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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龙组2第11部分阅读

    傍晚。

    夕阳已微斜。

    吴超然将李雪雁安顿在金顶的宾馆之中,便和张松向芙蓉坪进发。

    约『摸』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前面忽然视线一宽,出现了一片花的海洋。

    这些花艳丽无比,『色』泽深红,山风徐来之际,花浪迭起,壮阔非常,美不胜收。

    吴超然顿时感叹道:“好一片美丽的芙蓉花,这里就是芙蓉坪吧?”

    “是的。”张松一乐,手指前方:“小兄弟,你瞧,前面就是我那朋友家了。”

    果然,花海之中,有一户小院,里面数间青『色』砖房,古『色』古香,颇有些韵致。

    “呵,你这朋友可真是个雅人啊。”吴超然很是羡慕道:“隐居山中,常眠花下,昔日唐伯虎也不过如此啊。”

    “哈哈哈……”张松却是乐不可支:“小兄弟,你可抬举他了。这厮跟我一样,也就是一俗人,平生最是贪嘴好吃。

    他种这些花,也不是用来观赏的,而是以此谋生,卖给『药』材商做中『药』的。这真是煮鹤焚琴一般,煞风景的很。”

    吴超然哑然失笑:一个贪财,一个贪嘴,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蛇鼠一窝,怪不得能成为好朋友呢。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一对活宝

    第五十七章 一对活宝

    说笑着,两人已来到院前,张松上前‘乒乓’『乱』敲,吼道:“喂,黑子,老朋友上门了,快开门。”

    “来了,来了。”里面立时响起一片嗡声嗡气的声音。

    紧接着,门‘吱嘎’一声开了,现出一个黑矮壮实的年轻人。

    一见了张松,这黑子就翻了翻白眼:“靠,又是你。我就奇怪了,阎王爷怎么就不开眼把你收了去呢?”

    张松听得差点一个趔趄,抱怨道:“我说黑子,你怎么能这么咒老朋友呢?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还好意思说。”黑子一瞪眼,气哼哼道:“上次你这厮在我这吃了,喝了,还顺手把我家一只古瓷碗顺了去,是不是有这事?”

    “嘿嘿……”张松竟然也会脸红,脸『色』讪讪:“一时手痒,担待,担待。不过,咱们可是发小,哪能计较这么多不是?说起来,以往我每次上门,不也总是给你弄点好吃的吗。”

    “好了,好了。”黑子似乎并不是真跟张松生气,一摆手道:“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张松连忙一指旁边脸『色』莞尔的吴超然:“我这位老板晚上要去佛光寺有事,想在你这里猫一晚,行个方便吧?”

    黑子这才打量了一下吴超然,也不多问:“好的,没问题。”

    看起来,这黑子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并不在意吴超然晚上去佛光寺干啥。

    吴超然心中一定,拱了拱手:“那就打扰了。我姓吴,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黑子微微一笑:“大家都叫我黑子,我也习惯了。都进来吧。”

    “好。”当下,众人进了院子,黑子重新栓好了门。

    吴超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院落:

    前面是三间主屋,左右各有两间厢房,中间是一片花圃,周围绿树成荫,真是青砖碧瓦,绿树红花,雅致得很。

    “地方真不错啊,清雅韵致,很有山野古朴之风。”吴超然忍不住就赞了一声。

    “见笑。”黑子一乐:“父母留下来的产业,一直舍不得丢。”

    “好了,好了,别客套了。”张松抱怨起来:“赶紧进屋,弄点吃的,饿得紧了。”

    黑子又翻了翻白眼:“靠,你就不知道客气些,好像是你家似的。”

    张松厚着脸皮:“嘿嘿,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你家还不就是我家。”

    “好了,你们进屋等着,我去整点晚饭。”黑子冲吴超然一拱手,自去了。看起来,真是个洒脱的人。

    “走,咱们进屋。”张松见状,拉着吴超然就进了主屋。

    屋里,东西并不多,一张古朴的八仙桌,加上几张椅子,靠墙还有一张长条案,很典型的旧时家居风格。

    二人于是坐将下来,开了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一句儿功夫,黑子进来了,端着一个大托盘,朝桌上一放:“吃吧。没有准备,寒酸了点,多担待。”

    吴超然、张松仔细一看,却是三碗阳春面,上面稀稀落落的几根菜叶子,不禁都有点傻了眼。

    吴超然疑『惑』地看了看张松,那眼神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这朋友挺讲究吃的吗?怎么这么寒酸?不欢迎我们?

    张松顿时尴尬的有些脸红,苦笑道:“我说黑子,有客人在呢,你不会这么落我面子吧?三碗阳春面,你寒碜不寒碜啊?”

    黑子竟也有些脸红:“你以为我想啊。前两天病了,今天才刚好,家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正打算明早去买呢。所以,今晚哥几个只能凑合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吴超然连忙道:“不妨事,给黑子兄弟添麻烦了。我看这阳春面挺好,清爽得很。”说着,拿起筷子,叉起面就大口吃了起来。

    见着如此,张松也没有办法,只好咧了咧嘴,咬牙开吃。

    黑子见状松了口气,不禁对吴超然添了几分好感。

    当下,三个人充分发扬艰苦朴素的革命作风,猛啃阳春面。不管如何,有得吃,总比饿肚子好。

    终于,在每个人干了两大碗阳春面后,『摸』了『摸』肚子,总算把它撑满了。

    吴超然打了个饱嗝,看了看天『色』:“张松,什么时候出发?”

    “别急,我们休息一下,最好在11点以后出发。那样大概在一点左右能赶到佛光寺,正好是夜最深、人最困的时候,方便行事。”张松显得很有经验。

    黑子坐在一旁,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充耳不闻。显然,有张松这么个朋友,黑子早对类似事件习惯了。

    吴超然点点头:“那好,就麻烦黑子兄弟安排个睡觉的地方。”

    黑子犹豫一下:“睡觉的地方倒是有。不过,只有硬板床,吴兄弟多担待。”

    “没问题。”吴超然哈哈一笑:“我自小练武,睡硬板床正好练筋骨。”

    黑子目光一闪,他早看出吴超然不是一般人,于是微微一笑:“那好,跟我来吧。”

    三人出了主屋,正要去厢房,忽然,天空一声惊雷,狂风大起,竟似要下雨的模样。

    张松顿时叫苦道:“惨了,惨了。小兄弟,今晚看样去不了啦。这大雨一下,山道湿滑,可是非常危险。我看,最好等明晚吧?”

    黑子也担心吴超然冒险,出言道:“不错,就是最大胆的山里人,也不敢冒夜走雨后的山路。这悬崖峭壁的,只要一个失足,掉下去就玩完。”

    吴超然也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郁闷道:“只能如此了。看样子,又要多麻烦黑子兄弟了。”

    “不妨事。”黑子一笑:“吴兄弟这样的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的。走,咱们进屋。”

    于是,三人进了右侧厢房,里面正好有两张床,一人一张。

    黑子搓了搓手:“吴兄弟,山里也没什么休闲的东西,就早点睡吧。”

    “谢谢,你也歇息吧。”当下各自安歇。

    吴超然刚一上床,外面电闪雷鸣的便越加猛烈起来,很快,狂风大雨呼啸而来,直打得窗户‘叭叭’『乱』响。

    不知什么时候,吴超然就睡着了,仿佛这雨声有催眠的魔力一般。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张松偷鸡

    第五十八章 张松偷鸡

    第二天一早,吴超然朦胧醒来,转头一看,那张松却已不在床上。

    “这厮起这么早?”他正奇怪呢,忽然,一股诱人的肉香飘然而至。

    昨夜吃了一肚子阳春面,正清淡得很,吴超然的馋虫立即被勾了起来,急忙起床,循着香味而去。

    便见厨房里,那张松正在灶台旁上下忙活着,嘴里还吹着欢快的口哨,显得惬意得很。

    “弄什么好吃的?”吴超然很奇怪:不是说家里没什么吃的了吗?

    张松正要回答,堂屋门吱嘎开了,黑子伸着懒腰,推门而出。

    常理,爱吃的人鼻子必然灵敏,黑子顿时就闻到了肉香,脸『色』却忽然大变,飞一般冲进厨房,一把揭开正冒热气的锅盖。

    吴超然探头一看,不禁一愣:和昨晚一样,锅里仍只是一锅清面,但不知道为何有如此浓郁的肉香。

    张松此时一脸自得:“怎么样,我做的面香吧?”

    黑子脸『色』铁青:“香个屁,你这面汤用什么炖的?”

    张松不以为意道:“鸡啊,你院里不是有吗?”说着,揭开另一只锅盖,里面赫然有一只早已蒸得烂熟的肥鸡。

    吴超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面如此的鲜香扑鼻,原来有鸡汤提味啊。

    “啊——”黑子立时惨叫一声,暴跳如雷:“你这混蛋,贼『性』不改,竟敢偷我的鸡吃。”

    张松被黑子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道:“干吗呀,不就一只鸡吗。你院里有两只,我还给你留下一只呢。”

    “你还说,我跟你拼了。”黑子气得咬牙切齿,上来就掐张松的脖子。

    “啊,救命。”张松顿时被掐得喘不过气,眼珠发白,手眼『乱』瞪。

    吴超然一看不好,连忙上去拉架:“黑子兄弟,别激动,为一只鸡不值得。放心,我赔你十只好了。”

    黑子苦笑一声,双手终于松开了张松。

    张松大口喘着粗气,惊魂初定便大骂黑子:“我靠,为了一只鸡,你就要谋杀兄弟啊。真要让你得逞了,这可真是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你懂个屁。”黑子顿时两眼一翻,气冲冲地道:“这两只鸡可不是一般的鸡,这是我从山里抓来的红颈野鸡。这种野鸡非常稀有,而且肉质鲜美,天下罕有。

    大半年来,我天天喂食它们各种珍贵『药』材,培植鸡的元气和鲜味,打算满了一年再用它们做一顿无双美味。但谁想到就竟然这样被你糟蹋了一只。真他娘气死我了。”

    张松愕然,他哪知道一只鸡也有这么多名堂啊。

    吴超然却是郁闷的一拍自己脑门: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两个家伙,一个贼『性』不改,一个食不厌精,还真是活宝到一块了。

    好半天,张松才腆着脸,讪讪笑道:“我、我哪晓得这只鸡这么金贵啊。昨夜吃了一肚子阳春面,没一点油水,饿得我一早就醒了。正好听到这该死的鸡不早不晚地叫唤,这才一时忍不住下了手。”

    吴超然狠狠瞪了张松一眼,安慰黑子道:“算了,算了,好在事情没有更糟,总算还留了一只下来。”

    黑子冷哼一声,脸『色』总算正常了一些:“他要是把两只都祸害了,我非得跟他同归于尽不可。”

    张松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了躲,不敢再言语了。

    吴超然心中不安,怎么说,这张松也是为他办事的,惹出祸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吴超然拿出钱包,取出一千块钱递了过去:“黑子兄弟,这里有点钱,就算我们赔你这只鸡了,希望你不要嫌少。”

    “不,不,”黑子一见,连忙摆手:“吴兄弟,这事跟你没关系,怎么能让你破费。”

    “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冒然打扰,也不会出这事。”吴超然苦笑一声,脸『色』非常诚恳。

    黑子愣了愣,忽然笑了着竖了竖大拇指:“吴兄弟,行,你这人够意思。冲你的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这钱我是不会要的。如果你认为我黑子可以交个朋友,就把钱拿回去。”

    吴超然一愣,忽然笑了:“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黑子大喜,一瞪张松道:“你这混蛋还杵着干啥,还不把鸡和面都端上来,想让我和吴兄弟饿肚子啊。”

    “唉,唉。”张松一见雨过天睛,心中大喜,连忙屁颠地忙活起来。

    一会儿功夫,三碗面、一只鸡都端上了餐桌,一时间,室内异香扑鼻,绕梁不绝,直令人垂涎欲滴。

    “可惜,可惜。”望着死状‘凄惨’的爱鸡,黑子忍不住一脸肉痛:“这样简单的做法,真糟糕了这么好的食材,连一半的滋味都没做出来。”

    吴超然心中惊讶:这么鲜香,还只是一半?乖乖,那要全做出来,是什么样滋味?

    张松干笑一声,他却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咱们别废话了,还是开吃吧。”

    黑子冷哼一声,将鸡端到自己和吴超然面前,只给张松留了碗面。

    “喂,干吗,”张松傻了眼:“不会就让我吃面吧?”

    “你说呢!?”黑子板着脸:“我觉得让你吃面就很不错了,这样好的鸡汤面你一辈子也吃不上几回。”

    “不会吧。”张松惨叫一声:“敢情我忙活了半天,就这种待遇啊?”

    “爱吃不吃。”黑子也不理他,只是热情地招呼吴超然道:“来,吴兄弟,尝尝这鸡,保证你吃过一次,终生难忘。”

    “嗯。”吴超然心中好笑,觉得应该让张松学点乖,当下也不说情,伸手撕过一条鸡腿,然后咬下一块肉细细品尝。

    果然,肉质细嫩爽滑,鲜香醇厚,令人齿颊生香,心脾舒畅,足称得上是‘无双美味’四字。

    “好,这鸡果然要得。”吴超然胃口大开,顿时狼吞虎咽起来。黑子哈哈一笑,也自撕了一块鸡肉,大快朵颐。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迷雾重重

    第五十九章 『迷』雾重重

    一时间,吴超然和黑子吃得满嘴流油,大呼过瘾。直馋得那张松口水直流、目眦欲裂,心道:吃吧,吃吧,撑死你们才好。

    然而,遗憾的是,一直到整只鸡被一扫而光,也并无一人被张松的怨念撑死。这气得张松咬牙切齿,拼命吃那面条泄愤。

    等一口气吃下三大碗面条后,张松几乎快走不动路了,只撑得直打饱嗝,看得吴超然和黑子哈哈大笑。

    “算你们狠。”险些撑死自己的张松翻了翻白眼,气鼓鼓地站起身,一摇三晃地回屋躺着去了。

    吴超然摇了摇头,一脸好笑道:“这家伙,这小偷小『摸』的脾气要是不改,以后有得苦头吃呢。”

    “是啊。”黑子也苦笑道:“做为朋友,我劝过他多次,只是不听。有时候,真为他担心。”

    “人各有志啊。”吴超然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

    现在的天『色』很不错,天空湛蓝而纯净,由于昨夜刚下过雨,空气也很凉爽、清新,非常宜人。

    “怎么,担心晚上还下雨?”黑子忽然道。

    “是啊。”吴超然脸有忧『色』。

    “放心吧。”黑子却很笃定:“以我在山中的经验,后面这两天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吴超然松了口气,看了眼黑子,忽然试探道:“你不想知道我去佛光寺干吗?”

    黑子付之一笑:“朋友之间,也有秘密的,何必多问?不过,我得出来,你是好人,跟张松不一样。”

    吴超然猛然觉得,除了食不厌精这一条有些让人吃不消外,黑子其实是个相当令人满意的朋友。

    “黑子兄弟,”吴超然站起身:“早晨空气清新,正好适宜散步,不知道能不能陪我到附近走一走,赏一赏这满坪的芙蓉?”

    “不胜荣幸。”黑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乐道:“正好也消消食。”

    二人相视大笑,相伴出了小院。

    院外,清风徐来,花浪迭起,香气益清,真是绝美得如同仙境一般。

    吴超然长吸口气,感慨道:“黑子兄弟,真羡慕你啊。住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远离尘世的嘈杂和纷扰,无忧无虑,真是仙人隐士一般。”

    黑子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么贤人雅士,只是世居如此,舍不得家业罢了。而且,我这人最怕烦恼,人又懒,所以,就更不想搬出去了。”

    吴超然也是大笑:“其实我这人也是怕烦又懒,说不定哪一天,就搬来和你同住了。”

    黑子抚掌道:“那感情好,我正愁一个人住得无聊。反正这辈子住在这鬼地方,也讨不着什么媳『妇』。”

    一时间,二人信步而走,笑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转了一圈,黑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懊恼地一拍脑袋:“该死,差点忘了。吴兄弟,你既然想去佛光寺,那么,我有些话要送给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