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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4部分阅读

    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要哭不哭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奶娘叹了口气,抱了若英同青芊大气也敢不喘只想着早些回自己的院里去。不想,才出了松香院,若英却是一手指前院,脆声道:“我要去哥哥屋里。”

    “姑娘,奴婢先侍候您回去换身衣裳吧。”念及谢弘文的雷霆之怒,奶娘小意的哄着若英,“今儿个天也晚了,明儿,姑娘再去看三公子,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现在去。”

    若英脸上哪里还看到适才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跋扈以蛮横。

    奶娘看着若英似换了张脸的神色,想及往昔里这位五姑娘的性子,略一犹豫,便抱了若英朝谢景明的院子走去。

    男女七岁不同席,谢景明七岁时便依照祖例搬出内院,住到了外院。

    远远的便看到芷清院灯火辉亮,不时的响起少女轻脆的笑声。

    下人们看到被奶娘抱在怀里的若英,立刻便有人迎了上前,屈膝行礼,又有人进去回禀谢景明,不多时,谢景明和若芳两人齐齐迎了出来。

    “这么晚了,英儿怎么来了?”若芳上前,自奶娘手里接过若英,就着晕红的纱灯打量若英的神色,见她两眼红肿,蹙了眉头道:“怎么哭了?”

    话落,目光阴狠的瞥向退到一侧的奶娘和青芊。

    奶娘和青芊被若芳那样的目光看得齐齐抖了抖,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只惶惶的低了头。

    “四姐,爹爹和娘亲因为那个扫把星吵架了!”若英抱了若芳的脖子,对谢景明道:“哥哥,我们去打她,替娘出口气 好不好?”

    听了若英话的谢景明当即便邹了眉头。

    若芳是个沉不住气的,怎的这若英却也是个动不动便喊打喊杀的性子?!

    “屋里去说。”谢景明看了眼若芳,对屋外侍候的丫鬟婆子吩咐了声,“别让人进来。”便率先朝屋里走去。

    进了屋,谢景明脸上的温和立刻敛尽,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嘟着嘴的若英,对若芳道:“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说了多少遍,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凡事多用用脑子,多想一想……”顿了顿,沉声道:“就你们这样,还敢跟她谢若兰斗!”

    “哥哥,你怎么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英不满的喊道:“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教训她!”

    “英儿不许胡闹!”若芳瞪了若英,回头对谢景明道:“三哥,我跟她好好说说,你别急。”

    谢景明看了看若英,又看了看若芳,半响一脸苦色的摇了摇头。

    若芳将若英抱了起来,轻声的与她言语了几句。

    稍倾,若英便瞪圆了眼睛,惊喜道:“四姐,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若芳目带得色的看了若英,“四哥好不容易寻来的法子,绝对错不了。总之,你这段时间听我的,别去招惹她,过几天,就是她哭的时候了!”

    “好,我听四姐的。”若英抱了若芳的脖子,笑得两眼弯弯!末了,又抬头看向谢景明,“三哥,我听话,你别生气。”

    谢景明看着甚是伶俐的小妹,肃着的脸终是没绷住,挽了抹笑,朝若英伸手,“哥哥抱?”

    若英扑了过去。

    “对了,”谢景明想起件事,对若芳和若英道:“隔壁林大人家的房子,好似租出去了。”

    正文 18惊心

    若兰是在三天后确定林家的房子有了新房客的,对于是谁租下了那两进的小院,她隐隐也有着好奇,但更多的却是越发严历的约束碧荷院的下人。

    只,她能约束得了自己,却是约束不了别人!

    也不知道那新邻居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不说是湛湎荒滛,但夜夜笙歌却是有目共睹!

    隔着一道墙,绮艳轻荡,男男女女时高时低调笑之声,又或是醉酒怒喝之语,频频入耳。一时间,如同一方巨石投入了静止的湖泊,将个谢府给激起了千层浪。

    首先发作的便是司氏。

    司氏因着前些日子与若兰的交锋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有心想撕破了脸跟若兰大干一场,却被张妈妈一句 “太太您且想一想,您辛苦养育她一场,为的是什么?”给劝了下来。

    若说司氏当年没兴起让若兰得场病死掉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而之所以若兰能活下来,却是因为她那随了生母十成十的相貌。

    丁薇当年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不然,光凭丁父一个小小七品太仆寺主簿,何以能跟时任武英殿大学士的谢言联姻!

    是以,听了张妈妈的劝解,想到若兰那张隐约间已令人难以转目的容颜时,司氏愣是生生的咽下了一口恶气。

    这个时候谢府里的下人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就是生怕一个不小心,祸从天降。只谢府下人对司氏的顾忌,显然不足以影响墙那边的人!

    夜夜的笙歌艳舞,不说对谢景明的影响,便是为着若芳和若英,司氏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只她到也不曾鲁莽行事,因着林指挥使的身份,司氏使了张妈妈去打听了一番。待得张妈妈来报,说是那房客与林指挥使并没什么关系时,司氏当即便发作了。

    “妈妈,你跟我走一趟。”司氏当即起身,喊了张妈妈带了香婵和香云便朝外走。

    张妈妈有心想劝,但想着司氏这几日的压抑,又想着在这平榆,怎么说也没人能大得了谢弘文去,当下,便也不再劝,另外又喊了几个丫鬟跟了司氏去。

    不想,半道上却遇见了正往松香院来的若芳。

    “娘,您这是要去哪?”若芳看着司氏神色不善,又带了那么多丫鬟,几步赶了上前,试探道:“是不是碧荷院那边……”

    “娘有事出去下,你没事便去你五妹妹屋里,好生看顾着她点。”司氏对若芳说道。

    若芳笑了道:“我才从五妹妹屋里出来,她玩累了睡了。”话落,再次看了司氏道:“娘,您去哪里,正好女儿没事,不若,我陪了你去吧。”

    “不用!”

    司氏断然喝止了若芳。

    “娘……”

    司氏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回你自己屋里,好好将女红练练,这么大的人了……”

    若芳一听司氏又要开始教训,连忙举手作投降状,“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话落,当即转身便走。

    剩下司氏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恨声道:“每次都这样,一说针织女红,她就逃的比谁都快。”

    “太太您也别恼,”张妈妈笑了上前,轻声劝道:“四姑娘这不是还小嘛,再大点就好了。”

    “还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不说做衣裳,帕子、鞋子什么的早就做了不知道多少了!”虽说嘴里骂得历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左右在我跟前也没几年了,便让她能快活一天便快活一天吧!以后嫁了人……”

    “可不是这个理。”张妈妈接了话道:“姑娘家也就是在娘家还能享几天福。”

    司氏摇了摇头,拾脚继续朝外走。

    她才走了没几步,偷偷藏身在一处廊柱后的若芳一脸得色的 走了出来,悄然的尾随了上前。

    司氏浑然不觉,待站到林家大门外,司氏示意张妈妈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长相清秀的小厮,见着张妈妈的时候,小厮愣了愣,但很快便恭身行礼,道:“这位妈妈找谁?”

    张妈妈大大方方的受了小厮一礼,回头指了阶下的司氏,对小厮道:“我家老爷姓谢,是这平榆县的县令,那是我家夫人,她想见见你家主人,还请代为通禀一声。”

    小厮顺了张妈妈看向一脸倔傲的司氏,默了一默,轻声道:“妈妈还请稍候,容小的去回禀一声!”

    话落,顺手便将门给合上了。

    “你……”

    张妈妈看着那合上的门,当即便气得七窃生烟!

    她一开始便将谢弘文搬了出来,点明了司氏的身份,为的就是镇一镇这小厮,来个下马威!可,瞧眼前的情形,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张妈妈回头看向司氏,两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便在张妈妈来不及细想,眼前合起的门再度被打开了,小厮恭敬的走了出来,“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司氏的神色再次变了变。

    但既然已经杀上门来,当没有半路折锵的。是故,脚下步子不停,目不斜视的往前便走。只,她才堪堪跨进一只脚,耳边便响起一声娇脆的嗓音。

    “娘,我也要去!”

    下一刻,若芳自人群后挤了出来,几步上前挽了司氏的手,讨好的笑道:“娘,女儿陪您!”

    司氏恨恨的瞪了若芳一眼,有心想让她回去,可这已经进了人家的门。再说,即便她开口了,若芳她会听吗?!

    “你听着,”司氏压了声音对若芳斥道:“一步也不许离开我,只许看不许开口。”

    “是,是,女儿听娘的。”

    司氏脸上绽起一抹苦笑,紧紧的将若芳的手夹在胳膊下,由着小厮领路过了垂花门,沿着青砖小路,朝花厅走去。

    宽敞的小院零星的种着各色花木,西墙下一棵桔树挂满了黄澄澄的桔子,淡淡的清香萦萦绕绕,不绝于鼻。

    而,最为惊叹的却是花厅外的阶沿下,那沿墙角一字铺排开正值花期的各色秋菊。这些菊花颜色五彩缤纷,红的如血,绿的如翠,黄的如金,白的如雪,粉的如……司氏蓦的便蹙了眉头。

    “泥金香?朱砂红霜!瑶台玉凤、雪海!玄墨?绿水秋波……”司氏倒吸一口冷气,这些……这些可都是菊中名品!千金难求!可是,便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被人这样随意的摆放在了庭院之中!

    “夫人好见识!”

    一道清冷磁性的嗓音乍然响起。

    正文 19惊艳

    一袭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腰间悬一枚羊脂玉如意,顺着劲瘦的腰身往上看去,俊朗的五官中透着三分冷清七分睥睨,薄唇微挽看似有着几分笑容。然,细长的丹凤眼内却全不见笑意!

    司氏心下当即一震,这等气势,一看就是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又如何到了这平榆县?司氏心中几番忧虑,浑然不觉身侧的若芳一张原本白净的小脸,不知何时染上了淡淡红晕!

    若芳偷偷的挑了眉眼,打量眼前年约十四、五六的少年公子。越看越移不开眼睛,越看心跳得越慌,她紧紧的攥住了袖笼里的手,脚步虚浮的跟着司氏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一样。

    “妾身谢司氏,见过公子。”因着年长的缘故,司氏微微的颌了颌首便算是见礼。

    少年公子淡淡一笑,身形微倾,和声道:“瀚阳见过夫人。”

    瀚阳!

    这么好的名字!不待司氏做出反应,若芳再次飞快的棱了眼自称为瀚阳的少年公子,不期然撞上一对略带审视打量的眸子,一怔过后,连忙垂了眉眼,敛下眸中的慌乱和惊喜。

    司氏笑了笑,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道:“妾身瞧着公子气度非凡,不知公子府上如何称呼。”

    “家父姓胡。”

    姓胡?司氏在脑子里飞快的将自己所熟知的平榆姓胡的人家都过了遍,却是无一人能与眼前这气宇轩昂的少年公子对上号!

    小厮奉过茶,司氏看着青花瓷盏里色泽清澈的茶汤,鼻端是淡淡清新的茶香,眉宇间的神色越发的沉重。

    武夷岩茶!可不是谁都能拿出来待客的!

    司氏微微撩了眉眼,目光复杂的打量着大马金刀坐于上首,神色从容却气势熏灼的胡瀚阳。刹那间,心头涌起一抹复杂!特别是在看到身侧那一角微微抖动的绯红裙角时,唇齿间便似咬碎了苦胆一般,苦不堪言。

    胡瀚阳撩了眼神色几番变幻的司氏,眉梢微扬,眸间乍然闪过一抹精芒,快得让人难以捕捉。他放了手里的茶盏,看了司氏,略一沉吟,轻声道:“夫人突然造访,可是有事?”

    司氏蓦的便想起这些日子的苦不堪扰,当即便肃沉了脸,沉声道:“胡公子,妾身确是有事而来。”

    “哦?!”胡瀚阳挑了挑眉头,一脸兴味的看了司氏。

    司氏在这平榆县是独大惯了的,何曾这般被人轻怠过,一瞬间怒火便盖过了之前的忌惮。眉眼微挑,不怒自威的瞪视着胡瀚阳,声音尖利的道:“胡公子,妾身看你也是幼承家训,谦恭识礼之人。”顿了顿,眉间郁色沉结道:“可,你这些日子却着实荒唐!”

    司氏的话说得不谓不严历,换成一般人,面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妇人这般直白不留颜面的斥责,怕是早就要翻脸。然,胡瀚阳却只是眉头一挑,不置可否的道:“夫人的意思?”

    “你小小年纪便这般声色犬马,荒滛无度。日后……”

    不待司氏把话说完,胡瀚阳脸上的笑已渐渐消失,他目光陡然一凛。惊得一直偷偷觑着他看的若芳心头蓦然一紧,连忙扯了把司氏,轻声道:“娘亲,许是胡公子有客要待。”

    “住嘴!”司氏压了嗓子轻声喝道:“你给我一边好好呆着。”

    话落,司氏威风凛然的看了胡瀚阳,似是等着胡瀚阳翻脸。

    不想,胡瀚阳却是挑了唇角浅浅一笑,目光淡淡的看了司氏,语气讥诮的道:“那又如何?声色犬马也好,荒滛无度也好,那都是我的事,与夫人你有何关系?”

    “你……”司氏错愕的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胡瀚阳,稍倾,涨红了脸,哆了唇道:“因为你的行为已经影响了我的生活!”

    胡瀚阳状似不经意的撩了眼若芳,眉梢间的讥诮之色越发的浓了,说出的话便也愈加的不留情面,“夫人学识非凡,想来自是知道什么叫孟母三迁吧?”

    孟母三迁!

    好,好,好!司氏气得半响说不出话,只能瞪了胡瀚阳气得头上钗环叮当作响,当即霍然起身,怒声道:“胡公子,妾身好言好语相劝,你不听,难道真要闹得大家都没面子,才罢休?”

    这就是有点撕破脸的意思了!

    胡瀚阳轻声一笑,将手里茶盏随意往桌上一搁,毫不示弱的迎了司氏,“夫人好大的官威。”

    司氏当即便怔了怔,但更多的却是惶恐失措。

    到底是什么人?

    既知她是一县之主的县令夫人,却还能这般针锋相对。司氏在心中再次衡量胡瀚阳起来!而胡瀚阳却显然不再打算与她客气,高声喊了门外侍候的小厮。

    “武安,送客!”

    小厮连忙走了进来,对着司氏做了个请的动作!

    司氏的脸再次精彩一片,当下拂袖便走。

    “娘……”

    若芳急急的跟了上前,一边频频的回头朝已然冷了脸的胡瀚阳看去,几次翕了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急得眼眶泛红。

    一行人匆匆来,匆匆去,好似梦一场!只空气中留下隐约的脂粉香,说明适才的一切是真实的存在!

    “好了,人都走了,出来吧!”胡瀚阳一改之前阴冷之色,眉目大开的笑了说道。

    须臾,便有一道月白身影缓缓而出,俊美绝伦的脸上,唇角微微勾起浅浅的弧度看向胡瀚阳,淡淡道:“怎样,有意思吧!”

    胡瀚阳摇了摇头,失笑的看了他道:“我最近果真是太无聊,竟会陪着你与一内宅妇人斗法!”

    “不要小看了这些内宅妇人!”月白公子话语间,蓦然便有了几分寒意,“她们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阴私手段都敢用,杀人于无形,你若是小瞧了她们, 将来可有你的苦头吃。”

    胡瀚阳被说得愣了一愣,稍倾,似是想起了什么,眉目间便涌起一抹深恶痛绝之色,当下冷声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不用我们怎么做!”月白公子呵呵一笑,不无嘲讽的道:“且让我们看看这位夫人的手段……”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还有她的家教吧!”

    正文 20月夜箫声

    “姓胡?”若兰犹疑的看向一侧打听瞪了两眼一脸迷惑的锦儿,想了想,轻声道:“太太吃了这么大一个瓜落,想来必不会善罢甘休,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老爷什么意思。”

    “是,姑娘。”

    锦儿起身退了下去。

    若兰则探手拿了桌案上镶珠钳翠的靶儿镜子,对着照了照身侧的丁妈妈道:“也不知道是入秋的缘故还是怎么的,脸上这几天干干的,像蛇似的总蜕着小皮屑。”

    丁妈妈闻言放了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起若兰的脸来,稍倾,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