校一趟,陪城城吃了中饭,然后回家。

    第三天,她上街购物,毫无目的的游荡了很久,添了一些夏装。

    第四天,她终于接到了封子勤的电话,对方显然也很是为难,他说,“小惜,如果你不想去其它部门,可以来我这里。”

    “谢谢经理的好意。”

    “不来吗?”

    “不能去!”被人遗弃的人,不想再去做一个可怜兮兮的求人恩惠的路边乞儿,在那些熟悉的人们中间被人指点,她无法忍受!

    他需要一片清净之地,他需要一个人修复内心的创伤,那么,她会给他,一年,两年……

    但是,请不要距离太近,她不是圣人,她再也无法做到面对面而当作毫不相识,她会控制不住想要扑到他怀里,让他为难。

    在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纵然他高高在上,身居六十六楼广寒宫,谁又能说得准恰好邂逅的几率呢?所以,既然要调离,索性就不要再顾虑别的,将她完全从骨肉里剔除吧!

    她可以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的等待着他……

    对方哀叹一声。

    慕向惜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回来了。”

    “好,谢谢!”

    挂了电话,她就装扮一新,涂了淡雅的妆容遮去近日来的清苦,抄起车匙出去。

    二十分钟便到了kgloy地下停车场。

    把车停好她去按他的专用电梯,按键上方的小屏幕要求输入密码,她向往常一样摁入她的生日,液晶屏闪了闪,打出一行字,“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她怔住,重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再输进去,确认没有错。

    液晶屏再闪了闪,“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她第三次按,跳出一个警告,“如再出错将通知保全中心。”

    退后两步,她深深呼吸,密码被改了。

    她望向冰冷镜面中的自己,那镜影的最上方是摄像监视器,如果此时总裁办公室里有人,那么她的影像早被投在墙面的白荧上,系统会自动发声请示端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人,是否打开电梯让人上去。

    安安她们说她蠢,也许,她刚才的蠢样,已经落在了许南川的眼里。

    好吧,既然他一定要如此,她也没有办法,深深的看了那摄像头一眼,向公用电梯走去,用了比平时多十分钟的时间,她来到了六十六楼,入目的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很年轻很漂亮,安安和萌萌看她进来,都一脸欣喜的想要冲过去抱她,那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却在此刻开启,封子勤从里面走出来,与她相视互看,给她自求多福的安慰眼神,擦肩而过的时候叮嘱她,“等一会儿再进去,里面有重要客户。”

    她耐心的等待……

    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然后,在她将自己的私人东西整理完毕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了。wen2|三八文学

    他的笑,还是那样优美迷人,亮脸幽深的黑色瞳孔在水晶大吊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璀璨深邃,她一时之间竟然看痴了过去,直到那眼底疏远适宜的温暖缓缓收敛,她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纸箱,就要走过去,却见他似乎要跟那人一起离去。

    她慌了,忙不迭的拦在他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这样的一出所震惊了。

    许南川厌烦的看她一眼,侧过身体要择步而去,慕向惜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袖,“我等你很久了,给我十分钟!我们需要谈谈!”

    许南川扬了扬眉,隐忍了一会儿还是抬头看向那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和薄恼的神情苦笑,“总,那我就不远送了。”

    “不送!不送!您忙!”生意场上的人,好在反应是最为敏捷的,男人的眼光在他和慕向惜之间扫了一眼,哈哈大笑着挥手,安安代为送行。

    人刚离开,他随即脱掉了那层温雅柔和的伪装,周身都像是长满了冷飕飕的冰碴,凛然冷漠得不容人接近,质问酷寒的眼神瞪着她放在他衣袖上的纤纤玉手,她还没来得及缩回,他便大力将她拂开,动作干脆利落毫不迟疑,不带一丝一毫的旧情,淡淡的看她一眼,随即转身返回。

    她跟进来。

    他深陷在皮椅里,翻看着桌子上堆积的文件,根本把她当作了空气。

    当她鼓足勇气要开口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然后,热线不断,她站在桌子旁,无所事事的捣鼓着自己的手指,几乎是每个几秒钟就抬头看看他,男人慵懒惬意的用手抚着额头,修长的指尖触摸着自己光洁的额头,时而大笑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上弧着唇角,每一寸的表情变化都在她脑海里完好的保存了起来。

    有时候,这个男人很像水,温柔似水,气质似水,笑容似水,可是这个水会在瞬间成冰,冰不仅可以将人刺得遍体鳞伤,还能杀人。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稳重成熟男性的低音,仿佛交响乐里为整部乐曲打底的大提琴,是最不起眼,却是一切浮华乐章的根基,一声一声,最是安抚人心……

    她听得太多,看得太多,眼睛竟然不知何时痛涩难耐,体-内的酸楚积攒得多了,便破坏了神经和平衡,摇摇欲坠间,生与死的夹缝里,格外刺激……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仿佛身体也冷透了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

    “啊?”她不解地抬起头,乍然撞进他含笑未去的眸子,那神色似若有若无地关切,又似与她隔绝着三千里河山只冷眼凝睇,无心分辨,她瞳子一低再抬睫的时候,他已经调离了目光,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唇角微勾,讽道,“心神恍惚,神游天外,你来找我,就是要给我看你这幅半死不活的尊容吗?”

    “我回了一趟家。 ”

    她的话,让他眸光蓦然一晃,然后便恢复了常态,没有作声。

    “那个卧室,跟天堂一样……”美好得不够真实!就算在那张床上睡了一晚,这具凡人之躯却感染不到那唯美的意境,心还是清冷一片,人还是独身一个,他,还是在她触手不及的地方,遥遥冷目相望。

    她还沉浸在回忆中……

    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抬腕看时间,用笔端敲了敲桌面,提醒她,“慕向惜,十分钟到了!”

    心底那根由全身所有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纠结而成,永不能被触及的绝痛心弦,在那一刹,忽然就断了,她俯身过去,隔着浩瀚宽广的原木桌面,仓皇又吃力的捉住他的手,许下承诺,“我可以等你!”

    手指甫一接触,他便抽出,薄樱似的唇瓣吐出几个字,“不必!”

    鲜少的主动,竟然遇到这样被人嫌恶的待遇,粉颊上顿时泛过尴尬的红晕,局促不安的想要逃跑,矛盾和挣扎让她差点将嘴唇咬破,最后,又不得不命令自己,坚决不能再退缩,她咽下胸口涌上的苦水,委曲求全的问他,“那你想让我怎样?”

    “我让你怎样?”他挑眉,戏谑的表情带着几分残忍几分冷意,显然,对她的问法非常不满意,慕向惜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沙哑,“那好,阿川,我这样问,接下来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你?然后呢?”他嗤笑,对她的提议一点儿兴趣都欠缺。

    “我……我会把自己交给你……”在他川然含笑目光的注视下,她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似乎这个时候她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已经不足以让他回心转意,似乎她本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舍弃的不要的东西,他又有什么理由重新张开怀抱,回收一个残次品?

    这个男人,只要他开口,他的每一句话都敲在她心口处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根本无从抗拒,她的斗志她的提防都被他瓦解得干干净净,而现在,已经用不着他开尊口,他的表情,便回答了一切。

    她心神溃散,无力的点头,“那好,我辞职!”

    他张开眼眸,那么淡那么轻的看着她,隔膜得仿佛她与他之间两米见外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阴阳两世,隐着烦躁的瞳子黑亮得煞是让人无法对视,脸上几乎露出一种与多年绅士形象完全不符的森然冷笑,那样的神情宛如一个王在看一个胆敢犯上的臣子,傲慢得如此自如,“随你。”

    她微微苦笑,上帝用这样的俊美来包裹一名男子,他的确是理应傲慢的,上帝让她欠他一次就要半生来偿还,他的爱理不理她也能够理解,所以,拿出包里已经准备好的辞职信,放在他桌子上。

    走到门口之际,耳畔幽幽的飘来一句,“今天,如果你是一心一意的为我而来,就不会将这东西放在身边。”

    她蓦然回头,他的指间,拈着那薄薄的信封。

    “……”

    一切言语都成了辩解,她再也无法开口了。

    纤弱的身体差点失力跌倒。

    放在门把的手略一施力,她就狼狈不堪的置身门外了。

    人行道上树梢碧绿苍翠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直到走远以后才惊觉原来自己忘了取车子,已懒得回头,依旧信步前行,风过,入身仍觉一丝夏季的闷热,她下意识扯了扯领口,疾驰的车辆偶尔从身边飞过,辗起一抹几抹呼啸。

    徒步穿过十字路口,精品店,咖啡厅,车站,便利店,一路上那么熟悉,似乎上一次踏过这条青砖路才在刚才,恍惚中似乎一切一切,才刚刚发生在昨天,当被身边川流的人潮惊回神来,才发觉原来已换过时空多少年。

    既然已经辞职,kgloy就再也跟她无关了,明天,她不需要再来这里上班,意识到这个,她又重新走了回去,取得车子,回到家来,整理下心情,就开始将以前的求职简历拿出来,贴在人才网上。

    到得晚上,左右辗转难眠,天气甚是闷热,她考虑着明天要不要去买一台空调,以度过这个炎炎夏日,这个时候,熟悉的铃声乍然响起,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她喜不自胜,立刻正襟危坐,轻唤一声,“阿川?”

    “卧室里的东西少了。”

    “呃……”

    “还回来!”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沉声命令。

    “那个玉琀蝉是阿擎送我的,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厉声打断她的解释。

    她沉默。

    他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次,给我还回来!”

    “哦。 ”慕向惜浅声回道,无力的陷进丝被里面,正准备挂掉电话,却又听他一声濒临火山爆发边缘的狠声诘问,“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现在?”她愣住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黑黝黝的窗外。

    “是!”

    “现在……凌晨两点钟……”

    “那又如何?”他扬声,语气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邪佞,慕向惜只感觉胸口一滞,一直以来,最是受不了他这种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命令和威胁,所以,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违抗和拒绝的话,“要拿你自己来,我不去!”

    将手机一关,她蒙头就睡。

    本来就是赌气,所以并没有真的合上眼,腹中翻江倒海思来想去了一会儿,以他的性格和脾气,如果是以往,只怕会冲过来将她杀个片甲不留,那个时候因为惧怕他像个野-兽一样无穷无尽的和索-取,最怕他在她身上逞凶。

    可是,现在,她倒真的希望他能够来一趟,就算做个毫无理性的猎豹,在她这里发-泄一通。

    然后,他们之间的过去就一笔勾销,天亮了,醒来了,相视一笑,重新来过,呵呵,多么天真的梦想,即使知道不现实,她还是祈求上天能够让人如愿。

    赤着脚,来到窗前,夏日清和的微风吹动着楼下的树枝,繁星在夜空中闪烁,今晚是圆月,像刚刚从窑中拿出的精致白玉盘子一样悬挂在天际,白天显出淡淡青色的窗台石阶上反射着晕白的光轮,像一条光带一样延伸到高高的,看不见的楼顶上去,她低头,看着月光下的地板上映衬出她纤细脆弱的轮廓,她脚步移动,影子也动。

    她站定,影子亦静止,步伐和谐一致,她笑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追求的木偶多好,起码不会痛苦不会徘徊不会忧伤,他想让她怎么做,她就自动的围着他的意识许转,这样,永远也不会违抗他,永远也不会惹怒他,永远也不会与他产生纠纷,永远也不会被他远离和排斥,可是,这是他要的吗?不!不是的!

    而她,也做不到!

    她仰头自在的笑,那样的自在近似温柔,近似清澈,近似悲凉……

    自此之后,每个难以入睡的晚上,她都习惯来这里看苍茫的夜空,不是全然的在期待着他的到来,只是心里还有一些事情一些打算在思考,工作的事情已经安定下来,如她所愿,国外求学三年,她的专业知识刚好派上用场,一个小报社的小小编辑员,平时做些校勘审核特刊等杂务,很适合她,也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

    那天,因为交接工作的同事临时有事,原本两个人的工作推给她一个人,以至于她一直忙到午夜才总算搞好,将样稿放在主编的桌子上,这才安心的回家来。

    因为距离很近,她没有开车,悠悠荡荡的漫步回来,来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夜空下的寂寥花圃安静得可以听得见夏虫的耳语,淡淡的酒香在鼻翼间飘散穿回,她凝神止住脚步,没有回头,是不敢回头,一丝低语如喃的声线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的空气,“慕向惜……”

    乍喜冲昏了头脑……

    他来了!

    他来找她了!

    这些日子的等待,终于把他盼来了!

    渐渐的,笑意从她眼底涌上来,一点一点盈满了眼睛,仿佛要融化掉连日来充斥其中的寒冷冰霜一般,暖得动人……

    亲昵的叫声还没有出唇,身体也还没有转过去,一双有力的手臂就猛然之间从后面环住了她单薄的身子,男人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颈上,她不由得一阵寒噤。

    “宝贝,你在发抖……”他吻着她的脖子,酒酣的轻佻腻得人心里发寒。

    是的,她在发抖!控制不住的颤抖!

    是释怀,因为他肯见她了;是激动,因为他抱她了;是惊惧,因为他醉了!

    “阿川,好想你……”她试图转过身去,他却把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