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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0部分阅读

    这个问题。

    “小姐为何要隐瞒黑衣女子救了我们之事?”弄凉心思单纯,自然不似若倾城小心谨慎。

    闻言,若倾城轻浅一笑,“你觉得皇上如果知晓此事,会怎么做?”

    弄凉一顿,“必定追查到底。”

    正文 放爱一条生路

    “小姐为何要隐瞒黑衣女子救了我们之事?”弄凉心思单纯,自然不似若倾城小心谨慎。

    闻言,若倾城轻浅一笑,“你觉得皇上如果知晓此事,会怎么做?”

    弄凉一顿,“必定追查到底。”

    若倾城莞尔,“皇上生性多疑,该女子救了我们,但皇帝却未必这么认为。因为她,出现得太巧合了。何况此女子武艺奇高,皇帝怎会轻易放过。凡是对大毓朝存在威胁隐患的,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到底她救了我们,与其为她惹来灾祸,倒不如权当没有见过,岂不更好?”若倾城心思缜密,无论何时都想着她人。

    弄凉似懂非懂的颔首,便不再做声。

    门外一声惊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眉头微蹙,若倾城忙敛了所有神色,让自己看上去仍处于失明状态。只有这样,她与弄凉在宫中的日子才会好过。苏流云与花未眠也会因此放松警惕,不再对她苦苦相逼。事实上,她宁愿自己瞎了。

    弄凉知晓若倾城的意思,搀了她向外走去。

    跪身施礼,若倾城朱唇微启,“参见皇上。”

    慕容元策居高临下看她涣散的眼眸,心里揪了一下。这双明亮澄澈的眼眸,再无一丝情感交流。原来他与她,已然陌生到如此境地,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倒影。

    俯身,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若倾城的身子颤了一下。下一刻,她逃避般迅速抽回自己的手,退开他几步远。

    一瞬间,慕容元策顿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缓缓垂下。

    他们之间,相隔何止千万里。分明是倾一世繁华,都无法填补的沟壑。尤其宝藏事件后,若倾城对慕容元策已然心存芥蒂,再不敢轻易相信。他对她的伤害,也许连他自己都数不清道不明。

    心里的伤,一旦结疤,永世难灭。

    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气,手一摆,示意弄凉退下。弄凉担忧的望着若倾城,奈何只能遵命,极为不舍的退出去。她不知道,放任若倾城一人面对慕容元策,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冲突?争执?还是更严重?

    若倾城当然知道弄凉已经出门,红唇颤了颤,是她忘了,他是皇帝,天地间真正的主宰。眸色黯了一下,却只能佯装失明,一刻也不敢去看他。遑论直视他,炙热的眸子。

    摸索着坐在软榻上,若倾城面色淡然,“皇上有事吗?”

    话到嘴边,慕容元策始终没能说出口。总不能说,他是真心来看她的吧?分明,他还恨着她。可是现在,桩桩件件仿佛都背离了原来的轨道。与其说恨若倾城,不如说慕容元策更恨自己。

    与她对立而坐,慕容元策目不转睛的盯着若倾城毫无生气的脸,“听说云嫔回宫时遭逢截杀,朕来看看。”

    唇边扬起一抹冷笑,若倾城长长吐出一口气,“皇上是想看看,臣妾是否还活着吧?”

    “你什么意思?”慕容元策凝眉愠怒。

    “皇上何其聪明,怎会不知臣妾所云?”若倾城的脸上带着一缕隔世的哀伤,“事到如今,臣妾于皇上而言,早已没了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皇上之所以还会来看臣妾,不过是因为臣妾的腹中,还怀着您的孩子。”

    慕容元策陡然起身,怒然瞪着她,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放肆!若倾城,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皇上要杀,便杀吧。反正想要臣妾死的,大有人在。”若倾城眼底的绝望,彻底刺痛了慕容元策的心。

    “你!”慕容元策的身子因为气愤而略显颤抖,“若倾城,若朕当真要杀你,又何必在朝堂上护你性命。”这个傻女人,竟然会这般蒙了心智,当真蠢到极点,当真该死!

    望着若倾城不为所动的冰冷,慕容元策冷哼一声,骤然甩袖而去。

    身后,若倾城泪眼迷离,一动不动注视他离去时的背影。当慕容元策的身影消失在披香殿内,消失在宫门口,若倾城忽然泪如雨下,“若你真的在乎我,何必处处伤我;可若你不在乎,又何必救我?”

    “小姐?”弄凉哀戚的站在她的身后,“小姐为何不能与皇上好好相处?明明心中有彼此,却要斗个血流成河,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倾城凄然,深吸一口气,伸手拂去脸上的泪水,“弄凉,有些事你不会明白。就好像有些人,真的已经、已经回不去了!”是啊,回不去了!

    从她给他宝藏钥匙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无论是爱或不爱,他与她之间再无任何机会。她终于明白,自己对慕容元策而言,只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所以,她痛了,也醒了。

    他是皇帝,他的夜晚,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她正学着放手,放了对他的执爱,也放自己的心一条生路。

    尽管,痛彻心扉。

    苏城池却不这么想,当手下大将耿东旭负伤而归时,他整张脸色都变了。连眼眸都泛出隐隐血色,可见恨至极点。五指蜷握发出咯咯声响,指节的青白宛如面上的颜色,令人触目惊心。

    “王爷恕罪,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耿东旭捂着带血的胳膊跪倒在他跟前,仍是一身黑衣。

    锐利的眸子扫过耿东旭的脸,苏城池冷冷的盯着他,“给你两条路:一,给本王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二,你自行了断,本王不留无用之人。”

    耿东旭大惊失色,忙重重磕了个头,“王爷,并非属下失职,实在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人截了。”

    “耿东旭,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吗?你的武功不弱,试问江湖上谁能在一招之内就将你刺伤?”苏城池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

    “王爷,是无极山庄的两仪阁主。”耿东旭说这话时,心有余悸,身子尚且颤抖不已。那黑衣女子的身手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出招便被刺伤。当然,耿东旭自己也明白,若非对方放他一马,此时此刻他早已是荒郊野外的一具死尸 了。

    闻言,苏城池骤然起身,剑眉横挑,“你说什么?”

    无极山庄?!竟然是无极山庄的人,救了若倾城!怒目圆睁,苏城池忽然一掌将面前的桌案砸个粉碎,登时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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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苏城池与若倾城的前世今生

    闻言,苏城池骤然起身,剑眉横挑,“你说什么?”

    无极山庄?!竟然是无极山庄的人,救了若倾城!怒目圆睁,苏城池忽然一掌将面前的桌案砸个粉碎,登时拂袖而去。

    孤身立于廊环处,苏城池的脸上表情极为复杂,似怒似悲,似沉思又似痛彻心扉。

    远远地,平阳王妃——李玉儿纤纤走来,容色俊俏,眉目清秀。一身锦衣华服,更是将她温婉沉静的性子衬得淋漓尽致。身后,随着她的贴身婢女——落英。

    苏城池的眼眸骤然迸发出惯有的冰冷,此刻愈发的生狠。

    “王爷。”李玉儿微微施礼,脸上带着略略的欢喜。

    “你来做什么?”苏城池侧过身去,几乎不去正眼看她。可见,怒气之盛。

    李玉儿面色一顿,显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受到他的冷落。羽睫颤了颤,李玉儿微微抬头,眸色清澈,“妾身是想来问问王爷,那日王爷说要纳【彩凤楼】的胭脂姑娘为妾,不知……是否当真?”

    “这样的事,你不是已经操办过多回了吗?还要问本王做什么?”苏城池冷眼斜看,不着一丝情愫。

    “原先都是些小门小户的女子,倒也是清白人家,但是妾身听说彩凤楼是风尘之地,所以……”李玉儿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不敢说得太白。

    苏城池怒容,“怎么?你敢违逆本王?本王就是要纳风尘女子为妾,难道还要经你同意不成?你这个平阳王妃是不是做腻了,想要换给别人试试?”

    这样一说,吓得李玉儿的面色当下就变了,再不似方才的唯唯诺诺,更多的是惊恐与惶然,“妾身不敢!妾身如今所有皆是王爷所给,怎敢忤逆王爷的意思。”

    “哼,谅你也不敢!”苏城池嗤冷,“你要清楚,如果没有本王,就凭你前朝镇国将军府遗孤的身份,足以让你凌迟赴死。是本王让你免受灭顶之灾,护住你九族安然。李玉儿,你最好识趣些,再惹本王不悦,本王随时都能将你打回原形。”

    “是是是。”李玉儿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看了她一眼,苏城池只觉厌恶,“滚!”

    急忙起身,可笑李玉儿一介王妃,竟只得个落荒而逃下场。

    其实,并非李玉儿不够漂亮,才不得苏城池之心,实在是内中乾坤太多,当中的恩怨纠葛还得从几年前说起。当然,也与若倾城密切相关。

    五指握得格格作响,苏城池面色青白,宛若指关节的颜色。容色沉重,苏城池缓步走向佛堂,极为规律的木鱼敲击声,老远便能听见。松缓了表情,苏城池轻手轻脚的走进去。里面的佛幡静静垂在半空,到处可见昏黄的颜色。

    即便白日,烛火也是长久不熄。

    扑鼻而来的,是清幽淡雅的檀香,令人如坠幻境,没来由好一阵心平气和。

    佛座前的地面上,一名身着素雅,面容虔诚至极的妇人,一动不动的跪在蒲团上。她的手,正一击一顿的敲着木鱼,方才的木鱼声便是由此而来。

    苏城池缓缓走过去,在妇人身旁的蒲团处盘膝而坐,轻轻的喊了一句,“娘。”这神色,与方才愤怒已极的男子,判若两人。

    妇人徐徐扭头看他,脸上依旧淡淡的表情,眼底也未见一丝波澜,“池儿,你来了。”

    她,便是苏城池的母亲。苏氏赵琴文!

    闻言,苏城池微微颔首。

    “池儿有心事?”赵琴文放下手中的木鱼,但仍捏着一串佛珠不停的在手心里转动。

    苏城池望着她,忽然道,“娘,你会不会想念爹?”

    一句话,让赵琴文的脸色瞬间顿了一下,眼底的光瞬时亮起又暗下。唇角微微抽搐一下,赵琴文略显痛楚,“池儿怎问起这个?”

    “娘只管回答孩儿,想还是不想?”苏城池幽然轻叹。

    “如何能不想?若是真的可以不想,那我进这佛堂做什么?正是因为无法克制自己的思念,所以只好让神佛来助我。”赵琴文的眼底,漾开一层薄薄的雾气,“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爹。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当初死的人,是我。总好过这永无止境的思念,不死不休的煎熬。”

    苏城池半低着头,许久才道,“那娘恨吗?”

    赵琴文的表情骤然僵住,仿佛明白了苏城池这些话语的意思。轻轻摇头,赵琴文起身,苏城池忙搀着她。

    缓步走到长明灯旁供着的灵位之前,上面写着先考苏靖之位。

    “娘不恨。”赵琴文直视苏城池的眼眸,敬佛的人,心慈仁善,自然有爱无恨。

    “为何?”苏城池一怔。

    “娘有你爹的爱,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仇恨这东西,只会慢慢消磨掉心中的爱,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赵琴文自然知道苏城池心中所想,不禁出言规劝,“池儿,娘知道你恨她,因为她,你爹才被活活气死。可是,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大汶已灭,若纣已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苏城池的眸色骤然变得恐怖,“放下?如何放下?孩儿做不到!”

    “你已经带兵灭了整个大汶,如今大汶皇族死伤无数,就差销声匿迹了。池儿,你爹如果地下有知,也该死得瞑目,你就……”

    不待赵琴文说完,苏城池冷然打断她,“但是,她还活着。”

    赵琴文的面色从未像现在这样难看过,整个人都有些打颤,“池儿,你何必赶尽杀绝?你明明……其实你与她之间……”

    “我与她之间,只有深仇大恨,杀父之仇。”苏城池咬牙切齿。

    “难道若纣的性命,还不能抵消吗?到底,她曾是你的……”

    “她什么也不是。”苏城池恨然,“娘为什么处处偏帮自己的仇人?难道娘亲忘了,若纣是怎样逼迫我们,险些让整个苏家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果不是若倾城悔婚,爹就不会上殿力争惹怒若纣,将我们全家发配趾幽国为奴。如果不是当今皇上爱上了长姐,我们苏家,早已家破人亡。此仇此恨,我苏城池至死不忘。”

    “池儿,难道你对倾城,一点余情都没有吗?”赵琴文自知劝不住苏城池,知子莫若母,苏城池的固执岂是她所能瓦解的。

    苏城池的表情陡然变得格外怪异,似痛苦纠结,又似痛彻心扉。

    不是不爱,相反正是因为爱太深,所以由爱生恨。爱到想要杀死对方,也只有苏城池,才会这样偏执。

    紧握拳头,苏城池脖颈间青筋暴起,“娘,孩儿还有事,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你。”语罢,随即拂袖而去。

    若倾城!若倾城!若倾城!

    站在花园正中的假山顶峰,苏城池仰头长啸,划破苍穹的声音如怨如诉,“若倾城……”谁也不知道,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平阳王,为何会有歇斯底里的一天?

    苏城池之父苏靖,原是大汶元帅,手握重兵。于一次遇袭中,对若纣有过救命之恩。因此,若倾城与苏城池实则指腹为婚。但若纣有旨在先,若倾城成年之前任何人不准将此事告知若倾城。苏城池被允准可以随时进宫,与若倾城玩耍。

    二人渐渐长大,在所有人眼中,这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倾国倾城。就连苏城池都单纯的以为,只等若倾城长大,便会如愿以偿的娶她为妻。

    可惜,若倾城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婚约的存在。

    以至于在遇见慕容元策之后,深深的爱上。

    若纣本来就宠溺着若倾城,得此消息,不动声色的派人诬陷苏家谋逆,暗地里以退婚为交换条件,保苏氏一门性命。苏靖性子刚烈,不堪其辱,上殿面君。谁知惹怒若纣,换来九族夷灭的下场。苏氏一族,只剩下苏靖一家五口存活,被若纣贬至趾幽国世代为奴。

    为此,苏靖一病不起。

    所幸一次偶然的 机会,苏家长女苏青宁容貌出众,苏城池设计了一场美丽的邂逅,让苏青宁成功的嫁给了慕容元策。原以为这样会打消若纣的嫁女计划,谁知苏城池太低估了若纣的残暴。一纸圣谕,三道旨意。

    其一:只做了一个月太子妃的苏青宁被赐死,且死后不得以趾幽国太子妃身份下葬。

    其二:若倾城下嫁慕容元策,为趾幽国太子妃。

    其三:镇国将军府遗孤李玉儿配与苏城池,与公主同日成婚。

    苏靖原就奄奄一息,闻得爱女丧生,惊天巨变,当场气得吐血身亡。

    如此恩怨在其中,莫怪苏城池恨若倾城入骨。

    都说红颜祸水,想必是有一定的道理。若纣灭了苏家九族,却偏偏留下苏城池一家五口,也为自己留下了无穷后患。以至于后来苏城池领着趾幽国的兵叛朝,长驱直入,一举攻下大汶,生擒昏君若纣。

    如果不是苏城池奉命清剿残部,他定会亲手杀了若纣,断不会让若纣有机会自尽,保全其死后的颜面。思及此处,苏城池仍是耿耿于怀。既然这漫无边际的恨,没有了出处,只好从若倾城身上讨还了。

    正文 平阳王妃进宫

    如果不是苏城池奉命清剿残部,他定会亲手杀了若纣,断不会让若纣有机会自尽,保全其死后的颜面。思及此处,苏城池仍是耿耿于怀。既然这漫无边际的恨,没有了出处,只好从若倾城身上讨还了。

    李玉儿站在远处看着,轻叹一声,背过身去黯然泪下。她很清楚,当初若纣下旨让她嫁给苏城池,一则为了抵消当初的悔婚之愧,二则当时大汶战事迭起,如此指婚不过是想再次拉拢苏家父子为大汶效命。可惜,若纣到底打错了算盘,落得个国破身亡的下场。