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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2部分阅读

   突然,屋顶碎开一个大洞,两个身影自上而下坠落。眨眼间,一个倩影落在若倾城身旁,身手便扣住若倾城的腰际,耳闻一句,“娘娘跟我走!”

    话音刚落,若倾城觉得自己瞬间离地,身子 急速上升。

    媚零骤然撞门而入,长剑在手,迎上另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急速回头冲挟住若倾城的同伙厉喝,“你先走,此处交由我。”却是个沉稳老练的男子之音。

    若倾城在飞身窜上屋顶前,最后看了一眼底下昂首焦虑的司马逸。那双眼睛,她毕生难忘。除了弄凉,他是第一个会用纯粹担忧的眼睛看她的。发自内心,不含杂质。

    她听见他的凄厉呼喊,“倾城……”

    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带离,在半空与房顶之间飞窜,迅速撤离馆驿。

    黑衣人一掌挥去,媚零急忙躲开,却被他钻了空子。纵身一跃,霎时没了黑衣人的踪迹。整个房间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司马逸,以及遍地的瓦楞碎片。犹如他的心,碎得不成样子。

    媚零冲出馆驿,“王爷,云嫔被劫了!”

    “什么?”慕容元楹大怒,“速去查探,若云嫔损伤分毫,本王要你性命!”

    “是!”媚零二话不说,轻身飞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人?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简直该死!

    大道之上,黑衣人驾车,马车直奔皇宫方向。

    若倾城终于得到喘口气的机会,扭头惊问身旁的黑衣女子,“你是谁?你们想怎样?”

    “娘娘放心,这个方向自然是送娘娘回宫。”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可不是一个妙龄少女吗?只是一身夜行衣,教人看不清真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倾城不甘心一晚上都被莫名其妙的人,劫来劫去,想要一问究竟。

    黑衣女子眼眸光亮,声音清脆,“娘娘不要多问,我等奉主人之命救你。但我家主人不希望有人知晓,请娘娘勿让我等为难。”

    话刚说完,驾车的黑衣人已经蹿下马车。只见他一把撩开车帘,冲车内的黑衣女子道,“你送娘娘回宫,我在外头等你消息。”

    黑衣女子颔首,牵了若倾城走出马车。若倾城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宫墙,深锁的宫门,心道: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娘娘放心,只管抱紧我。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送娘娘回宫。”黑衣女子信心满满,瞥一眼高耸的宫墙,丝毫不放心上。

    闻言,若倾城别无他法,只好照做,抱住了黑衣女子纤细的腰肢。

    一个飞跃,若倾城只觉耳边冷风疾过,身子跟着心脏一起急速跳跃。可见该女子的轻功造诣,到了何种地步。

    果真一盏茶的功夫,待若倾城睁开眼,已身在披香殿内。

    “这是……”若倾城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速度,着实太快,也着实令人惊恐。

    黑衣女子冲若倾城微微施礼,“娘娘安然无恙,就此拜别!”

    还不待若倾城回应,黑衣女子纵身跃入夜幕之中,彻底消失在若倾城眼前。行动之快,快如闪电。

    宫墙之外,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缓步走上马车。帘子随即遮起,看不清此人的模样。

    “可知是何人劫了云嫔?”车内的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黑衣人微微颔首,“探子一路探至馆驿,才找到云嫔娘娘。方才属下与一名女子交手,确定是无极山庄的人无疑。”

    “又是他们?”男子的口吻不似方才的轻松,添了几分冰冷,“他们带走云嫔作甚?”

    “属下不知。看当时的情景,云嫔似乎正与一名男子见面。”黑衣男子在车外等着那名女子归来,对车内的人,亦万分敬重。

    许久不见车内的回应,黑衣男子明眸闪烁,也不敢再说什么。

    司马逸就住在馆驿里,难道若倾城是去见他?车内的男子在黑暗里蹙紧眉头,低头不语,静心思索。他倒是很想知道,无极山庄的主人到底是谁?

    数年来,无极山庄笼络江湖豪杰,成了神秘之境的代名词。山庄内更是高手如云,奇能异士不胜枚举。江湖传言,无极山庄的庄主是天山派传人,鬼影——千燎。旗下分两仪阁,分别由千燎师弟与师妹主持,是为两仪阁主。

    两仪阁下又分四门,即四门护法:青龙门、白虎门、朱雀门、宣武门。

    且不论其他,独这些人,便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造诣,高深莫测,甚至没有人见过这些人的真面目。

    各方势力派进去的精锐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黑衣男子身旁。

    只听得轻微的马鸣,马车立刻驰离现场,飞奔而去。

    正文 原来是他

    各方势力派进去的精锐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黑衣男子身旁。

    只听得轻微的马鸣,马车立刻 驰离现场,飞奔而去。

    徽雨宫。

    “如何?”萧丹青劈头就问,瑞香却喘着大气,硬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当真急死萧丹青。

    李允递上一杯茶水,瑞香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终于定住心神开口,“放心吧娘娘,王爷已经派浣纱姑娘和季荒原大人去了。”

    “有他二人在,本宫便放心了。”萧丹青松了口气,这二人乃萧漠南的左膀右臂,浣纱轻功卓绝,季荒原武艺超群。他们竭诚合作,必定事半功倍。思及此处,萧丹青郁结不展的眉头终于松缓。

    “娘娘,天快亮了,您歇着吧!”李允担忧的望着一夜未眠的萧丹青。

    都说萧贵妃为人冷漠,只有他们这些近身奴婢才知道,萧丹青是个外冷内热的实肠子。只是,她不似别人那般爱张扬,会炫耀,才被许多人误解。

    萧丹青颔首,缓步走向床榻。瑞香急忙上前,为她宽衣。担心了一晚上,而今也算得了一个好消息。萧丹青自信,有浣纱与季荒原在,必然不成问题。何况成与不成,也由不得她,眼下还是好生休息,待明日才知结果为何。

    能做的她已经做了,该尽的心,也都尽到,萧丹青无愧于心。

    披香殿。

    伫立清冷的园子里,若倾城仰头去看昏暗的夜空,想来是要天亮了。近冬的天,已不是沁凉二字可以形容,有的是刺骨的寒风,彻骨的凄冷。这才发现,连秋菊都已凋落得所剩无几,看样子,真的要换季了。

    轻叹一声,望了望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今晚若不是这两个黑衣人搭救,只怕要被慕容元策拿捏住,成为她再次陷入危机的借口。只是,背后帮她的,到底是谁?他们口中所谓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能将她安然送回披香殿,绝非等闲之辈。

    一步一顿走向寝殿,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夜风瑟瑟,好似吹箫之音,带来些许心中凄凉。

    远远的,她看到寒云坐在寝殿外的廊环处,身子靠在廊柱上,仿佛睡着了。

    看样子,寒云在等她。

    “寒云?”若倾城轻声唤着。

    “娘娘?”寒云陡然睁开眼眸,表情由惊惧转为惊喜,最后如释重负,“娘娘您终于平安归来,奴婢……”

    若倾城微震,“你在此坐了一夜?”

    寒云颔首,“娘娘不归,奴婢岂能安心,只好静等消息。所幸,她们将娘娘安全送回。谢天谢地。”

    “她们?”若倾城眉头微蹙,“你口中的她们是指何人?”她猛然间想起救自己的两个黑衣人,想来寒云跟他们必有牵连。思及此处,不禁追问下去。

    闻言,寒云的眼神敛了一下,欲言又止。

    “寒云,照实说。”若倾城大步流星走进寝殿。

    寒云畏缩了一下,半低着头跟进去,小心的关好门窗。抬头,却见若倾城正色端坐在床沿,眸色凌厉无比。

    顿了顿,寒云只怪自己出言太快,如今想要隐瞒是不行了。只得嗫嚅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见娘娘失踪,遍寻披香殿无果,只得求告贵妃娘娘。幸得贵妃娘娘垂怜,出手相助,这才有娘娘的安然无恙。”

    “萧贵妃?”若倾城凝眉。昔日她被苏流云施以针刑,得萧丹青搭救,这份恩情她铭感五内,自然不忘。想不到今日,又是萧丹青出手相助,她欠的人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

    “是。”寒云一五一十的将若倾城失踪之后所发生的事,全部相告。

    若倾城这才知道,是萧丹青通知了萧漠南,才有那两名黑衣人的出现。想来,那是萧漠南的属下,怪不得功夫如此了得。

    思虑了许久,若倾城才幽然开口,“今夜之事不许向外泄露半分,否则别说你我性命堪虞,就连萧贵妃,只怕也难脱干系。若再累及护国公府,你我当真是罪该万死了。”

    寒云重重颔首,“奴婢自知轻重,绝不敢外泄一个字。”

    “如此甚好。”若倾城不想多说什么。寒云是随在慕容元策身边多年的老人,自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教别人知道,必定祸连无数。且不说她一介宫妃被外人所挟,深夜离宫。只她与英王司马逸私相会面,就足以定她个滛乱宫闱之罪,其罪当诛。

    萧丹青使婢女联系南陵王,也有结党营私之嫌,纠结重臣之罪。

    但凡种种,一旦外露,必会掀起朝廷又一场风波。

    若倾城起身宽衣,身子酸累得很。如今身怀有孕,动辄疲累不堪。见状,寒云急忙上前为若倾城铺好床褥,“趁着天色尚早,娘娘休息一会,都折腾了一夜。”

    微微点头,若倾城解衣躺下,薄薄的唇颤了一下,欲言又止。

    寒云将若倾城的表情尽收眼底,明白她想说什么。淡然浅笑,“皇上今晚在承欢宫,有兰贵人在,皇上不会起得太早。”

    眼神黯了一下,若倾城低低的“哦”了一声,便合上眼眸。

    轻叹一声,寒云转身掐灭了床头的双芯灯烛,独留下一盏宫灯,退了出去。

    幽幽的睁开眼,若倾城忽然觉得心好痛。她今夜险境丛生,他却软怀香玉,拥着别的女人安枕于榻。脑子里空荡荡的可怕,原来寂寞是种毒药,日积月累之后,会毒入骨髓,无药可医。

    她突然想知道,这个兰姬到底是何模样。后宫之中的女子,各个都在议论,说皇帝对她的恩宠与另眼相看。慕容元策宠爱兰姬至此,皇后苏流云与贤妃花未眠竟也未有任何动作,这在若倾城看了,是何等的不同寻常。

    苏流云与花未眠同是善妒之人,竟也按捺得住,想必这个兰姬定有过人之处。

    明日,她着实要去一趟后宫。不为其他,只为安璧的救命之恩。听寒云讲,安璧为了救她,如今也是缠绵病榻。无论是情意还是道义,她都必须亲自去登门拜谢。

    如果不是安璧,此时此刻,她已是荷池里的一具冤魂。

    她要好好看看这个大毓朝的后宫,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那个在荷池推她落水的人,究竟是谁?

    正文 恐怕该滚的是你

    如果不是安璧,此时此刻,她已是荷池里的一具冤魂。

    她要好好看看这个大毓朝的后宫,到底是谁想置她于死地?那个在荷池推她落水的人,究竟是谁?

    今日的太阳躲在云层之中,久久不肯出来,大抵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好天气。

    太阳的若隐若现,显得迎面而来的风,较往日冷冽不少。寒云谨慎的将披肩围在若倾城肩头,妙手打个蝴蝶结,“娘娘,今日外头又冷了不少,披着披肩会好很多。”

    若倾城嫣然,“亏得你细心。”

    前方不远处,便是安璧的承欢宫。一路上,不少宫婢乃至宫妃都在若倾城身后指指点点,视线无一例外的落在她脸上的疤痕处。大抵谁都会嫉恨,凭着若倾城如今的样貌,竟也登上了嫔位。

    事实上,若倾城很清楚,如果没有腹中的孩子,她此生断无今日荣华。是感激还是悲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娘娘莫要放在心上。”寒云看出若倾城的沉默,那些怪异的目光她也尽收眼底,自然知道若倾城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换了是谁,都会压抑。

    “习惯了。”若倾城勉强的笑了笑,“走罢。”

    寒云没有做声,静静的跟着若倾城,进了甘露宫。

    甘露宫的暖阁内,正上演着似曾相识的戏码。

    “怎么,安贵人如今都能下床了,恢复得可够快呀!”滕丽华阴阳怪气的坐在安璧的对面,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

    安璧顿了顿,“秀儿,上茶。”

    “是。”秀儿瞥一眼丽贵人嚣张的模样,有些不悦的退出房去。及至门口,才压低声音冲门口的纪年道,“公公仔细些,我瞧这丽贵人来意不善,可不能教咱家娘娘吃亏了。”

    纪年颔首,“你只管去,咱家一定会小心的。”

    闻言,秀儿才不甘的跑去泡茶。

    纪年竖起耳朵,慎慎的听着房内的动静。上次他与秀儿才离开一会,回来时听闻丽贵人大闹甘露宫之事,气得肠子都青了。想着自家主子还生着病呢,这丽贵人竟也这般不依不饶。所以此次丽贵人一来,两人便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护主不力,岂非教人笑话他们做奴才的无能?以后,怕是人人都要欺负到安贵人头上。那他们这些跟着安贵人的奴才,大抵都会矮人一截,在宫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丽贵人今日怎么得空,也不去皇后宫里伺候着。”安璧早听说滕丽华与皇后靠的很近,每日晨昏定省的去栖凤宫请安,百般讨好苏流云。

    听着安璧这般说,滕丽华不觉冷笑,“怎么,安贵人不欢迎本宫?”

    安璧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与丽贵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唉,本宫入宫不久,虽然已是贵人之位,却孤身一人前途渺茫。到底安贵人聪慧,看得长远,知道依靠大树好乘凉。想来……他日云嫔生下了孩子,也会是你的孩子,对吧?”滕丽华言语之间,时刻饱含讥讽之意。

    深吸一口气,安璧有些愠怒,但不知该怎么发作。只扭头看着滕丽华洋洋得意的模样,目光凄寒冰冷。

    许久,安璧才道,“本宫并无此意。”

    “是吗?这么说,安贵人不是刻意去救云嫔的?”滕丽华嗤寒。

    眸子重重闭上,须臾才重新睁开,安璧有些不耐烦,“救人乃是本性,哪里分刻意还是无意?”

    “安贵人可曾想过,一不小心,救了一个位份在自己之上的云嫔?”滕丽华摆明揪住此事不放,一心要安璧难堪,“如今也是骑在了本宫头上!”

    安璧微怒的别过头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巧秀儿从外头回来,端着茶水。听见里头的滕丽华叫嚣着,“怎么,安贵人也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吗?”

    纪年忙道,“秀儿快些进去,娘娘身子不适理当休息了。”

    秀儿会意的颔首,急忙端了茶水进去。放下茶杯便冲滕丽华施礼,“丽娘娘,太医嘱咐,我家娘娘该多休息,还望娘娘……”

    “啪”的一记耳光,滕丽华盛气凌人,“怎么,你一介小小宫婢,也敢跟本宫下逐客令?活得不耐烦了?”

    安璧显然未料到滕丽华的火气会这么大,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登时怒气爆发,“丽贵人!”

    “本宫是为安贵人教训这不识相的奴才,怎么,安贵人舍不得?想不到安贵人竟与这些贱婢为伍,自轻身份。”滕丽华洋洋得意,眼神尖锐至极。

    “本宫的婢女,何须丽贵人动手。”安璧俯身搀起泪眼汪汪的秀儿,原本身子就不适,如今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好在外头的纪年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进来,与秀儿一起扶住摇摇晃晃的安璧。

    纪年想了想,跪身冲滕丽华行礼,“丽娘娘也瞧见了,咱家主子确实身子不适,还请丽娘娘改日再来。”

    “大胆的奴才,你也敢跟本宫叫板!”滕丽华怒吼。

    “奴才不敢。”纪年的额头泛出细密的汗珠。

    “滚开!” 滕丽华一脚踹在纪年的肩头,硬是将他踹翻在地。

    “恐怕该滚的是你吧!”一声冷傲之音从外头响起。下一刻,一阵细碎而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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