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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29部分阅读

    事败,现在就剩下四皇子和最年幼的九皇子,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现在当属四皇子为最热门的人选。端的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也不知道让婉蓉表妹拒了四皇子的婚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若兰叹了口气与江惟清说道:“还有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了,皇上这一病,朝中党派竟争白热化,怕是这一年的春闱也有得热闹了!”

    江惟清到没想到,她忽然会想到那么远去。

    但说这些总比跟她说那些杀头掉脑袋的事好,当下便笑了跟着歪了话题道:“你三弟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若兰看了江惟清,待看到江惟清眸中一抹寒光时,恍然回神,想来,江惟清心里跟她一样,仇记着呢!

    若兰笑了笑,轻声道:“他现在全心备战,就想春闱能出人头地。”

    “你呢?”江惟清好笑的看了她,“你想不想他出人头地?”

    若兰撇了撇嘴,她会想他出人头地才怪!

    谢景明可不是谢若芳,谢景明能忍能伸,太识时务,且她们之间可不仅仅是姐弟不和,而是弑母之恨!若是让谢景明一朝得势,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见若兰眼里寒光频闪,江惟清连连道:“好了,这些事你别管了,我来拿主意。”

    “你有什么好主意?”若兰看了江惟清,“伤人性命的事,我不愿意!”

    江惟清挑了眉头,很是不屑的撇了嘴,喃喃的说了一句“妇人之仁”。

    “我不是妇人之仁!”若兰趴在江惟清胸口,把玩着他黑而软的长发,轻声道:“是,彼此间的仇恨还没到那一步!再有就是,死很多时候是是大的解脱,活着,活得辛苦而无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江惟清脸上的笑木了木,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半响轻声道:“你说得是,活得辛苦而无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若兰听他话声消沉,隐含辛涩,心神一动,蓦的想起了小佛堂的江氏,一时间只恨自己说错了话,勾起他的伤心事,正想着找个借口将话带过去。不想,江惟清却又开口说道。

    “若是皇帝到月底还不醒过来,宫中便会传出四皇子和瑞郡王府郡主赐婚的圣旨。”

    若兰不由便疑惑的道:“这个时候赐婚?原先不是说郡主是侧妃吗?”

    “这个时候赐婚才是最合适的!”江惟清侧了个身,将若兰往身边带了带,柔声道:“至于是侧妃还是正妃,这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几家能联在一起,要紧的是四皇子能顺理成章的坐上那个位置。”

    “那你呢!”若兰紧接了话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江惟清挑了挑嘴角,淡淡道:“坐山观虎斗!”

    正文 104子嗣

    坐山观虎斗!

    若兰是怎样也没想到江惟清会说出这话的。

    在她的意识里,江惟清是五皇了一派的,现如今眼瞅着四皇子便要得势,且这势一得,怕是就要如日中天再无更替,真要那样的话,五皇子还有五皇子这一派系的他们,还不得被斩草除根?!

    但江惟清既不肯与她再说,她也不敢再问。必竟是朝堂之事,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想明白的。

    次日天一亮,江惟清用过早膳便出府。

    而自这一日起,江惟清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

    若兰起先还提心吊胆的待得后来,眼见京都甚是安静,并没有因皇帝“病”了而鸡飞狗跳的,她便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丰氏那里免了她的早晚请安,而丰氏膝下所出的一子一女与江惟清似乎也不是很亲昵,只在遇见无可避免的情况下,才会打声招呼,平时,根本来都不来她们小院。嫡出尚且如此,庶出便越发如是。

    妾氏骆氏所出的杜丹美简直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而二房与大房更是泾渭分明,早在杜老太爷还在时便是分了家的,虽说还同在一处府里住着,但除却年节日,平时也不大碰得着。

    若兰原本担心夫家 日子不好过,不想,却是比她在娘家的日子过得舒坦的不知道多少倍!

    这日,若兰正与黄婵几个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忽的便听到屋外,宝儿与人轻声说话的声音,她略一犹疑抬使了个眼色给黄婵。

    黄婵点了点头,起身撩了帘子走出去,“宝儿,谁来了。”

    正与宝儿说着话的桔香笑了走过来道:“是我,姑太太来了,太太让我来说一声,看看大奶奶得不得空,要是得空便一同过去坐坐。”

    “原来是桔香姐姐啊,”黄婵笑了迎上前,说道:“你使个小丫鬟来跑一趟便是,哪里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桔香笑道:“我这不是惦记着大奶奶这里的君山银针吗!”

    说着,便与黄婵一同进了屋子,向若兰行礼。

    “奴婢桔香见过大奶奶。”

    若兰将手里的针线箩往边上放了放,起身对桔香道:“又不是第一回来我这屋里,怎的还这般客气。”

    桔香呵呵笑了就着黄婵搬过来的锦墩搭了半边屁股,说道:“大奶奶宽厚,奴婢却不能不识礼不是。”

    若兰笑着让黄婵去沏了杯茶来,她则与桔香说起闲话。

    “可是太太那里有什么吩咐?”

    桔香一边捧了黄婵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深深的嗅了嗅,待扑鼻的清香沁入肺腹,才吁了口气回道:“姑太太回来了,太太使奴婢来与奶奶说一声,若是奶奶得空的话,便过去坐坐,陪着姑太太说说话。”

    若兰闻言却是默了一默。

    杜家的这位姑太太要说起来,也实是让她捉摸不透。

    与丰氏膝下的一子一女不甚亲厚,与江惟清更是,唯独与二房却很是亲厚。

    她原以为杜慧是个捧高踩低的,可是让黄婵一打听,这杜慧原先与江氏还甚是要好,只在江氏被贬为妾后,她便与大房的来往少了。

    据说当年杜宜贬妻为妾时,杜慧甚至提出过,让杜宜干脆休了杜慧,便连江惟清也一并让她带走。若不是当时的杜老夫人还在,一切还真就依了她的意思!是杜老夫人拿了母命护下了江氏和江惟清。

    若兰眸光微转,笑盈盈的看了桔香道:“事到是没什么事,就是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我还是不过去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婆婆和姑姑。”

    桔香到不防若兰会主动提出,避开姑太太。不由便愣了一愣。

    要知道杜慧今时今日的身份,上赶着巴结的可是不在少数。依着大公子这样尴尬的身份,大奶奶不是更应该八面玲珑些才是吗?怎的现如今却是一副山不就我,我亦不就山的姿态?

    若兰自是将桔香的神色看在眼里,想了想,对桔香道:“你那里若是有还有差事,我便不留你,若是没有差事,便多坐会儿,与我说说话吧。”

    “回奶奶的话,太太那怕是还等着奴婢去回话,奴婢得空了再来叨扰奶奶。”桔香放了手里的茶盏,对若兰道。

    若兰点头,让黄婵送了桔香出去。

    黄婵才送桔香出了屋子,不怎么出来走动的锦儿却是撩了帘子自外面走进来。

    “你怎的出来了。”若兰不悦的看了锦儿,“不是说那新肉还没长好,让你再多歇息个几日吗?”

    锦儿抬手摸了额头处新长好的伤处,赔笑道:“不是已经长好了嘛,再在屋里呆着,人都要发霉了!”

    若兰笑着摇了摇头,指了适才桔香坐过的锦墩道:“坐下吧,我这里正好也有些话想找人说说,黄婵那个棒椎,你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锦儿在锦墩上半搭了屁股,一脸忧虑的看了若兰。

    若兰一抬头,对上锦儿这鼻子眼睛快皱成一团的脸,“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你这是干什么?天塌下来了,还是地陷下去了!”

    锦儿闻言不由一怔。

    若兰抬手指了锦儿的脸,“眉头都皱得能撑船了!”

    锦儿连忙拿手搓了脸,一边说道:“奴婢这不是听着奶奶说有事,心里慌吗!”

    若兰不由便失笑。

    这当口,黄婵送了桔香回来,见锦儿和若兰两人笑成一团,不由狐疑的道:“有什么喜事么,怎么奶奶这么开心呢!”

    “喜事到是没有,麻烦事到是有一件。”若兰看了黄婵道:“你要不要替你家奶奶分分忧?”

    黄婵连连点头。

    拍了胸脯道:“奶奶,刀山火海奴婢都愿意替您走的。”

    “去、去、去,”锦儿推了胸膊拍得震天响的黄婵,没好气的道:“别吹牛了,听听奶奶说的什么事吧!”

    两人齐齐眨着看向若兰。

    若兰先是看了黄婵道:“黄婵,你去打听打听,姑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婆子是哪个。”

    “就这事?”黄婵瞪圆了眼看向若兰。

    若兰笑盈盈点头道:“没错,就这事,办好了,你家奶奶我有赏。”

    “这叫什么事啊!”黄婵咂舌道:“谁不知道,姑太太最信任的便是太夫人当年给她的陪房商妈妈,丫鬟是红瑾和红蕊两人。这两人都是打小在她身边服侍的,大了还给她们在瑞郡王府配了得脸的小厮!”

    若兰点头,夸奖道:“黄婵现在越来越历害了,不仅花种得好,这事也知晓得多了。”

    黄婵嘿嘿的笑了猛点头。

    若兰笑着,忽的便压低声音,飞快的说道:“那你能不能去打听清楚,姑太太是如何与江姨娘翻脸的?”

    黄婵当即便怔在了那。

    便是锦儿也犹疑的看向若兰,“奶奶,您……”

    若兰笑笑,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抬头撩了眼屋外,眼见院子里空空阔阔,并没有闲人。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放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黄婵和锦儿齐齐疑惑的看向若兰,似乎在问,奇怪什么?

    若兰垂头一笑,稍倾抬脸,目光灼灼的看了两人,沉声道:“姑太太从前与江姨娘是很要好的手帕交,姑太太嫁进来后,姑嫂间感情也很好,可为什么,在江姨娘被贬为妾后,姑太太的会变化那么大?不说替江姨娘说几句公道话,更甚至为大老爷出谋划策,想要至姑太太与大少爷与死地?”

    这些事,本就是锦儿和黄婵打听来说与若兰知晓的,原先也不过是感叹人性无常。可,现如今听若兰这么一说,两人不由自主的便也觉得这事情似乎奇怪的很!

    “奶奶,还是奴婢去吧。”锦儿抬头看了眼黄婵,略一犹豫对若兰说道:“商妈妈也好,红瑾和红蕊都是精明的人,黄婵去,说不得要露陷,打听不到消息怕是还要引起她们的警觉。”

    “是啊,是啊!”黄婵连连点头道:“奶奶,锦儿姐姐说得对,奴婢笨嘴笨舌的,到时别说打听她们的消息,怕反过来,还让她们套了奴婢的话去。”

    若兰原本也是属意让锦儿去的,只是谁都知道锦儿是她屋里的一等丫鬟,反到是黄婵在外面落得个蠢笨馋嘴的名声,谁也没将她当回事。

    “不,这事还真得你去。”若兰看了黄婵,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末了,轻声道:“锦儿虽然比你机灵,可是她与我的情份摆在那,别说她还没开口,人家便防了三分,便是她开了口,怕是也白费口舌。”

    “反到是你,你平日里只管着我屋里的花草,又惯常不跟着我出去,即便是说错了几句,别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黄婵这会子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她一脸哀色的看了若半,“奶奶,您说您要是看不惯哪个丫鬟下人的,让奴婢上前去海揍一顿多好。这玩心思的事,奴婢真是怕、怕……”

    怕什么?自然是怕办砸了!

    “没事,”若兰笑了安抚她道:“就是打听不来也没关系,这事原也就是照碰的。我也只不过是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要真打不到,那也就算了。”

    黄婵听若兰这样说,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行,那奴婢就去试试吧。”

    黄婵说走便走了,屋子里便剩下若兰和锦儿后,锦儿几番瞄了若兰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若兰好笑的看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与我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且说来听听吧。”

    锦儿叹了口气,对若兰道:“奶奶,你这成亲都快小半年了,怎的却还是没个音讯呢?要不要,请了大夫进来看看。”

    若兰先始一愣,待明白过来锦儿说的是子嗣之事时,脸上腾的一下便红了。

    锦儿见若兰脸红如霞,有心想就此揭过,可想起丁妈妈的再三嘱咐,只得厚了脸皮说道:“奶奶不若挑个时间去趟顾师傅那,私下里寻个大夫看看,若是哪里不好,也能早些诊治。”

    若兰那叫一个囧啊!

    半响,强自撑了底气道:“你一个姑娘家,没事操这些闲心干什么!”

    “哪是奴婢操心啊!”锦儿连声道:“是丁妈妈她老人家,打奶奶与大爷满月后,隔几日便使人带信来问两句,奴婢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若兰“嗤”一声,便似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垂头看着自己坦然的小腹,心里越发的纠结不行。

    这孩子是老天爷的恩赐,老天爷不开恩,她有什么办法呢!

    “奶奶,”锦儿抬了头小声的劝道:“这府里请医问药的终究不方便,不若便依了丁妈妈的意思,咱们偷偷的瞧,您看行不行?”

    若兰默然不语。

    到不是她讳疾忌医,而是,她始终觉得这孩子的事不应该急,再说现如今江惟清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她帮不上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拖他后腿呢?

    “不急,再等等吧。”若兰咬了咬牙,轻声道:“等过了这一年,要是再没消息,我便央了大公子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看看。”

    “这怎么行!”锦儿当即便反对起来,“您要是请了太医大张旗鼓的,万一……”锦儿吱唔着,稍倾一咬牙,狠声道:“万一太太那边借机放人过来,怎么办?”

    若兰到没想到这点。

    当初江惟清虽说应承与她,她们之间再无她人!

    可若真是她不能生育,她们之间还能再无她人?

    若兰咬了唇,良久无语。

    锦儿见若兰一脸黯然,当下便暗悔自己说错了话。

    “奴婢的意思还是偷偷的看吧。”她试图说服若兰,“即便是大公子尊重您,护着您。太太因着身份,不好太过明目张胆与您为难,可您别忘了,家里还有个太夫人呢,她可是见不得奶奶您过好得好的!”

    若兰霍然抬头看向锦儿。

    锦儿坚定的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啊,老太太对姑娘的恨那可是跟这太阳似的,隔一个晚上便会从东边重新升起来。若是让她知晓自家姑娘子嗣有问题,她怕是乐得买上十七、八个姑娘往这送呢!

    正文 105旧怨新仇

    既是若兰拿定了主意,锦儿也不敢再劝。

    两人又闲扯了些别的话。

    没多时,黄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奶奶……”

    锦儿连忙起身,使了个眼色给黄婵,黄婵回头看了眼门外纜|乳|芟碌男⊙诀撸σ话盐孀x俗欤缓靡馑嫉亩宰湃衾己俸俚纳敌Α?br />

    若兰抬手隔着点距离,点了点她的额头,使了个眼色给锦儿。

    锦儿便起身,走到院里喊了宝儿,让她去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热乎的点头,又打发了别的丫鬟婆子,她自己干脆返身拿了若兰的针线筐坐起栏杆里做起了针线,顺便望风。

    屋子里,若兰这才努了嘴,示意黄婵坐下说话。

    “打听到什么了?”

    黄婵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喉咙,才轻声对若兰说道:“奴婢不敢去找红槿和红蕊,找了姑太太身边的,另一个夫家姓曲的婆子。”

    “曲婆子?”若兰狐疑的道:“她能知道些什么?”

    黄婵嘿嘿笑了看向若兰道:“奶奶,你不知道了吧?这曲婆子跟商婆子是太夫人当年一起给姑太太的陪房,为了争姑太太屋里管事妈妈的位置,两人早就面和心不和了!”

    若兰怔了怔后,失笑道:“我到是不知道,黄婵现如今,竟是这般长进了!”

    黄婵被她夸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从前她做事也是姑娘敲一下,她便响一记。

    后来,被锦儿说道了几回,在丁妈妈侍候了一段时间,又被丁妈妈下狠手的调教了一回,总算是石头缝里种了棵草,长出了点花样来,晓得说话做事多弯几道弯,多想想。

    她至今还没忘记丁妈妈的那句,“黄婵啊,大户人家,就是三岁的娃娃听话,都会想一想话后的意思。你可别给你家姑娘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