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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战第117部分阅读

料还多一份,天还不算晚,我们再试一次。”其实这时已经是深夜了,不过对这个老人来说却“不算晚”。用作丹引的陆承兆的血当然不可能天天抽,后来张义想了个办法,抽取陆承兆的一点干细胞让手下的研究员进行人工造血,虽然这东西用在医疗上效果不好,但有着相同dna的红细胞,理论上作丹引也是没问题的。

    因此,炼化的进度大大加快,但失败率却始终是百分之百。

    “好,再来一次吧。”张义说。

    陆承兆动手开始准备材料,炼妖毕竟不是烤红芋,不是把材料扔进去一烧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个造型怪异的炼妖炉内部其实也另有玄机,各种丹材按八卦之数摆放在四周的小格子里,每个小格子都有一根管道直通正中间的圆球体,上面刻画着古老的禁咒。

    那里什么也没有,是个空空洞洞的所在,然而这里却是炼化的中心,各种丹材和“天材”的灵气会输送到这里,凝聚成核,汇聚而化人形!但这样的奇迹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陆承兆只是机械地一遍遍重复,直到把这一盒骨灰用尽,张义才会死心。

    准备妥当,他用长长的打火器点燃炉火,然后调节氧气的输入量,炉火开始快速升温。两人盯着炉心默默无语,突然陆承兆说:“程平是你的朋友?”

    “是最好的朋友!问这个干什么?”

    “呜……”他沉吟着,“我们也失败了十次,成功率实在是渺茫,炼妖师中有个不入流的说法,说用某人的物件炼化的时候,最亲近的人在旁边呼喊他的名字,可以让“天材”增加灵性,这样就能提高成功率!我不太信这个,你看着办吧。”

    “要我喊他的名字?”

    “对!”

    “好,我喊!”

    张义走到炉子前,盯着地上那具草扎的傀儡,低低地叫了声“程平,给我活过来。”

    “程平,我当上局长了,你不是说要亲眼看到这一天吗?”

    “程平,程平,活过来啊!”

    这有些犯傻的做法却没有惹来陆承兆的讥笑,因为张义的神情非常认真,似乎那个傀儡真的是程平一样。

    “朋友,朋友!”他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似乎被勾动了遥远的记忆。

    炼化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这个过程中张义一直在那里呼喊,按照往常的顺序,这时候傀儡应该烧毁,然后又是一次令人灰心丧气的失败。果不其然,那个草人开始冒烟,眼看就要烧毁了。

    陆承兆拉了一把张义:“够了,果然还是不行。”

    张义一挥手甩开他,对着炉子大叫:“程平,你这个王八蛋,我勾心斗角、遭人白眼地往上爬,就是为了你!你给老子回过来啊!”

    “张义,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了,别犯傻了……呃?”陆承兆突然注意到一些异样,草人虽然在冒烟但却与自燃前的征兆有些不同,不对!那不是要燃烧,那一缕缕淡白色的烟是从“天材”上面激发出来的……难道说,成功了!?

    “不……不可能!”陆承兆大惊失色,“骨灰这种垃圾怎么可能……”

    听见他的话,张义转过脸,又惊又喜地抓住他摇晃:“成功了,是不是!是不是啊,你说话。”那表情就像在产房外面等到医生出来的父亲一样。

    “对!”陆承兆咽了一口唾沫,“你t真是走运到家了,第十一次,成功了!”

    两人呆呆地盯着炉火,白烟越来越浓地注入炉子,没有增加氧气量,炉火居然越来越浓,刺眼的白光放射出来,仿佛整个炉子要爆裂一般。

    张义激动得眼睛有些湿润,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副奇观的陆承兆激动程度丝毫不亚于他。老人的喉头动了下,转头对张义说:“你先别高兴,炼出来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万一他变成女人,你做好娶她的准备吧……不对,就算他是一模一样的程平,他也不是过去的他,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不记得任何事情。”

    “什么意思?”

    “我们炼出来的是一只妖!只不过这只妖可能……我是说可能拥有程平的外貌,你明白了吧。”

    “我可以把他再变成程平。”

    “你爱怎么乱来都成吧……我不管你。”

    “等下,你说出来的东西直接就是程平的样子吗?”

    “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出来的肯定是个婴儿。这个婴儿会慢慢长大,一年时间就会成|人,但一年之后,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这副模样会永远地跟着它,无法改变,虽然会衰老,但是过程会很慢。妖不是人,妖只是以人形存在,是在模拟人,你懂吗?”

    “程平有可能不是程平?”张义目不转睛地看着炉子,他的话只听进三分之一。

    “你耳朵是摆设吗!炼出来的不可能是你的朋友,就算他和程平一模一样!”陆承兆愤怒地吼道。

    白光突然吞没周围的一切,只听见一声爆响,炉门被什么顶开了,然后一个金属的东西滚了出来。炉心有个机关,只要它的重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弹出来,以防发生妖婴来不及掏出而被闷死的惨剧。炼妖师们管这个瓜熟蒂落的过程叫作“摘形”!

    白光褪去,那个烧得滚烫的圆球就在张义脚边,球体在不断地跳动,显然里面有个活物。陆承兆一把推开他,不顾那东西烫手,在球上面的纹路中按了几下,只听“喀哒”一声,滚烫的铁球一分为二,像椰子一样打开。

    如同婴儿出世,铁球分裂的瞬间里面传来“哇”的大哭声,那里面缩着一个像小猫一样大的婴孩。人类的孩子来到世上大哭是因为封闭的气管突然打开,但妖婴的哭喊却是被铁球烫哭的,他的全身已经被那铁球的内胆烫得鲜血淋淋,以至于陆承兆小心翼翼地双手捧出时,简直像从妈妈的肚子里取出一般,全身都是鲜血。

    但他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超快的自愈力证明了这是个新崭崭的妖类!张义嘴唇发抖地说:“生了,生了,带茶壶嘴的,是个男孩……呃,脸好老啊。”

    陆承兆比他更激动,他激动得不知所以,双手捧着小小的妖婴,伸直双臂,高举过头,呼喊一声:“哦,辛巴!”

    妖婴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此刻陌生又曾经熟悉的世界,徘徊在天地间的无名妖魄,轮回到这个新的形体中,但他像水晶一样的眼睛却看到一个黑洞洞的狙击枪枪口,虽然他并不理解它是什么。

    “哗啦”一声,玻璃炸裂,陆承兆的身体僵在那里,两边太阳|岤有个对穿的子弹眼,穿过的子弹嵌进墙里。他大睁着惊愕的眼睛转向子弹打来的地方,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汩汩的鲜血已经涌了出来,整个身体像面条一样软软倒下。

    张义目瞪口呆地看着,久久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被摔在地上摔痛的妖婴完全无法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只是那巨大的声响让他害怕,他又大声哭喊起来。

    接着,那个暗杀者打出了第二枪,这一枪是瞄准张义的……

    ……

    “苏,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一个死掉的人。”

    “谁?”

    “程平!他和张义的关系也是非常非常好的吧,那个时候张义简直疯掉了……失去朋友和喜欢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滋味呢,真是连想也不也想。”

    “你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啊。”

    “我情商可是超级高的哟。”

    “不是说智商高的人情商都很低吗?”

    “我是例外嘛……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真想这一刻定格下去,永远别结束。”

    “傻瓜,我们死也是死在一起的,谁也不会抛下谁。”

    “是啊,我还真是幸运啊!”

    “来,亲一下。”

    “我不要,你吃零食还没刷牙。”

    “死混蛋,打死你。”

    “好吧好吧,亲一下……来,我们换个姿势!你到我上面来吧。”

    “哦~”

    卷 之一修罗狂骨 第406章 暗杀者

    子弹穿过玻璃会有一个折射的角度,失之毫厘便会差之千里,但这个杀手居然能不受其影响,一枪打死陆承兆,可见是专业级的人士。

    第二枪打来的时候张义恐慌地动了一下,这一枪打在右肩上,万幸那里是机械臂的接驳点,所以没事,但子弹命中时那巨大的震颤感还是传到了身上。

    地上的妖婴还在哭泣,陆承兆的尸体非常狰狞,伤口汩汩地流着血,血像蚯蚓一样在地上乱爬……死在开心的瞬间,对这个老人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张义不敢多想,抱起地上的小孩就地一滚,缩到了墙下的死角处。他不敢从窗户探头看,对方是个高手,突然露个脑袋出来,简直就像游戏机地鼠把自己送到高玩的锤子下面。

    紧张让他心跳加速,此情此景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某部电影,当时只觉得惊心动魄,现在亲身体验,只觉得害怕到了极点。对方的瞄准镜正在盯着他的很个异动,稍有不慎就伙食帐就算是结清了……

    为什么会有人来暗杀陆承兆这个糟老头子,为什么又偏偏是这个时刻。难道说和陆承兆的身份有关,那么杀自己是为了什么,灭口……他看了下怀里哇哇啼哭的婴孩,以人类的眼光看,它是个妖,难听点说是个妖孽,但此刻在张义看来,他却是希望,同时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袋,会不会对方的目标是这个孩子呢?难道说他天赋异禀,但对方又t怎么知道这孩子今晚要诞生的。

    多想无益,张义用脚勾了勾陆承兆的尸体,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察觉到。他把婴儿交到左手,然后用强有力的机械右臂揪起老人的尸体,拼命地深呼吸,再呼吸,尝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

    他的右手突然用力,把老人的秃头从窗户探了过去,只觉得右臂一颤,一发子弹果然命中了尸体的额头。

    趁现在!

    他丢下尸体玩命地向外跑,想象中那个暗处的杀手正表情冷漠地拉动枪栓,冲出去的时间只有两秒左右。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趁着夜色的掩护,张义钻进一大片蜿蜒曲折的管道下面,以此来阻挡对方的视线。

    从子弹打来的角度看,那个杀手应该身处高处。

    就在他突然转身的时候,突然一阵风贴着身后掠过,那里的墙面啪嗒一声被打爆,没有子弹的爆鸣声,显然是装了消音器。

    他折进一个空旷的车间里,低着头像通过战壕一样在窗台下面小跑,当某片玻璃突然被子弹击穿的时候,他才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月夜之下,对面的楼上有一个人影正在跟随他移动。

    再往前跑就要进到危险区域,他找了一个墙根坐下,试着思考眼下的处境,这个时候那个婴儿一直在好奇地打量他,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摸了下张义的下巴,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好像对他而言,这番玩命的逃杀只是一场游戏。

    “程平,好不容易把你复活,我一定带你逃出去……啊,有了!”

    “令!”他喝了一声,全身立即被一口铜钟扣住,然后仗着右臂的力气推着铜钟向前移动,冲出了这个车间。

    我就不信他的子弹能打穿这玩艺!张义暗想。

    推着这个移动堡垒向前移动,他思量着要去哪,一种办法是从工厂后面的河跳下去逃生,但那条是排污的河,虽然现在工厂停工,但还是很脏,这个初生的婴儿能受的了吗?他果断否决了这条路;另一个办法是到工厂前面上自己的车,然后开着车跑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带着陆承兆来这里,每次他都把车停在稍远点的位置,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就是距离太远了。

    只好去找车了!

    张义推着大钟向前移动,刚刚进到危险区域的时候钟上面还发出“咚”的一声响,显然是被子弹打中了。钟里余音袅袅,震得小婴孩大哭起来!

    那个杀手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办法,张义便继续推着大钟前面。身处钟中无法辨路,只能凭着印象来走,好在这里没有什么沟渠之类会摔下去的地方。

    突然大钟推不动了,再怎么用力也推不动。张义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恼得吐出血来……从这里去停车处有一段台阶要上!

    怎么办?像提裙子一样把大钟抬起来……明显不可能。

    卡在这里动弹不得,他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那个杀手肯定也在等着他解除镇魔钟的防护。怎么办怎么办……他想从下面挖洞逃生,但一摸口袋立即悔恨起来,自从当了局长一呼百应,根本就不再随身带符咒,根本就用不上,所以除了本身的天生符,别的属性都无法使用。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他对着怀中的婴儿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但这一次是真的陷入两难处境了,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在就地坐下,干脆等那个杀手不耐烦自己离开,耗下去得了。

    坐在黑暗里良久,怀里的婴儿偶尔啼哭几声,他伸手摸摸他湿软的胎发,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自己女儿出生时一样,但心里又明白怀中这个婴儿一年之后便会成|人,妖的生长周期还真是奇怪啊。

    不知坐了多久,胡思乱想了多久,突然钟壁上传来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扣在了外面。然后他听见“滴滴滴”的数秒声。

    糟糕!

    “解!”他急忙大喝,镇魔钟消失的时候,附在外壁上的炸弹掉到地上,他拔腿就跑,刚刚冲上台阶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他本能地就地一滚,气浪裹着碎石从身上掠过。

    爆炸的硝烟弥漫开来,让他看不见杀手,也让杀手看不见他,趁着这个时机他没命地向前跑,尽量把身体隐藏在阴影中。

    快到了,快到了!

    前面就是停车的地方,他慌张地从口袋中掏车钥匙,突然前方的建筑阴影中走出一个人,那人手中托着一支狙击枪,正对着他!

    戴雪!不……不可能吧。

    “低头!”戴雪喊道。

    张义一惊,赶紧把身体俯下,身后那个杀手正托着枪瞄准这边。两边的枪同时爆出火光,但戴雪却技高一筹,中弹的杀手失去平衡,那颗子弹尖啸着擦过张义的身边,打在了戴雪脚边的地面上。

    “张局长,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戴雪笑着打招呼。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谢谢你救我。”

    “张义!”侧面的阴影中走出言斩蝶,他用手扶着佩刀(当然再也不是妖兵了),表情严肃,“我们要是晚一步,你这个局长就命难保了。”

    “老言,你们怎么会在这。”

    “你以为自己的行踪很保秘吗?我早就知道你天天往这里跑了!我们正好在这附近,戴雪看见有个人在屋顶上跑动,怀疑可能是杀手,担心你的安危,我们就赶过来了。”

    张义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在这之前拖了足够长的时间,不然他们来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你们俩正好在附近?”张义回过神来,发现一个疑点,“正好”两字咬得很重,“约会吗?”

    “不是,是公务。”言斩蝶回答,“倒是你是怎么回事,和谁在约会,连孩子都有了。”

    怀里的小婴儿看样子是掩饰不过去了,万幸这时戴雪说了一句:“两位,先别闲聊了,杀手还没死!”

    远处的杀手正在地上挣扎,拼命想去抓掉在旁边的枪。

    “补一枪,给你加工资。”张义说。

    言斩蝶说:“留个活口,要审问清楚来历才能处决。”

    “交给你吧,小言同志。”

    “才当几天局长,架子已经摆上了?”戴雪说。

    “必须的。”

    三人走到杀手面前,戴雪那一枪是打在右肩上的,以她的枪法这当然是有意为之。拷问是言斩蝶的菜,他上前一脚踏住杀手肩膀上的伤,用冷漠的语气说:“是谁派你来的,说!”

    蒙着脸的杀手一言不发。

    “你不说,我有一百种办法折磨你!”

    他用佩刀挑开了杀手的面罩,是一张陌生的脸,干瘦的脸上一道道皱纹像刀子刻得一样,给人以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突然戴雪注意到凶手里嘴里有一些异常,连忙喊道:“快闪开!”然后撞开了言斩蝶。

    三人连忙卧倒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杀手的脑袋炸开了,碎骨和碎肉还有鲜血夸张地扩散开,那些飞溅碎骨完全可以充当手榴弹的弹片了。

    张义惊惶地站起来,另两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