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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战第95部分阅读

    哨,似乎是认输似地说了句:“好吧!不为所动,坚持自我,你果然很特别。”

    “谢谢。”

    “最后一杯。”

    天伤为陆苏倒满,两人举杯碰在一起,虽然是红酒,但一口灌进肚子里还是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上立即就烧了起来,但身体似乎轻快许多。

    天伤站起身,走到前面,背对着陆苏说:“看来我们命中注定是敌人,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倒能成为一起喝酒的朋友。”

    “我也希望这样吧。”

    “小子,我已经一千岁了。”天伤的语气有些苍茫,“作为一个长辈,我送你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认为你是错的……”他转过脸,眼里印照着烛火的微光,“也一定要相信自己是对的,唯有如此,才能成大事。”

    这句话太过沉重,似乎无法用一句“知道了”来应和,陆苏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那个被控制的女孩走到天伤旁边,天伤摆摆手,说:“再见!”不知道小姑娘做了什么动作,两人一起消失无踪了。

    陆苏一个人留在酒吧里,像结束一场战斗般长长松了口气。这个坚信自己信念的男人,似乎会成为此生最难对付的一个敌人,大概也会是最难忘记的一个敌人。

    独自一人离开这里,驻扎地那边亮着灯火,依稀看见两个人影在那里站着。陆苏默默地走完这条漆黑的路,老头和锦断的模样在面前清晰了起来。

    “啊,你回来了!”锦断激动地冲上去拉住陆苏的手,“那个坏蛋把你怎么样了?”

    “只是聊聊天,喝了杯酒而已。”

    “酒?”老头听见这个词一动眉毛。

    “把手伸出来!”

    老头伸出手,陆苏把手悬在他手上,复制出一瓶红酒。

    “哈,虽然不爱喝红的,不过可以爽一把了。你们陪我喝吗?”

    “好!”两人一起答道,大概今晚这短暂的平静之后,前路将是生死难测的坎坷之途。

    卷 之一修罗狂骨 第326章 午后阳光

    次日上午,言斩蝶和张义两人还在昏睡。听队员说言斩蝶的一个肾已经废掉了,队员们准备自发捐肾给队长,不光是说说,上午还组织了大家验血型,号召口号是“让你的肾陪队长战斗吧!”结果选出了五个合适人选,这五个人都争着要捐,最后大家比造尿速度,排空膀胱然后喝水,看谁最先有尿意,谁的就是最健康……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言斩蝶醒来的时候估计会有六个肾,这伙队员到底有多敬爱他们的队长啊。

    张义的伤全在内部,脏器损伤不大,但内出血太严重,肋骨也断了两根。去看的时候发现他的床前摆着花圈,陆苏起初一惊,看见昏睡中张义的还在呼吸,才知道是他手下人的恶搞。

    但是戴雪好像已经脱离险情了,当陆苏站在屋里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敲了一下门,回过身来,是头缠绷带,一只手挂着吊臂带的戴雪。

    “你已经没事了?”陆苏问。

    “肩上的伤而已。”戴雪笑笑,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其实脸色却很苍白。

    “昨晚我见到天伤了。”

    “他找你干什么,拉拢你?”

    “也不全是,聊了一些天,正义感什么的……”

    “陪我出去晒晒太阳吧,我怕吵到队长。”

    “我陪你?”陆苏有些意外。

    “你会跪搓板吗?这种事情。”

    “不会吧……应该不会!”

    难得今天阳光灿烂,好像今天清晨下了一场小雨,夏末的天气格外清凉。戴雪说的出去,其实是上到这栋建筑的顶层,明朗的阳光下陆苏看见那里有几个用碎石架起的标靶,原来她在这上面练习。

    向侧面俯视,长长一公里全是废墟,那是“崩山怒炮”的杰作,实在是有点触目惊心。

    “麻烦你,帮我换下弹荚!”戴雪说。

    “恩。”陆苏抓起旁边的14狙击枪,虽然步枪陆苏从来没试过,但换弹荚却和手枪大同小异,很熟练就换上了。

    但他没有立即递给戴雪,而是说道:“我可以试试吗?”

    “请便。”

    端起狙击枪,一只眼睛贴在瞄准镜上,盯准靶心的红圈开了一枪,但微妙的后座力却让子弹轨道偏离,这一枪擦着靶的边缘打过,那里腾起一阵小小的烟。

    “果然没那么容易啊。”

    “你姿势不对!两脚前后分开,膝盖弯曲,把重心放在前方!枪托顶在右肩上,左手的膝盖贴着胸口。”戴雪抓住陆苏的手肘,调整他的姿势,虽然是异性间的身体接触,但似乎本人只关注于射击本身上。

    这一枪打中了靶,却离红心差一点。

    戴雪说:“把肩膀压低!”陆苏照办,一枪命中了红心,然后一口气打空了弹荚,剩下的17发子弹居然打中了五次红心。

    “很有用枪的天赋嘛!”戴雪站在阳光里眯着眼睛看向标靶,脸上绽露微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武器,你也许天生就是个用枪的人,以前试过吗?”

    “变成妖之前,摸也没摸过!”

    换了弹荚,陆苏把枪还给戴雪,她用左手持枪,顶在左肩窝里,姿势完全随意,也没有看着瞄准镜,却连连命中红心。

    右手受伤暂时不能动,原来她在这里训练用左手开枪的精准度,真是不轻松啊,作为狙击手。

    “陆苏,问你个不礼貌的问题。”

    “恩?请说。”

    “成为妖之前,你有过犯罪经历吗?”

    “犯罪?半夜用公用电话打110叫他们起床尿尿算不算。”

    “那只是违法啦,我是说杀人。”

    “没有,我一直是好孩子,鸡都没宰过!为什么问这个。”

    “多少觉得你有些不可思议……”

    “哪方面?”

    “怎么说呢,看你的样子和气质,都是那种话不多,却是会帮陌生人捡起掉到地上的篮子的人……你也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你杀人的时候却从来不手软!”

    “哈?”

    戴雪转头看着他:“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你指的是人的话……是一个多月前,为了救锦断宰了两个人渣,当时太生气了,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被我捏断脖子了。”

    “会做噩梦吗?或者不太合适地说,回想起那个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你有过?”

    “我第一次杀人只觉得害怕!因为太害怕了,开枪的时候手居然抖了,结果打在了那人的这里。”她指下自己的脖子,“那个人发现了我,我吓得丢枪逃跑,结果他捂着脖子追了我很远很远,才流血至死……好笑吧。”

    “谁会笑啊!”

    “杀过人的人,人在自己眼中就变成了可以宰杀,肢解的对象,杀人者就算不说话,眼睛里也会有种暴戾的狂气,或者是麻木冰冷……你为什么没有呢,现在的你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的男孩一样,根本看不出你杀过人。”

    “你不是要请教我怎么心安意得地杀人吧。”

    “差不多吧!”她微笑道。

    这个问题让陆苏稍稍地迷茫了一下,宰人的时候脑袋里根本只有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是不杀死他自己和锦断就会完蛋。顿了一下,他说:“我讨厌杀人,每一次都讨厌……但是我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所以又不得不去杀人,必须做的事情再讨厌我也会做。”

    “干脆的回答!”戴雪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响仿佛给两人的对话划了一个停顿号,“不过这样的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你有资格说我?”

    “哈哈!”

    打空弹荚,戴雪把枪扔给陆苏,他替她转弹荚再递还:“你这个样子要是交手的时候怎么办,虽然用左手能开枪,但是换弹荚太麻烦了。”

    “确实啊!”戴雪皱着眉,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我有个最好的人选可以帮你换弹荚,而且是秒换。”

    戴雪侧过脸看他,脸上好像写着一个问号。

    “楚千雀!”

    “但是上战场很危险吧……”

    “我一会去问问他吧。”

    “恩!”戴雪接着开枪射击,当她专注于几十米外的枪靶时,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人一枪一靶,其它的一切都不再关心。

    她稍稍歪着头,微皱的眉毛、随风抚动的齐耳短发、全神贯注的目光、紧抿的嘴唇似乎充满一种英武的美,陆苏看得出了神,赶紧把注意力从戴雪身上移到n城的远景上,这种英武的美是他最难抵御的,迷上锦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男人最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陆苏正出神眺望远处的时候,戴雪突然说了一句,他本能地说了句:“你说什么?”

    “没事!”掩饰一般地抿了下嘴唇。

    “我听见了。”

    戴雪苦笑一声:“你就不能装装糊涂,刚才是我发昏罢了……”

    “对不起!”

    接下来的沉默似乎格外尴尬,戴雪一枪脱靶,看的出她也心神不宁。最后她干脆把枪垂下,转过头:“既然你听见了,说说你的意见吧。”

    “什么?”

    “你这家伙!”

    “不是你叫我装装糊涂的吗?”

    “小心我陷害你跪搓衣板……普通的男人都把事业看的最重,爱……不,感情放在其次,是这样吗?”

    “是,我爸就是……他从小教导我,把爱情放在首位的男人是没出息的男人。”

    “什么样的家教啊!那我想问你,屈居第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分量。”

    “呃……事业如果有十斤重的话,感情可能只有四斤重。”

    “你还真是直白地回答啊。”

    “这样好理解!”

    “哈!”她喃喃,“四斤重嘛……”

    “有些人也可以是五斤重啦!”

    “用不着安慰我!那个人绝对只有一斤重!”

    虽然没明说,但陆苏也心知肚明她所指的人,从她提起这三个字时露出的温和眼神,多少能窥见她对这个人的感情。

    “不过往好的方向想,那个人装感情的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

    “哦……又是安慰?”

    “你可以挑明的啊,他绝对对你有意思的,我赌十块钱!”

    “好有分量啊!”戴雪苦笑着摇头,“没关系,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

    似乎想到一个从昨晚萦绕于心的问题,陆苏问:“如果全世界都说那个人是错的,你会怎么办?离开他吗?”

    “不会,那个人一定是正确的!无论他做什么!”

    绝对的贤内助!不知道锦断会如何回答,陆苏暗想。

    “话说回来,你的理想是什么?”戴雪问。

    “作为人的理想是拍电影,作为妖的理想是去那个地方,和锦断一起去。”

    “那个地方……哦哦,我明白了!”

    这时下面突然传来机动车的声音,还有队员的马蚤动声,两人从楼的边缘向下看,只见一队人开进了驻扎地。

    “唉,三队的那些家伙来了!”戴雪皱着眉头说,似乎来者不善,“我们下去吧。”

    卷 之一修罗狂骨 第327章 木下蝉

    三队的人是开着摩托车来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老式机车,上面居然还有挂斗。显然这车是让队长和副队骑的,而那几个跟着跑来的队员已经累得东倒西歪,在那里吐舌头了。

    两人下去的时候,锦断不知道何时起来了,也在旁边凑热闹,一群人围着两个人,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在干嘛,只听见支言片语的话从人堆里传来:“木队长,不能去啊!”、“饶了队长这一次吧。”

    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

    “锦断,怎么了?”陆苏问。

    “哎,你什么时候起来的。”锦断看见陆苏身后站着戴雪,眯着眼睛怀疑地说,“老实交道,干什么去了。”

    “约会去了。”

    “胆子不小啊。”

    “是真的!”戴雪很肯定地说。

    “坏蛋,回去看我收拾你!”

    “等下,戴雪,你说实话啊。”

    戴雪只是笑着不回答。

    陆苏注意到三队的队服和肃清队很像,但颜色稍稍黯淡一点,胸口处有一个胸牌,上面是一个拳头背影,写着阿拉伯数字“三”……特别一提,肃清队的胸牌是一把燃烧的剑和一把结冰的剑交叉。

    这时有个人冲出人群,径直往楼上走去,一伙队员连连跟上。人群走后,还剩下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靠在那里吃红苹果,他带着一副墨镜,袖口卷着,这副不羁的派头估计就是三队队长了。

    “哟,戴雪,伤成这样啊!”那人不客气地挖苦,“申请个伤残证能加薪呢,恭喜你啊。”

    戴雪一拍额头:“你们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

    “看看你们,言斩蝶被打残,这种事情不多见啊。”吃苹果的人依旧在挖苦,这时视线落到陆苏和锦断身上,“这两位是。”

    “你奶奶和你爸爸!”锦断说。

    “我怎么低一辈!”陆苏吐槽道。

    吃苹果的人看了下戴雪:“是你们的妖外援吧,比我们那边的外援漂亮多了。”

    “你们那边也有外援?”陆苏惊讶地问。

    “有的!”

    戴雪解释:“除了你们这一队,还有二十多个妖外援在前线,都是自愿来帮忙的。妖和除妖师联手,这是史上第一次。”

    “姑娘,单身吗?”那人一直盯着锦断看。

    “你奶奶单身吗?”锦断不客气地回绝,拽着陆苏离开了,他问她干什么,锦断说,“上去看热闹。”

    “你居然这么八卦!”

    一群人挤在病房前,越过人群的上方,只见里面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边眼镜,长相文邹邹的除妖师正神神叨叨地念诵着什么,并且用一只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在言斩蝶上方抓来抓去,陆苏注意到这只手的腕上带着一个金属感十足的手镯,通体黑色,外沿并不圆滑而是锐利的切线,厚重得像个古代的手铐。

    总而言之,越高等级的除妖师越像怪人,像疯子!

    “这疯子在干什么?”锦断问前面一个除妖师。

    那人转过头:“嘘,这是三队队长啊!”

    “什么?”两人惊叫起来,陆苏从第一印象判断,以为那个吃苹果的人才是队长,原来这个连制服都不穿的才是,那么外面的其实是副队喽……话说回来,大概也有正队长有权利不穿制服了。

    里面的三队队长在言斩蝶床上方抓了一会空气,然后掏出一个碗,从旁边的玻璃瓶里倒上凉水,又烧了一张香纸,用那烧着的纸在那碗清水上画着符,一边还在念诵着什么……正队长居然还有这么奇葩的,简直是驱魔道长了!

    这时他把手中快烧尽的黄纸一扔,然后捏着言斩蝶的鼻子要给他灌符水,围观的队员们立即上前阻止:“木队长,饶了我们队长吧,求你了!”

    原来刚才口口声声饶着“饶了我们队长吧”是为了这档子事情!

    而三队的队员则拼命地把肃清队的人往外推,勉强维持着法事现场的秩序,三队仗着人多,把肃清队的几人全拦在外面,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昏迷中言斩蝶喝下那碗来历不明的符水。

    “喝了我这碗定神水,黄尸鬼很快就会被赶走,你们队长一定会好的!”三队队长像大功告成似地说,下面响起一片鼓掌声,全是他自己的队员在捧场。

    “苏,青尸鬼是什么?”锦断问。

    “古人迷信,把肾病叫作犯了黄尸鬼、肺病叫作犯了赤尸鬼、肝病是白尸鬼、心病是黑尸鬼、胃病是青尸鬼。所以治病就是抓各种鬼!”

    “哇,你这个都懂!”

    “谁叫爹是写小说的!”

    这会那个奇葩队长又开始整治张义了,众人便散了,这些人的忠心只限于言斩蝶。这家伙虽然神神叨叨,但眼力还是有的,一摸张义的肚子就说:“恩,犯了白尸鬼!”张义确实是肝受伤最重。

    念咒、“抓鬼”、然后画符水喂张义喝下,结果刚灌下,张义本能地喷出来了,把这家伙喷成了落水狗。

    “道长”悻悻地出门,接过队员递的毛巾擦了下脸,迎面看见陆苏和锦断两人,他惊叫一声:“啊!”

    “你好。”陆苏说。

    “你们是言队长的妖外援吧,久仰久仰。”

    “久仰?你知道我们的名字吗?”锦断抢白道。

    “呃,请教!”他礼貌地一伸手,这谦躬的派头真不像言斩蝶的冷漠和张义的豪气,更不像一个正队长。

    “你奶奶还有你爸爸。”

    “咳,我叫陆苏,她叫锦断。”

    “我叫木下蝉!幸会幸会。”他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